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2章 無敵路·至尊術

  先知的話，直接把韓非給鎮住了。


  只聽先知笑盈盈地說道：「老夫既然敢說，則意味著此事可行，蒼天也會同意。畢竟，一個沒有記憶，沒有意識的魂體，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當然了，寄生蒼天，你本質上還是一個旁觀者。」


  「好！」


  韓非也不管這先知到底是不是在試探，反正自己早已被識破，他還能試探自己什麼呢？


  而且，正如先知所言，就算寄生蒼天，他本質上也還是一個旁觀者。


  但是，這也算是間接參與了這個時代，而且，這種參與方式，可以避免一個最大的難題。


  因為按照時間的進程，末日紀元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還剩下萬年時光而已。所以，韓非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個時代待很久。


  和當年他進入末法時代不同，那一段時間長河，是被姜臨仙截取的，是一段循環的時間。所以，那段時間長河是有時間加速的，和正常的時間流速並不相同。


  但是，自己此番回到混沌紀元，只是單純地從時間長河進來的，所以時間流速是沒有變化的。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在混沌紀元待一萬年，並不影響末日紀元的時間流淌，所以後世也會過去一萬年。


  而自己一旦可以寄生蒼天，就可以離開當前的時間，並從另一個時間，重新跨入混沌紀元，無需在這裡進行漫長的等待。


  所以，韓非選擇立刻答應，這是他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似乎知道韓非一定會同意，所以先知也只是微微點頭：「作為人族先知，這是老夫唯一能幫你的。但老夫尚需提醒你一點，縱然你寄生蒼天，但蒼天的路，不一定就適合你。哪怕你們走的路很像，也需得謹慎。」


  韓非拱手：「多謝先知前輩，晚輩知曉。既如此，從何時開始？」


  先知微微一笑：「待你們離開的時候吧！我想，你們應該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去了解。」


  韓非點頭，雖然他的時間不多，但是的確需要了解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至尊神術的走法。


  只聽韓非道：「先知前輩，在我們那個時代，大帝巔峰，也就是你們現在這個時代的戰將巔峰，後面的路就斷了。我可否知曉至尊神術到底該如何突破？」


  卻見，先知也沒有說話，而是隨手一招，招來兩卷神木書卷道：「先看完。然後再將這一屋子的書卷都看完。若有疑問，可再詢問老夫。」


  韓非微微點頭，他也並不急於這一時，這個時代的人族先知願意幫他，已經是預料之外的結果了。


  韓非當即翻開了神木書卷，上面竟然是以道紋線條的方式記載了一些信息。


  隨著韓非精神沉浸其中，神木書卷里的內容，才一一展現在他的面前。


  這只是一卷普通的記載混沌紀元各個修行階段及簡單理解的書卷，裡面詳細記載了混沌紀元的修行等級。


  在混沌紀元，修行者的實力分為凡體三境，靈體三境，神體三境。


  如果和自己所經歷的修行體系相對比，混沌紀元的修行者，起步便是執法境，也被稱之為凡體一境。


  是的，韓非沒有看錯，混沌紀元，根本沒有執法境以下的境界。而等同於執法境的凡體一境，也多是這個時代種族發展龐大之後，萬族子嗣中的一些資質極為平凡者，才會淪為凡體一境。


  所以，嚴格來說，探索者，才是混沌紀元修行的真正起點。也就是說，他們是沒有四九小天劫的。


  探索者和尊者，分別被稱為凡體二境和凡體三境。在凡體境的修行者，統稱為凡人或是凡脈。這樣的人在日益增多，這意味著混沌紀元正在從天地孕生的時代，轉變向萬族自我繁衍的時代。


  辟海境、開天境、帝尊境，被稱之為靈體三境。其中，辟海被稱為靈體戰士，開天境稱為靈體勐士，帝尊境被稱為靈體戰將。人們以，戰士、勐士、戰將統稱。簡單明了，卻也很普通。


  神靈、弒神級、鎮海神靈級，便對應著神體三境，分別稱呼為戰神級，天神級，超神級。


  而在超神級之上，便是至尊。


  人族此前有兩大至尊，一個是第一至尊，此人才是奠定人族基礎的第一人。之所以號稱第一至尊，因為此人根本沒遇到過敵手，混沌中誕生的各種神族，被他打了一個遍。理所當然地問鼎混沌星海，第一強者，無人能夠挑戰他的威嚴。


  直到，第一至尊在星海中發現了一條無歸之路。在踏上這條路前，第一至尊曾以神念橫渡，結果失敗。而這，是第一至尊此生第一敗，於是他看見了新的希望，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那條無歸之路。


  而且，與他同行者，竟多達30餘人，盡皆至尊。


  而人族的另一大至尊，便是先知。


  其名先知，自有洞徹天機之能。而對於先知的實力，神木書卷上記載，曾力壓奇獸、妖植、巨妖一脈的三大至尊境強者。


  韓非看到這裡，不禁抬頭看了眼先知，而後者只是微微一笑。


  韓非不禁心頭懷疑，這書卷八成就是先知本人寫的，如果是一個狂妄之人，可能會誇大自己的實力。但先知的個性十分穩重，而且喜鑽研，所以韓非覺得，這記載中，可能對他自身的戰力，做出了一些遮掩。


  而至目前為止，人族還沒出現第三位至尊。


  人族有兩位至尊，而六脈之中，唯有死胎未現。余者幾脈，皆有至尊。


  而其他種族，合起來已知至尊，數量竟過百人。


  不過，其中有近三成，都為了走向更極致，跟隨第一至尊走上了無歸之路，再也沒有歸來。


  這一卷書卷，也就到這裡結束了。


  韓非不禁感嘆，混沌紀元的主宰境，數量多的有點嚇人。


  本以為蒼天作為初代人皇，已經足夠強大，誰知道，比他強者，竟還比比皆是。


  韓非不禁翻開第二個神木書卷。


  這一卷，是完全描寫第一至尊的書卷。


  書卷中記載，第一至尊誕生之時，天地仍舊無序，混沌主宰星海。經歷了三個大紀元之後，混沌中逐漸出現了大量的神族，海量的強者。第一至尊自混沌中搏殺，未嘗一敗……


  三個大紀元之後，第一至尊，引天地威能，催動神藤，自此之後，其他五脈才相繼誕生。


  看到這，韓非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發現一個駭然的事兒，那便是，一個大紀元竟然有億萬載歲月。


  這特么，第一至尊活了那麼久？

  而且，其他五脈，竟然是他催生出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太無聊，所以催生了五個兄弟姐妹出來一樣。


  自其後三千萬年，混沌中有紫光東來，各大神族發現，此等迷霧，可衍化生靈。遂紛紛爭奪鴻蒙紫光，於是便有了各自脈系的出現。


  因為第一至尊的強大，所以人族的誕生和發展，都極為迅勐。


  而至尊神術，乃是第一至尊，以自身力量，結合混沌天機，領悟出來的至尊級修行法。然而，此法艱難，自創法之日，一直到混沌之中萬族崢嶸，也沒有一人可完成至尊術的修行，大多止步於戰將級，且最終爆體而亡。


  歷經無盡歲月，無數人都在摸索和探索這條路。


  甚至，韓非看見，不乏有超神級強者，也就是鎮海神靈，自廢修為，或者轉世重修，自凡體境開始，步步前行，試圖將每一境都走到極致。


  也是在這樣的探索中，人們發現，想要把每一境走到極致，這不僅僅需要潛力，還需要氣運。必須得是大氣運加身，才有可能將每一境都走到極致。


  然而，就算有人將每一境都走到了極致，可最終竟都在戰將巔峰這一階段失敗。因為他們發現，戰將一境存在著無限的可能，很多人本以為自己能走到極致，可終究止步，不得再進，最終因為至尊神術本身過於強大，爆體而亡。


  在無數次的嘗試下，一直都無人可打破至尊神術的境界，於是修行此術的人開始日漸減少。


  不過，因為修行至尊術之事，人族便有人開始研究琢磨氣運之說，並因此誕生了一個神異的傳承，司命，號稱可司掌人族生命和氣運。


  人皇的出現，便是由少司命率先提出。果然，人皇現世，一路披荊斬棘。而蒼天也不負所望，雖然還未突破戰將境，但已經可以迸發超神級戰力。這讓很多人，重新看見了希望，而蒼天也被第一至尊收為傳人。


  可是，就在這節骨眼上，第一至尊竟然帶著一群至尊進了那條無歸之路。


  看到這，韓非不禁疑惑，既然蒼天是有最有望打破至尊術禁忌的人，為何第一至尊不等他突破了再走？


  韓非雖有疑惑，但還是繼續往下看去。


  第一至尊離開之日，混沌浩土現世，其上紫氣騰龍，有紫龍盤旋，有流霞異彩，有氣象萬千。


  人們發現，混沌浩土，簡直完美適宜萬族生靈的棲居。倒不是說這茫茫星海，沒有宜居的星辰。


  只是，混沌浩土不僅僅異常適合棲居，而且其上資源眾多，且浩土之力可使得很多資源竟可再生。


  而人族，是最先棲居在混沌浩土上的種族。隨著人族號召，願共享混沌浩土的口號傳遍星海，慕名尋來者，數不勝數。


  而今，便在這混沌浩土之上，有千萬族生靈。


  韓非本能地覺得這段歷史好像有點問題。第一至尊走了，混沌浩土就出來了，引來了諸多勢力。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韓非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比如，第一至尊為什麼要離開？


  比如，為什麼這個時候混沌浩土出現了？


  比如，為什麼人族願與萬族共享混沌浩土？

  忽然，韓非意識到了什麼：「先知前輩，人族統御萬族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了？」


  不知何時，先知已經開始研究起之前被他丟在了地上的絕世道種了。聽到韓非的話，也只是點了點頭。


  韓非見狀也沒去打擾先知，而是自己再對照一下記載上的時間，合著這統一計劃，已經在悄然間進行了數十萬年了。


  原來，先古人族竟然是這種方式統御萬族的。


  只是，這些事情，被記載入第一至尊的神木書卷內，顯然是刻意為之。也就是說，混沌浩土的出現和第一至尊的離開，必有關聯。


  究竟是什麼事，讓第一至尊連徒弟都不要了，並暗中讓人族統御星海萬族？難不成，第一至尊知道不祥要來了不成？

  可惜，這部分往後就沒有記敘了。


  這一卷的末段，是第一至尊對至尊術的闡述和理解。這些闡述和理解都是修行之法，比如吞噬星辰，和本命星辰相融之類的事情。


  但，韓非突然在其中一頁看到第一至尊曾言：「至尊神術的大成，需要修行者完全領悟至尊奧義。」


  如果僅僅是這句話，韓非還是能夠理解的，因為先知也說了至尊術本就是至尊級功法。


  但是，第一至尊還有另一句話記載，那句話是第一至尊對先知的臨別贈言：「沒有人知道我的孤獨，舉世之間，至尊者，唯吾一人爾。」


  看見這句話的時候，韓非就愣住了。第一至尊走的時候，可是帶走了三十多位至尊，怎麼會稱，至尊者，唯他一人？

  韓非抬頭，想要詢問先知，不過這老頭子此刻似乎正聚精會神地研究那絕世道種，韓非心說算了，還是先看完這一屋子書吧！


  西門凌蘭看向韓非，似乎在問到底看見了什麼，能讓他數次動容？

  韓非不禁將神木書卷遞了過去，並傳音道：「先看吧！如此多的書卷記載，或有不少收穫。」


  三年後。


  當韓非合上最後一份書卷，終於鬆了口氣，他不禁揉了揉眼睛。他算是見識到了而今的混沌紀元，到底有多可怕。


  當下的種族，數量竟超越數億之巨，這還是已知的，是不是還有一大堆未知的種族，誰也不敢說，但韓非估計是有的。


  此三年，除了混沌紀元的發展，無數神族的征戰，韓非看得最多的就是所謂的根本天賦，無敵路，以及人族內部的歷史，比如無數人對至尊神術的探索。


  其中，先知所言的根本天賦，並非說的血脈，而是說的此人的誕生方式。這個時代之所以能誕生那麼多至尊，主要是因為這些人多半是從混沌本源中誕生的。屬於天地自然孕育之生靈，這些生靈，往往自稱神族。


  韓非的血脈的確很強大，上限其實也是極高。可以說在後世，幾乎無人能敵。但這是混沌紀元，有一大群自混沌中誕生的生靈，或許其血脈層次不夠。但混沌天地孕育了他們，可以說天生神胎，極為不凡。


  但是，韓非也同樣發現，因為自己血脈太強，所以他的根本天賦，其實比之那些混沌中孕育的生靈，差得並不多。如果非要說區別，大概就是一個先天天賦圓滿，一個後天天賦圓滿。


  想要彌補這方面的缺失，並不困難，只要汲取足夠的混沌本源之力即可。


  ……


  無敵路的研究記載，才是真正吸引韓非的。


  無敵路，本質上並不是一種法則，而是一種心境。


  在混沌紀元中期，出現了很多走無敵路的強者，但這些強者，無一例外，全都被第一至尊教育了一番，重新做人。


  但是，他們的無敵路並未崩毀。第一至尊也沒有擊殺這些人，剝奪他們的無敵路。這一點和後世不同，直到韓非看到了先知對無敵路的研究記載。


  在記載中，無敵路，分為三種境界。


  第一種，無畏身，悍不畏死，殺戮中尋求無敵心意。


  這便是韓非當下的境界，這一境界，是可以被打破的。之所以會有擊敗無敵者，可奪其路的說法。那是因為無敵路一旦敗了，無敵心意也就敗了，而戰勝了同境下的無敵路強者，勝利者會汲取對方的無敵氣韻，強化自己無敵意志的爆發程度，這便會讓勝利者越發覺得自身無敵。所以，給人營造出了一種此消彼長的感覺。


  所以，後世之人，對無敵路的理解，還停留在第一層的境界。


  而第二重境界，名為無敵身。這一境界，首先需要建立在第一重境界中無敵的基礎上。意思是，在第一境，你不能被其他無敵路修行者打敗，敗了，根本不可能走到第二重境界。


  而此境，指的是敵人根本打不到，或者打到了也傷不到。第二重境界，本身不會提升實力，但這種狀態的無敵會讓敵人感到心驚膽寒。


  不懂此道者，僅僅會以為這是法體雙免。


  但實際上，這一狀態，是以自身的無敵意志，借天地勢，領悟一種「勢」的境界。但這種「勢」的境界，並不能長久維持，畢竟你畢竟不是天地。


  所以，在第二重境界的基礎上，出現了第三境。


  第三境無敵路，指的是吞天納地，執掌天地勢，煉化一片星域天地，心念一動，可得一域之力加持，可持續維持無敵勢，並極大地提升實力。


  這是第一至尊所達到的境界，也是目前已知的無敵路最高境界，但不一定是無敵路的最高境界。


  第一至尊曾有猜測，如果能執掌混沌，得諸天萬道，萬界天地之大勢，方稱真正的無敵。


  可惜，這一點，第一至尊也做不到，所以便只是作為了一種猜想而存在。


  在了解完無敵路，韓非也明悟了借命大道的真意。借命大道的所謂的三秒無敵，其實是那三秒，自己達到了無敵路的第二境——無敵身。


  而領悟勢的方法，便是觀天地悠悠，悟天地勢。說出來簡單，但是能做到的，並不多。


  但那些被第一至尊打完還能保持無敵路的，全都做到了。當下的人族，蒼天做到了。


  至於第三境，那就根本不是韓非目前可以掌握的了，別說掌握了，他現在的感知都擴散不到一片星域。


  所以，自己現在能做的，便是獲取混沌本源，並領悟無敵路第二重境界，借天地勢。


  不得不說，混沌紀元的確有太多的東西遺失了，就這無敵路第二重的走法，若無人指引，讓人自行領悟，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領悟得了。


  而關於至尊神術的推進，韓非亦有所得，但他需要印證一下。


  韓非終於打斷了先知的研究，只聽他道：「先知前輩，第一至尊的離開，是因為蒼天嗎？」


  先知慢悠悠放下了手中的花朵道種，抬頭看向韓非，笑著說道：「發現了？」


  韓非：「從所有的記載中，我發現，第一至尊對於至尊的看法，似乎和旁人不同。他覺得，至尊，便是獨一，只有最強，才配稱得上是至尊。所以，他離開的同時，混沌浩土現世，萬族來投，目的就是為了讓蒼天統御萬族，成就蒼天的至尊之心。所以……一個時代，只有一個人能走通至尊術，是嗎？」


  西門凌蘭聞言，不禁放下手中書卷：「直接從大帝境到最強？」


  「是，也不是。」


  卻聽先知悠悠道：「你的想法過於狹隘了。悟得至尊真正的奧義，走通至尊術，也不一定就是最強。縱然第一至尊離開，但他的傳奇還在，僅僅是這份傳奇，便是無數人的心魔。所在他在與不在，並不影響蒼天的突破。話已至此，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明悟了。」


  韓非皺眉：「那第一至尊為何離開？」


  「因為老夫。」


  「啊？」


  韓非和西門凌蘭不禁都錯愕地看向先知，他們怎麼都料想不到第一至尊的離開竟然是因為這老頭。


  只聽先知嘆道：「你的到來，你提及的不祥，老夫並不覺得意外。很早的時候，老夫便預見了混沌的崩壞，一場連第一至尊也無法阻止的崩壞。想來，應該就說你所說的不祥了。那老傢伙覺得，混沌崩壞，一定是因為他還不夠強。所以才將人族交給了蒼天，並創造了這混沌浩土，引萬族來投。而他自己，去尋找救世之法了。現在看來，他終究沒能回來。」


  韓非當即心頭一動：「他怎麼知道蒼天能走通至尊術……」


  忽然，韓非閉嘴，他的目光深深地看向先知。是了，此人號稱先知，連不祥的到來都預言到了，蒼天的將來，他恐怕也預言到了。因此，第一至尊才會選擇離開。


  西門凌蘭不禁道：「先知前輩可預見王寒的未來嗎？」


  韓非也是心頭一緊，也不禁想聽聽先知的預言。


  然而，先知卻微微搖頭：「太過模湖，畢竟你們並非這個時代的人。不過……」


  「不過什麼？」


  韓非和西門凌蘭異口同聲道。


  先知看向韓非：「不過，老夫看得出來，你承載著一個時代的大運氣。你這樣的人，需要抉擇的事情太多，你要堅定自己的選擇，便是最好的選擇。」


  「沒了？」


  韓非愕然。


  先知微微一笑：「沒了。」


  韓非心說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只聽先知道：「書看完了，要走了嗎？」


  韓非心念一動：「先知前輩，晚輩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煉妖壺嗎？」


  先知深深地看了韓非一眼：「不知。」


  果然。


  韓非心道，這個時候，煉妖壺應該還沒有出世，否則以先知的本事，應該會知曉。


  而且，這時代不僅僅沒有煉妖壺，三神殿也沒有，或者說三神殿尚未成立，人族也並不能通曉億萬種族，所以這些事情韓非就沒必要去追問了。


  總而言之，韓非獲知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只見，韓非抱拳：「先知前輩，我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