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酒館救少年,結下冥冥不解緣 上

  寒冬臘月的一清晨，南北酒館的夥計剛把門打開，就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要進酒館。夥計連忙攔住他，:“我們這不施舍酒飯。”那乞丐:“我有故事要講。”夥計打量了一下乞丐，大約十五六的年紀，衣衫破舊得遮不全腿，瘦弱的膝蓋凍得直發抖。“先進來吧”。夥計實在不忍心趕他走，便讓他在一樓暖和暖和。夥計給乞丐端來一碗薑湯讓他慢慢喝，然後開始打掃起來。 乞丐邊喝薑湯邊觀察酒館的擺設。一樓是個相對扁長的空間，一進門有一排酒櫃，擺放著一個個精致的酒壺，每個酒壺都用紅布包住壺口，紅布上繡著“南北”二字。貨架旁邊有一個樓梯直通二樓，自己坐的是一把普通木椅，背對著樓梯和貨櫃，即使有客人來買酒也看不到他。牆麵上掛著一副匾，上書:門外若無南北路，人間應免別離愁。 薑湯喝完了，少年乞丐覺得身體暖和多了，趕忙謝過夥計，並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講故事？”夥計噗嗤笑了一聲，道：“看你年紀，也愛喝酒？”少年乞丐答到:“我隻是想見見老板，和他講講我的故事。”夥計見這少年有幾分談吐，黑黑的臉上鑲嵌了一雙明亮亮的眼睛，渴望地看著他。夥計呆呆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好吧，我上去問問老板。”著他蹭蹭蹭地跑上樓去，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又蹭蹭蹭地跑下來，對少年乞丐:“你上來吧。”著把一樓的門關上了。 少年乞丐忙整了整破舊的衣衫，雖然依舊遮不住腿，但是從心理上也是對人的一種尊重。少年乞丐跟隨夥計上了樓，二樓比一樓寬敞了許多，有一張長長的座椅，上麵有舒適的軟墊和靠背。座椅旁邊是一張長桌，已經擺放好了酒壺和酒杯，一盤花生米，還有一個精致的翠玉花瓶，花瓶裏插了幾枝新開的臘梅。夥計問他:“你喜歡吃什麽？我給你做。”少年乞丐很感動，很久沒有人這樣問過他了，竟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平靜了一會兒，又想了想，怯生生地問道:“陽春麵，可以嗎？”夥計:“我當是什麽珍饈呢，有什麽不可以的？菜一碟！稍坐，馬上就好。”然後又高聲喊了一聲:“老板，客人就座了！”喊著就跑去廚房了。 老板應聲而出，二樓除了廳還有三個裏屋，應該是主人休息的地方，老板從側麵的其中一間屋裏走出來。隻見老板麵容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方臉，白淨，和他身穿的一身錦緞白綢衣氣質很配，腰間腰帶配了一塊紫色的玉，看上去像個二十歲初頭兒的溫文爾雅的讀書人，並不像經營酒館的生意人。走起路來帶起一陣風，輕輕地迎麵拂來。老板衝著少年乞丐微微一笑，道:“不必拘謹，喝酒還是喝茶？”少年答道:“喝酒。”老板輕輕給他甄了半杯酒，“這酒叫恩愁凝，是自家新釀的酒，你先嚐嚐烈不烈？”少年地抿了一口，連連咳嗽，顯然根本不會喝酒。老板看他不懂品酒，便給他倒了一杯自家釀的低度甜米酒。少年覺得那米酒清香甘甜很是好喝，兩口便喝完了。“你是哪裏人啊？”老板的聲音有點沙啞。“我就出生在這應府，我父親曾是工部一名員外郎。”“哦？那你講講你的故事吧。” “先填飽肚子再講吧！”隻見夥計端了一大海碗麵出來，熱氣騰騰的，上麵還臥了兩個荷包蛋。夥計將麵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老板也不理會他，對少年:“先吃麵吧。”少年:“謝謝，那我不客氣了。”罷，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似乎這是底下最好吃的一碗麵。不一會兒，大海碗就空空了，乞丐的肚子倒是鼓得像揣著個皮球。“吃飽了吧？你快你的故事吧！”夥計催促道。老板瞪了夥計一眼，:“你這個急性子，倒是等人家把最後一口咽下去呀！” 少年放下筷子對夥計深深地作了一個揖，道:“謝謝，很好吃。”這下夥計倒不好意思了，:“你喜歡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