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啊啊啊啊
心底驚濤駭浪,麵上卻沒有一絲漣漪,隻一個人平靜地吃飯,肖淺與其他人的對話統統成了背景音。
不知是發了什麽瘋,第二天肖淺就拉著窩窩頭和小慕上了街,大有尋寶的派頭。
“姐姐你來看,這裏也有!”
窩窩頭指著七寶酒樓瞪大了眼。
“嗯?真的,天呐,再往前找找看。”
這一條街都快成了秦攸一個人的購物街了。什麽賭場青樓酒館客棧,以前沒注意時一直沒發現,現在仔細一看,竟都有個“秦”字。
本來以為秦攸隻是個混江湖的小俠士,突然得知秦攸有這麽多家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再麵對秦攸時總有一種麵對大款的感覺,還老感覺自己是個傍大款的,不是嗎?她在這裏所有的開銷都是秦攸出的,她那可憐的十兩工錢至今還乖乖躺在錢袋裏。
水玉手腳浮腫,叫了好幾個大夫也查不出原因,肖淺立刻叫窩窩頭來看看碧玉,窩窩頭隻看一眼就判斷出她已經四天沒吃飯,看來紅袖館為了防止她就這樣死了,水還是照樣喂給她。
隻是隻喝水沒有攝取任何鹽分使得身體有些發腫,雖然大夫把脈也隻說多吃點飯就行了。可現在碧玉已經吃了很多,還不見消腫,碧玉自己還沒急,卻把水玉急了個半死。
讓窩窩頭這個經驗豐富的孩子來看後,肖淺找到了問題所在。於是去廚房調了杯濃度較高的鹽水喂給她喝,沒多久就消了腫。
“嗬嗬…沒想到小淺這麽厲害。”恢複過來的碧玉笑道。
“是啊,姐姐好厲害,我以前也腫過,沒有碧玉姐姐利害,卻也是難受得很,幸好後來它自己消了腫,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肖淺聽著窩窩頭的誇獎有些飄飄然,嘴上還是謙虛著,“哪裏啊,就是生物老師講過,這是常識。”
“這位“生物”先生還教這些麽?”她們雖然不入學堂,但是大家閨秀都是會請先生來家裏教書,順帶著她們這些丫環也學到了些皮毛,可沒聽說過哪位先生教這些知識。
“是啊,嗬嗬…”知道她們理解錯了,她也不急著解釋,反正生物老師是男的,屬於先生範疇。
“小淺是哪裏人啊?”水玉問。
“我…?本…地人啊…怎麽了?”肖淺結結巴巴的說著謊話。
“沒什麽,隻是覺得小淺舉止同這裏的女人們都不同,好奇了些。碧玉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嗯。”
待碧玉躺下後,肖淺三人走了出去。
“小淺…”水玉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什麽時候送碧玉回去?”
“大概明後天吧,我看她身體也差不多好了。”
“誰送她去?”
“一個挺帥的小帥哥~”
(^~^)
窩窩頭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水玉也輕笑著,“我隻是想問問是否可靠。”
“哦,可靠的。”肖淺很快地回答。看長相就可靠。
第二天,碧玉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秦攸便安排手下來送她去昆侖山,還寫了封信讓人帶去。
水玉和碧玉在一邊告別,肖淺看水玉這麽舍不得,忍不住開口道,“水玉可以和碧玉一起去的,路上也可以互相照應。”
眼眶紅紅的碧玉也點頭讚同,水玉卻搖了搖頭,對碧玉說,“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允許自己欠著恩情,等還了恩情我就去找你。”
“是啊,我知道的。”不僅是有恩必還,隻要有一絲怨念,都會想盡辦法百倍還回。
“唉…”肖淺歎了一口氣,水玉的性子其實並不比碧玉軟多少,都是一副倔脾氣。
鬧出這麽一出,原來叫人流淚的氣氛也消失不見,碧玉上了馬車,掀開窗簾和水玉一直望著,肖淺自然是沒有這種情懷的,其他人更是沒有,隻有水玉一人望著碧玉的方向。
過了好一會才收回眼光,“回去吧。”她道。
由於碧玉的事情耽擱了三天,正好順應了秦攸的計劃,眾人又是慢悠悠地趕向雲南。
秦攸總是很忙,一開始肖淺並不理解,看了那麽多店鋪都是秦攸的才深刻地明白原因。
她想問那些店鋪是不是都是秦攸一個人開的,想問秦攸家裏還有些什麽人,想問秦攸不是從小在山上長大,為什麽還有時間開賭場妓院酒樓客棧,張了幾次嘴還是沒問,萬一是不好的回憶人家不想說,萬一是商業機密,萬一……算了,她也沒那麽好奇,還是不問了。
不過近日來秦攸好像清閑了許多,時不時帶她出去走走,吃吃飯逛逛街什麽的,如果在現代,估計還會帶她看看電影。
“小淺。”
“嗯?”
“到我懷裏來。”他後退兩步,張開雙臂,迎風而立,衣帶與春風共舞,就這麽等著肖淺。
他的嘴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肖淺感覺自己心跳猛地一下驟停,三魂七魄即刻被攝去了五分,又偏偏死鴨子嘴硬,
“…你才到懷裏去!”
“嗬嗬…走吧!”
就知道她不會這麽乖,下次還是不要詢問她的意見了。
“我們還有多久可以到雲南?”肖淺問。
“大概還要一個月吧!”秦攸答。
“這麽久?”乖乖,這要擱現代幾個小時就到了!
“小淺嫌遠麽?若是騎馬的話大概半月就到了,試試?”
錯,一個月就是爬也爬到了,要是騎馬幾天也能到,不過他可不打算說實話。
“啊…不要了,我看到馬就覺得害怕。”肖淺皺著眉頭說。
“怕什麽?我這裏都是馴服的好馬,不會傷人的。”
“沒有啦,就是莫名其妙害怕,不是怕受傷,站它旁邊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馬應該是她至今親眼見過最大的物種了,想到它龐大的腦袋嘴唇眼睛就覺得好恐怖好恐怖。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秦攸的口氣狀似歎息。
(鉛筆憤憤不平:秦攸你個偽君子,裝的一副好可惜好可惜的樣子,心裏其實在暗爽吧!
秦攸:嗬嗬…
鉛筆:==)
“主子,還是查不到肖姑娘的來曆,似乎是憑空出現的。”
“仔細找了麽?”
“是的,而且有村民看見肖姑娘是那日和主子分開後被李娘認成女兒李夢雲強行拉回去的,後來兩人認了母女。”
“嗯,下次把李夢生的詳細資料拿也給我,退下吧。”秦攸靠在太妃椅上閉上了眼。
“是。”黑衣人身影一轉,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隻是半路認的母子,他也不必如此擔心,不過兩月的感情,總不至於到撕心裂肺的地步。
如果早知自己會戀上她,那日他也不會丟下她了。
每天早睡早起的日子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對於肖淺這種夜貓子更是難以忍受,可這裏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娛樂的,她來這裏三個月了,三個月了啊!
讓一個手機黨三個月不碰手機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她想回家,想回家。
“秦攸…”她哀號著呼喚秦攸。
“怎麽了?”秦攸一和她說話就會眯著眼睛淺笑。
“好無聊…”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就是覺得無聊。
“去逛逛街買買東西麽?”秦攸很狗腿地遞上去一把銀子。
“不去…好沒勁…”肖淺看了一眼秦攸手裏的銀子,眼角動了兩下,伸手把銀子拿過來揣進懷裏。
秦攸對於她耍賴的行為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去城外踏青呢?”秦攸又出了個主意。
“沒意思啊,草都被我們踏平了,沒意思…沒意思!”
小淺已經接近咆哮了。
“嗬嗬…小淺想去哪裏呢。”秦攸仍是嗬嗬嗬地問她。
“不知道,你幫我想,然後我把你想的地方否決掉,然後你再想。”秦攸無奈,卻是縱容小淺的任性和蠻不講理(啊喂!),隻好把自己知道的地方統統報了出來。
無奈肖淺否決地上癮了,沒有一個地方是她所滿意的。
“你想要去什麽樣的地方?譬如:安靜的?熱鬧的?還是寺廟之類?”秦攸問。
“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無聊提不起興致…”肖淺也很失望。
“要不我們來做些不無聊且能提得起興致的事?”秦攸陰惻惻道。
“額,幹嘛。”這句話聽著很讓人誤會的。
“我帶你去賭場見識見識。”秦攸正經答道。
果然,她邪惡了,心裏暗暗唾棄自己,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有這麽不純潔的想法!
肖淺對於賭場的記憶始終停留在電視劇與小說階段,內容一般都是一個賭鬼借錢負債,被人追債追的各種逃離。
在這裏雖有大大小小買大買小的吆喝聲,卻沒有黑莊和人托之類,當然,也許隻是沒有看到。
“看見那個書生了麽?”秦攸指著中央賭桌前的一個賭徒,身穿錦衣,腳踏錦鞋,腰上還環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幾縷頭發垂在額邊,已經濕了大半。
“看到了,長的不錯,校草級別。”肖淺在學校養成的職業病又犯了,忍不住又看了幾眼。
秦攸卻不給麵子地咯咯笑起來,“小草是個什麽級別?不謙虛地問一句,我是什麽級別?”
眼光流轉,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肖淺,眼裏的笑意一覽無遺。
“嗯…”不喜當著本人的麵評論他的長相,肖淺很快扯開了話題,隻是扯得太過明顯,
“你剛剛問我有沒有看到他是想說什麽?”
“他是前任葉左相的孫子,高官厚祿,十年前告老還鄉,對這個孫子極為疼愛
,隻可惜葉家孫子不爭氣,終日埋身於賭場,所幸家底豐厚,足夠他如此揮霍一生,此人運氣極好,走在路上能拾到錢袋,隨手挖個坑可能就藏著古董,卻是逢賭必輸,逢輸必賭。”秦攸慢悠悠地敘述這長長的獨白。
“那他為什麽還要賭啊?”
逢賭必輸,逢輸必賭,這樣又是何必呢,倒不如靠著上好的運氣去做別的事。
“嗬嗬…這事說起來也挺荒誕的,把你手裏的糖葫蘆給我咬一口就告訴你。”
……敢情您老人家也是吃貨一枚?
肖淺迅速把自己咬了一半的山楂吞掉,剩下一個遞給秦攸,
“快吃,接著講~”肖淺就這麽望著秦攸吃糖葫蘆。
“嗯,傳說葉延十八歲那年莫名其妙做了個夢,夢裏有位漂亮的仙子問他想要什麽,他說自己已經有錢有權,隻想有一個與自己相愛的人願意伴隨自己海角天涯,隻求一世一雙人。”
“這個浪漫呀…那估計有很多女子願意吧?他一個也看不上?”聽了葉延這個一世一雙人,肖淺對葉延的好感直線上升。
“這倒不是,隻是夢中的仙子告訴他他命中是有此女子的,隻是難尋。”秦攸頓了一下,把手裏的糖葫蘆銜進嘴裏。
“難尋?”肖淺問。突然覺得迷信那些東西似乎也挺真實的。
“嗯,留了句詩給他,讓他自己去悟,這也是他突然發奮學習的動力。”秦攸說一段話嚼兩下,吃了半天還沒吃掉一整個山楂,看的肖淺又想吃了。
“他爺爺估計很高興…”肖淺說。同時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是啊,到處找教書先生,要求極為苛刻,生怕把自家孫子的興趣破壞了。”秦攸吞下最後一口,挑釁地看了一眼肖淺,肖淺也終於把盯著糖葫蘆的視線收回。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肖淺問。
“當年遊曆的時候路過這裏,住了一個月,自然是知道的。”秦攸舔了舔嘴角粘住的糖渣。
肖淺沉默了一下,一陣“賣糖葫蘆咧~兩文錢一串啊~~賣糖葫蘆咧~~~”的吆喝聲穿過賭徒們的開大開小的叫聲,直直灌入肖淺和秦攸的耳朵裏。
“等會,買串糖葫蘆先。”肖淺看了看賣糖葫蘆老頭手上紅彤彤的糖葫蘆說。
沒等秦攸回應,就獨自掏出幾文錢買了兩個糖葫蘆拿了回來。
肖淺張大嘴咬了一口,享受地讓秦攸繼續講。
秦攸本以為她買兩個有一個是給自己買的,沒想到她絲毫沒有把糖葫蘆給他的意思,自作多情,人皆有之,唉。
“一生一世一雙人,要往不同常處尋。這本是個通俗易懂的句子,可無奈葉延悟不出何處為不同常處,悟了一年才悟出這個不同常處是賭坊,也不知對不對,隻每天來此等待。”
在其他地方總是運氣好到不行,在賭場這個靠運氣行走的地方竟逢賭必輸,確實不同常處。
“那那個呢?就那個白色衣服的。”肖淺又找了個好看的男子問秦攸。秦攸迅速瞄了一眼,又看看肖淺手裏的糖葫蘆,權衡道,“把糖葫蘆給我再告訴你。”
“哦,好的。”肖淺立刻笑著遞上了左手握著的糖葫蘆,多買的這一串糖葫蘆就是為了防秦攸這招,不給吃的不說話,跟小孩似的。
“你倒是會問,那是個女子,不知是哪家小姐貪玩,女扮男裝出來的。”秦攸啃了一口糖葫蘆接著說,“後麵兩個跟著遞錢的是保護她的人,說是遞錢,其實是收錢,那女子不會賭,卻逢賭必贏,與那葉延正好相反。”
“這麽神奇啊,身為一個女的,我居然連個女的都看不出來…好失敗。”肖淺感歎道。
都怪這裏的男人都不符合中國古代男人定律,中國古代男人都是矮個子,長相也沒有現代好看,可這裏的男人明顯違反了這一定律。
“嗬嗬…你眼睛不好,沒看到她的耳洞是應該的。”秦攸說。他也不符合古代男子相貌定律。
肖淺聞言不禁一驚,“你怎麽知道我近視?”一百度的眼睛,屬於輕度近視,鑒於沒什麽需要看清的東西,直到畢業她都沒有配眼鏡。
可是,秦攸怎麽會知道?
“近視?嗬嗬…好貼切,隻能看清近處的東西。你買東西時一看到高的或者遠的東西都是眯著眼看的,對不對?”
“嗬嗬嗬嗬…你觀察力好仔細…”肖淺極不自然地笑了兩聲,隨後控製不住地咧開嘴角。
她喜歡有人對她這麽用心。
“我找了幾個自稱神醫的來看看,都說沒見過這種情況,小淺,怎麽了?”秦攸的眼裏透著擔憂。
額,秦攸似乎把事情想得嚴重了,她隻是高中時打著手電筒在被窩裏熬夜看小說不小心把眼睛看壞了而已。
“沒事的啦,在我們那邊這種情況很正常,沒事沒事。”她擺擺手說。
秦攸眼裏的擔憂卻絲毫沒有減少,看的肖淺心裏毛毛的,又強調,“真的沒事啊,你們這裏沒有近視的是因為環境好,到處都是綠樹森林,而且也沒有那些電子屏幕什麽的把眼睛看壞,當然沒見過了。你們練武的不是都會把脈麽,不信你把把看…”肖淺把手遞上去。
早就把過了,就是把不出問題才一直沒說。秦攸又盯了她一會,問,
“你們那裏沒有綠樹森林麽?環境很差?”
“是啊,差透了,走在路上跟吸塵器似的。”肖淺撇撇嘴。
“那你為什麽還要回去?在這裏不好麽?”秦攸問。
她愣了一下,“幹嘛又提到這麽嚴肅的問題..”她說。
秦攸輕輕笑出來,按按她的肩膀,說,“好,不說。”
“嗯。”
“其實他們兩人是訂了親的,隻是互相不知道是對方,看來葉延那不著實際的夢還真是靈驗了。”沉默得吃完糖葫蘆後,秦攸又繼續給肖淺爆料。
“已經訂親了麽?那怎麽會不知道對方啊?”肖淺說。
“這是兩家家長的約定,說給他們製造機會,如果兩人相愛,則皆大歡喜,如果始終沒有擦出火花,便斷了這門親事。”秦攸說。
“還挺人道的嘛,我喜歡。”肖淺又打量了兩人一眼,這麽一看竟感覺有了夫妻相。
“小淺要是喜歡以後也可以這樣的。”秦攸認真的說。
“嗬嗬…嗬嗬…這個以後再說。”肖淺還是不習慣談這種內容的話題。
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肖淺憑著在昆侖山上學的賭技竟贏回了一點小錢,於是很爺們地一拍秦攸的肩膀,
“爺今個有錢,走!請你下館子吃去!”
也虧得秦攸配合,附和她說,“那就勞煩爺花費了~”說著還順帶扔了個風情萬種的眼神過來,把肖淺砸得暈頭轉向不省人事。。迅速清醒過來的她又帥氣地甩了甩頭發,“走,吃飯去!”
其實肖淺贏的那點錢也就夠兩人吃碗麵點倆小菜,肖淺覺得秦攸對她那麽照顧,請他吃飯是應該的。
連賭了兩天,漸漸和葉延賭在了一桌。雖然本來就知道這家夥逢賭必輸,但是親眼目睹他輸的過程真是令人咋舌,這運氣是不是太背了?
葉延曾連續五局買小,五局都是開大,第六局肖淺不信邪,連開五局大,就算是輪也該輪到開小了,大手一拍,押了小。
賭桌上堆滿了押大的人的錢,唯有肖淺和葉延兩人的銀兩孤零零地躺在“小”的一邊,葉延不禁側目打量肖淺許久,看得肖淺心裏發毛,這貨不會以為她就是他夢裏仙女說的那個人吧?
額,她又想多了。
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探究和鄙視的眼光,同時為了贏錢養秦攸(秦攸這幾天都是靠她養的~),肖淺索性也開始隨大流,葉延押什麽,他們就反著押。
養秦攸的感覺著實不錯,尤其是他還表現出一副順從的樣子,簡直就是萌透肖淺的小心髒了哇~
而且是個絕對萌寵,喂啥吃啥,絕不調食,反而刺激肖淺從各處搜來好吃的喂給秦攸,對此,秦攸表示也很受用。
至於那位女扮男裝的假公子倒是來了一次就沒見過她了,估摸著是讓家裏發現關了緊閉,肖淺心裏稍稍平衡了些。
她見不得自己很難做到的事情別人卻能輕而易舉地做到。與嫉妒無關。
今天秦攸並沒有隨同,肖淺一個人來逛逛,賭完就拿著剛贏的小錢走了。越走卻越感覺不對勁,總覺得後麵有人尾隨,回頭看看卻沒有任何活物。
心裏害怕的肖淺幹脆撒丫子不走了,反正這裏經過的人這麽多,對方也不能怎麽樣。這可難為了躲在角落裏的葉延,肖淺坐在樹下怡然自得地看著經過的人們,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他又不能上前催她快回家,隻得在暗處等著。
可是等著等著,秦攸來了。和肖淺耳鬢廝磨一陣後,摟著肖淺的腰騰空飛走了。
奈何葉延不懂武功,隻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飛遠。
那天之後,傳說葉延又開始學武,樂得葉老又是辛辛苦苦找出一大堆歸隱的高人來教導自家孫子,可高人豈是走幾步關係和幾張懸賞就能招來的?
不過對於此時的葉延來說,普通習武之人亦能為師。
葉延這人,似乎認定肖淺就是那一世一雙人,他想象中的她也正是這個樣子,不傾國傾城卻也是長相標致,乍一看隻覺普通,多看幾眼便發現她是越看越好看的。
“姑娘…姑娘!”肖淺在前麵跑,葉延在後麵追,這一追,追得恰到好處,既不立刻追上,讓肖淺能夠多跑一會,順著她的意思來,又不至於太慢,隻是恰到好處讓肖淺肖姑娘感受到他的耐心和誠心,充分顯示出謙謙公子的形象。
這一切,在肖淺眼裏都是多餘的,她隻知道後麵有個神經病,把她當耗子一樣逮著玩,明明能追上卻又始終保持距離,這遠遠比一下追上自己更讓人恐懼。
可惡,如果這裏有電話,有警察,她哪裏還需要這樣被人當耗子耍著玩!
不行,越跑越偏僻了,肖淺急忙掉轉方向,往人多的地方跑,小小的身體往人堆裏一紮,仿佛入水的魚兒沒了影。
葉延急急忙忙上前扒開人群,卻始終找不到她。
肖淺趁著人多,在小攤上隨便摸了把刀,也不管鋒不鋒利,躥到葉延旁邊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說,為什麽跟著我。”肖淺特地把語速放緩,用近乎低沉的語氣質問。
葉延感覺到脖子上一涼才注意到肖淺的刀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肖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會殺人的人,他倒也不怕。
“敢問姑娘芳名?”他問。
“說!為什麽跟著我?”她凶狠道。
“不知姑娘多大了?”他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
“你丫為毛跟著我!”肖淺怒吼道。
為了突出效果,她還特地把刀往前推進了幾分,無奈刀口太不鋒利,脖子上的皮膚都凹下去一塊卻還是沒有見紅。
“姑娘可有婚配?”這麽鈍的刀也敢拿來威脅人,幸好今天她遇見的人是他,若是別人……結果可就不是這樣了。
看葉延一臉“你把我怎樣我都不怕”的樣子,肖淺開始後悔剛剛的決定,早知道就不那麽衝動了,不就是被跟著麽,以後出來叫上秦攸不就好了。
現在倒好,進退兩難,鬆手也不是,不鬆也不是。
“你跟著我是因為恨我每天和你下相反的注,每天賺了錢卻又不給你分成?”她隨意給出一個猜測,雖明知不可能,但這隻是為了引起他的不讚同和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