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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風平浪靜

  等夜綰綰一行人折騰完石像的事情下山後,時間已經走到了八點了,天色也暗了下來。


  閻烈牽著一大一小,小心翼翼上了車,便讓夜綰綰找找附近有什麽地方可以吃飯。


  閻白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會聽到吃飯都興奮不起來了。他覺得自己就是霜打的茄子,已經完全蔫了。


  夜綰綰轉身,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柔聲道歉。


  他們兩人也沒有想到,會一下折騰了這麽久。


  夜綰綰用手機搜了一家離的最近的餐廳,奈何位置不對,人家晚上不營業。


  這一顛簸,又是回了城區才知道餐廳。


  一頓寂寥無聲的晚餐後,閻白在回程的路上,就趴在夜綰綰懷中呼呼睡去了。


  閻烈下車時,想要從她接過小家夥,她搖頭拒絕了,小聲說:“我抱的動,不要把他弄醒了。”


  他側眸看了一眼。


  小家夥睡的可香了,小嘴微微嘟起,注意聽的話,可以聽到弱弱的呼嚕聲。


  他不覺莞爾,心想,這是真的累了。


  夜綰綰抱著閻白回房間安頓好後,轉身出門,就見閻烈坐在客廳裏玩手機。


  “還不休息嗎?”


  閻烈抬頭衝她笑了笑。


  “你去收拾,我在看明天回去的機票。”


  夜綰綰愣了愣,不由自主長舒了一口氣,走到他身旁,爬到他懷中,扭了扭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癱下。


  “真好,終於可以回家了。”


  她覺得自己當初過來就是腦抽,以後出門,一定要多給自己算兩次,再來兩次,她真的要崩潰了。


  閻烈一手拿手機,一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聽著她舒服的喟歎了一聲,眼底笑意深了幾分。


  兩人依靠著對方,安靜的坐著了。


  大概二十分鍾,閻烈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


  夜綰綰一個哆嗦,差點翻身掉下沙發,幸好閻烈手快把人接住了。


  她抬眸,嗔怪的拍了閻烈一巴掌。


  閻烈含笑應下,柔聲道:“去洗澡睡覺了。我訂好票了,明天下午三點的,夠你睡個懶覺,我們再出發。”


  夜綰綰拉過他的手,就著手看了一眼機票的時間,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偏頭啵了他一口,這才翻身下了沙發,顛顛的跑去找衣服洗澡。


  閻烈嘴角掛著淡笑看著她消失在視線內。自己坐了一會,也拿了衣服去另一個浴室洗澡了。


  閻烈先夜綰綰一步洗出來,等她出來以後,像平常一樣,幫她吹幹了頭發,抱著人一起入睡了。


  翌日。


  兩人在閻白的鬧騰下,早早就爬了起來。


  夜綰綰帶著輕微的起床氣,一邊刷牙,一邊問閻烈。


  “我可以把那小崽崽給塞回去嗎?”


  她真的好困。


  閻烈動手,幫她擦了一下嘴角差點掉到衣服上的牙膏沫子,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輕輕搖頭。


  “這操作太難了,我幫不了你。”


  夜綰綰鼓著臉,含著水,真是忍了又忍,才壓下把水吐在他臉上的衝動。


  她仰頭,“咕嚕咕嚕”的整了兩下,吐掉口中的水,無限感概的說:“幸好隻有一個,再來一個,我可能會真的狠心把他塞回去。”


  閻烈輕笑,心底默默說:“你舍不得。”


  夜綰綰一轉頭,看到他略有深意的笑容後,心裏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瞪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麽?”


  閻烈笑意不變,伸手揉了揉她頭頂,“我還想要一個女兒。”


  夜綰綰小臉一股,像個青蛙那般狠狠瞪著他:“你別想,這輩子不可能!”


  她才不要生個小情人來和自己分寵。


  閻烈看著她有點急眼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不由牽起一個高的弧度,“好,你說了算。”


  “哼,肯定我說了算。不然你自己生?”


  閻烈失笑搖頭,識相的轉了話題。


  “好了,快去換衣服吧,不然你兒砸等久了,說不定會拆家的!”


  夜綰綰撇撇嘴,十分不高興的憤憤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走過閻烈身旁時,還壞心眼的伸手拍了一下他後背。


  響亮的“啪”的一聲,可以聽出力道不小。


  閻烈哭笑不得扭頭看去,就見她躲在門口,皺著臉,給自己做了一個鬼臉後,飛快跑走了。


  他頓了一會,無奈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繼續自己的洗漱。


  夜綰綰收拾好,剛打開臥室門,就聽到閻白歡天喜地的叫了自己一聲,接著自己一陣歡快的“噔噔”的腳步聲。


  她不用看,就知道對方跑了過來。


  她幾乎想也不想,在腳步聲靠近的時候,向後退了一步,“砰”的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閻白跑的太歡了,一時不察,因為慣性,“咚”的一下撞到了門上。


  閻烈聽到聲響,擔心的跑了出來,見夜綰綰背靠著房門站著,麵色一憂:“你撞到哪了?”


  夜綰綰搖頭,露出一抹壞笑,抬手指了指門外。


  “麻麻,你開門呀!你為什麽要關門!?我撞到了!”


  閻白大聲委屈的控訴,還伴著幾聲嚶嚶的假哭。


  閻烈聽著他如魔音一般的聲音,頓時明白了,立著呆了一會,又假裝什麽都聽見一般,轉身回了浴室,繼續刷牙。


  夜綰綰很滿意他的行為,得意的輕哼了一聲,又等了一會,屋外人鬧騰的聲音停下以後,她才動手把門打開。


  門一開,她就看到蹲在門前,仰頭看著自己小家夥。


  大大的眼中閃著盈盈的水光,癟著嘴好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夜綰綰偏頭與之對視了一會,慢慢蹲下身。


  閻白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放下,直至平視。


  夜綰綰抬手捏住他的鼻子,冷聲道:“很委屈?”


  閻白悶聲哼唧,輕輕點了點頭。


  “大清早被你吵醒,我還委屈呢。”夜綰綰非常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閻白癟嘴,一臉要哭不哭的看著她:“天亮了,就要起床呀。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們不能因為懶惰,而錯過早餐!”


  鼻子被捏著,他奶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著格外別扭,和好笑。


  夜綰綰嘴角輕輕勾了勾,收手的同時,順便刮了一下他鼻頭:“不要為你的貪吃找理由。行了,起來吧,給我老實點,等你爸收拾好,我們就出去吃早餐。”


  閻白大眼精光一閃,麵上表情瞬地一變,十分乖巧的站起了身,還伸手順便把眼前人給牽了起來。


  夜綰綰也沒拂他的好意,順著他的意思站起了身,牽著人到沙發那坐下,等著閻烈出來。


  閻烈收拾好自己後,動手把行李也收拾了,因而耽誤了一點時間。


  他走出臥室的時候,夜綰綰正在打電話,見他出來,同他點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閻烈頷首,走動閻白身邊,小聲問他有沒有把自己的小包收拾好。


  閻白愣了一下,“我們要回家了嗎?”


  閻烈點頭,牽起人,去了他的房間,幫他把他的小書包給收好。弄好後,一回頭就看你到夜綰綰雙手環在胸前,倚在門沿上,不知看了多久。


  “收拾好了?”


  目光對方,夜綰綰先他一步開口。


  閻烈點頭的同時,閻白已經跑過去牽住了夜綰綰的手。


  夜綰綰:“時間還早,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閻烈自然沒有意見。


  他動手把行李提出,規整的放在客廳裏,等吃過早餐後再回來拿行李和退房,時間也足夠。


  三人出門。


  閻白鬧著非要去醫院後麵的小吃街。


  兩個大人想著他以後應該沒機會了再吃了,便順著他的意,打車過去了。


  路上,夜綰綰告訴閻烈剛才那個電話是高勳打來了。


  高勳告訴夜綰綰。


  他的那個朋友失蹤了,從朋友家人口中得知,朋友已經失蹤一個月了。他現在已經不敢確定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朋友。


  他希望前幾天經曆的事情,都是做夢,醒來以後,什麽都沒發生過。


  夜綰綰沒有心情給他做心理疏導,隻把辦事的價錢說了,讓他好點了,再給自己轉過來。另外還叮囑對方回去以後,一定要問清他父母,自己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什麽。掛電話前,還給了他一句叮囑。


  “最好,還是把出聲年月給改了吧。天天掛著一個死人的生辰八字,命再硬,也抗不了多久。”


  “那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閻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還行,在醫院裏養著呢。就餓太久,加上過度驚嚇,人有點虛。”


  閻烈聽了“哦”了一聲,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


  三人吃飽喝足以後,便回招待所,退了房,叫車離開了。


  一家人上飛機的時候,城區發生了一起重大的車禍,三輛車連環相撞。


  交警到了現場後,驚訝的發現,車上的所有人,除了一個叫王若蘭的女孩傷的比較重外,其他人都是輕傷,去醫院包紮一下就能出院的。


  而王若蘭在手術後,醫生告知她,她的腿傷的很重,複健恢複以後,有80%的可能性會瘸。這個可能性還是建立在她好好複健之上。


  王家人頓時被這個消息打的七零八落,王若蘭更是絕望想要自殺。


  老王卻是傷心坐在一旁一言不發。被妻子責怪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這就是你們不願給錢的後果!貪小便宜不是這麽貪的。不論是誰,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我當時讓你們給錢,你們都不願給,還說人家是騙子。現在好了吧?報應來了!”


  他憤憤吼完,不願再同他們多言,轉身離開。


  他出了病房,將門一把拉上,將屋內的淒厲的哭聲全部關在了身後。


  事後,妻子找他,讓他再去找夜綰綰幫忙時,他嚴厲拒絕了。他要讓妻女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他心裏隱約有個感覺,王若蘭這次隻是瘸了腿,若再不好好管教,以後很有可能因她的任性丟了命!


  ……


  王家的事情,夜綰綰絲毫不知。即使知道了,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這是個人的緣法,她改變不了什麽。


  三人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段時間。期間唯一需要解決的事情,就是桃花苑的風水問題。


  完事後,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個月,秋天在悄然中來臨。


  夜綰綰直到看到街道上的楓葉變了顏色,也反應過來季節變了。


  九月開學以後,把小不點送去了幼兒園,大的也去警局上班了。就剩夜綰綰一個人在家中無所事事。


  她除了接送小朋友外,就是在街上閑逛,幾乎快把整個城個轉完了,還發現了一些藏在街角巷子裏的蒼蠅小館,好吃的,周末就帶著閻白來吃。


  日子過的太過寧靜,偶爾讓他生出幾分恍惚感。夜裏還會忍不住問閻烈,是不是世界和平了?


  閻烈聽出她口氣中的悵然,不禁失笑:“這會覺得無聊了?”


  夜綰綰翻身,在他懷中蹭了蹭:“真的太無聊了。你說,我要不要找個醫院去上班?”


  她現在已經可以完美控製自己的陰陽眼了,體內有樹心鎮著,不用專挑夜班上了。


  “你差不多有五六年沒上班了,確定去醫院,能適應嗎?”


  而且,醫院陰陽不太平衡,他不是很想讓夜綰綰去。


  夜綰綰回憶了一下,也覺得學校學的東西,都丟的差不多了。略感喪氣的長歎一聲,煩躁的在他懷裏扭了扭:“那我怎麽辦?你們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就我自己一個人天天在家裏,真的很無聊。”


  她都快忍不住寫個牌子去街上算命了。


  閻烈聽了,腦中思緒一轉,“不然,你就去做這個吧?”


  “啊?”夜綰綰愣住:“做什麽?去街上擺攤算命?”


  閻烈搖頭:“不,不單純做這個。我們開個工作室,專門負責這一塊,抓鬼也行、看風水也行。”


  她現在身體不錯,一些小打小鬧都可以應對。給人看風水,更是不用耗費靈力。


  夜綰綰略感驚訝的張了張嘴,瞪大眼,拽了拽他的手臂:“這不太好吧?”


  閻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現世也有很多風水師,隻是你沒有接觸,不知道罷了。你之前解決了那麽多棘手的事情,又有師家的人為你背書,想要做的話,應該會容易的多。還是說,你不想做?”


  夜綰綰聽後,確實有點意動,但是……


  “我師父去世的時候,再三叮囑我,不能暴露自己的這些能力。我覺得還是不太好。”


  “我想,你師父是算到了五年前的事情,是想讓你避開我。可誰想,該遇上的,還是遇上了。事情也算是圓滿的解決了。眼下,你即使不去找事,事情也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既然不能逃避,為何不主動一點?除非你自己根本不想做這事。”


  夜綰綰幾乎沒多少猶豫,就驀地搖頭道:“我是想做,可我怕,我出世的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當年那場大戰後,留下的門派,都選擇了隱於世間。雖然沒有特意做約定,但大家心中都達成了約定,不會出世,管俗世間的事情。


  而鹿鳴他爺爺他們,又是另外一種情況。被逐出門的地址,做什麽都不受約定。


  五年前的事情,就是大師兄心有不甘,而後又被罌玨蠱惑弄出來的。


  “渡”隻有夜綰綰一個傳人,若她出世,就代表她打破了約定,其他門派會有什麽反應,誰也不知道。


  閻烈看懂她臉上的糾結,略微有些心疼的伸手將人攬入懷中,“不急,你慢慢考慮,若不行,我們再想其他的事做。睡覺吧。”


  夜綰綰壓了壓心神,點點頭,靠在他心口,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閉上眼,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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