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身上沒有致命傷
閻烈低眸,看著半靠在自己懷中,一時垂頭喪氣的人兒,心頭不由一疼。
他反手將人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輕撫著對反的懷中,當作是安慰。
“你一個人做不好的事情的,不是還有我嗎?綰綰,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自己身上。上一場的浩劫,我們倆都已經挺過來,這一次我們也一定可以。”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散去魂魄了,哪怕拚盡全力,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閻烈將誓言默默咽回了肚中,抱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
夜綰綰忽而,被他遒勁的大手勒的生疼。但她沒有出聲,堪堪受著。
仿佛隻有這樣,她才可以感受到眼前人的存在。
“你等我收拾一下,我們去警局吧。”
夜綰綰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閻烈頓了頓,略顯的遲疑的說:“不用再休息一會嗎?”
夜綰綰抬手,輕輕推了推對方。
閻烈順勢將手鬆開,低頭看她。
夜綰綰抬眸。
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她不自覺的抿了抿唇,思緒小小恍惚了一下,悶悶的說:“不用休息了。我想,盡快把事情解決。”
她心中有預感,若再慢一點,肯定還有人死去。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因這事而喪命了。
她默默扣緊了牙。
閻烈眸光一轉,就看到她後頸處青筋凸起,不由默歎,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後頸,安慰道:“我們兩人在一起,一定可以把這事解決的。我去樓下等你。”
他說罷,唇瓣在夜綰綰的脖頸上輕輕貼了一下。
動作輕如羽毛拂過。
夜綰綰身子卻是一顫,差點蹦了起來。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呀壓住的自己的身子,沒有做出什麽超綱的動作。
閻烈自然是感覺到了,暗沉眸子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揉了揉她的頭頂,起身離開。
夜綰綰低著頭,幾乎快要把頭埋進了自己的心口中,直到聽到房門“哢嚓”關上的聲音後,才慢慢抬起頭來。
她轉眸,盯著房門看了一會,這才慢慢起身下床去洗漱。
閻烈下樓後,先去廚房幫夜綰綰做吃食。
夜綰綰收拾好,一出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食物的香氣。
她稍怔,肚子隨之“咕嚕”叫了一聲。
她有些發懵的眨了眨眼,雙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經三天沒吃東西。
她猜,樓下應該是閻烈在給她做飯,嘴角情不自禁漾起一抹淡笑。
想著,她下樓的步伐不由加快。
她走到廚房門口,一眼就看到正在廚房裏忙碌的閻烈,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
“你在做什麽呢?”
閻烈在下樓時已經聽到了她腳步聲,因而她出聲,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你太久沒吃東西,怕你胃吸收不好,我就煮了一碗清水麵,味道可能很淡,你先吃了墊著。晚一點,我再帶你出去吃別的。”
夜綰綰倒是不在意這些,開心的點點頭。
“嗯,沒事,我現在也不能吃太刺激的東西。這個情況,怎麽都要養個幾天吧?”
閻烈回眸,就見她一臉俏皮的看著自己,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受夜綰綰的感染,沉了許久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不少,嘴角淺淺勾了勾,頷首道:“你吃了再說,不喜歡吃,我一會帶你去喝粥。”
夜綰綰笑嘻嘻的應下,表示他做什麽自己就吃什麽,一點也不挑食。
她捧場的樣子,讓閻烈不由失笑,忍不住吐槽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挑嘴挑的,這個家都快找不出她要吃的東西來了。”
夜綰綰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人,好似沒有聽懂眼前人說什麽一般。
閻烈伸手,本想摸一摸她的頭頂,轉念一想自己手上全是油,便又放下。
隻是,他手才動,夜綰綰就主動把頭放在了他的手上蹭了蹭。
閻烈一怔,聲音斷了點:“我手上全是油。”
夜綰綰毫不在意的又蹭了一下,這才退出來,無所謂的搖搖頭:“沒事吖,晚上回來都要洗澡的。”
閻烈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麽。
稍許,他看著麵差不多了,便讓夜綰綰去餐桌那邊等著,他一會端麵過去。
夜綰綰應下,轉身蹦蹦跳跳的過去了,精神頭看氣力,根本不像是昏睡了三天的人。
閻烈見狀,懸了半天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他把麵端上桌以後,夜綰綰就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像一個孩子那般,拿起筷子,急切的吃了起來。
閻烈見她的動作,怕麵太燙,急急出聲阻止:“你等晾一會在吃,燙。”
夜綰綰聽言,手頓了一下,“呼呼”的吹了兩下,這才下嘴去吃。
期間,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埋頭苦幹著。
雖然吃的很快,但動作卻一點也不粗魯。
閻烈看著,隻覺她吃的很香,眼底的笑意不由加深,也低頭跟著吃了起來。
隻是,他吃了兩口,就將麵放下了,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人,忍不住輕歎一聲:“綰綰,麵都沒有味道,不好吃的,不要吃了。”
他說著,就要動手去搶對方的碗。
夜綰綰卻像是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一般,在他手過來的瞬間,雙手抱碗,身子一側,躲開了他的動作。
“我覺得好吃就可以了。你不想吃就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吃完了。”
她本想說讓對方把不吃的麵給自己的,但是抬眸瞥了一眼兩人碗中的分量,她知道自己吃不完的,明知的選擇了放棄。
閻烈又動手搶了兩次,結果每次動作都沒有對方快,無奈的輕歎一聲放棄了。
夜綰綰見他不動手以後,吃麵的速度又快了一些,生怕對方會趁自己不備又來搶。
“呼,我吃完了。走吧!”
她把麵湯喝完後,心滿意足的放下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閻烈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起身對她伸手。
夜綰綰微微一笑,牽住了他的手。
兩人離開。
警局。
“你說,這些人身上沒有致命傷?”
顧琅看著舒卓睿一臉愕然的表情,很想嫌棄的白他一眼。但此時,他自己心中的驚愕,不比對方小。
應該說,在驗屍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點繃不住了。
“是的。不管是身體、內髒,還是大腦,都沒有一點損傷。你現在肉眼可見的體外傷,全都是人死後造成的。”
舒卓睿側頭定定的盯著屍體看了一會,猶疑道:“中毒呢?”
“也驗過了,沒有找到一點中毒的痕跡。你看到他們的表情的了嗎?”
他聽言,扭頭又看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總感覺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驀地,他腦中精光一閃,訝然“啊”的叫了一聲。
“他們的表情都很安詳,就像是在睡夢中死了一般。”
顧琅無奈的長歎一聲,點了點頭:“對,我看了現場的照片,他們都死後被搬到的客廳的。可那之前,他們又在哪呢?”
舒卓睿翻了翻自己手中的資料,徐徐道:“現場痕跡被人清理的很幹淨,我連生活痕跡都找不到。看來,對方是個老手啊。”
“所以,現在的案子偶這麽詭異的嗎?我們讀那麽多年書,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學四娘跳大繩?”
顧琅莫名的覺得煩躁。
自從夜綰綰出現以後,遇到的案件,就沒一件正常的。
現在,他們手上都還壓著幾個未解的懸案。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舒卓睿被低吼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你還好吧?”
顧琅深深吸了一口氣,煩悶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點頭道自己沒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舒卓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他這會覺得自己身邊人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煤氣罐,惹不起惹不起。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這破事我能處理?我就一個法醫,又不是天橋上算命的?”
“脾氣可真大。”
忽而,一個清冽的女聲在兩人身後響起,不由一愣。
舒卓睿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見閻烈牽著夜綰綰的手,站在門口。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眉毛情不自禁的挑了挑。
“你們這是準備公開了?”
顧琅聽言,一時有點跟不上舒卓睿的節奏,愣了一會,才扭頭看了過去。
“什麽東西?”
夜綰綰沒有理會他們兩人,而是走到兩人麵前,沉聲道:“不是說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顧琅眉心一擰,眸中寫著不滿,冷聲道:“沒出來,我查不出來死因。”
這兩人一見麵,就是針尖對麥芒的情況,身邊的人,也都習慣。
夜綰綰也不在意,伸手想要去摸屍體。
同以前一樣,手還沒碰上,就被顧琅一把打開了。
“你又不帶手套,要是落了你的指紋,就是破壞證物。如果有心之人,想用這個做文章,你就是嫌疑人了!”
夜綰綰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下一秒,她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用另一隻手扣住了屍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