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奸計
顧守明汗流浹背,連連點頭,二皇子老臣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李隸楠恢複了平靜,麵色很快變得和善了:“顧大人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二人,哪有該講不該講的道理啊?”
顧守明連連點頭:“老臣以為,李隸楠身邊的那個丫頭,到底是和身份啊?老臣看著這個丫頭著實不簡單啊?”
二皇子點點頭:“他是丞相府的嫡女,蘇珢初,你還算是有點眼力勁,這個丫頭確實是不簡單,我懷疑這件事情,跟這個丫頭脫不了幹係,這丫頭向來是古靈精怪的,聰明的緊。這次賑災的方案,都是這個丫頭想出來的。”
顧守明點點頭:“如果沒有這個丫頭,從中周旋,這次我們隻有成功,沒有失敗的道理嗎?女人嗎?無論是在聰明的女人,隻要男人拿這麽甜言蜜語一哄,她不就乖乖的跟著我們走了。”
“難道二皇子沒有想過,把她收為己有,讓她心甘情願的為大人所用啊?”
二皇子笑了笑:“顧大人有所不知,雖然這個蘇珢初是丞相府的嫡女,但是自幼在鄉下長大,根本就不受寵,倒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長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也在這丞相府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不滿顧大人說。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知道如何讓取舍?”
顧守明笑著說:“二皇子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女人嗎?想用的時候,隨便用,不想用的時候隨便扔,她隻是個不受寵的嫡女,太子一倒台。朝堂上風雲驟變,相比那蘇丞相,想巴結都來不及呢?
李隸權點了點頭,邪魅的臉上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
想通了這一點,李隸權便朝著蘇珢初帳篷走去,此刻夜已深。李隸權看了看發現蘇珢初的貼身丫鬟並不在門外伺候。
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卻正好看到蘇珢初剛剛沐浴完畢,還未來得及整理好衣服,部分肌膚暴露子啊外麵。
肌膚如雪,細膩光滑,月光透過窗子照耀進來,仿佛渡了一層柔和明亮的光芒,熠熠生輝,又仿佛是在月華如水,灑在皚皚白雪上,那樣清涼,那樣奪人心魂,攝人心魄、
冰肌雪骨,清香宜人,李隸權的呼吸艱難,喉結上下滾動,蘇珢初這才注意到李隸權一臉癡迷的望著自己。
一霎那,憤怒衝腦,拿起手上的茶杯扔了過去。直直的達到了李隸權的頭上,李隸權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看著血流不止的額頭,嘴角上帶著邪魅的笑容調侃道:“蘇小姐勿怪,我本不是有意的,隻是忽然想起一件事要跟蘇小姐商量,確實是我疏忽,忘記了時辰。”
“不過俗話說得好,男女授受不親,既然蘇小姐無意中被我撞見了,我也該跟蘇小姐負責,不如這樣,等到這件事處理完以後,我會跟蘇大人提親。”
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蘇珢初給打斷了,隨手拿起了右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李隸權:“你滾。趕快滾,你要是在不滾的話,我讓你無地自容。在手下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李隸權眼神中帶著憤怒。最後冷聲的說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珢初蔓延憤怒,強烈的恨意從身上每一處迸發而來,眼神充斥著鮮血,牙齒死死的咬住,鮮血紅嘴裏迸發出來而自知。
君兒忽然進來看到小姐這個樣子,一時間嚇呆了:“小姐,小姐,你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嘴裏突然流血了。”
蘇珢初從強大的恨意中突然蘇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君兒,勉強歡笑:“沒事了沒事了,我出去走走,你們誰也不要跟著我。”
蘇珢初死死的抱著自己,眼淚忽然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容她休息片刻,容他軟弱片刻。心莫名的平靜了下來,可是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從前的她,那般的單純,那般的善良,那般的軟弱,對身邊的每個人都好,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掏心掏肺。可是換來的卻是永無休止的傷害和背叛。自己的一生一世都是在給他人做嫁衣。
如今的她不在單純,不在善良,想算計她的一個都沒有落到好下場,她像算計的一個都跑不掉,可是她是這般的孤獨,身邊的人都是算計和利用,一個人如同傀儡,如同殺人機器一般的活著。
活著隻是為了滿腔的憤怒和不敢,活著隻是為了深仇大恨,這個世界上沒有她蘇珢初可戀之人。
驀地肩上一暖,眼淚被人細細的擦去,蘇珢初睜開眼睛,便看到六皇子李隸楠擰著眉頭,眼神裏盛滿憐惜,伸手替自己擦幹眼淚。
蘇珢初慌忙的瞥過腦袋,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披風。冷聲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啊?”
李隸楠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在這裏,我看今晚的月亮甚好,就出來走走,恰好在這裏碰到你而已。”
“姑娘哭的這般梨花帶雨的可是有什麽傷心事嗎?不妨說出來,我今天心情好,說不定可以給你開導開導。”
蘇珢初仰望著月光,哀傷卻遍布一地,李隸楠長歎了一口氣:“蘇姑娘不要讓我猜,像姑娘這般聰明,這般有勇有謀的人,居然還有傷心事,姑娘這般聰明的人不是隻要碰到事,就能立馬就解決了。”
“莫非說著天底下還真的有事能夠難得到到姑娘,引發姑娘在這裏垂淚,如果真有這樣的事,姑娘肯定是在緬懷先人的離開了。”
“其實姑娘真的無需緬懷,隻要姑娘知道,人沒有死亡,隻不過是時間走到了盡頭,他們在另外一種方式。會開始他們新的生活。也許他們至少是換了時間,換了地點,在別的地方開始重生,其實那些一切消失的人,從未離開,一直在你身邊,隻是你看不到而已。”
隨意姑娘真的無需難過。
蘇珢初愣住,半響,緩緩的點點頭,突然想到也許歐陽安歌是正確的,譬如她會重生,那麽她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一樣,在另外一個地方,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活著。
李隸楠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中不知名的地方,忽然一痛,單薄的身子,仿佛是被風隨便一吹,就吹走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