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7章 鴻蒙紫門

  韓非似乎看出來了一點門道，那老頭的用的雙劍，似乎不凡。


  剛才老凶出手的瞬間，那雙劍瞬間在他的身前交叉，並且主動引動此間諸法，形成了一種劍域屏障，速度奇快無比。


  而裘萬仞說過，他就沒見過比老凶還快的。窮奇的速度，滄海萬族，同境之下，可入前十之列。


  而這次，老凶明顯是偷襲，但還是被對方反應過來了。是那老頭的境界比老凶高？顯然不是，老凶在鎮海神靈境不知道多久了，身份乃是昔日窮奇一脈的族長，縱然傷體未愈，怎麼可能會比這老頭弱？

  所以，同境之下，老凶沒能偷襲成功，只能說明一點，那雙劍乃是造化至寶級的寶貝。


  此刻，老凶借執法神鏈，韓非沒有絲毫猶豫，只要能幹掉那白老頭，就是借造化神獄都沒問題。


  「拿去！」


  韓非心念一動，執法神鏈頓時破空而去。


  下一秒，只見執法神鏈便卷在了一隻大手之上，老凶以之法神鏈為拳套，悍然衝殺了出去。


  只是韓非有些納悶，鎮海神靈出手的動靜還是太大了，老凶對那老頭出手之際，直接將那些古妖族的族老給震死了，這片空間又被自己封鎖了生命長河，那是想復活都復活不過來了，搞得韓非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韓非淡淡道：「似乎沒人來救了。」


  裘萬仞：「那便屠掉，反正老夫業障纏身，多屠一些，少屠一些，也沒什麼區別了。」


  「等一下。」


  月靈珂忽然開口。


  她剛才是準備對那白髮老者出手，但既然老凶先了一步，那便算了。因為，她又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卻見，月靈珂手中出現一柄長劍，直指長空：「既然來了，便出來吧，遲早得輪到你的。」


  「嗡~」


  只見，一青年男子，身著鑲金白衣，破開了古妖族的空間裂縫，出現在韓非等人的視野中。


  只聽那男子開口道：「人族和神裔的手段，還真是簡單粗暴啊！竟然真的準備屠滅古妖族。」


  月靈珂：「不只是古妖族，你也可以報上名來，我不介意連你那一族也一併屠掉。」


  來者冷哼一聲，只聽他目攝虛空，開口喝道：「人皇無德，肆意屠戮中海神州億萬蒼生。堂堂神境強者，竟對普通人出手，如此德行，也配為人皇？」


  此言一出，聲傳五海，那男子看向韓非，只覺韓非還太嫩。只需一言，便可霍亂萬族對韓非的認識。一旦這海界無數生靈對韓非的認識改變了，將其視為一個殘暴之人，那麼自心底里便會抵制。


  試想一個肆意屠戮凡人的神靈，侵犯中海神州，其目的何其不純？

  中海神州雖然統御四海，但卻從未出現這種強者肆意屠戮凡人的事情啊！

  這兩相一比較，似乎高下立判。


  月靈珂目光冰冷：「你找死。」


  然而，那中年人並未從韓非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甚至就連憤怒都沒有。


  只聽，韓非聲音淡漠道：「我已經知道你來自哪一族了，能三言兩語，蠱惑天下者，唯混沌神族爾。」


  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是，又如何？不論是古妖族，還是混沌神族，亦或是那些你準備屠滅的大族，都有無數強者在星海征戰。若他們得知，他們辛苦奮戰，家族底蘊，卻被人一夕間蕩平，你覺得他們真的會無動於衷？」


  韓非嘴角微微勾起：「你覺得我會在乎？說句不好聽的，有沒有你們那一脈的強者，對這不祥之戰的影響，真的不大。怎麼，難不成你們覺得是你們攔下了不祥？」


  不等那人開口，韓非又道：「而且，你的這些小伎倆，並沒有什麼意義。歷史，是有勝利者書寫的。說句不好聽的，我想怎麼寫，便怎麼寫。我似乎從來沒跟你們說過，我是一個好人，你們為何要以好人的標準來看待我？」


  那男子神色微動，心頭暗道不好，這韓非難道真的不在乎？


  只聽他道：「你既為煉妖壺的擁有者，天生就有抵禦不祥的責任。暴虐無德，焉能統帥萬族？」


  「哈哈哈~」


  韓非獰笑道：「就憑一句暴虐無德，也想鉗制我？你說我暴虐無德，我便暴虐給你看。歷史會告訴你，時間總會磨滅他人的記憶，你們中海神州難道不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嗎？嫂子，打他。」


  「咻~」


  只見，月靈珂劍舞長空，一劍斬退那男子。


  而在其身後，世界投影出現，顯然是想將神裔中的八百萬強者放出來。


  然而，只聽裘萬仞喝道：「別急，你且攔住此人，這古妖族，我來殺。」


  月靈珂面色動容，不待她回話，便聽裘萬仞大笑道：「老夫說過，我已業障纏身，多屠一點，少屠一點，沒什麼分別。但是神裔眾人，都等著突破神境呢，焉能讓他們來沾這些業障？」


  說完，裘萬仞腳踩虛空，滾滾漣漪掃蕩四方，古妖族一片宮宇，盡數崩塌，數十座小型防禦陣，接連破碎。而那些被小型防禦陣庇護的古妖族強者，哪裡能擋得住弒神級的屠戮，在這一腳之威下，紛紛爆碎。


  月靈珂見狀，當即一咬牙，不再管此間事，全力追殺那混沌神族的鎮海神靈。


  她其實心裡明白，裘萬仞說的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他懷疑此間還有其他強者。一旦放出八百萬神裔，若再有一尊鎮海神靈出手，那便是神裔的末日。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韓非到現在，根本沒有打算放人族強出來征戰。


  裘萬仞知道韓非的顧忌，同時他自己也顧忌。所以他想以自身為餌，試試中海神州還有沒有更強者。


  韓非見狀，並未開口阻攔。如果鎮海神靈級別的強者，他們完全是有可能以某種方法避開航海萬象儀的感知的。就比如三百年前，在無垠礦區，航海萬象儀就沒有找到弒神級或是鎮海神靈，但他們就是出手了。


  裘萬仞下場當餌也不錯，如果真的沒有人來拯救古妖族，那此族就真的順手滅了。


  「嘭~」


  「嘭~」


  「轟隆隆~」


  裘萬仞這一切，宛若嗜血魔神，所過之處，天地崩塌，萬物凋零。


  不能因為鎮海神靈的存在，就小覷了弒神級的強大。而且還是裘萬仞這等剛一晉陞，就具有400萬戰力的可怕弒神級，若任由其成長，晉級鎮海神靈，只不過遲早的事情。


  此刻，裘萬仞還是在古妖族核心掃蕩，就這，不過片刻工夫，便有數億生靈，在他瘋狂地破壞下隕落。


  直到過了一炷香，古妖族核心區域已經被蕩平，都還沒有其他強者出來。


  便在裘萬仞要離開此地，橫掃整個古妖族之際，韓非忽然掏出航海萬象儀來，尋找鎮海神靈。


  可惜，航海萬象儀也沒有指出有鎮海神靈的存在。


  韓非微微皺眉，但他還是不放心，只見他仰天高呼：「雷橫師兄，我不要你出手，但是請你幫我看著此間，若有鎮海神靈級強者出手，幫我阻截。」


  「好！」


  雷橫的回應很快，他和六神師兄此刻都在看，同時也知道韓非的顧忌。


  雖說韓非說要屠戮古妖族，但不代表真的就要自己親手屠戮，否則他也沒必要抽調人族強者出征了，他一個人就可以了，簡單快捷，鎮海神靈威能下，哪有普通人可以存活？


  「裘老前輩，停手吧！不會有人來了，古妖族被放棄了。」


  韓非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古妖族的核心已經完全被摧毀，此間所有靈脈靈泉，大大小小的護山陣都被摧毀，數十億人隕落。這般都沒引出人來，只能說沒人準備來救了。


  或者，那些人是在等星海的反應，想要借自己之手，除掉古妖族的同時，再借星海諸強之手，阻截自己。


  只是，這一戰都開打了，不推翻中海神州的統治，韓非怎能罷手？


  這不，韓非心念一動，天地虛影出現。人族十大軍團，以及無數後起軍團，辟海境戰力，數量超過八千餘萬。


  這八千萬人，可以說是人族當下強者中，精英中的精英。


  此刻，八千萬人族，看著傾盆血雨，以及天穹上響徹的喪鐘悲鳴，一個個戰意衝天。


  只聽韓非喝道：「人族同胞，此乃古妖族大本營。今日，我對人族不做特別的要求，帝尊之下，辟海之上，能殺多少殺多少。但是，最好是同境爭殺，否則易業障纏身……記住，不要自爆，遇到危險，守住神魂，縱然你們隕落，我也能讓你們復活。」


  「殺，殺，殺……」


  韓非話音剛落，眾人都沒來得及高呼，邊聽洛小白開口：「所有人，聽我指揮，不得擅自行動。」


  洛小白作為人族戰爭統帥，剛一現身，感知一掃，便知曉了古妖族現況。


  只聽她喝道：「七殺軍，鎮守東南。龍虎軍，坐鎮西北。撼天軍，覆地軍，自西南和東北兩角，交叉行軍，擊殺沿途所有開天境強者。其它六大軍團，以及新成立的兩大軍團，坐鎮八方，以逸待勞。余者所有人族，自由掃蕩，一旦遇到強敵，立即預警……所有人，陣型展開之後，每隔一炷香，往內圈縮進十萬里。」


  洛小白的布局之法，講究「封鎖」二字。因為她發現，古妖族無數地方已經被踏平，剩下的多成驚弓之鳥，慢慢合圍，最終那些人將會被人族徹底給封鎖。


  頓時間，古妖族殺聲震天，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隕落。


  按理說，人族八千萬眾，並不足以合圍整個古妖族。但是，古妖族被裘萬仞破壞得太過嚴重，無數古妖慌不擇路，自然戰力大減。


  而且，僅僅一炷香后，月靈珂就回來了，並放出了八百萬神裔。這一下，此間被掃蕩，已成定居。


  神裔雖然神靈不多，但是帝尊境實在太多了，場面直接形成了一面倒的局勢。畢竟，古妖族再無強者和神裔抗衡。


  一天，兩天……


  這一場大戰，足足持續了兩天兩夜。


  老凶是在一天後回來的，渾身浴血，扛了一根大腿回來。好像是一根鳥腿。


  韓非錯愕：「前輩，你把那老頭給宰了？」


  老凶隨手將執法神鏈丟給韓非，搖頭嗡嗡道：「沒能宰掉，只斬了一根鳥腿回來的。此物不錯，能恢復我少許實力。」


  裘萬仞無語：「你那實力什麼時候能恢復巔峰啊？」


  老凶哼了一聲：「如果能宰掉三個鎮海神靈，三年。要不然，三萬年。」


  韓非：「……」


  第三天，是人族和神裔搜刮資源的一天。


  此戰，古妖族辟海之上的強者，幾乎全軍覆沒，而人族和神裔隕落者，加起來不足30萬。


  不是因為他們隕落的少了，而是因為，韓非在給他們續命。除非是形神俱滅的地步，否則不管他們怎麼死，身體炸成多少塊，韓非都能給救回來。


  反觀古妖族，死了就是死了，根本連沒有復活的機會都沒有。


  第三天的時候，人族和神裔們清掃戰場，扒開那些隕落的古妖族強者的本命星辰，可謂收穫極豐。


  無數的資源的，若是兌換成本命星辰的話，赫然超過千萬之巨。


  「刷！」


  韓非正想著，得拿出兩百萬本命星辰還給六神師兄的時候，忽然聽見神裔那邊一位大帝境強者匆忙來到韓非和月靈珂面前。


  只聽那人道：「月師，人皇，老祖……我們在古妖族主神殿的山體之內，無意中發現了一扇奇怪的門庭。這門庭不可被感知，通體散發一種奇怪的力量。」


  「不可被感知的門庭？」


  韓非和月靈珂相視一眼，他們仨中，一個鎮海神靈級，一個弒神級，早就掃蕩過這此間無數遍了，怎麼可能連一扇門庭都發現不了？


  月靈珂：「走，去看看。」


  片刻后韓非三人來到了那神秘之地，就連老凶都過來湊了熱鬧。


  這是一片被淡紫色迷霧籠罩的地方，一座散發著紫色光暈，大概百丈高的門庭，似乎完全被鑲嵌在了這山體之中。


  韓非湊近看了看，可煉妖壺什麼信息都沒有顯示。


  韓非不禁看向裘萬仞道：「前輩認識么？」


  裘萬仞湊了半天，沒有立刻回應韓非的話。月靈珂則疑惑：「這扇門上逸散的能量，似乎並非源力，但其力量層次似乎和源力相當。」


  韓非：「源力不是只能通過力量和魂力交融才能得到嗎？但這種能量，似乎是自然孕生的。」


  忽然，只聽裘萬仞道：「老凶，你看是那東西嗎？」


  老凶嗡嗡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轟隆！」


  卻見，老凶腳下一踩，這座刻滿無數道紋以及無數陣法的山體，轟然爆碎。


  然而，下一刻，韓非他們發現，自己所在的一小片山體，竟完全沒有粉碎跡象。這可是鎮海神靈一擊，就是靈寶山都能給震塌了，可此間範圍，竟安然無恙。


  下一刻，便聽老凶道：「應該是那東西，沒錯了。」


  韓非疑惑：「是什麼？」


  只聽裘萬仞道：「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這可能是自混沌紀元流傳下來的東西，名為造化之門，又稱鴻蒙紫門。」


  「鴻蒙紫門？」


  裘萬仞道：「可能你們並不知曉，現在我們所用的各種寶貝，都稱之為造化靈寶，造化至寶。都是天地造化，玄之又玄，也不知因何而誕生。但是，在混沌紀元，天地未分，星海一片混沌之時，在混沌中，流淌著一些鴻蒙之氣。而在那鴻蒙之氣中，會誕生一些鴻蒙靈寶。數量上自然沒有造化靈寶多，但那會兒也不少。」


  韓非：「就是和造化至寶不相上下的鴻蒙靈寶？」


  裘萬仞歪頭看了韓非一眼：「誰跟你說鴻蒙靈寶和造化至寶不相上下的？根本不是這麼比的。兩者只能說各有千秋，有的造化至寶甚至造化靈寶，比鴻蒙靈寶強。有的鴻蒙靈寶，也可以比及造化至寶，甚至，超越造化至寶……」


  「超越？」


  裘萬仞深深地看了韓非一眼：「按理說，你現在才應該是那個對鴻蒙靈寶最熟悉的人。」


  「我？」


  韓非一臉蒙逼：「和我有什麼關係？」


  裘萬仞：「煉妖壺，並非造化至寶，你可知他來自哪裡？」


  韓非當即精神一振：「難道是那鴻蒙之氣孕育了煉妖壺？」


  裘萬仞點頭，隨即搖頭：「在哪兒孕育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在一片鴻蒙之中。你又可曾知曉，輪迴路哪裡來的？」


  韓非愕然道：「這也是鴻蒙之氣裡面來的？」


  裘萬仞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但是，最最開始，無數強者隕落，隕落後有部分魂體，卻沒入了一片鴻蒙迷霧之中。具體是不是輪迴路我不知道，但是這算是一個野史傳聞。」


  韓非：「不是那姜太初最初執掌輪迴路的嗎？」


  裘萬仞：「曾經的確是他執掌，但這並不意味輪迴路就是他的啊！最早的話，輪迴路應該時在混沌紀元的第一代人皇手中，誰也不知道輪迴路怎麼來的。只是傳到了混沌紀元，姜太初執掌萬古洪荒印，所以也就順理成章的執掌了輪迴路，直到他消失后，輪迴路也失蹤了，萬古洪荒印也失蹤了。」


  韓非眼皮一挑，心裡嘀咕：「可不失蹤了嗎，都被我老娘給偷走了。」


  韓非：「那這鴻蒙紫門呢？」


  裘萬仞：「鴻蒙紫門有六扇。」


  「六扇？」


  裘萬仞又道：「先古六脈，有六脈。」


  韓非愕然道：「你不會是說，先古六脈各執掌一扇鴻蒙紫門吧？」


  裘萬仞：「最初，六扇門都由第一代人皇一手執掌的。只能說，人族沒落了，可能就被其他幾脈趁機給弄走了吧！至於先古六脈和鴻蒙紫門之間有沒有聯繫，這真就是老夫瞎猜的了。不過，若是按照這個思路來找，應該能行。」


  韓非不由道：「那這鴻蒙紫門有什麼用？」


  裘萬仞搖頭：「據說是修鍊用的，老夫又沒試過，正好你現在得到了，可以試試。」


  韓非心說，不管這鴻蒙紫門到底有什麼用，但終究是昔日人族的東西，自己拿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只見，韓非單手印在鴻蒙紫門上，試圖將其推開。


  結果，那鴻蒙紫門「刷」一下，就沒入了自己的體內。


  韓非一臉懵逼：「哪去了？」


  他連忙查遍全身，探尋識海，然後又尋找本命星辰。可是，沒有一個地方能找到那鴻蒙紫門的。


  韓非錯愕道：「我要是說，它沒了，你們信不信？」


  裘萬仞，老凶，還有月靈珂三人目光幽幽地看著韓非。


  最終，裘萬仞道：「反正終究在你身上，你回頭且慢慢找吧！現在正征戰呢。這邊打完，得去下一家了。」


  「既如此，那便去神妖林吧！」


  韓非雖然不知道鴻蒙紫門跑哪兒去了，但是這種遠古的東西出現了，那想必神妖林應該也有一扇。不管這玩意能幹什麼，高低得先搶過來再說。


  ……


  也就在韓非剿滅古妖族之際，四大神州的強者大軍，紛紛出手，從四方進行圍剿和收服。


  當然，這種圍剿的速度，肯定很慢，比不上韓非對古妖族出手的速度。


  四大神州也不必要加劇戰鬥，因為中海神州的戰況尚未形成定局，韓非只對古妖族出手，這並不能鎮壓整個中海神州。


  現在，緩慢的挺進，也是他們想要更加清晰的看清局面。他們在等，等著看星海諸強的反應。


  如果星海諸強出手干預，這場浩浩蕩蕩的清洗，也是極有可能就此終結。


  不僅四大神州在看，中海神州一些中小心勢力，其實也在看，這個時候，站錯了隊，他們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中海神州了。


  星海之中。


  此刻的確也不平靜，在海界之外，五師兄手裡拎著酒葫蘆「咕嘟咕嘟」地喝了兩口。在他的面前，是兩尊鎮海神靈級的強者。


  其中一位，乃是一隻銀色巨狼，他怒視五師兄道：「張少陵，你什麼意思？」


  五師兄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道：「兩位鎮海神靈，不去鎮守不祥戰場，反而回了海界。身為統帥，卻玩忽職守，不適合吧？」


  那銀狼怒喝：「我古妖族幾欲被人滅族，你說我歸來不合適？」


  五師兄淡淡笑道：「人族難道不是也差點也被古妖族滅族嗎？再說了，古妖族有一批人應該已經走了吧？何來滅族一說？」


  銀狼寒聲道：「這麼說，虛空神殿這是要強行毀掉我古妖族了？」


  五師兄聳肩：「和虛空神殿有什麼關係？那是我小師弟以及神裔和古妖族的恩怨。以前你們不約束族內，現在要滅族了，就知道了來救了。這不是欺負人家那些沒有鎮海神靈的種族嗎？」


  另一位鎮海神靈聲音威嚴：「張少陵，韓非掀起了中海神州的全面戰場。你知道那是多少生靈？那些生靈中可以誕生多少強者？」


  「咕嘟~啊~」


  五師兄笑道：「誕生再多的強者又如何？說句不好聽的，星海和海界都沒什麼時間了，你們就算現在庇護了中海神州。你覺得他們能撐多久？一萬年？一萬年能誕生鎮海神靈嗎？能誕生幾個？」


  那銀狼喝道：「張少陵，你讓不讓？」


  五師兄放下酒葫蘆，臉色終於露出些許威嚴之色：「讓不了。還有，我提醒你們一句，今天還好站在這裡攔下你們的是我，如果是虛空神殿其他人，你們兩個，可能就回不去了。」


  「嗡~」


  對面那兩位鎮海神靈，不由得心頭一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虛空神殿的其他人，連他們倆鎮海神靈都敢殺？


  五師兄臉色會恢復了一些笑意：「兩位，世間因果，皆有定數，若先古六脈，一開始就能接納人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而且，我小師弟行事，還算有分寸的。至少，他沒有親自對古妖族辟海境之下的人出手，你古妖族的種子還在。對古妖族尚且如此，對其他幾脈，應該也大致如此。所以，兩位就莫要干涉了，哪裡來，便回哪裡去吧！」


  「刷~」


  卻見，又一尊身影，出現在此際，那是以為身上布滿荊棘的女子，一身紅裝，身姿妙曼。


  這女子剛一現身，便直接開口：「張少陵，我不參與海界之事，但是我要回去接走神妖林的人。」


  五師兄呵呵一笑：「犯了錯，就要跑嗎？」


  這女子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要我神妖林一族無數強者被斬盡殺絕？」


  五師兄平靜地開口：「非要讓我明說嗎？那我就不客氣了。海界，自此戰後，必須統一。執掌中海神州的所有勢力，一律要推翻，再也不是你們私藏底蘊，藏污納垢之地。前三百年陸續轉移掉的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至今還沒有離開的，真的是不願離開嗎？」


  五師兄淡漠地看向那神妖林的鎮海神靈：「你回中海神州，是不是真的接人，你我一清二楚，不用演給我看。有些東西，不是你們的，終究不是你們的，也該物歸原主了。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神妖林那位鎮海神靈臉色變幻，過了數息之後，悠悠開口：「若我們要強闖呢？張少陵，你應該知道，我們幾家，不是沒有主宰的。」


  五師兄嗤笑一聲：「你可以闖一個試試，或者，你將你們家的主宰叫過來。」


  五師兄此言一出，三人盡皆沉默。


  過了片刻，那鎮海銀狼目光不善：「好一個虛空神殿，果然霸道，我古妖族今日領教了。」


  另外兩個鎮海神靈，紛紛冷哼一聲。


  那神妖女的鎮海神靈深深地看向五師兄道：「希望虛空神殿能夠一直強勢下去。」


  五師兄笑呵呵道：「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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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上一個章節的標題給改了啊……我發現，一章是寫不完的，而且要帶點兒別的故事啥的，所以，乾脆就把上一章標題給改了……下面，還要干兩章才行……不過這一卷快了，就這幾天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