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辣手摧了白蓮花
在慕青的堅持下，又出去跑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累成一攤泥，在樹下躺著。
江遠稍稍湊近了點，委屈道：“阿青是在怪我偷偷跟著你麽？”
慕青一窘，方才跑步甩掉的草泥馬又都奔了回來，頓時又有了再跑兩圈的想法：“……不是。”
江遠當然知道不是，他隻是想引個話題出來而已，於是接著道：“那為何阿青一看到我就變得這樣奇怪？”
慕青內牛滿麵，支支吾吾道：“我隻是後悔帶你去了那個地方。”
江遠低頭思考了一會，原來是因為這個，無辜道：“並非是阿青帶我去的啊。”
慕青搖頭：“你跟著我無非是好奇，若我不去那個地方，你是斷斷不可能踏入的。”
江遠抿唇：“這並不怪阿青，是我自己要跟著的。”
慕青：“定是我昨日回來晚了又沒有同你解釋清楚，才引得你擔心而跟著我的。”
江遠低頭：“是我擅做主張了。”
……
慕青感動地扭頭，內心兩個小黃人（啊呸）在爭論：
小人A：小遠這麽懂事，定是不知道那些醃臢的東西的……
小人B：對啊對啊，等他真懂的時候也該懂了。
小人A：你是一個女生，殼子的年齡又不比他大多少，難道等他長大了這種事還要你教麽？
小人B：你有臉教？
慕青（捂臉）：沒有……
小人A：既如此，讓他自己去發現不是更好？
小人B：多給你省事。
慕青：可是小遠會不會被我養的越發猥瑣？
小人A（語重心長）：看女人叫猥瑣麽？
小人B：邊看女人邊意淫才叫猥瑣呢。
小人A：他意淫了麽？
小人B：他今年八歲。
小人A：所以並不用擔心摧了一朵小白花。
小人B：何況你還沒把他養成小白花呢。
小人A：所以你沒錯。
小人B：沒錯還緊張成那樣我們看不起你。
小人A：看不起你。
慕青：……
自己安慰完自己又被自己鄙視一番後，慕青默默地，就原諒自己了。
啊我真是個寬容的人呢。
不過還是有點擔心。
她惴惴問道：“小遠，今天台上那些姐姐漂不漂亮？”
江遠奇怪地看著她，想起了她今日反常的表現，問道：“你覺得漂亮？”
慕青被反問了不樂意道：“哎，我問你呢，你先回答。”
江遠想了一下（→他根本沒記住），道：“還行吧。”
反正沒阿青好看，也沒阿青可愛。
慕青聞言稍微放下點心，同時又有點擔心這小子的審美，又問出另一個擔心的問題：“那……今日台上的場景你還記得多少？”
就那個脫衣服的（捂臉哭）。
江遠不明所以臉：“我沒看她們。”
慕青：“……”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江遠又說了一句：
“我一直在看你跟一個男人聊天。”
慕青詫異，腦袋裏全是脫了一半的妹子，一時轉不過彎來，詫異道：“……男人？”
江遠點頭，總算聊到他感興趣的話題了，“你同那人認識麽？”
哦那個臭變態啊。慕青想起來了。
她趕緊否認，撇開自己與臭變態的關係，說道：“不認識，那人有病，日後你若是見到他記得繞著走！”
江遠更加覺得奇怪，猶豫著問道：“戀童是病？”
“……”慕青沉默了，這小子還真是全程在聽他倆聊天啊。
慕青望天道：“一般來說是吧。”
江遠急了：“他喜歡姐姐所以戀童？”
慕青又趕緊撇清自己與臭變態的關係：“不不不，他就是有病，不是喜歡我。”
江遠顯然跟她不在一個頻道，問道：“那我也喜歡阿青，我是不是也有病？”
咦被表白了。
慕青哈哈哈笑著：“你喜歡我不算，他喜歡就算。”
江遠樂了，喜上眉梢，黑亮的眸子又湊近了些：“那我是特殊的麽？”
慕青理所當然臉：“當然是特殊的了，你看阿青都隻有你一個人叫。”
“真的嗎！”
江遠高興地忘乎所以，自青龍鎮出來以後第一次這麽放心，一下子李越山的陰影全都消失了，他道：“那阿青喜不喜歡小遠。”
慕青捏捏他柔軟嫩滑的小臉道：“小遠這麽可愛又乖巧，當然喜歡了。”
江遠把小腦袋埋進她（→平坦）胸口，不害臊道：“我也喜歡阿青。”
慕青被蹭地癢癢的，咯咯咯笑了：“隻要你努力修煉，日後還會有更多人喜歡你的。”
我弟弟可是個有魅力的小種馬呢。
江遠抬頭，一臉滿足道：“我不要別人喜歡，阿青一人喜歡我夠了。”
慕青捉弄他道：“可別立flag，等你喜歡上人家的時候，人家要是不喜歡你，恐怕你想起今日的話，要後悔得腸子發青了。”
江遠直接躺下來，腦袋枕著她的大腿，仰著臉問道：“府賴閣是什麽？我才不會喜歡上別人呢。”
府賴閣就是flag唄！叫你立小旗子。
慕青冷哼：“你別忘了你今年才八歲，此後的日子長著呢，指不定還娶了一整個後宮回來。”
江遠好奇問道：“後宮是什麽？”
慕青：“後宮呀……”
……
土門客棧的天空藍的格外純淨，大樹下的蔭蔽正好擋住了大片陽光，隻剩下幾個斑點給大地做個裝飾，涼風習習，兩人烏黑纖細的頭發絲兒在空中飄了幾縷，偶爾纏繞在一起，又很快被清風吹開。
兩人就著這個奇怪的話題，發散發散再發散，無意間便聊了一整個上午。
直到誰的肚子【咕――】地一聲響了，兩人才同時笑了，終於草草結束話題，手拉著手回到房間填飽肚子。
……
兩天後，黑市終於正式開市，所有人摩拳擦掌，隻等著洗亮眼睛，晚上淘到一個好寶貝。
慕青和江遠也帶上那日得到的麒麟角，在入夜時分進了這個巨大的集會。
來之前黑風叫人給了他們一袋上品靈石，說是有什麽看上的隻管拿去，到時候他自會處理。
慕青知道黑風的大手筆，當然不會手軟，當下就擦亮眼睛等著挑寶貝了。
……
不同於外麵的集市，這裏的黑市雖然同樣熙熙攘攘，但是說話的聲音並不大，邊上擺賣的人甚至沒有叫賣，隻老大自在的坐在一旁：咱這的寶貝可不少，哪兒好我就不吆喝了，您自個兒慢慢挑！
慕青拉著江遠的小手走在人群中，總被周圍高大的男男女女擋住視線，最後無奈，兩人隻好沿著人群與擺攤的界線走。
但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踩到什麽，擺賣之人心裏擔心，連連驅趕這兩個一看就賠不起的人。
走了一會兒。
“小遠可有看上的東西？”慕青偏頭問道。
江遠搖頭，這裏的東西雖然都是寶貝但並不是他所需要的，更沒有他喜歡的。
“我也沒有。”慕青迅速說道，“那我們走快些，這裏人太多，也逛不到什麽東西。”
於是拉著江遠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深入黑市內部。
原本越往裏走人就越少，走到內部更是隻有寥寥幾個人。
慕青看見一家店麵門前飄著許多不同顏色的泡泡，有些好奇的盯著。
“哎哎――可別隻盯著同一個啊，我這裏頭的小鬼該害羞了。”一個幽默的大叔走了出來，見慕青和江遠都盯著那個淡綠色的泡泡，連忙阻止了。
慕青果斷發揮殼子的優勢，食指放在下唇上，天真的眼睛眨了眨，問道：“泡泡還會害羞？”
那大叔笑了，說道：“你仔細看，這泡泡裏頭可還住著東西呢！”
慕青果然湊近了看，一下又被那人叫住：“都說了別看同一個，你倆換一個看著。”
慕青隻好換了個紅色的盯著，發現裏麵竟然有個人形的什麽東西，像是初中生物課本中嬰兒十個月的模樣。
有點像羊水中的胎兒。
江遠也看出來了，率先開口問道：“你方才說這裏麵住著小鬼，那這個人形的東西是死了的胎兒麽？”
死了的……胎兒？
大叔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嗬嗬笑道：“你這小子還有幾分聰明，這些確實都是剛一出生便夭折了的胎兒。”
慕青指著那個紅色的問道：“胎兒這麽小？”
一個泡泡好像也才隻有她一個手掌大小。
大叔這裏也沒什麽客人。索性和他們二人交了起來：“現在看起來小，放進母體就大了。這些泡泡的顏色也代表了資質的高低。”
慕青問道：“剛一出生就能看出資質來？”
大叔說道：“若是一般胎兒自然不行，但是這死了的胎兒我們還真有辦法看出來。”
慕青指著自己盯著的那個紅色的泡泡問道：“這個紅色的怎麽樣？”
感覺還挺好看的。
“哈哈……”大叔笑了，“你這丫頭沒眼光，一挑就挑了個最次的。”
慕青被說沒眼光很不開心，又確實沒什麽好爭論的，隻得悶悶問道：“那你說什麽顏色最好。”
大叔又拿出了幾個白色的泡泡，運轉武氣使他們飄上頭頂，上浮的過程中泡泡開始慢慢變色，不一會就變成了不同的顏色。
“白色最佳，藍色則次之，綠色又次之，紅色最次。”大叔說道。
慕青找了一圈，怪道：“你這沒有白色的啊。”
江遠說道：“白色最佳，又怎麽會隨隨便便擺在門口。”
大叔笑了，讚賞地看著江遠，點頭道：“確實，白色原本就稀少，若是一不小心弄丟了一個，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啊？”慕青驚訝的問道，“這些泡泡你是拿來賣的啊！”
這……這算不算販賣兒童？
“少見多怪。”大叔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拿來賣我來這黑市做什麽？”
慕青訥訥道：“那……這些小鬼能賣去做什麽啊？”
不會是拿來做寵物吧……
好殘忍……已經腦補不下去了。
大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修仙之人越到後麵越難以孕育子嗣，若是到了武君級還未懷子，則不會再有機會懷了。”
江遠插話道：“所以這些胎兒就是賣給那些實力高強卻無力生子的夫婦是麽？”
大叔點頭，“除了他們會買這些小鬼以外，也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買去做死士。不過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隻管賣出去。”
慕青有點不忍直視：“你說我們盯著這些泡泡他們會害羞，害羞有什麽問題麽？”
大叔道：“害羞隻是一個說法，這些小鬼都是剛一出生便夭折了，沒見過世麵，若是你們一直盯著他們，自然會使他們心生懼怕，就算是培育出來，也沒有多大出息。”
原來是這樣啊。
慕青被說沒眼光很不開心，又確實沒什麽好爭論的，隻得悶悶問道：“那你說什麽顏色最好。”
大叔又拿出了幾個白色的泡泡，運轉武氣使他們飄上頭頂，上浮的過程中泡泡開始慢慢變色，不一會就變成了不同的顏色。
“白色最佳，藍色則次之，綠色又次之，紅色最次。”大叔說道。
慕青找了一圈，怪道：“你這沒有白色的啊。”
江遠說道：“白色最佳，又怎麽會隨隨便便擺在門口。”
大叔笑了，讚賞地看著江遠，點頭道：“確實，白色原本就稀少，若是一不小心弄丟了一個，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啊？”慕青驚訝的問道，“這些泡泡你是拿來賣的啊！”
這……這算不算販賣兒童？
“少見多怪。”大叔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拿來賣我來這黑市做什麽？”
慕青訥訥道：“那……這些小鬼能賣去做什麽啊？”
不會是拿來做寵物吧……
好殘忍……已經腦補不下去了。
大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修仙之人越到後麵越難以孕育子嗣，若是到了武君級還未懷子，則不會再有機會懷了。”
江遠插話道：“所以這些胎兒就是賣給那些實力高強卻無力生子的夫婦是麽？”
大叔點頭，“除了他們會買這些小鬼以外，也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買去做死士。不過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們隻管賣出去。”
慕青有點不忍直視：“你說我們盯著這些泡泡他們會害羞，害羞有什麽問題麽？”
大叔道：“害羞隻是一個說法，這些小鬼都是剛一出生便夭折了，沒見過世麵，若是你們一直盯著他們，自然會使他們心生懼怕，就算是培育出來，也沒有多大出息。”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