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弑父奪權
離開斯菲公司後,夏宇看著時間不早了,準備去學接女兒放學。
還沒走到學校,便注意到後麵一輛車跟著他。
掛著京字車牌。
夏宇眉頭微皺,頓住腳步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後麵跟著他的那輛車也停在了路邊。
緊接著,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人。
滿臉堆著笑,忙走到了夏宇的麵前,“宇哥,您先別生氣,我沒有跟蹤你的意思。”
夏宇臉色平靜,“那你這是在幹嘛?”
麵前的年輕人正是寧光遠,夏宇大舅家表弟。
寧光遠搓了搓手,指了指車的方向,“宇哥,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吧,這裏人多眼雜的。”
夏宇抬手看了看腕表,距離女兒放學還有些時間。
於是點了點頭,“就在這裏說吧,最多十分鍾。”
寧光遠忙把夏宇請上了車。
上車後,夏宇開門見山的問道,“回去見過我那‘好弟弟’了吧。”
說的自然是夏駿,夏宇同父異母的弟弟。
寧光遠本來還想遮掩一下,但對上夏宇那眼神時,瞬間慫了。
忙解釋道,“表哥,真不是我去找他的。夏駿專門找上了我,差點讓他保鏢打了我一頓呢。”
“所以,讓你專門來龍城,給我傳話?”夏宇眉頭微挑,問道。
“是……啊,不是,是我爸讓我來找你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寧光遠還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駕駛位置的司機。
他的司機倒也識趣,開門走了出去,“寧少爺,我下去抽顆煙。”
“恩恩。”寧光遠點了點頭。
等到車上就剩他們兩人時,“我爸讓我告訴你,不管什麽時候,也不管別人什麽態度,我們家永遠站在你這邊。”
這話,夏宇倒是信的,他大舅寧澤懷對她母親從小照顧要加,對他也格外疼愛。
當初他母親失蹤時,寧澤懷將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幾乎翻遍了京都的大小角落。
甚至跟他那父親翻臉,揚言道:“若我妹妹出了什麽事,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正因為寧澤懷跟夏宇母親薑雲歌感情深厚,在穆氏帶著夏駿進入夏家後,這些年明裏暗裏的沒少打壓寧澤懷。
使得,京都寧家為了自保,也逐漸邊緣寧澤懷,為的就是討好夏家。
“夏駿跟你說了什麽?”夏宇眼神泛起了寒意,冷聲問道。
寧光遠有些緊張的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
“表哥,夏駿他……他說你膽敢進入京都一步,就要你家破人亡。”
“如果你老老實實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你的倒插門女婿,興許他還會給你一筆安家費。要是奢望不該想的,那就要好好想想你的女兒。”
說完這話,寧光遠身體不禁向後縮了縮。
因為,他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夏宇身上的刺骨寒意,越發強烈!
“嗬。果然還是他們。”夏宇自言自語的冷哼了一聲。
之前,夏宇就隱隱猜測,雖說女兒身上的毒是鬼毒門所為,但肯定也跟穆氏和夏駿脫不開關係。
如今想來,如果夏駿怕是早知道毛毛是他親生女兒。
可依舊還指使人下如此毒手,簡直其心可誅!
拿女兒來威脅他嗎?
很好!
這一刻,夏宇徹底被激怒了,不禁又回想起六年前的重重畫麵。
瞬間,其身上氣勢猛漲,如飛天的狂龍,直插雲霄。
而他丹田內的真氣,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似得,進入夏宇的經脈之中,自行運轉。
轟!
瞬間,精鋼打造的車玻璃應聲爆碎。
而所有爆碎的玻璃碎片,均以夏宇為中心,向四周崩散而去。
正蹲在路邊抽煙的寧家司機,蹭的站起了身,呆呆的看向車裏的方向。
而後,眉頭皺成了疙瘩,心裏震驚道:古武者?氣勢怎麽這麽強!
“表……表哥,你冷靜一下!”
寧光遠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本能的呼喊出聲。
夏宇再次看向寧光遠,暫時收起了剛才失控的氣勢。
“還有一分鍾,說重點。”夏宇麵色帶著冷意,命令道。
寧光遠不敢有絲毫隱瞞,忙急聲說來,“夏姑父最近要去海外醫學基地接受治療,我爸擔心姑父他……回不來了!”
其實,在京都的上流內部圈子內,早就傳出夏鼎天要將當年棄子接回來的消息。
這在很多大家族內部並不是什麽秘密。
而一旦夏宇真的回京都的話,便會威脅到夏駿繼承人的位置。
除了夏駿和她生母穆氏之外,最不想看到夏宇回去的,還有這些年來,一直站邊夏駿的那些人。
當年他母親留下的大片家業,盡落穆氏母子之手,自然少不了巴結奉承之人。
“你意思是,夏駿敢弑父奪權?”夏宇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寧光遠的意思很明顯,這次夏鼎天去海外醫學基地治療,山高路遠,又脫離了夏家的勢力範圍,誰能保證這中間不出一絲紕漏?
如果夏駿和他母親真有歹心的話,等到帶著夏鼎天離開京都,便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或許,如果沒有夏宇的話,夏駿和他母親倒犯不著鋌而走險。
隻要等著夏鼎天哪天死了,夏家的基業自然會落下夏駿的頭上。
可夏宇的再次出現,難免會讓夏駿和他母親緊張。
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什麽不可控的意外,誰知道穆氏母子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寧懷澤的擔心不無道理,所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讓寧光遠專程來龍城尋找夏宇。
目的,就是想讓夏宇回到京都,在夏鼎天離開京都之前,去夏家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寧光遠不敢跟夏宇對視,隻是不停的點著頭。
“我爸也是擔心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畢竟當年我姑她……”
說到這裏的時候,寧光遠感受到夏宇身上的戾氣重了許多,忙閉緊了嘴巴,沒敢繼續說下去。
夏宇稍眯著眼睛,臉色異常的平靜,隻是渾身散發而出的那份寒意刺骨,讓人想要遠離。
“他要真有這膽量,我倒是還真會高看他一眼!”
說罷,夏宇推門便下了車,頭也不會的留下一句話。
“六年前,夏鼎天便不配為人,也早已不是我的父親。若他能夠死在夏駿的手裏,那算他幸運!”
話音落下,已然不見夏宇的身影。
寧光遠愣了一會的神,嘴裏嘟囔著,“死在夏駿手裏還算是幸運?宇哥這意思,要是他出手的話,那……”
隻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