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懲戒

  突如其來的闖入,讓範亞昌和肖靜姝朝門外看過去,然後後者發出一聲尖叫,抱著自己的身體迅速蹲了下來,而前者則憤怒的咆哮:“你是什麽人?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範先生,你是不是浴室play玩久了,所以腦殼裏進了水?我來都來了,怎麽可能滾?”門口的男青年輕蔑的笑著,他說著讓開了半條道,舉起右手輕輕動了動。


  很快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青年們魚貫而入,將範亞昌這間豪華版浴室圍了個水泄不通。


  衛傾摸著自己高高的鼻梁,笑著說:“怎麽樣?現在還讓我們滾嗎?”


  範亞昌一臉驚懼的看著這群人,還有他們別在腰間隱約露出來的黑色手槍,“你……你們是誰?……想、想要幹什麽?”


  衛傾勾著唇冷冷的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命令身旁的兄弟:“去幫他們把衣服穿好,送到時感冒了多不好?”


  “是。”


  一群人二話沒說朝範亞昌兩人撲了過去。


  ***

  夏顏市青銅門高級酒店。


  肖靜姝和範亞昌被蒙著眼強行推進了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裏,進來之後才有人幫他們解開了束縛,然後發現這房裏除了西裝筆挺的黑衣人外,還有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抱著腦袋似乎正熟睡,有些看不太清楚他的臉,但肖靜姝還是從他有些熟悉的身材還有穿著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鄭威?”肖靜姝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鄭威抬起頭來,露出腫脹如豬頭的臉,但比起那天在一城地下會所裏的模樣他明顯消瘦了不少,渾身都掛了彩,看得出吃了不少苦。


  肖靜姝其實也一直在找他,自從讓他幫忙侮辱君佑瑤之後,她就再也無法聯係上他了。


  3月15日她偷偷去海城市一中打聽過,發現君佑瑤確實從14號那天就失蹤了,原本她以為鄭威的計劃成功,君佑瑤被侮辱後無顏見人,但沒想到兩天之後她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人前,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一點傷心難過的影子都沒有,而鄭威卻徹底消失了。


  她為此惶惶不安,也找了他很久,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


  “肖招弟,你他媽害慘我了!”


  鄭威一見到肖靜姝就怒不可遏,也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搖晃著就撲了上去,直接甩了肖靜姝一巴掌,她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但他並未罷手,而是繼續下手,一拳一拳不斷往肖靜姝身上砸,門邊站在的海朝幫的人也不幫忙,一起雙手環胸看著這場鬧劇。


  至於範亞昌,他恨不得也幫著一起揍人,更加不會去幫忙了,何況現在身處何處都還沒搞明白。


  也難怪鄭威會發瘋,他是從那天事發後就被關在了一城的地下會所裏,昨天被送上飛機帶到了夏顏市,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會被照三餐毒打,而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肖靜姝讓他綁架了君佑瑤。


  “都是你這個賤人的錯!”


  “啊!別打了,威哥我錯了,別打我了。”肖靜姝倒在地上悲慘的哭喊,但鄭威卻像聾了一樣不曾停手。


  季子炎走進來時,就看到肖靜姝捧著一張豬頭臉縮在角落裏哭泣。


  “這麽熱鬧?”季子炎擰著眉,手裏的煙慢慢悠悠的飄蕩著,他輕輕吸了一口,又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三人,“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


  “季總!怎麽是你!”


  範亞昌顯然認識季子炎,不敢置信的大叫了一聲。


  季子炎挑著唇看向他,朝他朗笑著打了個招呼:“範副總,好久不見了。”


  “……季總你為什麽要綁架我?我應該從來沒得罪過你們海朝幫吧?”範亞昌原先以為隻是普通的綁架,但被帶到這裏後又發現還有別人被綁了,而且還是肖靜姝的熟人,這麽一想事情就有點不對勁了。


  這下又見到了季子炎,他的心忍不住越發往下沉,要知道這季子炎可是海朝幫在沐省的龍頭老大,也是海朝國際分公司的執行總裁,這樣的人不是羽香合集團能得罪的,他平日行事可都避著他們的。


  季子炎聳了聳肩,張嘴吐出幾個完美的眼圈,笑答:“你確實沒得罪過我們。”


  “那……是最近兄弟們缺錢花?”範亞昌有些搞不明白情況,既然沒有得罪,那為何要把他綁來?難不成最近海朝國際大當家換人,收成不好了?


  季子炎蹙了下眉,指尖的煙已經燒到了末尾,他走到範亞昌身旁,拉開他的上衣口袋把煙頭丟了進去,“放心,兄弟們不缺錢,但很缺煙灰缸。”


  “……季總說笑了。”


  即便受到這樣的侮辱,範亞昌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羽香合集團根本得罪不起海朝國際這條盤踞華國多年的巨龍呢。


  “老大,君董到了。”


  這時衛傾走了進來,向季子炎匯報道。


  季子炎趕忙收斂起臉上不正經的笑,嚴肅道:“快請。”


  範亞昌在聽到‘君董’兩字時愣了愣,也跟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了門口,就見少女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走了進來。


  他瞪大眼,驚愕失聲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君佑瑤!”居然真的是她。


  君佑瑤抬眸對著他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沒有說話。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範亞昌很想問這個問題,但君佑瑤和季子炎都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君董您好,我是海朝國際東南區的負責人,我叫季子炎,很高興見到您。”季子炎朝她伸出手,用極其恭敬真誠的語氣對君佑瑤說道,與之前麵對範亞昌時判若兩人。


  君佑瑤笑著握住他的手,一派大方從容,“季先生太客氣了,這一次我還要麻煩你和你的兄弟。”


  “君董哪裏的話,接待您是我的榮幸。”


  季子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被蛇姬要求必須慎重對待的少女,而她的事跡他自然已耳熟能詳,聽說就是這個今年剛滿十八歲的少女,在槍林彈雨中鎮定自若將大小姐的性命從死神手裏搶了回來。


  聽說她醫術超群,不僅接回了烏詩曼的斷臂,還在所有醫生都唱衰烏詩曼再也無法在握槍之後,通過針灸療法徹底修複了她受損的筋脈,使她恢複到了原先的狀態。


  聽說她小小年紀便締造了‘君寶藥業’這個業界黑馬,被商界稱為奇跡之女。


  聽說她人美演技佳,為自家公司代言的廣告風靡全國。


  聽說……


  總之她的傳聞很多,而他也看過她的廣告、新聞發布會還有《美麗人生》那期節目,對她的表現也是驚歎不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無法想象她隻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女,甚至還在讀高中。


  幾天前烏詩曼聯係他,說君佑瑤要來夏顏市時,他還真的有幾分激動。


  此時見到真人,更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了一名……真正的女王一樣,氣勢很是不凡。


  季子炎拍了拍手,很快門外又走進來一群黑衣青壯勞力,他們動作迅速的布置出了華麗的座椅和桌子,桌上還擺放了精致的點心和茶。


  “君董請坐。”季子炎拉開主位的椅子,擺擺手請她入座。


  君佑瑤朝他笑了笑,道了聲謝就坐了下來,而範亞昌、肖靜姝和鄭威三人早已被兩人交談這一幕驚到說不出話來了,特別是認識季子炎的範亞昌感觸最深。


  季子炎是誰?那可是海朝幫的分堂大爺之一。君佑瑤又是誰?一個才初出茅廬的商場新秀。


  但季子炎對君佑瑤的態度卻是絕對的恭敬與謙卑,就好像他還低了君佑瑤一個輩分一般,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這一次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鄭先生,別來無恙啊。”君佑瑤坐下之後第一個對話的不是範亞昌,而是豬頭模樣的鄭威。


  鄭威受了近一個月的折磨,早就已經嚇破了膽,他是他們三人中對君佑瑤的狠辣了解得最深刻的一人,當初他可是親眼見到這女孩眼也不眨就削下人一片肉來的,那種果斷和狠絕絕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做到的。


  他猛地向前撲倒在地,“君小姐,我錯了,求求你大人大量饒了我!”


  君佑瑤沒說話,而是站起身緩緩走到了他麵前,“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說一句我錯了就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那人活著豈不是太自在了?”


  她的聲音很柔很輕,像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淡淡的憂傷和靜謐,但下一秒曲調一轉,變成了殺氣騰騰的十麵埋伏。


  “所以錯了就得付出代價!”


  她轉頭看向跟衛奚長得一模一樣的衛傾,“切了他的子孫根還有舌頭。”


  “是!”衛傾擲地有聲的應下,給身旁的兄弟使了個眼色,很快就上去了四人困住了鄭威的四肢,鄭威早被她那句話嚇得失了禁。


  衛傾出手很利索,手起刀落,很快鄭威的問題就被他解決了,鄭威連哀嚎都沒有機會發出,雙眼一翻,暈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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