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吧買醉
“允希,安允希!”我還沒走出門,就聽到浩誠在我身後咆哮,我沒理會,兀自開門,但沒想到,他直接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身體,死死拽著我。
我看著腰間圍著他指節分明的白手,再想著這雙手曾經碰過哪些肮髒的東西,我隻覺得惡心,我嗬斥他放手,他不放,反而力道更加緊了。
“允希,不要走,允希!”浩誠沙啞決絕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仿佛能看到他恐懼我離開的樣子。
可是這又能怎樣?
我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生氣到了極點。
“明浩誠,你剛剛不是問我看到了什麽嗎?我全部都看到了,全部都看到了!你讓我覺得惡心,你讓我覺得肮髒!”我朝他咆哮,手指掐著他的肉,比剛剛還要狠心!
浩誠聽到我說我全部都看到了,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窟著的我的手也漸漸鬆開,我趁機逃離了出來。
他沒任何反應,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就走了出去。
轉彎,在門合上的那一霎那,我看到浩誠絕望到近乎扭曲的臉。
我有過那麽一刹那心疼,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他對我不過是利用,這淺淺淡淡的心疼就那麽散了去。
我出來之後,員工們都看著我,眼神中有詫異,有疑惑,卻也有的是輕蔑諷刺。
其實我和浩誠是夫妻大家都知道,在他們眼中,我和浩誠是模範夫妻,相敬如賓,除了今天,從未爭吵過。
如今爭吵,想必看好戲的人是以為我當時勾-引浩誠才進了明氏,現在出事,我的富貴可能不再有,對他們來說是好事!亦或者,他們早就在心底咒罵我和浩誠什麽時候分手。
我懶得理會他們的目光,直接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初秋時節的陽光一點不曬人,我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就來到市中心,打算購物來彌補一下內心。
可進了商場才發覺自己似乎根本沒什麽要買,更何況離婚之後這些對搬家來說也是累贅。
突然間看到商場中央液晶電視的廣告,是某個酒吧,火辣辣的少女,英俊的男人字舞池中央熱舞。
我臉一陣燥熱,這麽大了我基本上不去酒吧,聽說那裏壞人多,有吸毒的,也有黃色的,我深吸一口氣,現在我還有什麽可怕的?瞧著位置就去了。
去的時候,天就黑了,正好,這才是屬於酒吧的時刻!
進去才發現,這的裝潢以及熱鬧的場景分毫不比在廣告上看到的差,
服務小生見我帶著點青澀特意帶我進去要給我介紹,我望著四周,好像都是些和我一樣的人,突然間,我想在這裏泡個帥哥,給浩誠綠了,可小說終究是小說,我沒有遇到多金的帥哥,倒是看到了一個令我惡心反胃的人,徐澤宇。
他左擁右抱,身著暴露服裝,身材火辣的女人圍在他的身邊,點煙,喝酒,好不熱鬧。
我氣的牙癢癢,他是個偽同!
我特意選了一個稍微隱蔽的角落,點了一杯汽水,便支開了服務生。其實那服務生還挺詫異,我就解釋說我懷孕了不能喝酒,說完他就立即鄙夷了,可我又說我是寫小說的,在這找靈感呢,他的眼睛又放光了。
其實,我不喝酒不是沒原因,徐澤宇在,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我,我喝了酒,他對我起了歹心,我咋辦?
再說了,我這麽黴,不會遇到多金的帥哥,倒不如保持清醒,反正來這就是為了找感覺。
服務生很快就把汽水給我送過來了,還特意拿了一大瓶,說是送的,我說了謝謝,便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而那盯著我看的服務生表情也有些怪,是那種詭異的感覺。可等我細看時,又消失了。
我以為是酒吧閃光,我看花了眼。
一杯一杯下肚,胃裏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這不是汽水的味道,但我想喝,這胃裏難受的感覺,比心裏難受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我這裏除了能瞄到徐澤宇的動向,正對著吧台,上麵坐著帥哥漂亮的女人,但總的來說都是女的媚,男的驕,不知道是幹什麽,就在那裏搖晃著酒杯裏的酒,做出一副神色迷離的姿態,可能是在釣人吧。
他們的旁邊,是一個中年的胖大叔和一個臉上畫著濃妝但依舊阻擋不了歲月蒼老的女人,他們在耳鬢廝磨,大叔輕摟女人柔細的腰間,趁機揩油。
來這個酒吧消費的人據說都是些比較有檔次的。所謂的檔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錢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種,所謂有錢人,上層人!
我沒錢,所以我點了汽水,他最便宜,可也花了兩百多!
我盯著那大叔和女人,突然想起句話,越上流的人越下流。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光鮮的背後究竟有多麽髒。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眼神迷離,那時就在想,會不會等我出去,我和浩誠能重新來過?
我懶得再去看,盯著自己杯中的汽水,他在燈光的映照下變了顏色,像是酒一樣,我盯著他,又喝了一口,的確是酒。
酒比汽水貴多了,服務員怎麽會送錯?
我像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往嘴裏猛灌。
看著舞池裏麵晃動的人看著那種細細地,淺淺地的酒,滴落在盛著五光十色液體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我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開心,我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權當歲月靜好。
忽然,有幾個男人湊到了我的身邊,抬眼望去,他們不醜卻也不帥,不老,但很痞。
“小姐,怎麽一個人在喝酒,哥哥來陪你喝啊。”
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我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起身便要離開這裏。我站起來,才發現頭疼得厲害,我撐住身後的牆壁,瞪著他們,讓他們走開。他們沒理會我,說,“剛剛那酒好喝麽?是哥哥們請你的,現在該回報了!”
我恍然驚覺,其餘的事情會搞錯,但對於錢,誰會搞錯,原來不是服務生送錯了,而是那酒根本就是他們點的。
“滾開!”我也急了,酒吧發生的性侵事件我並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剛剛才刻意避開了酒,雖然我是窮。
“往你懷裏滾嗎?”一個滿麵油光的男人壞笑著,就朝我逼來,我害怕,將桌上的酒杯打碎,引起眾人的注意。
比較,誰敢和法律為敵?
我吸引住了那些人,但那些人隻是看看,像是看好戲一樣將我們看著,沒有任何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