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明浩誠才城府
我前幾日倒還會管管,請假照顧,後來我直接交給保姆了。
畢竟,我以後隻能靠我自己,而她還有孩子可以依靠、
浩誠回來看婆婆的次數變多,對我的不滿也日益嚴重。為了讓我快點回到家裏陪伴婆婆,他多次直接開車到公司樓下接我回去。
一開始我是抗拒的,我厭惡他的為人,連帶厭惡他的所有,不過我終究是擔心浩誠將事情鬧大了,我才站穩的腳跟就被拽了下去,到時候辜負了慕容遙的苦心,還得重新找工作,於是我選擇妥協,乘坐他的車回去!但從未和他說過多餘的話,甚至還不時表現出自己的嫌棄。
慕容遙對我的態度忽然也變得冷淡起來,對此我既慶幸又難受。他偶爾會找我,但是再無關心,也沒什麽曖昧的話,隻是詢問工作上的事情。
一天我加班到夜裏,他到公司來找我,看到我上了明浩誠的車,他直接攔在車前,把我從車上拉下來,無視明浩誠的警告,就盯著我看,目光冰冷的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就有些不耐的說了一句,你幹什麽?
然後他就狠狠的把我甩開,什麽也沒有說,徑直走向自己的車,直接把車往另一個方向開走。
我感受到了他的憤怒,目送他離開,無力於去解釋。
其實我的不耐,隻是因為明浩誠,當然,也有他,因為我覺得被他冷落了。
或許,應該,是這樣的吧?
一路上內心空落落的,看著手機裏他的聯係方式,久久也想不到合適的對白。
“慕容遙喜歡你?”明浩誠忽然問,語氣顯露出明顯的不滿。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涼涼開口道,“不關你的事。”
浩誠猛然急刹車,後視鏡中,我瞧著他英俊的臉龐都已經扭曲了,“安允希,你別告訴我,你這麽著急和我離婚就是要和慕容遙在一起?”
我恍然間竟有一些心慌,我看著他,還沒有張口說話,他又繼續說道,“安允希,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和慕容遙那個野種在一起的!”
野種?
那一刻我以為我聽錯了,當初徐澤宇就因為說了慕容遙野種,他就刪了他一巴掌,如今這是怎麽了?
我蹙了蹙眉,竟有一種也想扇他一巴掌的衝動,慕容遙,我不管他是什麽出生,都不允許誰說他是野種!
“明浩誠,你亂吼什麽,慕容遙怎麽說也是你弟弟,你憑什麽說他!”
我譏諷了一句,帶著鋒利的刺,就連目光也帶著幽怨,我就那麽盯著明浩誠,死死的瞪著他。
聽見我的聲音,明浩誠就像是瘋了,咯咯的笑起來,目光變得極度森冷,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車子的氣溫都在急速下降。
“弟弟?開什麽玩笑,他不過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生下來的野種而已,我為什麽不能罵他!?”
他一字一句,突然間我覺得,浩誠,明浩誠才是這個家城府最深的人,他居然那麽會偽裝,偽裝到我以為他對慕容遙的好,都是認真的!
“我早就感覺你和他不對勁,原來你真的是背著我喜歡上了他。果然野種就是野種,母親是小三,去破壞別人家庭,生出來的野種也一樣,隻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明浩誠見我沒有說話,便大膽了,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不乏粗劣的詞語。
我實在是受不了,就喝令他閉嘴。他沒理我,依舊瘋了一般的笑。
“你口口聲聲說別人破壞你的家庭,你有想過你自己身上的問題嗎?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悔改,沒有一絲的醒悟嗎?明浩誠!你呢,你算什麽?你和徐澤宇做-愛的時候,想過這些麽?”我忍不住張口質問他,突然間,我想再發泄一次。
說著,我就想要下車,卻不想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死死額拽住,不放鬆絲毫。
“明浩誠!鬆開!”我喝令他,得來的卻是他撕扯我的衣裳。
“你是我老婆,隻要我一天沒有同意離婚,你都是我老婆,你憑什麽為一個外人說話,你憑什麽這樣指責我?我在這裏就要上了你,安允希,你這個婊子,居然勾搭上了我的弟弟,婊子!”
他也許是真的瘋了,一邊撕扯我的衣裳,一邊罵我,一邊又要來親我。
我聞著他身上的男性味道,那濃鬱的荷爾蒙氣息,我隻覺得作嘔,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吃痛,猛地一下就放開了我,嘴裏卻還是罵著,安允希,你這個婊子,若不是我娶你,你能有今天?
我懶得理會,罵了一聲自認為很髒很髒的話,跳車走了。
卻不想,他根本就不罷休,下車追了上來。
我倆,就像是吵架的情侶。
來人指指點點,卻不過來幫忙,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
我和明浩誠像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叫罵,在眾人的眼神中,像是小醜一般對峙!
過了好一會,明浩誠意識到人在拍照,才沒有繼續說下去,快速上車離開,並沒有帶上我。
他在乎的隻是他的名聲,至於我,他估計從未思考過。
我逃也似的墜入黑暗中,心跳飛快,腦門在發痛。沒有試過如此生氣,沒有試過如此難受,以至於喘息都覺得費力。
婆婆家我也不想回去了,畢竟不知道明浩誠在不在,他會不會又強來。
索性坐在黑暗的角落裏咒罵明浩誠,同時心裏又悔恨剛剛還氣走了慕容遙,我說這都是我的報應。
我也不知道罵了多久,反正夜風陣陣吹來,人已經變得清醒許多,隨之而來的就是嘴巴的幹燥無比。
我正難受時,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正正的落在我的麵前,又白又嫩,嚇得我急忙跳起來,尖聲叫道,“啊鬼啊!”
叫完了,我才發現,這是慕容遙的手臂。
估計是我殺豬一般的叫聲,慕容遙也被嚇得不輕,手中的水都掉落在地上了。
“你神經病呀,大半夜亂吼什麽?”慕容遙惡人先告狀。
“明明就是你嚇我,憑什麽怪我?哪有人走路沒有聲音的,忽然從背後出現,還伸出一隻手!是個人都害怕的好嗎?”我氣結,聲音也大了數倍。
“你說話這麽大聲找死呀!”慕容遙也大聲對我吼,彎腰撿起地麵的水。
“那你大半夜出來嚇人,不也是找死啊?!”我絕口回了一句嘴。
他卻笑了,笑得像個孩子,在公園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原來霸道總裁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不對,為什麽看到這樣的他,我的心會變得如此安靜祥和,就像從寒冬瑟瑟發抖中變成春天般溫暖舒適。
我感覺臉在發熱,於是我低下了頭,他把水遞給我。
“喝點水吧。罵了那麽久,又一個人喋喋不休那麽久,怕是嘴巴都要幹出血來了。”慕容遙溫柔的說著,瓶蓋已經打開。
接過水時我感覺到一絲溫熱,腦海中立馬想到他負氣離開,卻因為擔心我一直跟著我的畫麵。
暖流瘋狂席卷全身,以至於看他時眼睛會溫熱濕潤。
猛地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幾下,才嘟囔道,“我以為你生氣了,慕容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