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9章 父女相認,大寫尷尬
星海之中,韓非並沒有第一時間召喚無距之門。
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楚浩說得沒錯,弒神級不祥和萬族的弒神級強者是兩個概念。如果自己小看了弒神級,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可是能夠打破神靈枷鎖的存在。
裘萬仞,還在韓非本命星辰外的星海中飄著呢,見韓非再次出現,不由開口:「是要開戰了嗎?」
韓非:「前輩,是要開戰了,但我們將面對很多麻煩。」
裘萬仞:「老夫已經弒神級了,還有你之前提到過的匪神,難道還不夠?」
韓非:「前輩,如果我說敵人可能有鎮海神靈級呢?」
裘萬仞當即一窒:「鎮海神靈窩在這麼個小地方?」
韓非:「海界是萬族的起源,鎮海神靈在這,我並不會感到意外。再說了,他不一定就在海界之中,但可能隨時抵達海界。」
就在片刻之前,韓非離開等一個人的酒館之前,用航海萬象儀尋找過,並沒有在海界找到鎮海神靈級強者。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神裔之戰,鎮海神靈不會出現。
裘萬仞深深地皺著眉頭:「那你的意思,是這仗還沒法打了?要不,我偷偷去神裔一脈,給他們血脈恢復了再說?」
韓非搖頭:「沒用。現在恢復神裔血脈,等於將他們推上死路。」
「怎麼可能?」
見裘萬仞不信,韓非便將洛小白的推測,給他捋了一遍。
片刻后,裘萬仞臉色難看至極,不過他的表情變了幾變后:「就算對方有鎮海神靈,倒也不是不能打。」
「哦?」
韓非連忙開口道:「老凶?」
裘萬仞點了點頭:「嗯,問題是現在放他出來,有點困難。想要解開造化神獄第三層,你得擊殺弒神級才行。可是……你還沒有成神,就算有我幫助,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老夫才剛剛晉級弒神級不久,縱然手段可能有點不同,但想要擊殺弒神級,恐怕難度很大。」
韓非心頭一動:「前輩,你能說說弒神級到底有多強大么?我對此一直沒有一個很好的概念。比如您晉級弒神級后,到底比神境強了多少?」
裘萬仞:「如果就純粹的強度而言,大概就強了一倍吧!」
韓非愕然:「打破神格枷鎖,就強一倍?」
裘萬仞不岔道:「大驚小怪。你可能理解錯了一件事情,就神靈而言,戰力的標準,不能完全看誰強誰弱。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弒神級,並沒有完全超脫出神級,他們只是量級上的不同。比如,神靈是個水瓢,天道法則是水。那麼,弒神級就是口缸,可以裝下更多的水。水就是水,可能神靈瓢里的水比較渾,那是因為他們掌握的法則深度不夠。而弒神級缸里的水比較清澈。但本質上,他們都是水,並沒有什麼變化,所以神靈和弒神級在力量層次上差別不大,只有一兩倍差距。但弒神級強大的原因就在於,一隻瓢和一口缸之間的量級變化。所以,你問我神靈和弒神級到底強了多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強的是量級,而不是力量。」
韓非:「量級算下來,還不是可以歸屬於力量強弱,神靈掌握一點,弒神級掌握十點。」
裘萬仞無語:「合著我白講了?神靈和弒神級都是一點,不同的是,神靈只有一個一點,弒神級有十個一點,而且弒神級一個一點抵得上神級兩個一點……呃,老夫被你給帶歪了。總之就是那麼個意思,你懂的吧?」
韓非不禁失笑:「前輩,我懂。就是你有一把水果刀,我有十把菜刀,你一把刀砍了我一下就沒了或者卷刃了,而我可能還有十把刀,可以把你亂刀砍死。」
「你這什麼破比喻?不過大差不差吧!」
韓非:「那前輩你晉級弒神級后,感覺能打多少個神級的自己?」
裘萬仞沉吟片刻道:「理論上,打一百個都不是問題。但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剛才說過,神靈和弒神級掌控的力量級別基本一致的,既然弒神級可以擊殺神靈,那神靈其實也可以擊殺弒神級。所以,真的要硬打的話,弒神級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就算真能打贏一百個,自己也差不多廢了,需要休養恢復。」
韓非不禁點了點頭,忽然他道:「前輩你現在戰力可達多少,比如魂力。」
裘萬仞:「你拿老夫來衡量,有點不太恰當,因為老夫比極道煉魂還強。大概,400萬吧!」
「400萬?」
韓非瞠目結舌,這還是裘萬仞剛剛突破弒神級。或許如他所言,他開創了純魂之道,雖然自己沒有走上這條路,但也算開創一條先河,的確會比普通的弒神級強者。但是400萬戰力,這還是讓韓非有些心生無力之感。自己哪怕用上龍血魂珠,最巔峰戰力也才180多萬,根本沒法比。
只聽裘萬仞道:「但是,弒神級強者,如果要按照你的戰力說法,最低也是在200萬以上。看上去我400萬戰力或許很強,但是力量級別是一樣的,所以很難直接將哪怕200萬戰力級別的弒神級強者給直接擊殺,但壓制是肯定的。如果偷襲得好,也有擊殺的可能。」
韓非不由道:「前輩對鎮海神靈級有什麼想法?」
「沒想法。」
裘萬仞嗤笑道:「你一個大帝,就別想那麼多了。就我們倆,搞死弒神級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我勸你,別想著打了,還是悄悄將你人族收攏就行。然後再去嘗試,看能不能偷襲擊殺一個弒神級,此方為最佳選擇。」
韓非搖頭:「短期內我不可能蟄伏,我也沒那個時間再去嘗試了。前輩,相信我,弒神級,我必殺。」
裘萬仞:「……」
將裘萬仞收入造化神獄,韓非直接來到了洪越的本命星城外,將其喚了出來。
「人皇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
洪越見韓非又現身,當即心神一緊。韓非每一次出現,總是隔個幾百年,每一次,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些事情。
這一次,不用說,肯定有事。
只聽韓非道:「你回去,找謝無寬,讓他暗中聯繫魔神歸來,就說茲事體大,我與他千年之約,提前結束。這一次,算我請他幫忙,讓他務必萬分小心,不要被他人發現。」
「嗡!」
洪越當即精神一震,人族千年太平盛世,要結束了嗎?甚至這一次都需要動用到神靈了?
洪越當即臉色精神緊繃:「我,屬下待會就去辦。」
韓非點頭:「要快,魔神歸來之後,你需要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明白。」
韓非:「除了魔神之外,隨便找個理由,去隱帝城。找光明神女,請她最近數日,護佑一下人族,就說這是我的人情。」
洪越眼皮顫動:「人皇大人,可是人族有什麼危難了?」
韓非:「別問。對了,人族聚靈日現在還有在辦么?」
洪越點頭:「有的,韓宣大人說人族要崛起,我們必須要捨得資源。所以人族聚靈日一直都在辦。平均每隔十年,就有一次。」
韓非:「距離上一次多久了?」
洪越:「快八年了。」
韓非:「這一次提前辦,而且規模要空前盛大,就說是為了全方位給人族謀一次福利。」
洪越:「這資源消耗恐怕不是一般的多。」
「無妨,哪怕把而今的人族儲備資源,全都榨乾,也無所謂。」
「是!」
……
交代完洪越,韓非閉目思考了片刻。雖然航海萬象儀並沒有指出有弒神級強者埋伏在無垠礦區附近,但是此事萬不可大意。
中海神州那群人已經開始不擇手段,自己不能寄希望於他們的良心和底線。所以,該做的準備還是要準備。
只要魔神歸來,以他的實力,就算沒有弒神級,恐怕也差之不是太遠。雙脈成神,縱然初入神境,也絕不是普通的神靈可以比擬的。
韓非在星海中一連等了七日,直到洪越出現,言道魔神已經悄然歸來。
「嗡!」
韓非催動令牌,召喚無距之門。
當無距之門再現,韓非道:「老無,這一次,我要干一件大事。在這期間,我或許會多次需要你,但我沒時間去擊殺不祥,可否。」
無距之門:「你要幹什麼?」
韓非:「幹什麼你不用管,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不管我幹什麼,都是為了將來更好的掃除不祥。你看,上次我去守望之海,擊殺三位末日級,一位弒神級,這些,都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無距之門:「你要內鬥了嗎?」
無距之門也並不傻,西荒和中海神州的事情他雖然不摻和,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韓非嚴肅道:「海界需要統一,中海神州已經腐朽不堪,我欲整頓海界。我不指望你能理解,到目前為止,我借用你次數雖多,那你應該知道,我對於不祥的態度。要遠比中海神州那些人要堅定。他們窩藏一堆神靈,避戰不祥,你應該知道的吧?」
無距之門:「我這算不算參與萬族內鬥?」
無距之門似乎思考了起來,他被創造出來的意義,是送人參戰,但參與的不是內戰。這讓他自我設定產生了一些矛盾。
韓非苦口婆心道:「無距之門,一共有九扇。你們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更好地幫助萬族諸強快速行軍,對付不祥。但是,你存在了如此悠久的歲月,應該知道,萬族並非一族,除非在不祥全面入侵時,或許能萬眾一心,其他時候,多是各懷鬼胎。這一次,乃是繼混沌紀元,洪荒時代之後的第三次,真正的不詳入侵。作為無距之門,你應該知道,在星海的盡頭,發生著怎樣的戰爭。這時候,你是指望中海神州那些廢物,繼續統領著海界,還是指望我,煉妖壺的擁有者,帶領萬族?」
無距之門:「好,我相信你。但這次之後,希望你能更好地狙殺不祥,而不是繼續更大的內鬥。否則,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幫你。」
「一言為定。老無,你的付出,終將是有回報的。他日待我成神,我必帶你殺至這星海的盡頭。」
「嗡嗡~」
韓非的這句話似乎戳中了無距之門的內心,使得它整扇門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我等你。」
韓非微微一笑,心說終究是一扇門,智慧還是有限,忽悠兩下就給忽悠激動了!
不過,自己倒也不能算完全忽悠,畢竟自己的確終究要走上對抗不祥的道路。但前提是,自己得打破至尊神術的瓶頸。
……
東海神州,東方劍閣。
這是一片藏劍之海,古往今來,無數劍修抱著滿心的期待而來,卻抱憾而歸。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入東方劍閣的,但他們的劍意,劍氣,常在試圖進入東方劍閣的試煉中,留下一抹痕迹。
東方劍閣有三大禁地,分別是:
藏劍涯,藏無數絕世好劍,靜待有緣之人。
洪荒劍冢,古往今來無數劍修,試劍和葬劍之地,此地可見劍修眾生相。
劍火神山,此地匯聚東方劍閣萬古劍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然誕生劍火,從中孕育神劍。
此刻,洪荒劍冢,一名面容精緻,目光犀利的少女以一根細草為劍,在劍冢中婉轉起舞,後頸紅色系帶,隨風舞動。周圍無窮劍氣,紛至沓來,宛若江河決堤,沖刷向少女。
縱然這少女身姿矯健,猶如魚龍起舞,指腕間草劍翻飛,卻終究也難以前進一步。
便在少女周身劍氣越來越多,都快將她淹沒之際,一種剛猛至強的劍意,自少女身上迸發出來。此意一出,萬劍臣服。
可惜,這還不夠,總有些劍氣,無視了這剛猛至強的劍意,繼續匯聚著朝少女涌去。
在其身側不遠處,一名青年男子,傲然立於這無窮劍氣之中,但周圍所有劍氣皆是擦身而過,沒有一道劍氣觸碰其身。
只聽這男子開口:「你見過幾個女孩子走這種至剛至強的路么?你的劍意要符合你本身的特性。此意尚且不如你的太極劍意,再來……」
只聽這少女爆退數十步,頓時撇嘴:「師父,我都領悟192種劍意了,你怎麼一種都不滿意?那你說怎樣的劍意才最強?」
「哼!」
李天乾輕哼一聲:「不契合的劍意,你就是領悟一萬種也是徒勞。劍意領悟,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罷了,終究可能是你見過的世面太少了,回去收拾準備一下,為師明日帶你入紅塵歷練……」
「啊!真的嗎師父?」
少女自然是韓依依,此刻歡喜地蹦躂了起來,紅塵歷練啊!她都想了很久了。
李天乾:「當然……」
然而,李天乾話音還沒說完,忽然間,目光猛然看向洪荒劍冢的深處,瞳孔微縮。
只聽他道:「你的出現,讓我很意外。」
韓蟬衣一臉疑惑:「師父,你在跟誰說話?」
她本能地意識到不對,因為她大多數時候見到的李天乾,多是冷漠著一張臉,但此刻他的臉色竟然露出了凝重之色。
卻見,在洪荒劍冢的深處,突然劍意暴動,無窮劍意紛紛綻放威能,似乎在抵抗著什麼。
韓蟬衣的眼中,只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自洪荒劍冢的深處走來。而那道身影所過之處,附近抗爭的劍意,盡皆被染成一片金茫茫的璀璨之色。
一種韓蟬衣未曾見過的劍意,蓋壓劍法萬意之上。那種劍意,似乎無可匹敵,但韓蟬衣卻並不陌生。
「無敵劍意?」
韓蟬衣目光炯炯,無敵的劍意,代表著無敵路,而就她所知道的,看過的,目前走無敵路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親爹。
而且,此時此刻,韓蟬衣感覺到自身血脈的有些許的震蕩,那是一種來自血脈的共鳴。
是的,她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只聽李天乾輕哼道:「不要拿你那半吊子的無敵路出來顯擺,等你什麼時候領悟真正的無敵路,才有資格鎮壓洪荒劍冢。」
說完,李天乾只是一揮手,一種凌雲在天,高處不勝寒的無雙劍意,一下子就掙破了那正鎮壓萬道劍意的無敵劍意。
「前輩,你別當著我閨女掃我的面子啊!」
「那你就好好現身。」
言語間,韓非已經從洪荒劍冢深處走了出來,堂堂人皇,此刻也是有點局促。
韓蟬衣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看起來和人族雕像上沒什麼差別的男人,此刻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有些失神。
但隨即,小姑娘頓時臉色一板,下巴微昂,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哼道:「對面那位大叔,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這裡只有我跟師父兩個人,可沒有你的閨女。」
「大叔?」
韓非愕然,我這麼沒牌面的嗎?
不過韓非隨即一笑,韓蟬衣耍得這點小脾氣,那都不算是小脾氣。她生在海界,不像自己小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也沒有什麼情報來源。所以,這丫頭,只是賭氣,就好像在對人說,快來哄我。
「哦!是嘛!那這是誰家的丫頭,長的竟如此俏麗。沒人要的話,我就拐回去當閨女養了。」
韓蟬衣臉頰通紅,努力表現出惡狠狠的樣子:「你誰啊!誰跟你嬉皮笑臉?師父,你快把這個不速之客給攆走,攆得遠遠的。」
李天乾:「來者是客,為師不好攆,還是得靠你。」
「師父……」
韓非嘿嘿一笑,舔著臉湊到韓蟬衣身邊,後者立刻緊張地抓起李天乾的衣袖,然後冷哼一聲,把頭歪過去。
「陌生人,請你離我遠點兒。」
韓非厚著臉皮掏出一大包薯片道:「閨女,看著你師父的面子上,你給我個面子。這是我精心烹制的薯片,爽脆可口。」
「誰是你閨女啊?你別亂喊。」
「哼,薯片而已,就跟誰沒見過世面一樣,我從小吃到大,早吃膩了。」
「呃~」
韓非尷尬地看了看李天乾,李天乾:「你別看我,自己閨女自己哄。」
「師父,你不要亂說話,我爹可是個木頭人,天天擱家養花種樹溜大鳥,快活著呢。不過,人家木頭人也會哄人開心。不像某些大叔,不知道哪兒蹦出來的,出來就亂認閨女。」
韓非再度被尷尬了一臉,心說這孩子一天沒帶過,溝通起來的確有點不太靈光啊!
韓非泄氣:「那行吧!那請問這位姑娘,怎樣才能消氣啊?」
「我不生氣,我跟一陌生人生什麼氣啊?」
韓非腦袋有點大了,嗡嗡道:「我是你爹,你這一口一個大叔,一口一個陌生人的,我很沒面子的。」
「嚯!你去哄面子吧!」
隨即,韓蟬衣白眼翻過來:「再說了,你也不可能是我爹。我爹曾經託付別人跟我說過,說他會以最隆重的方式,出現在我的面前。嘖……真的好隆重哦!我韓蟬衣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隆重的方式……」
「咳咳!」
韓非當時整個人就不好了,他好像的確和洪越這麼說過。得,現在牛逼吹炸了,被人家懟得顏面掃地。
李天乾聞言都不禁微微搖頭,哪怕他是個冷酷的劍修,這會兒都替韓非感覺到尷尬。
終究,還是李天乾看不下去了,問了句:「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哦不,還有我妻子。」
韓蟬衣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她氣韓非沒錯,但是她氣不著夏小蟬。生在暴徒學院,她對韓非的既往歷史太了解了。從韓非在天水村一個小小漁夫開始,一直到他帶領人族來到無垠礦區,所有的事情,記錄得異常詳細,這已經是人族重大歷史了,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但是,關於夏小蟬的事迹,那就只能聽校長爺爺他們說了。據說當初為了懷她,不得不修轉世身,幾度瀕死。
而且,韓非和夏小蟬他們離開的原因,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才會一見面就跟韓非賭氣,但並不會真的產生恨意。而她對夏小蟬,就連生氣都氣不起來。
韓非身邊,世界虛影浮現,夏小蟬出現。
剛才那一幕,夏小蟬也看在眼中,但等她真的站在韓蟬衣面前,也不由得眸中含淚。
「衣衣……對不起,你長這麼大,娘到現在才來看你。」
韓蟬衣早已扭過頭來看向夏小蟬,她可以見到韓松,可以見到章大千,從某種意義上的確是經常見到韓非。但是,她從記事起,除了畫像,的確是第一次看見夏小蟬。
此刻,她看著夏小蟬有些哽咽的樣子,也不禁吸了吸鼻子,眼中泛起淚花。
「娘?」
韓非不禁扯了扯嘴角,這怎麼還特殊對待呢這?不都說閨女是父親的小棉襖么?這就漏風了?
夏小蟬抹了抹眼淚,隨即泣笑一聲:「衣衣,你爹出場的方式的確很糗。不過,這回我們必須得回來,再糗,也得回。」
韓蟬衣第一時間沒有領會夏小蟬的意思,但是李天乾則直接打斷了他們的敘舊:「出了什麼事了?」
韓非看了眼夏小蟬,後者道:「衣衣,娘還是小時候你剛出生的時候抱過你。你願意跟我說說這些年怎麼過嗎?娘很想聽。」
然而,韓蟬衣其實已經不小了,在韓非他們看來,似乎只過去幾百年,韓蟬衣還是個小孩子。但其實,韓蟬衣現在也已經幾百歲了,實力也已經達到了辟海巔峰,而且是極為強大的那種。這會兒,自主個性其實很強。
只聽韓蟬衣道:「娘,我想聽。」
夏小蟬微微一愣,而李天乾也道:「不祥歸來,萬族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每一個人都需要負重前行,讓她聽吧!」
韓非頓了片刻,微微點頭:「有弒神級要對衣衣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