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始有趣
張箔凱有些驚訝，這變臉也太快了！“莫非你想要襲警？我告訴你，襲警可是犯法的，你會”
還未等他話完，那個人雙手抓住張箔凱的雙手用力往地板按，憤怒地，“想威脅我？我要告訴你你就是個屁！快，你為什麽要抓我！”他的眼裏布滿了血絲。
“新聞看了嗎？尚德學校死了一位女教師，有一個嫌疑人提到了你，為了找到突破口，我便來找你了。”張箔凱調整好心態，不慌不忙地道。
“我什麽都沒幹！”他依舊喊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破碎聲。
“這可無法確定，我們警察會判斷這些線索到底有沒有用，跟我們打電話報案的是一個男生，但是報案者卻時時沒有出現，所以我們懷疑你。”
“nd，k，既然這樣，你也別想走了！給我死在這吧！”那個人將手挪向張箔凱的脖子。張箔凱瘋狂搖動，試圖鑽空逃出。
咚咚咚。
外麵有人敲門，但是他根本不理會，直接抓住張箔凱的脖子，使勁用力，手上的青筋逐漸爆出，弄得張箔凱的意識開始模糊
突然，那個人的後腦勺被打了一下，隨後被推到另外一邊。仔細一看，是一位女生。
張箔凱的視野有些模糊，側躺蜷縮在地上。
那個人有些驚訝，怒道：“你是這麽進來的！我要告你私闖民宅！”
那個女生有點蒙蔽，“誒?你是這家房子的主人嗎？我以為進賊了。連門都沒關。而且，你剛剛沒聽到你家花瓶碎掉的聲音嗎？我隻是想來提醒你而已。”
“既然你都來我家了，那就別想離開了！”那個人從猙獰地表情轉化成了一種十分猥瑣的表情，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張箔凱？有意識嗎？”那個女生的語氣十分平靜，和剛剛的完全不同。
“”
那個女生見張箔凱已經暈倒，便也沒留情，把那個人打了一頓，便離開了。
過了一段時間，張箔凱醒來了。他站了起來，摸了摸脖子，沒多大事。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剛走到車旁邊，就碰到了一個熟人。
“嗨，張警官。”張箔凱扭過頭來望向發聲處，是尚德學校的校長——洛雪。
“嘿，您怎麽在這?”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啊？我曾經住在這個地區，隻是來和以前的朋友的敘敘舊而已。”洛雪撩了撩耳邊的鬢發。“對了，我不想做公交車，你送我回去吧？”
“為什麽您不自己開車來呢？”
“現在我的學校這麽火，我也被媒體盯上了。我之前去別的地方開個會，然後就被他們追了好幾會兒，要不是我開車不錯，拐了幾個彎甩開了他們，否則我可就遲到了。”她輕描淡寫地道。
“哦，好吧。進去吧。”張箔凱打開副駕駛的門，恭敬地讓洛雪上車，等到洛雪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後，他便關上了門，主駕駛的座位，插入鑰匙後拆下油門，順便打開了廣播。
“張警官，有什麽線索嗎？”洛雪看似不在意地問道。
“這個我可不能跟您，等到破案的時候您就什麽都知道了。”張箔凱轉動方向盤。
“好吧，本身我也不該知道。不過話回來，死者這個人的人際交往並不怎麽樣呢。”
“我知道，您給我的文件中有明。”
“是啊。其實我懷疑，她是跟一個學生產生了關係吧。”
“您是校長，您怎麽會這麽想呢？”
“沒有啊，”洛雪一臉無辜地表情道，“我隻是懷疑，畢竟如果再不找到凶手，學生的安危可就很難了，雖然我剛剛的話不尊重死者，但是身為校長的我也得為學校著想。”
“我曾經聽別人，您之所以隻應聘女教師，是為了保持男學生的正常感情，這是真的嗎？”
“這個我倒不是很承認，都是人雲亦雲罷了，這個學校的第一次招生就吸引了媒體，他們問我為什麽在男校隻招收女教師，我隻是，‘為了讓學生有更好的情感，不至於毛毛躁躁，像個痞子一樣。”洛雪玩弄著手指，像是很不在乎的樣子，也許她已經回答過很多遍這種問題了吧。
“原來如此，”張箔凱若有所思，眼神望向窗外看後視鏡，無意間看到了路邊旁的一輛寶馬。隨後有看向前方，“如果你的學校真的發生了師生的愛情問題，您會製止嗎？”
“看情況咯，”洛雪翻看著手機，“我也得知道才行，如果他們很隱蔽就無可奈何了，畢竟沒有絲毫證據。”她好像是給誰了發了個信息後，就關了手機，將手機放在口袋。
“我想問您一下，在案件發生時，您在哪？”張箔凱停在了紅燈前。
“是想詢問我的不在場證明嗎？”洛雪張開手伸了個懶腰，眼睛微微合上，睫毛垂下，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可愛，和平常的女強人相比，這一瞬間的樣子仿佛才是她的真正姿態。“我沒有什麽不在場證明。”
“為什麽您會這麽平靜呢？如果沒有不在場證明，我們警方可是會懷疑你的。”張箔凱看向洛雪，洛雪也正好看向他，嫣然一笑。
“畢竟我是校長，我為什麽要做傷害我員工的事呢？案發當，我一直都在校長室裏工作，雖然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但是電腦上的工作資料是可以明的。”
“但是資料上的時間是可以偽造的。”張箔凱轉回頭，看向紅綠燈，等到綠燈一亮，他便調檔改成一檔，踩下油門，繼續行駛。
“我知道。不過現在可沒有多少線索可以證明我是凶手吧？死者的衣物能顯示出來的指紋就已經可以去明一些問題了。”
“法醫告訴我們，她的衣物上隻有一個人的指紋，不過並非是你，而是副校長，孟耀。”
“雖然孟耀是個男人，但是以我和他這麽多年來的交情來看，他應該不可能，上次我讓他去製定一個教學方案，很麻溜地就弄完了，就在案發後一交給我的。”洛雪又玩起了手指，把骨關節弄得咯吱響。
“這可不能明一切，在沒有明確線索時，任何一個像是破案的線索我們都得注意。”張箔凱調檔成二檔，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不虧是老警官了啊，”洛雪摸了摸螓首，捶了捶肩，“還是祝賀您能早日破案吧。”
“這也是我的希冀。還有啊，您一定要保護好學校裏人的安危啊，不管是教師還是學生，都有死亡的可能性，為了避免凶手再次作案，請至少派幾個人去守護學校安全，謝謝了。”
“我會注意的，畢竟這是我開的學校，我不會讓凶殺案再次發生在我們學校的。”洛雪完後，見張箔凱不再接腔，便繼續玩手機了。
張箔凱送洛雪回到學校，跟她了聲再見後，接到了李二輯的電話。接通後，李二輯便把他跟學生的交談全告訴給了張箔凱。
陳耀跟著李二輯一起找到了那個學生。
學生沒有特別畏懼，坐下來後還問了一句，“可以抽煙嗎？”李二輯的答案自然是否決的。
“你能否將你發現死者的詳情一遍？”李二輯盯著這個學生，因為旁邊多了一名警察，他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去記錄了。
“當然可以，我想想，”學生罷，思考了好一會兒，開口回答，“是這樣的，因為當時是星期五，可以回家了，但是還有兩節課，我覺得太無聊，便翻牆離開了學校去打英雄聯盟了。”
“請重點。”李二輯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在想嗎，真煩。”那個學生不耐煩地道，然後又開始了回憶，“然後最後一節課上課後，我就回到學校了嘛，然後我喜歡走人少的地方，然後就走那個樓梯間，誰曾想，我居然看到了一個屍體，當時我還以為是不是有人在準備萬聖節的服裝，走上前一看，那臉上滿是血，衣服有多處損壞，身體上還有傷痕，鞋子也離開了死者的腳。我當時也有點害怕，就跑走了，正好撞見了駱老師，便跟她講，她被嚇地連文件都不要了，直接跑走，走之前叫我跟其他老師一下。我來到了辦公室，跟其他老師了以後，她們一開始都不信我，直到有老師也看到了。”學生完後，點了點頭，應該是肯定自己的回憶沒有錯。
“能否先告訴我，駱老師是誰？”李二輯問道。
“她你都不認識？你們之前不是在一個教室裏談過話嗎？”學生瞪大了眼睛，對於前者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是她。李二輯低頭想著，又看向學生，“那麽請問，有人能證明那個時間段你確實是去了網吧嗎？”
“當然有，你去問那裏的老板嘛，他們跟我熟，你隻要報我名字他們就不會不待見你。”學生的氣勢見棱見角。
“那麽，死者的東西你有沒有挪動或者做了什麽手腳?”
“當然沒有，我怎麽可能會有戀屍癖呢？死者是白欣吧？我最討厭的老師就是她了，見錢眼開的臭東西，明明校長是個那麽神聖的人，就因為這個人玷汙了！我還記得之前教師節，有個富豪學生送了她禮物，晚上我打完遊戲回家時就看到她和那個富豪去了酒店。”學生赫然變色，臉上厭惡的表情也是慢慢浮現，可想而知他對死者的憎恨，也能比山高比海深。
“那當你跟其他老師講後，他們有什麽很怪異的表現嗎？”
“沒有吧，”學生剛要搖頭，突然想到了一個，“有有有，站在我前麵的那個老師，聽我講完後，雖然是不相信，但是腿都能在那跳芭蕾了，而且放學後，我看到她往案發現場走去，然後又離開了。”
“你確定是往案發現場走去？”
“當然。隻不過她很快就出來了。”
“好吧，謝謝你的口供。”李二輯道了個謝，跟陳耀一起離開了學校。
“您覺得怎麽樣啊？”李二輯問道。
那麽多互相碰撞的線索。他想著，回答道：“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