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皇上的狀況
寢宮之中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下人們忙碌著,畢竟皇上昏厥,這可是大事,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他們誰都承擔不起。
而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完全不在乎其他了,隻顧休息,隻是沒有辦法安心,或許休息的時候還是有噩夢在的吧。
常苛讓常崇照看著父皇,自己則走出了寢殿。
看到苛宣王出來之後,使者總覺得他是來找自己的,便主動的迎了上去。
走到那使者身邊,常苛說:“常嵐到底是怎麽回事?莫不是真是讓什麽大樹給壓死了。她的武功可不是會連一棵大樹都躲不開。”
那個使者便說:“回王爺的話,下官隻見到公主的屍體,公主的屍體確實是被砸死的,而從那形狀來看的確是樹木落下。”
看著那使者,常苛詢問他到底有沒有查看過,畢竟傷痕是可以作假的。
搖了搖頭,使者表示並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欺騙父皇說是你和大運刑部一同進行勘察的?”常苛聽到這話之後略微有些生氣。
使者說:“王爺,您細想啊,下官若是不這麽說,如果說皇上一定要去查清楚公主的死因,可該怎麽辦?現在公主殿下她已經出事了,這件事情成了定局,而大運那邊,至少他們的皇帝並不清楚什麽問題,而且他們也十分願意迎娶公主。那麽到底是誰造成的意外,下官並不清楚,也不能清楚。”
對於這一點常苛也是有所準備的,畢竟若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明了,那反而會事情更麻煩,如果真是兩國開戰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使者說:“不過下官也不敢真的對公主之事毫不加以勘察,隻是下官聽說,在那大運都城之中有從南方邊境歸來的戰士,而且這戰士還有之前公主殺害安永公時的將領在旁邊,但是他們究竟有沒有認出來公主下官不知道,下官隻是查到了這些事情。”
聽到這話之後,常苛便明白了,這大運沒有明麵上因此去怪罪於自己的三姐,而與南江開戰,便是也是一心想要求和了。
看到王爺似乎都已經明白了,使者便不再多說。
常苛心裏也清楚了,可能大運的皇帝並不清楚,在南方邊境殺大運的安永公的是自己的三姐,南江的嵐寧公主,但是有些將士明白,而他們可能也就是那些動手的人。
退到一邊的使者在心裏暗暗的舒了一口氣,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那不如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願意相信所謂的假話,哪怕是假話假的不能再假了。
看了一眼這外麵的朝臣,常苛知道現在的事情隻能是往好的方向走了,便走回了寢殿。
等到苛宣王走了,使者在心裏想,這件事情,以後就不再是自己的事了。
在旁邊的太醫看到苛宣王過來,急忙對王爺施禮。
攔住了那太醫,常苛詢問自己的父皇現在的狀況。
太醫說:“王爺,皇上現在的狀況恐怕不太好啊,身體孱弱,脈搏實在是無力,想必……”
有一些話太醫也不敢直言,他也害怕會禍及自身,所以說話也是點到為止,但是他知道苛宣王能夠明白。
簡單的揮了一下手,常苛讓著太醫先退下,自己走到龍榻旁邊去看望自己的父皇。
一看到四哥過來,常崇便往旁邊側了一下。
江皇已經蘇醒,看到了常苛過來之後便說:“怎麽樣啊?嵐兒那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使者弄錯了呀?”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常苛跪坐在自己父皇的身邊說:“父皇,對於三姐的事情,兒臣也無能為力了,還請父皇節哀順變。”
慢慢的把頭別到一邊,江皇心裏明白,無論怎樣,恐怕自己的女兒再也活不過來了。雖然說平常江皇不太喜歡常嵐這丫頭爭強好勝,但畢竟也是自己的骨血呀。
常崇心裏也是十分難受的,他本便是心善之人,對於自己姐姐哪怕有些不滿,但也不至於希望常嵐去死呀。
看到父皇這個樣子,常苛便說:“父皇,你也先節哀順變,等改日我派遣官員前往大運,為公主進行吊唁,不知道父皇以為如何。”
江皇沒有說話,哪有父親願意去回答如何去吊唁自己孩子,這麽悲情的話題。
想了一下,常苛便對常崇說:“你好生照看著父皇,我去處理一下朝中的瑣事。”
慢慢的站了起來,常崇在自己四哥身邊忍不住說:“三姐的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拉了一下常崇,有些事情當然不能在父皇身邊說。
往旁邊走了幾步,常崇再一次詢問。
看著常崇,常苛說:“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是意外,對於大運對於南江對於這天下的百姓而言,它隻能是意外。行了,你好好照看著父皇吧。”
聽到自家四哥這麽說,常崇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也隻能被迫接受。
無奈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父皇,雖然說常苛平常不覺得父皇有多麽愛自己,但是他對自己也算是重視,至少是在君王對臣子方麵,他還是很信任自己的,他是一個慈父,雖然說所有的慈愛都放在了常崇身上。但是對於常苛而言,對於任何人而言,一個父親何嚐是不重要的呢?
看著四哥離開,常崇蹲在父皇的床邊。
可是江皇此時隻有痛苦,再加上人的年齡也大了,淚水是根本控製不住的。
常崇從旁邊接過來宮人送來的粥水,說:“父皇,你先吃點東西吧,畢竟那現在還是應該以保重身體為上。”
江皇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張開嘴去吃什麽。
端著粥碗,常崇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畢竟現在的父皇一定是最痛苦的。
閉上了眼睛,江皇似乎看到了自己孩子們年幼的樣子,他從小沒有什麽兄弟姐妹,所以總是孤獨的,而自己的孩子也不多,但卻希望他們可以互幫互助,但偏偏又都是不會珍惜的人,現在想想,倒是自己沒有教育好。
“父皇,你睡了嗎?”常崇在父皇耳邊詢問。
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但是江皇沒有醒來,他好像睡覺,好像忘記一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