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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我想,我知道是誰

  閻白周圍縈繞著兩人的氣息,將病房內消毒水的味道壓了下去,感覺到充足安全感的人兒,緊繃的神經放下,頓時覺得疲憊不已,在兩人交談時,就不自覺搖搖晃晃的閉上眼數著了。


  夜綰綰不經意一瞥,就看他像個不倒翁一般,盤著小短腿搖搖晃晃的睡著。


  夜綰綰每一次覺得他可能會摔倒的時候,他身子驀地一抖,又轉了一個方向晃了兩下。旁人看起來,感覺下一秒脖子就會抻到一般,他卻絲毫沒有感覺,睡得香甜。


  夜綰綰失笑,輕輕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扶著閻白的小胖腰,將人放平。過程中為了不碰到閻烈的受傷的部位,她猶豫了一下,又將人抱起,放到了床尾的空隙處。


  閻白的小身子剛一碰床,句聳了聳肩頭,蹭到了被窩下麵,頭抵著閻烈的腿才停下動作,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睡了。


  一係列動作看的夜綰綰目瞪口呆。


  她有些懵的眨眨眼,轉頭看向閻烈。


  對方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對閻白這一操作絲毫不意外。


  “上次我住院的時候,他隻要在我床上,就是這麽睡的。”


  閻烈看出她的眼眸中的意外,輕聲開口解釋。


  夜綰綰還是站了一會,目光在父子倆之間遊了遊,才默默的吐了一口氣,轉身坐會回了椅子上,獨自一人惆悵了好一會。


  閻烈醒來,靠的是潛意識的一口氣,眼下見母子倆的情緒似乎都緩下來,自己心口繃著的那一根弦也在悄然中放鬆了,睜著眼注視著夜綰綰,不知不覺中眼瞼微微發沉,不太受控的閉上眼睡去了。


  夜綰綰回過神來,看診一張床上安睡的兩人,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也放下了,略微想了一下,轉身爬上了另外一張病床,緩緩閉上了眼。


  一瞬間,她清晰感覺到從身體傳到腦中的疲憊,身子一軟,沒用一會,就沉沉睡去了。


  折騰了一夜的人,在此刻才算真正暫時放下了外界的一切,陷入了夢想中。


  翌日清晨。


  夜綰綰醒的很早,可她沒想到,閻烈比自己醒的還早。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後,又幫閻烈簡單的洗簌了一下,準備回家去換身衣服,也給閻烈帶一套換洗衣物過來。


  按照昨天醫生的話,閻烈今天再觀察一下,若沒事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閻白這會正牽著她的手乖乖的站在她的身邊。


  “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我什麽都可以,你看著辦。”


  夜綰綰聽言應下了,帶著閻白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剛走沒多久,舒卓睿和顧琅就來了。


  舒卓睿進門時擔心病房內的人還沒醒,就沒敲門,輕手輕腳的扭開了房門。


  不想,自己的腦袋才一湊進去,就對上閻烈無波無瀾的眸子。


  他心口一跳,有些心虛的裂開嘴笑了笑,慢慢挺直了腰背走了進來。


  顧琅在他身後,默默白了他一眼,略帶嫌棄的響側邊走了一步。


  “喲,醒的挺早嘛。身體沒事了?”


  舒卓睿像是什麽都沒感覺一般,快步走到閻烈病床邊,嬉皮笑臉的開口。


  閻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情況如何?”


  沉冷的聲音,猶如一盆冰水,“呲”的一聲將對方沸騰的情緒壓下。


  舒卓睿偏頭低咳一聲,倏地變得一本正經。


  “你家中所有的門窗我都檢查過了。除了被你破話的那道門,其他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我也沒有找到了有人入侵的痕跡。還有,也沒有被燒過的痕跡”


  他說著,忍不住瞟了一眼閻烈。


  這一身的燒傷是怎麽來的?


  閻烈眉心一蹙,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冷聲道:“還有呢。”


  舒卓睿微微挑眉:“你怎麽知道我還有沒說完?我在你兒子的房間裏,發現一對足印。”


  “足印?”閻烈側首,黑眸中浮著點點疑惑。


  舒卓睿臉上的疑惑也不必他少。


  “對是足印,像是燒焦的足印,五指的和腳的形狀看得很清楚。我做了采印,是這個樣子的。”


  他拿出手機,調出照片給閻烈看。


  足印的位置,在靠窗的位置,雙腳並排,看得來人似乎站得筆直,足印周圍,有燒焦的痕跡。


  閻烈清楚,那是被閻白燒出來。


  這個可以斷定,昨夜家中肯定進人了。至於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沒有碰壞屋外的結界就進來了,又是另外耽誤問題了。


  “還有什麽發現嗎?”


  舒卓睿手輕輕往後滑,把自己拍下的照片,一張一張的展給他看。


  “花園裏,我找一了一個骷髏頭,看質地,是真人頭顱,年份似乎有點久遠。已經在化驗了。還有,花園周圍的一圈,被人撒了一些血,不是人血,具體是什麽,也在驗。昨天太晚了,我就沒讓人加班了。沒問題吧?”


  他說這話時,心裏也有點忐忑。


  他之前沒有看到閻烈受傷的樣子,便覺得這個事情應該不會太嚴重,但眼下……


  他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閻烈卻是輕輕搖搖頭:“沒關係。我隻要知道是什麽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等我看過現場再說吧。”


  舒卓睿悄然鬆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說:“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我們來的時間接到了局長的電話,說你這邊要是有問題的話,就把案子轉給二隊。”


  按照規定來說,這個案件與閻烈有直接的關係,他不應該碰。


  隻是,這規定對上閻烈,就又不一樣了。


  閻烈沉眸,輕輕搖頭:“都是皮外傷,等醫生來做過檢查,傷口沒有感染的話,我就可以出院了。”


  舒卓睿淡淡“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你要別的事,我就回舉例了。我會盯著他們盡快出結果給你。”


  眼裏頷首:“你去忙吧。”


  舒卓睿“嗯嗯”的點頭,轉身離開。


  顧琅沒有跟著他一起走。


  “身體真的沒事?”


  閻烈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眸中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點頭:“沒事。”


  顧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到病床邊坐下:“昨天你說的著急,我沒來得及多問。現在可以好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麽吧?”


  閻烈眉腳不自覺向上一挑,略略有些意外的說:“我以為你聽了舒卓睿報告後,對這件事不會好奇。”


  顧琅是他們之間最固執的一個。


  從夜綰綰出現,到重逢,與他每一次的會麵,他都對夜綰綰的做事,持著懷疑的態度。即使事情的真相已經明晃晃的擺在了他的麵前,他還是選擇了閉上眼,不去信。


  顧琅像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戲謔一般,漠然的瞟了他一眼。


  “我隻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至於其他,我懶得去想。”


  閻烈眼珠轉了一圈,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關心的隻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發生,他沒興趣。


  閻烈眸底不由拂過一抹輕笑,整理一下思緒,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顧琅聽後,稍頓了一會,意味不明的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還輕歎了一聲。


  “你不是惹到閻王了,怎麽什麽事你都遇上?”


  閻烈沉默,心道:“我不是惹到閻王了,我就是活閻王。”


  顧琅垂下頭,思量片刻,又開口問道:“對於闖空門的人,你有什麽的目標嗎?會不會是你之前抓的人出獄了,或者是之前得罪的人,策劃好了,來找你麻煩了。”


  做他們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仇人,不同的,就是仇的程度罷了。


  閻烈順著他的思路,幾乎沒怎麽想就搖頭否定了。


  之前案子的人,都是正常的人,即使出獄了,也不會,更不能用這樣的方法來報複。


  “那是誰?”


  閻烈扭頭,黑亮的眼眸耀著一抹顧琅看不懂的光。


  “我想,我知道是誰。”


  “誰?”


  顧琅眼中止不住的驚訝。


  “你難道忘記了,我回來以後處理過的那兩起案子了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抹冷冷的寒意,令人心尖發顫。


  顧琅抿唇,沉下心思,稍稍頓了一會,沉沉開口:“那個,從來沒有露麵過的大師。”


  閻烈頷首。


  之前的案子,看起來好像沒有絲毫的聯係,但沒一起,都出現了一個所謂的神秘人在引導全局。所有的人,說是局中人,卻更像是棋子。


  “忘了告訴你,湖城的那個案子,中間也有這麽一個人的手筆在裏麵。”


  “什麽?”顧琅一時沒有忍住,刷地站起身,瞳孔猶如地震一般,顫抖不止:“你確定嗎?”


  閻烈搖頭。


  “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不知道。但引誘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那人至今沒有留下過絲毫有用的線索,我與綰綰也無法判斷。”


  是人是鬼,還不清楚。但眼下,對方似乎已經打算從幕後走到麵前了。


  昨夜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與夜綰綰討論過,但心裏大概都有一個感覺。


  挑釁。


  這是那人留下的挑釁。


  顧琅沒有想到這件事背後,會牽扯出這麽問題來。


  閻烈回歸後辦的案子,都不是普通的案子,涉及的人員,政商兩界都有。若這個問題處理不好,後麵還不知會引發怎樣的問題,正可為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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