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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春和景暖篇 天昏地暗

  一隻大手伸過來,奪走了男人手裏的酒杯,同時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落在了顧暖的臉上!


  “周景泗!”


  周景泗看著她微微的笑,“暖暖,這酒我喝,一杯酒,一深吻。”


  說完,他仰頭把杯中的酒倒入了喉嚨裏。


  四周一片唏噓,那中年男人更是惱火,“臭小子,你竟然敢截胡。”


  “截胡怎麽樣?想喝酒簡單,老子陪你喝,來呀,嗯?”


  吳競矮了周景泗好多,一直被擋在身後,可他一站出來還是比中年男人高,嫩嫩的小臉兒一頭小卷毛,看著很萌很可愛。


  可中年男人沒這麽覺得,因為他認識吳競。


  “吳,吳少。”


  “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我們家公司裏銷售部的總監嗎?您跑到酒吧裏當散財童子,不知道您老婆知道不知道?”


  總監嚇得汗都出來了,“吳少,我是跟這位小姐開玩笑的,沒有惡意。”


  吳競歪著嘴巴笑,他湊近了他,“老東西,你今天跟慶幸碰到了我,知道那美女是誰嗎?顧閻王的妹妹,我四哥的女人,你也敢碰?”


  這麽一說,總監的腿都軟了。


  顧閻王是顧寒,在商場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個要命的主兒,而吳競的四哥就是周景泗,那更是個能扒皮削骨的一位爺。


  “吳少救我。”


  吳競看了一眼正跟顧暖深情對視的周景泗,咋咋嘴說:“得,誰讓你是我們公司的人呢,你呀趕緊回家去,路上買倆個榴蓮。”


  總監不解,“買榴蓮幹什麽?”


  “一邊一個,給你老婆跪下呀。”


  “吳少,別告訴她了吧?”


  “行,那就跟顧寒說說,或者你等我四哥回過頭來收拾你。”


  吳競的話剛落,總監立刻就爬起來開溜,自然不忘了去買榴蓮。


  那邊,喝下酒的周景泗麵不改色,拉著顧暖就走。


  “你放開我。”


  “暖暖,這些地方以後一個人少來,我送你回家。”


  吳競搖搖頭,他就知道,自己又是個配角。


  周景泗剛走了兩步,忽然就停下來。


  顧暖的手被他緊緊抓住也走不了,不由得看他。


  他靠著牆苦笑著,“暖暖,你在酒裏放了什麽,為什麽我頭暈?”


  “就是幾種高度酒,你酒量蠻大的,都堅持到現在。喂,你幹什麽……”


  顧暖被他抓過去推在牆上,跟著人也壓了過去。


  他結實的胸膛摩擦著她的,裹著酒味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暖暖,我喝醉了。”


  顧暖拚命想要推開他,“周景泗,你起來。”


  “一杯酒,一深吻,你說的。”


  他的話剛說完,唇就壓在了顧暖唇上。


  顧暖受到了驚嚇,她瞪大眼睛,有那麽一瞬,她腦子裏是空白的。


  等清醒過來,她開始掙紮抗拒,嗚嗚叫著捶打他。


  周景泗的身軀堅硬,好像砸在了鋼鐵上,反而自己的手疼起來。而周景泗不耐煩她的鬧,大手從她的腰肢往下捏了捏。


  顧暖敏感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發抖,她張開嘴巴剛要呼叫,他趁虛而入。


  從淺淺的薄唇摩挲到勾纏到深處的相濡以沫,顧暖渾身就像是著了火,腦子裏也昏昏沉沉起來。


  倆個人就在酒吧昏暗的走廊裏吻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


  吳競遠遠看著,用手按住了心口,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竟然給四哥截胡了,好心痛。


  罷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反正他有的是衣服,這件貂皮大衣就讓給四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顧暖覺得嘴唇火辣辣的像是脫了一層皮,周景泗才放開她。


  他低頭含笑,在她腦門兒上用力親了一下,“想繼續親,卻害怕你這個小笨蛋憋死。”


  這樣的親昵,這樣的會調情,是個女人都要給酥掉。


  可是顧暖的眼圈兒卻慢慢紅了,她推開他,用力甩了他一耳光。


  她狠狠擦著嘴巴,“周景泗,你太過分了。”


  周景泗愣怔片刻,他再次欺過來,這次甚至沒一點溫柔,直接抓了她的手拉高扣在了牆壁上。


  顧暖本能的拱起身體想要掙脫,卻正好契合在周景泗懷裏,他單手捏著她的腰肢,灼熱的唇親在她脖子上。


  顧暖給他嘬的刺痛,每一寸掙紮身體都要跟他緊緊摩擦,反而讓他更興奮。


  她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兒,那睜大的眼睛裏眼淚都滴出來,“周景泗,你混蛋。”


  他鬆開手,把她給抱在懷裏,吻著她微腫的唇,“暖暖,你別刺激我,我喝醉了,管不住自己。”


  “你給我起開!”她忽然抬起膝蓋,頂到了他的……


  周景泗疼的彎下腰,她趁機抬腿就跑,就像隻被大灰狼追趕的兔子。


  大灰狼在後頭呻吟,“顧暖,你……好樣的。”


  看了半天戲的吳競本來給刺激的想要去找個人瀉火,忽然發現了不對頭,趕緊去把周景泗扶起來。


  “四哥,四哥,你還好吧。”


  周景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扶著我,起來。”


  “四哥,你還好吧?顧暖這也太野了,我真沒想到她這樣,幸虧我沒繼續追下去。”


  “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


  吳競趕緊捂住了,最後還是沒忍住,“四哥,我說最後一句,你打算怎麽辦呀?”


  “要你管!”


  吳競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這次周景泗是真的吃癟了。


  顧暖回家的時候碰到了顧寒,他起來倒水喝。


  “暖暖,你去哪裏了?”


  顧暖躲閃著他的眸光,“蕭南喝醉了,我去酒吧接她。”


  “她有男人,為什麽讓你去接?以後不準晚上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嗯,她給韓遠烽帶走了。哥,我本來打算叫你的,可是看你睡得那麽香,不過幸虧你沒去,韓遠烽那樣子就像要吃人似得,說不定還跟你打起來呢。”


  她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反而引起顧寒的懷疑。他最清楚顧暖,她隻有做了虧心事的時候才變得話多。


  “暖暖,發生了什麽事?”


  顧暖躲閃著,“沒事,我去睡覺了,晚安。”


  “暖暖……”


  顧寒話沒說完,她就跑了。


  顧寒皺皺眉,暖暖從16歲往後,就不是什麽都跟他說了。


  顧暖回到房間關好門,拍了拍砰砰亂跳的胸口。


  脫掉外套,她摸著刺痛的脖子,立刻跑到了浴室裏。


  果然,鏡子裏她看到自己的嘴唇都腫了,脖子上更是給他吮出了一塊塊的痕跡。


  她閉上眼睛,頓時又回到了酒吧那個昏暗的走廊上,周景泗親著她,那隻大手沿著她身體的曲線到處遊移。


  睜開眼睛,她大口的喘息。


  過了一會兒,她回到臥室,打開了自己的櫃子。


  拿出那個精美的盒子,她的手卻遲疑了,過了一會兒,又給放了回去。


  這個男人真是毒藥,沾上了就永生難忘。


  顧暖一晚上沒睡,第二天起來又是敷眼膜又是遮瑕,這都不敢早出來,想要等顧寒走了再去吃早餐。


  卻沒想到,顧寒還在餐廳裏慢悠悠的喝粥。


  她下意識的拉拉衣領,她今天穿了一件高到連下巴都要遮起來的堆堆領毛衣,一點也露不出脖子上的痕跡。


  她硬著頭發在顧寒對麵坐下,叫了一句哥。


  “嗯,今天怎麽才起來?”


  “昨晚看小說看的,睡晚了。”


  “你不是跟我說很困嗎?”


  顧暖憤怒的叉著荷包蛋,有個像訓導主任一樣的哥哥,人生簡直黑暗。


  “不準叉,你都24了,不是4歲。”


  顧暖嘟嘟嘴,“是呀,我都24了不是4歲,那你為什麽還拿我當4歲小孩兒?”


  顧寒喉頭一梗,確實是無言以對。


  顧暖還來勁了,“哥哥,我覺得你要快點給我找個嫂子,然後生個孩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個爸爸的模樣,你是缺兒子管了。”


  顧寒給她氣樂了,“管你多大都是我的妹妹,趕緊吃,一會兒我送你。”


  “你先走吧,我要去外公那裏看看,昨天我聽說他有點不舒服。”


  顧寒看看腕表,“那我跟你一起去。”


  倆個人飛快的吃完飯,顧暖穿了一件卡其色大衣,腰帶隨便在腰間勒了一下。


  顧寒皺皺眉頭,“過來。”


  顧暖乖乖過去,伸開了胳膊。


  顧寒半蹲著,把她腰間的帶子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顧暖看著他黑色的頭頂鼻腔有些發酸,“哥哥,你真好,以後你一定也這樣給我嫂子係腰帶吧?”


  顧寒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管。”


  “嗯?”顧暖疑問,“這待遇隻有妹妹有嗎?”


  “你以為誰跟你一樣手殘嗎?教你多少遍了?”


  顧暖看著自己在陽光下白到透明的手,“還好吧,我會畫畫。”


  顧寒站起來,瞧著她手的眼睛有些出神,“你也就會這個了,走吧。”


  顧暖挽著他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跟著出門了。


  對於顧暖來說,顧寒是她生命了非常重要的存在。


  她10歲那年母親去世,她天天躲在房間裏不出來,醫生說她再這樣下去會自閉。


  她的爸爸顧城說:“暖暖,你要什麽爸爸都給你,求求你出來吧。”


  顧暖說:“我要媽媽,你給我。”


  爸爸在門口擦眼淚,“除了媽媽,什麽都行。”


  “那要個哥哥吧,媽媽都說沒法子給我生哥哥。”


  過了兩天,顧城把顧寒帶回家,說這就是她的哥哥。


  顧寒是顧城去孤兒院收養的,因為他不符合收養條件,耿直的他生平第一次走了後門。


  進了顧家的顧寒沉默但細膩,從那一天起他就是顧暖的保護神,一直。


  倆個人去看了顧暖的外公,老人家是血壓高的老毛病,頭暈的厲害。


  顧寒去上班,顧暖就在這裏陪著他。


  顧暖外公跟吳競爺爺差不多大,但是人比他就蒼老的太多,中年喪妻晚年喪女的打擊讓他的身體出了各種狀況。


  顧暖珍惜身邊的每個親人,她依偎著外公,給他念豎版的紅樓夢,還教他用微信。


  看著漂亮乖巧的孫女,外公忽然說:“暖暖,你也24了,該嫁人了。”


  顧暖撒嬌,“我才不要,我要陪著外公和爸爸。”


  “傻丫頭,你結婚了也一樣陪著。對了,你趙伯伯上次說有個青年才俊,你們去認識一下。”


  “相親?外公,都什麽年代了,我不要。”


  “乖,去看看也好,萬一就喜歡上了呢。我跟你外婆也是相親認識的,你爸爸和你媽媽也是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的,這不都挺好嗎?”


  顧暖不忍心悖了老人的好意,就點頭答應下來。


  外公立刻去打電話,約了跟那人相見的時間。


  放下手機,外公說:“趙伯伯說那孩子去出差了,今上午剛走,等下個周吧。”


  顧暖也沒當回事,“好,都聽您的。”


  外公跟她聊了一會兒就去小睡休息,顧暖跑到陽台那兒曬太陽跟蕭南聊微信。


  暖洋洋:南姐,酒醒了?難受不?


  韓氏蕭南:醒了,頭疼。


  暖洋洋:那你跟韓遠烽沒事吧?

  蕭南看了一眼在浴室裏搗鼓的高壯背影,懶洋洋的回複了顧暖一個語音,“沒事兒,你擔心他打我呀。”


  顧暖索性給她打了電話,“你不知道他昨晚的樣子有多凶?嚇死我了。”


  “瞧瞧你這膽子,不是挺肥的嗎?韓遠烽就看著唬人,其實很好對付,你一哭他就沒轍了。”


  顧暖有疑問,“那你會哭嗎?”


  蕭南:……


  她剛要說點什麽,浴室門開了,韓遠烽在外麵說:“行了,我已經洗完澡了,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蕭南趕緊捂住了聽筒,這混蛋說什麽呢,太讓人聯想了。


  她趕緊跟顧暖說:“掛了,晚安。”


  顧暖看看外頭的太陽,晚安?不對呀。


  在韓家,蕭南看著圍著浴巾的男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韓遠烽,你發什麽瘋呢,剛才喊什麽?”


  韓遠烽很無辜,“你不是嫌棄我剛才身上有味道嗎?現在我洗澡了,你想要啃想要咬都可以,就是不準說離婚。”


  蕭南氣的咬牙,“可以,我不離婚,那你今天就這樣光著吧,一天都不準穿衣服。”


  韓遠烽看著女人洋洋得意的樣子,心說這女人可真夠狠的。


  不過這招對他不管用,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你確定?”


  蕭南點點頭,卻覺得哪裏不對。


  果然,韓遠烽伸手就把浴巾揭下來,在蕭南瞪大的眼睛裏甩甩噠噠的走到她麵前,鼓著胳膊的肌肉說:“這樣可以嗎?”


  蕭南:……


  真是瘋了!


  過了幾天,顧暖正在畫廊忙碌,就接到了外公的電話。


  外公樂嗬嗬的,“暖暖,你趙伯伯給介紹的那位青年才俊回來了,約你見麵呢。”


  顧暖都把這事兒給忘掉了,沒想到外公還真當了事兒。


  她無奈的說:“好吧,什麽時候?”


  “就現在,你常去的那間咖啡館,叫陶醉的,陶醉咖啡館。”


  顧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圍裙,“好吧,我馬上去。”


  她把手上的活兒收了,又交代了小米兩句,才摘下圍裙穿上她的大羽絨服,騎著小米的小電動車,去了陶醉。


  京都的交通擁擠,這也是她多年不換車的原因,真沒必要,有時候開車還不如走路呢。


  到了咖啡館,她把小綿羊放好,摘下羽絨服的大帽子,走了進去。


  她帶著一身北方的寒氣,跟室內的溫暖如春格格不入,不由得搓搓手。


  這個時間段人並不多,她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麽青年才俊。


  服務生走過來,“小姐您好,請問您約了人嗎?”


  “是的,你怎麽知道?”


  “請跟我來。”服務生把她帶進一個小包間裏,裏麵正有個男人背對著她看手機。


  顧暖道:“你好,我是顧暖。”


  男人轉過頭來,麵上難掩驚訝。


  顧暖更是瞪大了眼睛,“周景泗,怎麽是你?”


  “暖暖,你……你別走,聽我解釋呀。”


  周景泗抓住她的手把她給拉進來,同時關上了門。


  顧暖氣的小臉兒緋紅,“周景泗,你耍我就算了,連我外公都一起算計,真卑鄙。”


  “暖暖,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今天的人是你。我表舅和我媽逼著我來的,我真不知道,”


  他急著解釋,樣子有些狼狽。


  顧暖忽然就泄了氣,其實追究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離開就對了。


  她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周景泗攔住了她,“暖暖,你還不信我嗎?”


  “信,因為我也是被長輩逼著來的。現在,我們人也見到了,也可以跟長輩交差了,難道不該各回各家嗎?”


  周景泗忽然笑了,“暖暖,我發現你還挺幽默。”


  顧暖給氣的不行,什麽幽默,難道他沒看出她很不待見他嗎?

  翻了個白眼兒,她再次推開他。


  周景泗卻得寸進尺,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腰。


  顧暖大驚,“周景泗,你放開手。”


  他不聽,張嘴咬了她的脖子。


  “周景泗,你放開,你是狗嗎?你屬狗的嗎?”


  他吮住,鬆開時候還舔了舔,“暖暖,以後不準翻白眼,看到一次咬你一次。”


  她大幅度的轉身,瞪大噴火的眼睛,“周景泗,你是不是有病?我翻白眼關你什麽事?”


  他一派的坦然,“當然有關係,我看上你了,我要娶你當老婆。管自己的老婆,我沒錯。”


  顧暖都給氣笑了,“看來你不僅是有毛病,還有妄想症,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暖暖。”他抱著她不鬆手,“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倆個結婚也挺好,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我不會跟一個種馬結婚,我嫌棄髒。”


  顧暖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出來。


  等說完了,她其實是有那麽一絲後悔的。


  他再渣也不關自己的事,這樣說了反而像自己多在乎他一樣。


  果然,周景泗也是這樣理解的,“暖暖,你在吃醋。”


  “胡說,我跟你都不認識,怎麽會吃你的醋,你在做夢嗎?”


  她越是這樣說,周景泗越是來勁,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臉上,“都親了還說不認識,要不要來點更親密的?”


  顧暖真是惱了,扯著勁兒去掌摑他,“你別不要臉,惡心死我了。”


  她左一個髒右一個惡心,真是戳著他的心窩子。


  眯了眯眼睛,他張嘴咬著了她的手指。


  在她的驚呼中,他吮著她的手指,邪氣十足的說:“說我髒?信不信我馬上讓你欲仙欲死?你們女人,總是這麽的口是心非。”


  “無恥!”


  他吹了聲口哨,“難道你不喜歡我的無恥?這對你們女人說是什麽來著?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顧暖要瘋了,她跟他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換句話說,他們的三觀根本不一樣。


  見她要哭了,周景泗放開了她,“哭了?我逗你玩的。”


  “周景泗,今天就當我沒看到你。”說完,她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一出咖啡館的門,冷風撲到她滾燙的臉上,她冷的打了個哆嗦。


  深吸了一口氣,她把要爆炸的情緒給憋了回去。


  這就是她觸碰不得的現實,她和周景泗終究是倆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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