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8章 殺入不祥迷霧

  當韓非了解了不祥的起源，自然也是認同了鴻鈞的想法。


  以鴻蒙星海當下的這種局面，如果真的能將那星海破口堵住，可能不會再有足夠的負面支撐不祥的復甦。


  只是，鎮壓那星海破口，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絕對不會容易。


  韓非：「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祥要打下一整片鴻蒙星海，蠶食天道的目的是什麼？」


  在韓非看來，一片星海能誕生最頂級的強者，其實也就是自己這般。哪怕領悟了最後那一道天機，也只是和不祥的境界齊平而已，不祥如此不惜代價也要覆滅鴻蒙星海和混沌星海，不會沒有原因吧？


  鴻鈞道：「你知道，不祥是有生命的吧？」


  韓非點頭，他當然知道，正因如此，他的生命法則才天克不祥。


  鴻鈞又道：「既然是生命，那生命由何而來？鴻蒙星海征戰了無盡歲月，無數的種族凋敝隕落。混沌星海也征戰了很長的時間，隕落的不祥生靈不計其數，為何還會有源源不斷，幾乎無窮無盡的不祥生靈？」


  韓非不禁吸了口氣：「前輩的意思是，不祥有一種孕育之法，他們其實也成為了一個種族，可以繁衍？」


  「繁衍應該是不行。你若深入不祥迷霧中觀察過，便會發現不祥的誕生方式很奇怪，起初他們只是一團能量，誕生之初便有生機。他們通過相互吞噬的方法，由弱變強，成長速度非常快，直到他們誕生自我意識前，幾乎沒有突破壁障。之所以誕生自我意識后，成長速度變慢，那是因為有意識的不祥都不想自己成為他人的資源。所以，他們就誕生了幾種成長的方式，相互吞噬是一種，汲取負面是一種，侵犯正常的萬族生靈，腐蝕他們也是一種。」


  說到這裡，鴻鈞忽然問道：「你可知，不祥的力量來源，是哪裡？」


  韓非不假思索：「自然是不祥迷霧。」


  「那不祥迷霧的力量又從哪裡來？任何一種生靈，他們的力量，終究是有來源的。常人想修行至主宰之境，所需消耗的資源，可以說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除了資源，還需氣運加持，歷練磨礪，艱苦修行。可你見過不祥做過什麼？」


  韓非彷彿一下子被點透：「星海淪陷，但無盡星河的資源，其實還在。資源多為死物，即便是不祥也只能影響那些有生命的資源……能夠造就那麼多不祥強者，肯定需要極其龐大的資源體量，所以，不祥迷霧，是由那億萬星河的資源轉化而來。」


  「不錯，這便是那不祥物質的可怕，他具有轉化資源，化作不祥迷霧的能力，而不祥迷霧又帶有生機。以至於在迷霧中誕生的不祥體，一開始就有生命。所以，從本質上講，是無盡的星河資源，誕生了無盡的不祥生靈。但因為他們缺少歷練過程，所以普遍實力，會比同境的萬族修行者要弱。」


  韓非臉色微沉：「怪不得，不祥生靈殺之不盡，原來吾等竟是在與無盡的資源戰鬥。怪不得，擊殺不祥生靈后，會誕生能量結晶，其實那是能量匯聚的一種體現，是驅動不祥的根本。」


  鴻鈞也道：「可惜，當吾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大半的鴻蒙星海已經被不祥迷霧籠罩。」


  韓非心頭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混沌星海現在完全就是在重蹈鴻蒙星海的覆轍。而不祥若拿下鴻蒙星海和混沌星海，完全掌控天道，隨著時間推移，極可能就能慢慢地塑造出一尊有一尊強大的主宰級不祥生靈。


  但是，這又多出一個疑問，就算出現了那麼多強大的不祥生靈，又有什麼意義？當這兩片星海，只剩下了不祥。他們能幹什麼？難不成還能安居樂業不成？

  可惜，這個問題，鴻鈞是回答不了自己的，因為不祥至目前為止，還沒有拿下一片完整的星海。


  至此，韓非也沒再多問，而是道：「我願一試，但我暫時只會去試一次。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混沌星海現在到底怎樣了。我已經在此停留的實在太久，而混沌星海，能撐到現在，可能都已經是個奇迹。」


  只是，韓非表達自己的擔憂之後，鴻鈞卻開口道：「混沌星海，暫時應當無恙。」


  韓非不由仰視蒼穹：「何以見得？」


  只聽鴻鈞道：「昔年，吾想混沌星海誕生頂級強者，將來回援鴻蒙星海。所以，便以造化玉碟的無盡氣運，在混沌星海孕育了一株神藤，可孕育鴻蒙星海的六種頂級血脈生靈。此神藤，與造化玉碟息息相關，通過神藤的根莖脈系中的氣運狀態，可大致判斷出混沌星海當下的一種狀態。」


  「嗯？」


  韓非不由瞪大眼睛：「那神藤是前輩你搞出來的？」


  鴻鈞：「算，也不算。吾之初心，本是在混沌星海孕育鴻蒙星海的幾大頂級血脈生靈。但此藤誕生后，就不再是吾可以主導的了，他已成為一種獨立的生命。非要說的話，那神藤可能繼承了造化玉碟的一些特性。」


  韓非不禁有些無語：「那神藤，一直在吞食六脈氣運。」


  鴻鈞則不以為然，而是道：「說回收可能更恰當一點，當回收氣的氣運積攢到了一定的極限，便會重新誕生六脈生靈。」


  韓非竟無言以對，好吧！六脈是人家搞出來的，現在六脈不行了，回收氣運，好像的確也沒什麼毛病。


  韓非：「前輩，那混沌星海當下大概是什麼狀態？」


  鴻鈞則道：「現在造化玉碟在你手中，你可以感受到的。」


  韓非當即心頭一動，雖然鴻鈞將造化玉碟贈給了自己，但是一下子就睡了8600年，這才剛剛蘇醒，都沒來得及去看這造化玉碟到底有什麼用。


  只是，煉妖壺根本讀不出來造化玉碟的具體功能。就好像煉妖壺一樣，當初也是自己一步步摸索出來的。


  韓非當即將心神沉浸在造化玉碟之中。隨即，他便感受到了一些神奇的妙法。


  比如，他發現，造化玉碟竟然可以自動地收集和匯聚氣運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除了匯聚氣運，還可以觀測生靈當下及未來一段時間內的氣運興衰。


  又比如，造化玉碟竟然可以根基宿主的實力，造化出任意自己想要造化的生靈，物品。當然，造化出來的事物，需要資源，時間，氣運，甚至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


  再如，造化玉碟上那宛若無盡星河的神妙紋路，竟然是對無盡星河的感知。比如造化玉碟護住了這三千星海，不是因為它擁有守護之力，而是他影響了這三千星海的天道，而且他也只能影響三千星海，再多就不可以了。


  而通過造化玉碟，韓非可以感受到這三千星海內的一切。


  哦不，韓非很快發現，其實此刻的鴻蒙星海，庇護範圍竟然不足三千星海了，準確數量是2782片星海。


  但是，此前韓非化天之時，明明感受過，造化凈土，的確曾掌控三千星河。結果自己打了個盹，就少了218片星河。


  韓非不禁心頭一沉，他知道為什麼了，為了重塑自己，造化玉碟的力量在消耗。而且，他感受到不祥迷霧依舊在推進。這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造化玉碟庇護的星河數量，會繼續減少。


  不過還好，此間的那位天帝，似乎在早已做好了準備，將星河邊界處的一些生命星辰，向中心轉移了。


  對此，韓非只能暗暗抱歉，沒想到給自己重塑真神，需要付出這麼大代價。本就小可憐的鴻蒙凈土，將縮小一大圈。


  摒除雜念，韓非很快就從造化玉碟中感受到了一些根須，正是神藤的根須。他可以通過根須的狀態，看到神藤所在的氣運環境。


  韓非能通過神藤，感受到神藤所在的環境，氣運處於平穩枯竭狀態，並會在未來短時間內會保持這種狀態。至於具體會影響到未來多久，韓非感受不到，似乎很模湖，彷彿被什麼力量遮掩，無法感受。


  這只是一種冥冥中的感受，但卻讓韓非吃了一顆定心丸，這意味著海界還被處於被守護的狀態，尚未被攻破。


  果然不愧是和煉妖壺一個級別的至寶，自己才初掌此物，便發現了一些神通妙用。


  知曉海界暫且還能守住，韓非不由心頭一動，下一刻，卻見六扇鴻蒙紫門出現在韓非周身。


  「前輩，若那神藤是您塑造出來的，那這六扇鴻蒙紫門您可否知曉？」


  從一開始，鴻蒙紫門似乎就和神藤息息相關，而今神藤的來歷自己知道了，那這鴻蒙紫門肯定也與鴻鈞有關。


  果然，只聽鴻鈞道：「此物在你身上，吾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此乃六道輪迴路，主掌鴻蒙星海所有生靈的生死輪轉。當鴻蒙星海和混沌星海連通時，鴻蒙星海的隕落的眾生，便可經魂歸六道，在混沌星海轉生。只是，後來兩片星海的通道被吾永久封閉，此物也就無法再進行這種轉生，算是遺落在了混沌星海。」


  「這樣？」


  韓非愕然，他不禁想起，混沌紀元時，混沌星海中有大量的鴻蒙迷霧。而大家搶奪鴻蒙迷霧，用於孕育和壯大自己的種族。看來，那種所謂的孕育，其實只是鴻蒙星海隕落的眾生在混沌星海轉生了而已。


  「這竟然也是一條輪迴路？」


  韓非不禁道：「這六道輪迴路是前輩所創？」


  鴻鈞否認：「創不了，這是鴻蒙星海的一種本源規則，最初發現於鴻蒙之源。應該是鴻蒙本身的一種規則顯化。」


  韓非挑眉，巧了，輪迴路雖然經先知老師之手傳了下來，但卻並不一定是老師所創。


  韓非不禁喚出碧玉石橋：「前輩可認識此路？」


  這一次，鴻鈞果然否認：「不識。」


  韓非不禁瞭然，當他聽到鴻蒙之源的時候，就有所猜測。雖然鴻鈞化天，開闢出了混沌星海，但有些東西是他開闢不了的，比如混沌本身。


  或許，輪迴路也是老師在混沌之源中發現的？

  韓非：「前輩是否需要將這六道輪迴收回去？」


  鴻鈞沉默了片刻：「暫且不用，兩界通道若是重新開啟，六道輪迴路還是在混沌星海比較有意義。」


  韓非挑眉：「沒有了六道輪迴路，這三千星海的生靈如何輪迴？」


  話一出口，韓非不禁就想到了造化玉碟，是了，造化玉碟有造化之能，完全可以再造一個六道輪迴路出來，就好像混沌星海的血脈神樹一樣。


  果然，鴻鈞道：「吾以彷照六道輪迴路，重新造化了輪迴路，雖是彷品，但鴻蒙星海只剩下三千星河，已是足夠。」


  既然鴻鈞都這麼說了，韓非也沒矯情，雖然這六道輪迴路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但若是不祥之戰能贏，或許還能再現效果。


  除了神藤根須，韓非還感受到了一條封閉的道路，那裡被鴻蒙迷霧充斥，霞光氤氳，迷霧盡頭，是一扇門庭。


  「泥濘之海？」


  韓非並沒有太過意外。在混沌星海，泥濘之海一直以來就被稱為除了無歸之路外的另一條神秘之路，通往未知。現在看來，泥濘之海便是鴻鈞口說的那條明路。


  韓非不禁發問：「前輩，這條通往混沌星海的路，為何要封閉？」


  鴻鈞：「因為吾發現，鴻蒙星海的生靈，本就是代表著鴻蒙星海的天道，氣運。如果所有生靈真的都去了混沌星海，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鴻蒙星海的消亡。就像是一間屋子，有人住，則聚人氣。長久無人住，便會散人氣，變得森然，孤寂。這也是吾為何後來永久性封閉這條路的原因。除非開啟通道后，混沌星海的無數生靈進入鴻蒙星海，如此倒是可行。但吾不能那麼做，因為兩界一旦互通，不祥必會尋來。」


  韓非瞭然，的確，一旦不祥找上門來，那鴻蒙星海也就徹底玩完了。以鴻蒙星海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開啟這條路。


  了解到這裡，韓非心中再無疑慮，自己心中諸多疑問，已解八成。


  只聽韓非道：「前輩，那星海破口在哪兒？」


  ……


  鴻蒙星海，三千星河。


  此間人世繁華，凡人者眾，修行者寡，天宮主掌秩序，天帝鎮壓諸強，維護此界。


  這八千多年，凡人，普通修行者，自是不知道世間有不可匹敵的大恐怖在威脅著他們。唯有神靈之上的頂級強者，一個個心頭沉重。


  三千星河某處邊界，無數的不祥生靈依舊引動著不祥之力在消磨造化玉碟的庇護之力。


  除天帝之外，兩大鎮海神靈級強者，坐鎮並觀察此間。兩大鎮海神靈，一男一女，男子為人族，封名太上道君。女子為奇獸一脈，封名九天玄女，名動三千星河。


  此二人固守此間亦有8600年，此刻兩人正在星河間爆退。


  只見，在他們面前，不遠處，不祥迷霧在前進，快速地吞沒了半條星河，而且來勢不止，直到吞掉一整片星河，才緩緩停了下來。


  太上道君，臉色動容：「這已經是這八千年來，守護神域第三次縮小了。再這麼下去，數十萬年後，哪裡還有眾生容身之地？」


  九天玄女也幽幽一嘆：「可這又能怎麼辦？我們也不止一次試探過，外界的域外天魔實在太強了。昔年天后以無上神帝的實力，試圖打出去，結果，被域外天魔一掌湮滅，那等情景，我至今不敢忘懷。」


  太上道君感嘆道：「你被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件事後，天帝都不修行了。你再叨叨，天帝也衝出去，以後誰來掌控三千大世？」


  九天玄女：「現在哪裡還有三千大世……天帝頹了，我們可不能頹……」


  「咳咳~」


  便在兩人吐槽之時，兩人身後，天帝的聲音響起：「若是被凡人知曉，堂堂九天玄女，在這嚼舌根，看你這臉往哪兒擱？」


  「啊~」


  「見過天帝。」


  九天玄女滴咕：「事實嘛！這些年你的確沒有修行，冒充普通人到處玩，還美其名曰歷練。」


  這位天帝，對此並不生氣，許是這個世界的頂級強者就這麼幾個，要是連這兩人都只能敬畏他，那他真就沒什麼可說話的人了。


  「他不是不修行，而是不敢。」


  忽然間，一道他們聞所未聞的聲音，出現在耳畔。


  即便是那天帝，都聳然一驚，臉色驟變：「誰？」


  下一刻，便看見韓非悄無聲息地自鄰近的一片虛空中走出。


  三人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包括那位天帝，也是這個反應，因為他根本看不出此人的實力，但他卻從此人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可是，在鴻蒙星海的三千星河，根本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人物？這世上有多少強者，他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絕無可能突然冒出這麼一位恐怖的存在。


  韓非並沒有選擇隱藏自己之類的，畢竟，自己還需要打開泥濘之海的通道，到時候需要他們幫助。


  只聽韓非道：「他是不敢繼續修行，因為到了他的境界，修行需要承載天道，不僅僅只需要資源那麼簡單。你們僅剩的這片星海，太小了。」


  韓非一眼就看穿了這位天帝，此人擁有三片星河源力，但是他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多道封印。顯然，活的太久，對這三千星河太過了解，使得他哪怕不去修行，對天道的感悟也是與日俱增，不自覺地都會變強。然而，鴻蒙星海天道本就殘缺，天道不昌，何以供養主宰？


  「你是誰？」


  那太上道君喝問，他與那九天玄女已經擺出了架勢。


  「人皇。」


  「人皇？」


  「胡說，人間哪有你這等強者？更不存在什麼人皇……等等，你是域外天魔口中的那個人皇？」


  早前，鴻蒙道祖不祥身曾在外叫囂，想要激發韓非和鴻鈞的矛盾。那時，他曾提過人皇這個詞。


  九天玄女心頭警惕，甚至已經祭出了七枚玲瓏球般的武器，竟還是一件造化至寶級別的武器。


  韓非澹澹道：「我並非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你們可以理解為，我從外界來。」


  那太上道君和九天玄女，不由得看向造化玉碟守護神界外的不祥，不由得心頭「咯噔」一下，心中不由想到，難不成是域外天魔？可既然號稱人皇，不應該是域外天魔吧？

  倒是那天帝還算沉穩，只見他微微拱手：「道友是從三千大千世界之外而來？」


  「三千大千世界？」


  韓非不禁咋舌，好傢夥，兩個鎮海神靈，一個叫太上道君，一個叫九天玄女，聽起來那都是賊響亮。然而，他們竟將三千星河，比作三千大千世界，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大呢。


  當然了，如果擱以前韓非很弱的時候，估計真的會挺驚嘆。


  只聽韓非道：「說來話長，還是等我歸來再與你們細說吧！」


  混沌星海和鴻蒙星海的隱秘，對他們來說，太過匪夷所思，解釋起來也麻煩。韓非現在有要事在身，哪有那個心情去解釋那麼多？

  「歸來？道友要去哪兒？」


  天帝暗中給太上道君和九天玄女傳音道：「此人與我一個層次，你們莫要多言。」


  只是，天帝的傳音，哪裡能瞞得過現在的韓非？


  不過他也沒戳穿，只見他指了指那些主宰級不祥所在的不祥迷霧。


  太上道君和九天玄女聞言，直接無語，兩人心說哪裡來的神經病？你知道那是什麼層次的域外天魔嗎？

  天帝微微挑眉：「道友，雖不知你從何處來，但若不是自域外而來，那你恐怕根本不知道域外天魔的實力。縱你我的實力，恐怕亦是有去無回。」


  韓非隔空看向那正在引動不祥迷霧衝擊庇護神域的主宰級不祥，心說他們的實力，我太知道了。


  只聽韓非澹澹道：「這次你們損失了數百大千世界，終究也是因我而起。我也不能白拿你們的資源，三人若不介意，可隨我一起去那迷霧中走一趟。」


  「介意。」


  這時，那九天玄女終於開口：「你這人，你知道這些域外天魔的實力嗎？你說走一趟就走一趟？縱你能與天帝持平，但你能不能擋住對方一擊之力，也都難說。」


  「玄女，閉嘴。」


  天帝能感受到韓非身上的那種威壓，他猜測到韓非應該會比他強。但要說進入域外，不是他不信韓非，但是域外是有去無回之地，這是無數次血淚的教訓。


  韓非微微一笑，沒有更多地去解釋，而是一念間來到了造化玉碟的守護神界邊緣。在九天玄女的叫喊聲，天帝的挽留聲中，他還是一下子跨越了出去。


  「完了。」


  太上道君，只覺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頂級強者，結果什麼話都沒聊，就跑去域外送死去了？


  九天玄女捂著額頭：「他以為他是誰？」


  就連天帝，也都眯起了眼睛，一起看向的域外。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當韓非出去的那一刻，立刻有足足六位主宰級不祥，下意識地就對他出手。


  等他們看清韓非模樣后，也不由得心頭一驚。


  「人皇？」


  雖然他們沒有去過混沌星海，但是韓非的模樣，卻早已刻入他們的腦海。不僅僅是韓非，混沌星海一些頂級強者，他們全都認識。


  因為沒有和韓非交鋒過，所以他們知道韓非實力強大。可他們身處不祥迷霧之中，自持強大，又覺得能與韓非一戰，多以第一時間並不是逃跑。


  此刻，天帝三人，可以清晰地從守護神域中看見，六大堪比天帝的強者，同時出手，迸發出的力量，足以輕鬆將他們三人碾壓。


  九天玄女不禁有些失神，太上道君則是微微一嘆。


  然而，下一刻，只見一道刀芒流過，大放光明。


  「刷~」


  「噗噗噗~」


  六大主宰級不祥，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僅僅一刀，便全都被斬落。


  生命法則返涌，光明普照，這六大主宰級不祥，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韓非過招，就化作了六枚能量結晶。


  「這……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