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隻求神兵不談過往
如意金箍棒，隨心鐵杆兵……
不愧是菩提祖師，就連給龍王的預言中，似乎也帶有某種暗示。
在自己的記憶中，後來使用如意金箍棒的人，應該就是現在大聖腦海裏，那個全新的人格。
而那個全新人格，則是大聖頭上的“金箍”所導致，是為如意“金箍棒”。
那另一個的名字，隨心鐵杆兵，是不是也在告誡大聖，要保持隨心的狀態呢？
是金箍，還是隨心，全看大聖自己的選擇了。
隻不過…穀小滿暗自嘀咕著，怎麽如意金箍棒這名字如此好聽，總感覺隨心鐵杆兵有點土氣。
“也罷也罷，以後就叫你鐵棍了”，穀小滿表示，自己從不在意這些細節……
既然有了金箍棒的替代品，現在第一要務，穀小滿需要拿回去，找機會給大聖試一試。
敖廣似乎看出了穀小滿的心思，嗬嗬笑道：“你且去吧。”
穀小滿收起鐵杆兵，躬身行禮告辭。
他的心裏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龍王溝通，譬如遠古人類，譬如萬年前的變故……
隻可惜，自己現在是一個“獼猴桃”的身份，怎麽也不好打開這種話題，況且局勢也不清晰，萬萬沒有到能夠托根托底的程度。
但有一點出乎了穀小滿的意料，龍族給寶物，給的也實在太幹脆了些，那可是和如意金箍棒齊名的平海神針。
無論是當年龍王在花果山尋找獼猴桃，還是後來三番五次的互幫互助，由此都可以看出，他們對大聖的支持力度是超乎預期的。
但這並不足以證明整個龍族的立場，所以穀小滿很謹慎，就像最初說的那樣，隻求神兵，不談過往。
而經過這一番事情，他也刷新了對菩提老祖的認知，一個站在六百年前的人，竟然能預料到現在，甚至未來的事情，實在是不可思議。
現在菩提老祖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從孫悟空下山後，方寸山便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方寸山的這些舉動，都是站在大聖立場上的，可奇怪的是，菩提祖師不是天界的人麽。
……
在兩人的交談裏，大聖得知了“獼猴桃”的來曆，他也沒想到，穀小滿現在這具身體，居然是自己的師父留給他的。
“師父啊，徒兒沒用，到現在還是要您老來操心”，孫悟空心裏感慨。
或許回憶起在方寸山上的那段歲月，或許想起菩提祖師給他頭上留下的那三記腦瓜崩……總之想起往昔種種，頗為想念菩提祖師。
“大聖，相信以後您和祖師一定還會有機會再見的”，穀小滿傳聲安慰道。
“希望如此……”，大聖歎了一口氣，不過他聽了穀小滿的敘述，如今也算是放下心來。
穀小滿解釋道：“身外化身還在東海，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把隨心鐵杆兵送過來，我們就可以試一下了。”
孫悟空微微點頭，看了看前麵的師兄弟幾人，接著對穀小滿道：“不過那個獼猴桃，你是怎麽煉化的？”
大聖知道穀小滿是在花果山水簾洞的廢墟中找到的獼猴桃，但既然是菩提祖師留下來應對“金箍”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專屬物品。
所以孫悟空便覺得好奇，穀小滿怎麽能夠煉化獼猴桃。
“可能因為我是蟠桃…”，穀小滿永傳承天賦替代了係統，解釋了一下他“煉化”獼猴桃的過程。
大聖笑道：“這樣也好，以後你安心用著就是，要是按師父那樣來，俺老孫怕是敵不過這個冒牌貨，這定然是如來那幫家夥早就打好的主意。”
穀小滿道：“大聖放心，想來應該沒什麽問題。”
孫悟空頷首：“甚好，以後等到哪天，俺老孫要是撐不住了，就躲進去。”
“究竟是選金箍，還是隨心……”，大聖長歎道：“這也許便是師父，給俺老孫出的一道選擇題了。”
穀小滿接了一句：“這道題是否公平，還必須有個前提……如果沒有佛界相助的話。”
“到時候我帶您一起，咱們去地下城，去長安，也不用受這氣了。”
孫悟空沒有說話，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步行的唐僧，心中若有所思。
說實話，他覺得唐僧其實挺談得來的，沒有天上神仙那股子假惺惺，也沒有佛界道貌岸然的感覺。
畢竟身懷火眼金睛，他自信在看人這方麵還是有底氣的。
隻是自己這個師父……，在佛家道理上麵，確實是一個死腦筋，孫悟空嚐試過幾次試探，唐三藏就是認死理。
總有一種感覺，好像在唐僧的世界裏，除了“佛”，就再也沒別的東西了。
所以他聽不進任何佛以外的事情，怎麽說呢，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麵對一個鐵桶，油鹽不進。
明明人就要穿衣吃飯，走的累了就換騎馬，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在唐三藏這裏，甭管飯前飯後，都要例行一事：感謝佛祖，阿彌陀佛。
走累了呢，還是要咬著牙走下去，名曰：“修行”，在大聖看來，這都是愚蠢至極的事情。
就拿穀小滿的話來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粒粒米飯那都是農民自己種的，縱然要感謝，那也應該是感謝太陽撒下的陽光，太陽是天界的金烏戰神，關佛界何事？
再者說，落紅化作春泥，莊稼若是沒有肥料，沒有土地的滋養，又怎麽可能冒出土地，結出顆顆麥穗？
這裏一者感謝上天，二者感謝大地，與佛祖何幹？
再者說走路，像季青臨那樣，一雙赤腳走天下樂此不疲，那是因為人家是神仙，有無盡的壽命。
作為凡人來說，人生不過百年而已，既然能騎馬，又何必牽著馬走路，在穀小滿看來，這無異於浪費生命。
拿句後話來說，就連李白都知道人生苦短，須及時行樂。
穀小滿剛沉寂，恰好唐三藏就回頭了，還向大聖招手道：“悟空，你今日可有做功課？”
“嘿嘿，做了做了”，孫悟空一甩金箍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