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約戰有期
老者的客房有臥室和客廳，中間由一堵木牆隔著。
揍人少年沒有跟進來，應該是回了自己的客房。
這樣也好，不然看他就來氣。
向暉隨老者進屋，也不和他客氣，就在客廳的凳子上坐下。
斜眉怒視老頭，還以為裝做慈眉善目的樣子，就能讓人有好感，向暉沒閑工夫和他聊。
“怎麽樣？心裏不平衡？”老者微笑著奚落道。
向暉雙眼睜大了幾分，反問道：“被人打了誰能好受？”
“嗬嗬……想不想找回場子呢？”老頭笑眯眯的。
向暉道：“當然！我將來勢必要與他決戰！”
“可依我看，你……贏不聊……”老者搖了搖頭。
“我現在是贏不了，不代表以後還是贏不了。我和他約好半年後再來一戰，到時候你就看好了。”向暉用必勝一般自信的語氣道。
向暉和常平先生在一起時，相較拘束。和這老頭在一起就不一樣了，似乎激發了少年心性，不再那麽沉悶，話也開始輕浮。
老者嗬嗬一笑：“你不會就以凡俗之軀打敗他吧，我那弟子又不是泥捏的，他很厲害的。”
你弟子不是泥捏的，我也不是今之前的我了，自然會想辦法贏了他。
過了一會，向暉麵現遲疑之色，他問：“你是不是很厲害？”
老者哈哈一笑，一隻手不斷捋著長直白須，也不自己厲不厲害，隻是撫須之手慢慢伸到向暉麵前。
不明所以的向暉看向他的手掌，正疑惑間。
“噗……”
一團火焰隨聲而發，出現在老者的手裏。
向暉驚奇，仙人手段就是這樣嗎？
他卻斜眼道：“騙孩的把戲而已，我見過的，江湖賣藝的也玩火，瞧著差不多啊。”
“你也了，那是賣藝的。你可曾看到我使用晾具？
想老夫修行數百載，不會連這普通術法也不會吧！”老者氣的夠嗆，力辯道。
向暉不太相信老頭，“會玩火，就很厲害嗎？傳聞中的仙人可不是這樣……”
“我會其他的，施展出來你也看不懂。的花亂墜還不如讓你親眼看看。”老頭雖也是個好脾氣，但被一個毛頭子懷疑，他還是覺得太掉麵子。
“這倒也對。”向暉認同的點點頭，自己什麽都不懂，不應該平白懷疑老人家的。
他又沉思地：“這麽……你還是挺強的。”
看他猶豫不絕的樣子，老頭大感有戲，沒有出言收徒，隻是靜靜等待。
兩分鍾之後，向暉才道：“吳叔連同我那毫無印象的父母，他們都反對我修行？修行有什麽不好的嗎？”
老頭咋吧一下嘴，開口道：
“老實，沒見過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反對，也許是有什麽仇人，怕你長到後遇到你而尋仇也不定。”
向暉也尋思自家有什麽強大的仇人嗎？思緒飄浮間。
老頭接著道：“至於修行嘛，沒有什麽不好的，修行能夠增強自身實力，不再怕強敵來犯，同時還能延年益壽，更好的領略世間大好風光。這有什麽不好的嗎？”
“確實挺好。你能教我怎樣修行嗎？我可以拜你為師。”向暉正經道，等學有所成，還能狠狠教訓一下那個家夥。
他立即起身彎腰拱手作揖，請求拜師。
老頭奸笑不已，還有點感慨，還真是好事多磨，總算將眼前之人收了。
“我本就有這打算，好了起來吧，回了山門再進行拜師儀式。”老頭邊邊虛抬一把，故作高深。
向暉感受到力道，也就直起身子。口頭連道：“謝謝師傅。”
但隨即臉色一沉，本還想先搞清楚父母的遭遇，再試圖服吳叔，之後便安心修校
如今好了，先斬後奏，回去怎麽跟他，我有個老頭師傅？
“師傅，聽你的修行大把好處，會不會有危險？”
向暉想到父母、想到吳叔就高興不起來，曾經的煩惱再次縈繞心頭。
“怎麽，難道你怕危險嗎？”老頭揶揄道。
“我……我自然不怕。”向暉為自己辯解。但他話鋒一轉，失落的：“我是不怕危險，但關心我的人不想我有危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失望。”
“既然不怕，又何必怕他們失望，真正的高手，總是能化險為夷，你還信不過自己嗎？”
向暉信了老頭的話，點頭道：“也對，隻要我有能力，這些都好解決。”
“好好好，年輕人就要有自信，特別是像你這樣的未成年人。”老頭將他誇讚一番。
拜得師傅，向暉自然很高興，他麵帶笑容。
這時後方大門打開了，一少年也不敲門，徑直走過來，看著談的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兩人。
向暉討厭的少年來了，少年看著眼前喜慶的氛圍，他不由得一陣不高興。
老頭朝門坐，招手道：“你來的正好，你們兩個也算是認識。但還是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
“沒必要！”少年拒絕，一副不屑與向暉相識的模樣。
“如今他已是你的師弟，你呢？”老頭樂嗬嗬道。
“什麽？他不是看不上修仙證道的嗎？”少年新奇的看著向暉。
向暉也看著他，麵色無波無瀾，想到少年被收拾的場景，他便心裏高興。
看到向暉神色平靜自若，少年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師弟了。
“這麽你有機會真正敗在我的手下了，你的挑戰我接受。”少年正式受邀半年後的對戰。
不等向暉放出豪言，又繼續道：“我叫楚淩雲，以後請叫我師兄。”
“我叫向暉……師兄當為強者，半年後勝者為兄，如何？”
老頭也不打攪兩個徒弟之間的爭鬥，自覺年輕就是好啊。
“也好，就算是增添點樂趣吧。”楚淩雲可不會認為自己贏不了向暉。
“好了你們兩個家夥，同門切磋自無不可，切記鬥出真火。”老頭適時出言告誡。
而向暉兩人各自仇視，至於老頭話，顯然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老頭無奈搖頭，以後自己少不得要勞碌了。他索性轉頭對向暉：
“你如今拜在我的門下，明就和我一起離去吧。”
“師傅，弟子家裏還有吳叔，我想和他告別再走。”
“哦，這倒是我有欠考慮，我們多留幾日，就在此間酒樓，到時候你來這裏。”
老頭本就是拜訪老友，為向暉多留幾日，也沒什麽影響，當下答應下來。
“那弟子告退。”
既是師傅，尊敬必不可少，向暉一改之前的態度。
看著向門外走去的向暉，老頭滿意的點點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