第六百六十七章 臣來娶?
九德殿之上,帝王正襟危坐。
就連千裏迢迢跑回來的嚴繼秀都再次被拉了回來,畢竟他也算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在旁邊站著的南江使者,倒也算是有些氣度。
卓瀚愷在等著自己的皇叔,他很想知道,如果皇叔要知道她自己娶那位南江公主,會是什麽態度?
溫錚也有些奇怪,王爺這身體剛剛大好沒有幾天,不在自己王府裏呆著,可不知又去了何處,居然連太監去尋他都偷了個空。
卓瀚愷看著溫錚,好在剛才皇叔不在王府,不然恐怕是早已經有了準備。
溫錚看到了皇上狐疑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是錯了,畢竟本來他就是先去了王府,恐怕那太監去雍王府雖然沒有得到王爺的回複,但卻知道自己是剛剛從王府來到皇宮的。
卓瀚愷當然知道皇叔的這些部將對皇叔是何等的忠心,不過真不知道,皇叔會不會真的需要這份忠心。
隻能低著頭,溫錚也很無奈,他沒能見到王爺,更不希望連累王爺。
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有太監從殿外高聲呼喊,說雍王爺已經來到。
聽到這話之後,卓瀚愷便說:“還不趕緊請皇叔過來。”
隨著太監高呼,卓譽坤走進了九德殿。
看到皇叔過來之後,卓瀚愷便說:“還不快給皇叔賜座,畢竟皇叔的身體剛剛痊愈,可不能出了任何問題。”
聽到這話之後,旁邊有兩個太監搬來一把椅子。
卓譽坤謝恩之後,便坐在那把椅子之上。
在旁邊站著的南江使者看著那雍王爺的氣度,算是明白自家公主為什麽執意非他不嫁了。
卓瀚愷便說:“皇叔這是南江的使者,千裏迢迢從江國而來,來往我大運求和。”
那個使者等他們的皇帝說完,便走到雍王麵前,對他見禮。
點了點頭,對於很多事情,卓譽坤現在都想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所以他便沒有多說。
笑了一下,卓瀚愷說:“這南江想要以和親的方式與我國交好,當時皇叔也是極力讚同的,如今這件事情也算是已經推上日程,不知道皇叔意下如何。”
卓譽坤便說:“既然是早已經議定的,那麽便照常行事便好。”
卓瀚愷說:“那麽皇叔恐怕就要準備一下迎娶江國的公主了。”
旁邊的人沒想到皇上居然會直截了當的這麽說,也不怕雍王爺不同意嗎?畢竟現在江國的使者還在這裏,難不成是想真的把雍王爺逼到絕路上,不允許他說出不同意的話語。
看著皇帝,卓譽坤便說:“是讓本王來娶江國的公主?”
點了點頭,卓瀚愷說道:“也不是朕一定非要如此的,隻是皇叔你與那江國的公主郎才女貌,甚是般配,而且人家的使者這次前來也確實是此意思。況且這件事情皇叔不是早已經同意了嗎?”
自己是何時同意的?卓譽坤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件事兒。
在旁邊的溫錚聽到皇上這麽說,便知道皇上是想利雍王爺忘了以前的事情來給他平白無故的加上這麽一個婚事。溫錚雖然覺得皇上這麽做不好,但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麵說破。
卓瀚愷說:“當日,皇叔,若不是因為南境突然出現了一股小賊,便也不至於把此次聯姻之事耽擱至此。既然皇叔也覺得應該按照以前的商議行事,那朕以為就該當如此。”
卓譽坤皺著眉頭,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他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和自己有沒有什麽關聯。
江國的使者直接站出來說:“既然雍王爺和皇上都已經商議定了,那麽不知道是我親自返回江國來迎接公主,還是你們派使者去迎我們公主過來呢?”
看著那個江國的使者,卓譽坤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以前到底答應過什麽,可是他什麽也想不出來。
卓瀚愷便說:“按我大運的習俗,怎麽著也得三媒六聘,不過既是兩國聯姻,有些該重的重,該輕的便輕些,我自會派禮部尚書攜大運國書前往江國替皇叔求娶貴公主。”
笑了一下,那江國的使者直接說:“既然大運的皇帝如此有誠意,那我也替我們皇上謝過大運皇帝,希望大運能與南江永結秦晉之好。”
點了點頭,卓瀚愷直接從上麵下來,便說:“既然如此,那麽此事便可以著禮部馬上去準備了。”
看到眾人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蘇研儒略有些尷尬。
突然發現蘇研儒還在,卓譽坤都有些意外,畢竟剛才都沒有發覺他。
蘇研儒剛才站一直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似乎希望自己根本不出現在這九德殿之上。
卓瀚愷說:“蘇大人接下來可就是你的事情,這南江你勢必是要跑一趟了。”
苦笑了一下,其實蘇研儒真的為那女子有些不值,若是她不是執意嫁給雍王爺,恐怕現在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在旁邊的溫錚看著蘇研儒不知道在為什麽發呆,連皇上的意思都沒有聽明白,便急忙推了他一下。
無奈的點了一下頭,蘇研儒便說:“既是臣分內之事,臣自當竭盡全力。”
笑了笑,卓瀚愷便說:“既然如此,朕今晚必將大設宴席款待南江的使者。皇叔,你可覺得如何?”
抬了一下眉頭,卓譽坤便說:“既然皇上已經做好了決定,那臣自當遵命。”
卓瀚愷說:“既然如此,此事必然是極好之事,蘇大人你身為禮部尚書可以準備一下今晚的宴席,隨後便前往南江下聘。”
“是,臣遵旨。”蘇研儒施禮說。
笑著看著下麵的眾人,卓瀚愷心中十分開心,這件事他隱瞞了母後,欺騙了雍王,可是處理的還是可以的,隻要大局已定,那誰都不能再說什麽。
看著那帝王,卓譽坤總覺得這個自己的侄子在做些什麽,不過自己現在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恐怕也確實不能直接拒絕。
溫錚有些害怕,他怕有些事情誰都改變不了了。
蘇研儒雖然可以做到表麵平靜,但心裏確實波濤洶湧,總是在想那麽一個人,她若是安然無恙,恐怕隻會更痛苦,好在這份痛苦,她不用再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