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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牧奕翰的異樣

  夜綰綰臉上笑意未改,心底卻忍不住暗自啐了一聲,心道:“固執的老頭。”


  “叔叔,你若不信我,可以找你自己的下屬來問問。”


  龍鍇看著她臉上平靜如水的表情,心口隻覺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綰綰,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有一些小愛好,我並不介意,這是個人的選擇問題,但你把這些東西帶到刑偵局來,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樣的影響是極其不好的,叔叔希望你可以改正一下。”


  夜綰綰聽著他語重心長的話語,嘴角不自覺拉成了一條直線,這會是怎麽努力多笑不出來了。


  “叔叔,這件事,我們就不需要討論了吧?其實您信不信,這個案子,現在都已經交出去了。您還是……”


  “交出去又怎麽樣?若不是你整這些勞什子的東西出來,案子會交出去嗎?”


  夜綰綰微微張嘴,無奈的哈了一口氣,瞬間失去了所有交談的欲望。


  她低頭看了一眼賴在自己懷中裝乖的小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對方腰上的軟肉。


  閻白如過電一般,刺溜的顫動著扭了兩下,聲音十分哀怨的喚了一聲“麻麻”。


  奶聲奶氣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委屈,一下將龍鍇的注意力給帶過去了。


  龍鍇一愣,這時才驀地想起,屋裏還有一個小朋友。


  他麵色難得多了一分糾結,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有些無措的笑著:“白白,對不起,爺爺在和你媽媽談事情呢,一不小心聲音大了點,沒有吵架。”


  他已經多年沒有與小朋友相處的經曆了,這突的來一下,多少有點不適應。


  閻白把腦袋朝夜綰綰懷中又埋深了一點,沒有回應。


  龍鍇本想伸手去抱他,一見這樣,手僵住,停在半空中。


  夜綰綰看他這樣,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湊到閻白耳邊,小聲說:“過了。”


  閻白身子一僵,看不到的小臉上,嘴角一撇,心想“真難伺候”,接著扭了扭小pigu,像拔蘿卜那般,一點一點從夜綰綰懷中站起來,偏轉頭看向龍鍇,臉上的不好意思中夾雜的一抹微不可見的怯意。


  龍鍇一看,心頓時軟的幾乎快要化成水了,什麽心思都沒有了,連連擺手,說:“小寶貝,對不起,剛剛是爺爺錯了,爺爺以後再也不大聲凶人了,你乖,別怕。”


  閻白愣了一下,揚起嘴角給眼前人一個甜甜的微笑,重重的點點頭:“好的,爺爺,我不怕。”


  龍鍇頓時開懷大笑起來在,揚起的嘴角走快裂到耳朵根子了。


  夜綰綰情不自禁的搖搖頭,心底升起萬分感慨,看著他歡天喜地的把自家小屁孩抱入懷中,放柔了聲音與之聊天。


  兩人的對話沒有絲毫的意義,但龍鍇臉上充滿了滿足的笑意,好似前一瞬,揮斥方遒的人與眼下的人不是同一個那般。


  夜綰綰安靜的聽著他倆的對話,從中了解到,龍鍇結婚較晚,有一個女兒,今年剛好二十歲,在景城讀大學,正是愛玩且不服管教的年歲。他們二人現在見麵的時間本就不多,但每每都會發生一點摩擦,就連他昨天回去,把護身符給她,都引發了一場小小的爭吵。


  “你長了,可別和爸爸媽媽吵架啊,他們老了,吵不過你不說,也會心疼的。”


  閻白嘟著小臉,非常乖巧的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他可是全世界最乖、最可愛的小可愛。


  夜綰綰看他這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唾棄了一句,“小不要臉的才對。”


  兩人聊了一會,龍鍇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偏頭看著桌上的護身符,伸手把它拿起,又仔細的收了起來。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罷了,我老了,你們年輕人怎麽做,我也管不到。隻是希望你能記住我的一句話,凡是,不要越線。”


  夜綰綰麵色凝然的點頭應下,表示自己心中有數。


  龍鍇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將懷中的小人兒放下,輕輕拍了他的後背一下,柔聲道:“得了,你們去忙吧。不用在這陪我老頭子了。”


  夜綰綰牽過閻白的手,起身同他說一聲“保重”後,轉身離開。


  當她要開門要出門前,又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身後正在目送自己離開的老者說:“叔叔,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請您把我給您的護身符隨身帶好,不可碰水。”


  龍鍇雖然不信,也知道那護身符是夜綰綰的一份心意,他含笑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隨身帶好,讓她放心。


  夜綰綰叮囑完,這回身帶著閻白離開。


  兩人出來,就看到懶洋洋的站在門口等待的牧奕翰。


  男人懶懶的靠在牆上,微微仰起頭,雙目緊閉,不知在想什麽,連他們出來都沒有注意。


  夜綰綰見他,屈起一條腿,姿勢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與以前看到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甚至與昨天見麵的感覺都不太像。


  她心底掠過一抹異樣的的感覺,眸光一閃,走到他的身邊,出聲喚了一聲“牧奕翰”。


  男人身子微微一顫,刷地睜開眼,略略有些驚訝的看向她:“談完了?”


  夜綰綰點頭。


  “那現在去哪?”


  夜綰綰又搖頭,“我這已經沒事了。若你沒事,我就帶著閻白去玩了。”


  她本就是來旅遊,幫忙隻是附帶了。


  她心裏還是惦記著護城河邊上老城牆上的壁畫。


  牧奕翰一聽,追問他們要去哪裏。


  夜綰綰隻說不知道,準備一會打車去看看。


  牧奕翰躍躍欲試,想要跟著。


  夜綰綰心裏本能的想要拒絕,隻是,還不等她想好借口,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出一看,是閻烈。


  閻烈打電話來告訴她,龍鍇剛才給自己打電話了,把情況說了一下,讓她不要把對方的態度放在心上,龍鍇沒有惡意。


  夜綰綰自然清楚。接著又聽閻烈說,醫院的檢查出來,秦子恒的情況不算嚴重,就是體虛,像是被突然抽掉了太多了精力那般,靜養就好。


  她聽後,補了一句,讓秦子恒多曬太陽。


  閻烈應下,說自己這邊已經沒什麽事了,一會就帶著杜暢回來。讓她在局裏等自己一會,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夜綰綰道了一聲“知道了”,兩人都沒有多言,便將電話掛斷了。


  她收了手機,一轉頭,就對上了牧奕翰的眼。


  男人雙眼發光,像是看到什麽好吃的一般,灼灼的看著自己。


  夜綰綰覺得有些不舒服向後退了一步,幹巴巴衝他笑笑,告訴他自己要去辦公室等閻烈回來。


  牧奕翰聞言,臉上的表情瞬地暗了下去,幹巴巴的“哦”了一聲,有些喪氣的點點頭:“那走吧,去辦公室。”


  夜綰綰略顯疏離的勾了勾嘴角,向前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先走。


  牧奕翰右邊眉梢不由一挑,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點點頭轉身先走。


  夜綰綰帶著閻白,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轉沉,站了一會,才邁開腿跟了上去。


  辦公室裏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


  首先發現他們出現的是簡昱。


  她看到夜綰綰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起身迎了上來:“閻太太,你們這是……”


  夜綰綰略顯歉意的淡淡笑了笑,同她介紹了一下牧奕翰,“我在等閻烈,你不用管我。”


  簡昱笑著應下,轉身去給三人倒了一杯水,便回自己的位置了。


  她躲在電腦後麵,時不時的伸出半個腦袋偷看。


  殊不知,他們透過玻璃的反光,把她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小丫頭在想什麽?”


  夜綰綰抿唇,拿起水杯,低頭喝了一口,牙齒咬在杯沿上,甕聲甕氣的說:“我怎麽知道?收回的你的目光,別被她發現了。”


  牧奕翰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踮起腳尖,一下一下搖晃著椅子,漫不經心的時不時瞥一眼偷看的人。


  夜綰綰看著他倆這樣,不禁想到了一句話。


  你在看窗外的人,不知,窗外的人也在看你。


  她心口微微一縮,不由自主“咦”了一下,打了一個哆嗦收回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安靜的發起呆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閻烈回來了。讓人比較意外的是,秦子恒也跟著回來。


  簡昱看到秦子恒的時候,被他慘白的臉色的嚇了一跳,快步衝上去,將人扶住:“秦隊,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他們整你了?”


  她說著,目露凶光的瞪了一眼眼前的人。


  杜暢臉色一變,急忙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將人拽了拽,低聲斥責:“不要亂說話。”


  這時杜暢第一次對簡昱黑了臉。


  簡昱有點不適應,一驀地愣在當下,瞪大了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杜暢。


  杜暢反瞪回去,偏頭同閻烈笑了笑,眼中滿含歉意:“孩子不懂事,您別放在心上。”


  他們之前確實防著閻烈,暗地裏也給他們辦案增添了一點麻煩。但那都是暗中做的,這突然放在了明麵上,真的非常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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