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溫存
李靖康的寢宮——離宮在宮苑的最頂端,賀其施站在風清苑門口,依稀看見離宮的琉璃瓦塔尖,在燈火中閃著光。
目送眾人簇擁著李靖康、周婼入了行宮,賀其施這才進了院子。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此次隨行,左沐昔安排賀其施單獨住一個院落,並安排了暗衛。
春蘭、春月放下了包袱,開始整理床榻,賀其施沐浴完,便倒在了床榻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在馬車上顛簸了一日,早已疲累不堪。
恍惚聽見窗欞“吱嚀”一聲,一股寒風瞬間湧了進來,賀其施頓時驚醒,下意識去摸藏在枕下的短刀。
“噓,施兒,是我!”
左沐昔的聲音在夜裏低低響起,賀其施半坐了起來,瞅了一眼外間,一團漆黑,還好,春蘭沒有驚醒。
賀其施摸到了左沐昔的手,拉到了床榻邊,湊到他耳邊,“你怎麽這會子過來了?”
“實在不放心,我就過來看看,你睡吧!”
左沐昔粗重的鼻息噴在賀其施脖頸間,她瞬間一個激靈,僵在了原地。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對左沐昔實在是敏感的緊。
他稍微一有動作,賀其施便招架不住。
“乖,睡吧!”
左沐昔說完,連被褥一起將賀其施抱在了懷裏,躺了在了她的身側。
他的下巴抵在賀其施的頭頂,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呼吸綿長,好似要睡去。
賀其施心裏一軟,拉了下他的衣衫,示意他脫了衣衫,睡到被褥裏。
如今天寒地凍,睡在外麵,回頭著涼了怎麽辦。
他手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責任重大,這個時候可不能有什麽閃失。
左沐昔指了指外間的春蘭,湊到賀其施的耳邊,動情道:
“我怕一會兒就不想走了!”
說完,他才發覺出賀其施的異樣,此時的她蜷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周身清甜的體香充斥在他的鼻端。
左沐昔瞬間吻住了賀其施的唇,細細吸允起來。
一雙手深入被褥,將賀其施緊緊地禁錮在懷裏。
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這樣,他們便不會再分開。
自從苗疆回來至今,已經近兩個月,他的身體,他的心,都在渴慕著她。
每日都在受著煎熬,總想早一日成婚了,便能每晚擁著她入眠,便是最為美好的事兒。
此時的賀其施,在左沐昔的懷裏,軟成了一灘水,雙手忍不住攀上了左沐昔脖頸,將自己貼在了左沐昔的身上。
他怎麽可能滿足,舌尖一頂,探了進去,追逐著她的舌蕾不放。
一隻手探進了她的裏衣,挑開了她的兜兜。
那隻手瞬間變成了一條蛇,所過之處,激得賀其施身上一片戰栗。
她生怕自己溢出了呻吟,驚醒了外間的春蘭。
她心裏難耐的緊,情不自禁咬上了左沐昔的耳朵,隻覺得他的身體瞬間一僵。
可手上的動作越發熱烈起來,賀其施瞬間腦中一片空白,隻覺得自己飄了起來,早已忘了此夕何夕。
左沐昔壓根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鼻息變得越來越粗重。
賀其施實在承受不了,忍不住呻吟出聲,等反應過來,早已為時已晚。
春蘭帶著睡意的聲音在外間響起,“小姐,你做噩夢了嗎?”
說完,便聽見春蘭掀開被子下了地,摸索著鞋子。
賀其施大驚,逃離了左沐昔的嘴巴,急忙道:
“不用,你睡吧!”
出口的聲音,沙啞、軟糯,壓根兒不是她平日的聲音,賀其施倒將自己嚇了一跳。
春蘭急忙俯身穿鞋,“小姐,您該不會著了風寒吧,奴婢給您倒杯水!”
“不用,趕緊睡吧,我不渴!“
此時的賀其施滿心無奈,春蘭再懶一點、困一點就好了,不然就不會這般這麽尷尬!
春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左沐昔實在想她想得緊,早已褪下了她的褻褲,將她緊緊地錮在懷裏,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絲毫不管簾外的春蘭。
此時的賀其施全身戰栗不止,還要死死咬住唇角,生怕自己呻吟出聲。
“小姐,稍等,奴婢將燈點著……”
賀其施心裏大驚,雙手狠狠掐在了左沐昔的手背上,阻止了左沐昔的動作,這才恢複了一絲神誌。
她急忙出聲,“春蘭,睡吧,我不渴!”
賀其施的聲音裏帶著焦急,還有一絲羞怯。
春蘭這才覺出了異樣,看了一眼還沒有和上的窗欞,心裏瞬間明了。
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好,小姐,您早些睡!”春蘭說完,逃回了外間。
她躺在榻上,雙手摸著臉頰,隻覺得燙得厲害,心裏隻埋怨自己怎麽這麽愚鈍。
她和祁山有時獨處,也會情不自禁。
被他求著,親熱了幾次,但每次都在最後,止了所有動作。
方才一旦掀開簾子,六目相對,天,以後還怎麽見麵?
春蘭躺在床榻上,嚇得一動不敢動,隱隱得,聽見小姐的呻吟聲,還有姑爺的安慰聲,聲音溫潤如水,極盡溫柔。
此時的她,為小姐和姑爺感到高興的同時,又暗暗擔心,生怕他們越過了那道線,新婚之夜,又該怎麽辦?
內室的賀其施差點被春蘭撞個正著,又羞又急,狠狠掐在了左沐昔的手背上。
左沐昔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他看來,和心愛的女子肌膚相親,是人的天性,他為何要藏著掖著!
吃飽饜足,他才擁著賀其施沉沉睡了過去。
……
次日,一陣鳥鳴聲吵醒了賀其施。
她睜開眼睛,發現帳外一片亮光,日頭都出來了,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她急忙掀開被子,還好,他幫自己穿上了衣衫。
掀開帳子一瞧,早已日上三竿,賀其施心裏又惱了左沐昔一層。
她著急忙慌起身、梳洗,春蘭走了進來,端著膳食,微低著頭,眼睛始終不敢與賀其施對視。
擺好膳食,她又去整理床榻。
仔細查看了一番,她麵上一舒,揪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一邊忙著手上的活計,一邊探頭朝外間的賀其施道:
“小姐,馮小姐過來尋了您兩趟了,估計一會子還會過來!”
春蘭的聲音剛落下,馮子英的聲音就在外麵響起,“施兒,你昨晚幹啥去了,早上竟然睡到這會子,趕緊些,一會子就遲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馮子英一句話,鬧得賀其施、春蘭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