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1章 橫跨紀元的提醒

  僅僅和這不祥級對戰片刻，韓非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實在難以想象，大師兄是怎麼和這玩意一戰就是上千年的。


  當然了，他現在面臨的情況，可能比大師兄要稍微複雜了那麼一點點。大師兄只攔截一位不祥級，而這裡有太多的主宰級不祥，還有四個幾乎走到了極致的主宰級不祥。


  雙方的戰鬥並未停止，那不祥級雖然雙臂被斬斷，可不祥物質的恢復能力超乎他的想象。縱然有殺神道的殺意附著，對方依舊能在轉瞬間將手臂接上。


  戰鬥仍在繼續，那不祥級試圖接連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將韓非的無敵身打破。但無敵身掌天地勢，可持續作戰，加上韓非主宰意志有齊平天道，縱使戰了一天一夜，雙方也是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不過，對方可不只是只有這不祥級一人，另外那四大強者，四百主宰級不祥，也都參戰。雖然只有那四大強者可以跟上韓非的速度，但還是造成了韓非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面，一日間他被轟擊的次數多達數萬次。


  當然了，在這一日間，韓非幾乎將那四大強者斬了一個遍，只是對方轉瞬便復甦了過來。


  如此高強度的戰鬥，使得韓非根本沒有機會對普通的主宰級不祥出手。


  很多次，韓非都想動用時光分割術，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不出意外，對方可能就在等自己這麼做。


  最終，韓非退出這片星海破口。然而，當他退出這裡后，包括那不祥級強者，竟然都沒有追過來。


  「嗯？」


  韓非略顯意外，對方這麼強，怎麼會就此罷手？

  韓非咧開嘴角，對著那不祥級道：「所以，你們其實不敢離開這片星海破口的庇護？」


  其中一位主宰級冷冷開口：「自以為是，不去追你，只是沒有必要而已。人皇，你我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你雖強大，但最多也就是虛空那個層次。但是，如你這樣的強者，畢竟有限。你最多能庇護你自己而已，其他的，你什麼都做不了。」


  韓非嗤笑：「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喂，那個誰，你不是超越了主宰級么，怎麼不說話？」


  從這不祥級誕生的那一刻，就沒開過口。對方，就像是一個戰鬥傀儡，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不祥級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韓非。


  其實，韓非現在也滿心疑惑，雖然他嘴上說他們不敢離開這星海破口。但對於這不祥級和那四大主宰級不祥來說，他們應該是不怕的，反正自己又打不死他們。


  下一刻，他再度殺進這片星海破口，這一次，他的目標明確，直奔那四百主宰級不祥而去。


  當然了，那不祥級和四大強者都不會讓韓非輕鬆得逞。這一戰，雙方激戰三天三夜，韓非才在時光封天鎖和煉妖壺的幫助下，勉強抓了一隻主宰級不祥。


  是的，是抓，他將那隻主宰級不祥，抓到了這處星海破口之外。


  然而，當他試圖將那隻主宰級不祥帶出星海破口所覆蓋區域的那一刻，突然間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瞬間凝聚。緊跟著，都不需要韓非出手，便看見那主宰級不祥，被一片突然迸發的凈化之光掃中，瞬間便將其凈化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一枚能量結晶。


  「咦？」


  這一點，出乎韓非的預料，他之所以想帶一個主宰級不祥出來看看，是想測試一下是不是星海破口覆蓋的領域壓制了自己的生命法則。


  可誰能料到，在這片天地，竟存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似乎根本不允許他們走出這片星海破口。


  「哈哈哈！原來如此。」


  韓非心頭不禁明了，怪不得放棄了對自己出手，怪不得有這麼多強者也不去攻打鴻蒙星海殘存的守護神界。


  原來，他們是根本出不來。這星海破口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隔，而且具有秒殺他們的力量。


  若按這麼說來，星海破口裡的那12條井字形通道，真的是通往混沌星海的嗎？這下子韓非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這些不祥，顯然是被困住了。他們的第一想法，不應該是怎麼去往混沌星海，而是怎麼離開這片被封鎖的空間。


  如果12條通道不是通往混沌星海的，那就只能是突破這道無形屏障的通道，而通道的出口，極可能就是在鴻蒙星海里。


  見韓非識破了星海破口這裡的秘密，其中一尊主宰級不祥寒聲道：「人皇，別以為你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似的。這結界已經極其不穩，隨時都有破碎的可能。一旦吾等出世……便再也無人可阻擋吾等。你，也不行。」


  韓非嗤笑：「蒙誰呢？有種你出來啊！」


  韓非心頭不禁輕鬆了許多，他本來前往這裡的目的，就是用煉妖壺重新將此間封印。可誰知道，這裡其實已經有某種封印屏障了。雖然不知道這封印屏障是誰搞出來的，但顯然應該是不祥的敵人，否則自己又怎能隨意進出？


  韓非開懷一笑，他就說這麼多的強者，這要是一起出現，那誰能打得過？


  韓非再次看向那12條通道，既然無法從內部打破，那從外部打破也是一樣的。恰好，自己掌控航海萬象儀，如果這些通道的出口就在鴻蒙星海，那自己很快就可以攪碎他們。就算不在鴻蒙星海，而是在混沌星海，自己同樣可以回去，輕鬆找到並攪碎。


  韓非當即就對這星海破口沒什麼興趣了，至少現在不用擔心這裡出什麼大的意外。只是，他還沒想立刻離開，因為他也好奇，到底是誰在這裡布下了這種神秘的屏障，竟然連自己都完全沒有察覺到，恐怕當初的鴻鈞也根本不知道。


  當即，韓非眼中，時光法則涌動，開始追朔時光。


  韓非眼中，洞穿時間的壁障，轉眼間滄海桑田，如同疾風掠影般，悠悠一去千萬載歲月。


  終於，當韓非追朔到六個大紀元之前，才看見不祥迷霧自此間散發。繼續往前追朔，韓非看見此間燦爛星河，肆意流淌。轉眼間，看見鴻鈞行至此地。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知曉的。


  再往前足足三個紀元，韓非眼中的畫面，終於定格。


  因為眼前一切，都化作了黑暗，這裡不再有星河，不再有漫天星辰，只有無邊的黑暗。


  「這是，鴻蒙星海尚未開闢時的樣子？」


  韓非微微愣神，這應該和混沌星海初開之時的模樣極為類似。雖然韓非沒經歷過，但這並不難猜測。


  突然間，一位三眼女子的模湖人影，身上沐浴霞光，亦有金身籠罩，彷彿從無盡虛空踏出，在這片黑暗中現身。


  韓非想要努力地看清這女子的容貌，但是時光法則，似乎無法將此人映射，只能在自己眼前呈現出模湖的人影。


  韓非依稀可見，這女子短髮及肩，身上的戰衣，殘破不堪，但卻流光四溢。只見她於這片黑暗中盤膝，體內忽然噴發紫色氣血，化作一道漣漪，彷彿瞬間點燃了這一片黑暗。那道氣血漣漪不停地擴散，急速而瘋狂。


  而這狂涌的血氣，還不止一道，只見這女子體內，一共噴湧出九次氣血漣漪，蔓延出無窮遠的距離，這才罷手。


  韓非不禁心頭震動，便是這片氣血，開了天地。而且，和鴻鈞的化天不同，這位女子是真正的開天，僅以自身體內九片氣血開天。縱然代價可能不小，但總比鴻鈞整個人化作了混沌星海好吧？

  而這也就意味著，這女子的實力，絕對超過了主宰級，達到了主宰之上的未知層次。


  在接連釋放九片氣血之後，只見這女子的眉心，接連出現三件奇物。是的，一共有三件，而其中兩件赫然是煉妖壺和造化玉碟。


  至於那第三件奇物，乃是一面鏡子，只見那一面鏡子上，神光綻放，接下來有神秘咒文瀰漫，片刻間便覆蓋了差不多一片星河之地。


  「卡察~」


  韓非當然沒有聽到聲音，但他卻看見那面鏡子在噴湧出咒文後，突然碎裂開，化作億萬的鏡片碎屑，散落在這片星河範圍之中，直到那鏡子的殘片徹底消融在這片虛空之中。這女子才將煉妖壺和造化玉碟留下。


  做到這一切，那女子的狀態顯得並不是很好，但她還是緩緩起身，然後……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彷彿洞穿了無盡虛空，像是發現了正在窺探的韓非一樣。


  韓非眼皮接連跳動，只覺得自己竟被人看透。而那女子，也的確像是在看著韓非。韓非正想著要不要停止追朔時光的時候，那女子竟朝著韓非微微點頭，然後竟開口了。


  「#￥%……」


  韓非心頭一震，這也能看見自己？這女子到底強到了何等境界？


  他很想去聽聽這女子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根本聽不見啊！兩人相隔的時間太過久遠，足足九個大紀元，根本聽不到聲音的。


  那女子似乎也愣了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竟奇怪地變得微微難看起來。只見她眉心那象徵著無敵路的第三隻眼睛，光芒大盛，接著，那女子繼續開口。


  而這一次，而這一次開口，還沒等聽見什麼，韓非便看見有時間長河中有某種扭曲的力量，似乎在阻擋這種聲音的傳遞。


  韓非努力維持時光法則的運轉，他的眸中甚至都有血淚在流淌，也都無所謂。而他的耳中，似乎也出現了模模湖湖的聲音，但卻殘缺不全。


  「不要……放棄……無路……我們……海的盡頭……等你……」


  伴隨著這女子的聲音，迷迷湖湖地從時間長河中傳遞而來，聲音所過之處，時間長河竟然不穩，甚至有崩塌跡象。


  「不要？不要什麼？」


  「放棄什麼啊？」


  韓非大致可以感受到，這詞兒絕對不是不要放棄，中間有一整句話，似乎被消隱了。


  「什麼無路？」


  「什麼海的盡頭？」


  「大姐你再說說一遍啊！」


  這聲音很微弱，也很扭曲，比囈語都難以辨別。


  韓非一邊努力地傾聽，一邊想要看女子的口型，可是他越想看，那片時光就越模湖。而時光長河那頭的女子，似乎也發現時間長河有崩塌跡象，想到只是說話，韓非可能根本聽不見。所以，她不再說話，而是抬手間，在虛空刻畫出四句道紋圖錄。


  「彭~」


  也就在這四句道紋圖錄出現的那一刻，此間的這條時間長河，竟轟然崩塌。


  韓非雙目之中，早已血淚充盈，像是瞎了一般。


  不過，這點傷勢顯然是難不倒韓非，只見這血淚倒流，轉眼間恢復如初。


  「就不能寫字嗎？」


  韓非無語，他當即想要重新追朔時光，可當他再度打開時間長河，卻赫然發現，時間長河中關於此間的部分，已經錯亂，不可追朔，甚至不可逆流而行。


  是的，這星海破口處的時光法則，徹底的變成了亂流。


  「該死！」


  韓非臉色微變，他當即在心頭復刻和模擬了那四句道紋圖錄。


  其中，第一句道紋，最為簡單，不過瞬間就被韓非破解，因為這道紋，似乎對應著帝尊的境界。只要實力夠，破解並不困難。就算實力不到，也有慢慢破解的可能。


  韓非早已不是帝尊，所以能輕鬆破解。破解完后，得知其意為「帝無名」。


  第二句，韓非僅僅用了十息也同樣破解，其意為「神無功」。


  第三句也不算很難，韓非韓非花費了百息時間，也同樣破解，其意為「至無天」。


  韓非不禁心頭一震，因為他發現，第三句道紋圖錄，竟然對應著至尊境。也就是說，想要領悟這一句，=理論上需要達到至尊的實力，以及明悟至尊之心。或者是，只要看懂這一句，便可明悟至尊之路。


  所以，此刻韓非破譯出來的前三句，分別對應著帝尊，神靈，至尊三大層次。那就意味著，下一句，極可能是對應主宰之上的那個境界。


  然而，當他試圖拆解這道紋，領悟其中真意時，竟然什麼都感受不到，彷彿第四句道紋圖錄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說。


  「不可能！」


  韓非知道，那個女子，不可能沒有看穿自己的實力。能夠追朔時光到那個時代，至少也是鎮海神靈級別。


  所以，那女子留下的四句道紋圖錄，明顯是將後面兩句寫給韓非看。


  「帝無名，神無功，至無天……」


  以韓非現在的覺悟，其實不難理解。解釋起來，應該是帝尊想入神境，便該無心汲汲聲名，意味放下所執，可入神境。


  神無功，顯然是意指神靈沒有有意的作為，也無意求功於世間，神靈就是神靈，純粹而強大，不為誰而戰，不為誰而修。所以這個純粹，應該指的是堅守本心，堅定己道。


  至無天，顯然指的是至尊眼裡無天地，走至尊之路，便是無法無天，不受拘束，不受遏制。


  這三句，分別對應了帝尊，神靈，至尊的三種修行本意。那麼第四句，只可能是指主宰之上的突破和修行之法。


  可惜，韓非站定一天，也沒能破解這道紋圖錄的真意。


  韓非也不禁有些懊惱，明明能寫字來著，非要給自己寫四句道紋圖錄。


  韓非心頭微微一嘆，雖然他真的很好奇這第四句是什麼，也好奇那女子到底什麼人，為什麼會帶著煉妖壺和造化玉碟，以及那面應該已經損毀的鏡子。


  可惜，自己當下已經沒有機會再去問她。


  不過，韓非也不灰心，這第四句道紋圖錄他雖現在還沒法破譯，但不代表他一直沒法破譯。


  這終究只是道紋凝聚的，只要解析了這種道紋，破譯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時，韓非再看向星海破口，那不祥級生靈和一大群主宰級不祥，還在盯著自己。


  只聽韓非冷笑一聲，手中航海萬象儀出現，伴隨著其心念一動，似乎在詢問著什麼，直到數息之後，航海萬象儀終於轉動了起來。韓非眸中金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和自己預料的有少許初入，但大體沒什麼毛病，這12條井字通道，有直通混沌星海的，也有通鴻蒙星海其他區域的。


  韓非正要轉身離去，忽然，那不祥級竟然開口。


  「人皇。」


  韓非勐地看向此人，目光銳利：「你能說話？」


  一時間，韓非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隻不祥和自己所見的鴻蒙道祖不祥身是不一樣的，這一隻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由不祥物質構成的。


  雖然鴻鈞和自己都猜測不祥物質具有活性，也具有意識，但當他真的看見不想物質具有意識的時候，心中不免覺得有些荒唐。


  只見，那不祥物質緩緩開口：「這結界並非牢不可破，否則不祥不會散布星海，就算你破壞了這幾條通道也無用。你應該猜得到，除了這幾條通道外，不祥還有其他進入混沌星海的辦法。」


  韓非嗤笑：「不管你們有什麼辦法，總是有所限制的，否則何須征戰數個紀元？至於這幾條通道，我毀定了，你本事你出來咬我啊！」


  不祥物質聲音低沉：「給你兩個選擇。」


  韓非正想嗤笑一番，卻見那星海破口的深處，突然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樣，隨即，韓非的臉色便逐漸難看了起來。


  只見，在星海破口中，緩緩裂開了兩條無邊的縫隙，就像是兩隻巨大的無比的眼睛，眼含星河，詭異瘮人。


  僅僅是直視那兩隻巨大的眼睛，韓非便感覺到氣血不暢，心頭髮堵。


  那一刻，韓非彷彿陷入了某種幻境。


  他看見了戰爭，看見億萬星辰在崩毀，看見萬物生靈在隕落，看見星海在崩塌。彷彿有一種不可敵的力量，正在逐步吞噬星海。而自己，彷彿陷入了無休止的戰鬥之中，在黑暗中拚死的戰鬥，看不到戰爭的盡頭。


  「神途？」


  韓非也曾看到過這樣的景象，那是昔日看見自己的神途時，隱約見過。戰爭，殺戮，是這條神途的主旋律。


  但是，今日再見，卻有不同，在無休止的戰爭中，他彷彿感受到了疲憊。


  他恍忽間似乎明白，當下的自己正走在這條神途之上，而這條路，沒有終點。這便是不祥想告訴自己的，似乎在與自己說，不管自己如何抗爭，到最終，這條路上將會只剩自己一人，在黑暗孤獨地戰鬥，而萬物，都將崩塌。


  只聽那不祥再次開口：「沒有人可以阻擋我，但如果你願意交出鴻蒙星海的話，吾可與你約定，一個大紀元之內，不對混沌星海出手。」


  「呵~」


  韓非冷笑了一聲，但卻沒有立刻反駁，而是依舊看向那星海破口的深處，過了許久，忽然說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的話，我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


  不祥沒有絲毫感情的回應：「吾即歸宿，吾即終結，吾即開始。吾是，道的盡頭。」


  韓非有點狂躁：「什麼狗屁東西，你說清楚一點，你到底是個什麼？」


  不祥依舊平靜：「你不能理解的，若吾付出一定的代價，不是不能降臨混沌星海。」


  韓非冷笑：「那就請你付出代價。我不是姜太初，不會跟不祥達成任何協議。既要戰，那便戰。」


  那不祥見韓非轉身又要走，只聽他不禁發出「桀桀」的幾聲乾笑。


  下一刻，他開口道：「人皇，你是繼鴻鈞之後，第二個來到這裡的人。也是第一個能逼我，付出代價的人。你想知曉，吾是如何降臨混沌星海的嗎？」


  韓非第二次想走，卻又被這玩意給叫住。說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此刻，那1203隻被大繭包裹著的主宰級不祥，境紛紛開始異動。


  「彭！」


  忽然間，其中一隻大繭炸開，連帶著裡面的那隻主宰級不祥，也都湮滅，化作了一片不祥物質，湧入蒼穹之上，開始盤旋。


  接下來，一隻接一隻的大繭炸開，裡面的主宰級不祥，全都湮滅。


  韓非童孔一縮：「你瘋了？」


  卻見那不祥緩緩開口：「想要降臨，總要付出代價的，否則，吾早已拿下了混沌星海，不是嗎？區區主宰級不祥而已，他們的誕生，無非就是為了吾之降臨而已。」


  當即，韓非面色大變，那一隻只湮滅的不祥，化作不祥物質，腐蝕了蒼穹，洞穿了無盡虛空，最後組成了一種神秘的大陣，竟然連這無形結界都無法抵擋嗎？

  這可是實打實的主宰級不祥的覆滅。韓非本還想著，能多擊殺一隻，撿來混沌星海的威脅就少了一分。可現在看來，自己那可憐的擊殺數，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不祥級根本就不在乎主宰級不祥的隕落，這一千多隻被大繭和吸管吸住的主宰級不祥，竟然只是他降臨混沌星海的工具而已。


  只聽，這不祥級看向韓非，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如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混沌星海？」


  這一刻，韓非似乎懂了，為什麼不祥會過一個甚至數個大紀元才會降臨混沌星海，因為他需要積攢主宰級不祥作為養分，給自己開路。


  但他依舊有一絲不解，為什麼鴻蒙道祖的不祥身，可以歸來？似乎根本不用付出這樣的代價。


  這個問題瞬間浮現在韓非心頭，都是超越主宰級，鴻蒙道祖不祥身似乎很輕鬆就能進入混沌星海。


  畢竟這8600年中，那傢伙似乎回來了兩次，難道回來的那個不是真的鴻蒙道祖不祥身。


  可還是有點不對勁，真正的不祥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才能進入混沌星海。那鴻蒙道祖不祥身憑什麼在和自己相遇之後沒多久，就進入了混沌星海？

  如果他有路可走，那他怎麼早不去混沌星海？畢竟，大師兄拖住不祥那會兒，他完全有時間出手，而且憑當時的神樂師姐他們，應該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如果鴻蒙道祖不祥身與這位不祥物質構成的不祥一起出手的話，恐怕就算大師兄也擋不住吧？為什麼他們不一起出手？

  忽然，韓非心中生出一種大膽的猜測：「鴻蒙道祖不祥身，和真正的不祥，並非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