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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福伯失蹤

  陳洛年突然紅了面色,精健的手肘向前一曲,大力撞開了站在他身旁的陳白馳。

  看著突然變了臉色的小少年,陳白馳趕緊開口道歉。
「抱歉是不是弄痛你了?」

  陳白馳臉上是深深的懊惱和抱歉。

  她都忘了她比這小少年高大許多,難道剛剛她沒控制住力道,弄傷他了?

  陳白馳的道歉令陳洛年臉上的羞惱越發無法抑制,他冷冷掃了陳白馳一眼后一言不發地翻身上了馬。

  看著陳洛年那揚塵而去的瀟洒背影,陳白馳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我……我不會騎馬啊!」

  對於陳白馳的呼喊,回應她的卻只有剛剛馬兒揚塵而去時留下的滿頭灰塵。

  她、她又怎麼招惹他了啊!

  那天被陳洛年半路丟下的陳白馳只能自己走路上山,幸好在回去的山路上遇到了正策馬回程的牧輕,不然她那小胳膊小腿非得廢掉不可。

  雖然最後是牧輕將她送回山寨的,但陳白馳還是無可避免地腰酸背痛了三天。

  這三天腰酸背痛的陳白馳沒再提過下山的事,而是在竹林里跟著陳洛年練習基本的防身術。

  與其說陳白馳跟著陳洛年練習防身術倒不如說她被陳洛年抓著苦練扎馬步類的基本功。

  在陳洛年抓她強制習武的同時沈璧霜又在一旁瞎湊熱鬧說要指點她,為了躲避那兩個練武狂魔陳白馳只能躲到葉琛的院子來。

  「首領打算在葉琛這躲多久?」

  男子依然是那身淺色的素色儒服,還有那經常掛在嘴角的溫雅笑容。

  很多時候陳白馳都在想,到底有什麼事能打破眼前這個男子的鎮定自若?

  「首領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到底有什麼事能打破你這份鎮定自若。」

  「哦,這個問題葉琛自己也很好奇呢。」

  看著男子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陳白馳哆嗦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

  「改建善堂的事你怎麼看?」

  「首領已經在實施的事,又何必問葉琛?」

  葉琛這句話一針見血的點破了陳白馳對他的不信任。

  對葉琛這個下屬陳白馳是相當糾結的。

  她敬佩他處事手腕的同時又防備著他,她想用他卻又不敢用他。

  前幾天葉琛交給她的賬本可以說是堪稱完美,那份賬本充分提現了葉琛的本事。

  只是這樣一個有能力又有手腕的人為什麼要留在她身邊,他到底在圖些什麼?

  「首領,牧輕有事彙報!」

  牧輕急切的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陳白馳下意識地看了葉琛一眼后從石椅上站起身來。

  「什麼事?」

  陳白馳拉開院門時牧輕整個人幾乎是撞進來的。

  「山下的人剛剛傳來消息,善堂里的福伯失蹤了。」

  「什麼!」

  牧輕的話令陳白馳大吃一驚。

  「他平時去的地方都找了嗎,會不會是有事離開了善堂?」

  「福伯平時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失蹤,走我們現在馬上啟程下山,我要親自去趟善堂!」

  陳白馳連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就匆匆跟隨牧輕離開了,看著那快速消失在他視線里的短打布袍葉琛突然對著空氣徐徐開口。

  「出事了?」

  「善堂有位老人失蹤。」

  「在這個時候突然失蹤?」

  葉琛嘴角彎起一個趣味的弧度。

  「看來我們這位首領改造善堂的計劃要胎死腹中了。」

  「這……屬下不懂。」

  對於下屬的疑惑葉琛再次微勾嘴角。

  「那些老傢伙早對陳白馳的改造計劃頗為不滿,現在出了老人失蹤的事,你覺得那些老傢伙會放過這個借題發揮的好機會?」

  「難道善堂那些老人打算趁機鬧事?

  如果善堂那些老人藉機鬧事,我們是否……」

  看著屬下眼裡躍躍欲試的閃爍目光葉琛伸手按上他的肩膀。

  「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屬下探訪了山寨每一個角落,並未發現可以藏人的地方。」

  「這幾日我細細觀察過她,她的言行舉止和往日大相徑庭,除了容貌毫無差異外,現在的陳白馳和以前的陳白馳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現在這個陳白馳是個替身?

  真正的陳白馳突發重病,或者受了重傷?」

  「如果現在的陳白馳是替身,那這替身露出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公子的意思是?」

  「一切尚未定論,還需靜觀其變,善堂的事會是一場好戲,我們只需默默看戲就好。」

  「是。」

  憑空出現的黑衣人應下了葉琛的命令后卻並未告退。

  「有事?」

  「屬下查探山寨時發現了一條廢棄的密道,那密道通往陳白馳的住處,由於年久失修在柴房下方便被斷壁殘桓阻攔了。」,「屬下懷疑陳白馳的住處是密道的另一個入口,屬下不知密道通往哪裡,但如果現在的陳白馳是個替身,那真正的陳白馳很可能躲在密道里。」,「陳白馳的住處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入,屬下希望……」

  「你希望我進去一探究竟?」

  葉琛聲音淡淡的但那黑衣人卻是馬上跪了下來。

  「屬下不敢命令公子。」

  「無妨,我走一趟便是。」

  有風拂掠而過,剛剛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竟在眨眼間徹底消失不見了。

  空闊的庭院里只留下葉琛獨自一人,男子素色的儒服下遮掩著一隻白皙細膩的修長手掌。

  那手掌里虛握著一枚質地普通的陶瓷棋子。

  寬大的衣袖隨風揚起,葉琛邁步離開時有隻飛掠而過的白鴿隨之掉了下來,白鴿腹部深嵌著一枚棋子,在白鴿掉落在地的瞬間,那鴿身竟然像突然炸裂開來一般四分五裂鮮血直流。

  ……

  陳白馳到達善堂時已經是晌午時分,這要是平時陳白馳一定大聲叫嚷肚子餓,但善堂里出了老人失蹤的事,她現在整顆心都懸著,哪裡還顧得上吃東西這回事。

  出來迎陳白馳和牧輕的是之前在陳白馳面前誇下海口的農民伯伯。

  「首領當真是抱歉啊,原本老人們已經同意了您的改造計劃,但沒想到突然出了福伯失蹤的事。」

  「改造的事先放一邊,福伯失蹤的事可有什麼新進展?」陳白馳說著就要火急火燎地往屋裡衝去,「你還是先領我進去吧,我去福伯房裡看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然而她才向前跨了一步,就被農民伯伯伸手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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