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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新學期新火花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帝都的DA8112次航班已經開始登機了,請您到7號登機口準備登機……”


  機場航站樓的廣播在耳邊回響,君佑瑤這時已經通過貴賓通道提前進入了飛機,不過她原本的頭等艙被迫降為了經濟艙,原因是有特權分子為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揮不顧機場人員的反對包下了整個頭等艙。


  看在地勤哥哥來商量時帥氣的臉蛋和誠懇的態度份上,君佑瑤沒多加為難就答應他們的要求,當然這家航空公司也相應的給予了豐厚的補償,比如未來一年她個人購買的飛機票全部打半折的條件。


  從海城飛往帝都的航班並不多,改簽的話很耽擱時間,而且她也不是嬌貴的人,坐經濟艙又死不了人。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她登機路過頭等艙位時發現那對抱在一起饑渴難耐的特權男女中的女人居然是安素素,而壓在她身上正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看上去並不年輕。


  雖然她匆匆一瞥隻看到了他的背影,但從此人的半百的發色和頸項上的皺紋可以看出他的真實年齡。


  那一身黑色西裝包裹住有點發福的身軀,藍白相間的襯衫無法遮掩他傲人的腰圍,一副標準的中老年油膩男。


  這老男人是誰?安素素怎麽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還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雖然安素素的表情平靜,但從她下意識的躲避男人的動作和眼裏控製不住的流露出來的不甘憤懣看來她其實並不是心甘情願的,那以安小姐的個性又怎麽會任由這樣的男人對她上下其手?

  原因無非有兩個,一個就是這個中年男人身份不凡,安家需要討好他,所以犧牲了安素素;其二則是安素素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被別人控製了。


  無論是哪一種理由,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怪不得能讓航空公司不顧得罪大客戶也要達成他的要求。


  一個眼神之間,君佑瑤已經想了很多。


  自從海洋館事件後,君佑瑤這張臉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為了出行方便,她現在外出基本都是全副武裝——口罩、圍巾、眼鏡、鬥篷衫,儼然把自己當世界級大明星對待。


  所以她經過時安素素並沒有認出君佑瑤。


  掩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勾,君佑瑤惡趣味的想著,要是她這時候摘下眼鏡和口罩露出真容,安素素是不是會羞愧到直接跳機自殺,畢竟在公共場合被仇人看到自己被一個油膩大叔上下其手委實很不光彩。


  君佑瑤眉角輕挑的走過通道,在空姐的帶領下坐在了新安排的座位上。


  沒多久其他乘客開始進入機艙,機艙變得吵鬧又擁擠,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正眯著眼假寐,打算這一路都睡過去。


  “喂,你的機票給我看一下。”


  吵吵嚷嚷的環境裏,突兀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


  君佑瑤戴著墨鏡的眼睛微張,朝邊上掃了一眼,此時她的左側位置上正站了一個妙齡女子,她化著很濃的妝,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她誇張的眼影和眼睫毛,還穿著玫紅色毛呢束腰長裙,臂彎上掛著一件黑色大衣,好像從五六十年代十裏洋場裏走出來的風塵女。


  她正居高臨下的瞪著自己,一臉理所當然的驕傲。


  君佑瑤皺了皺眉,仍戴著口罩的唇輕掀,挑眉疑惑:“你在跟我說話?”


  女子的烈焰紅唇抿著,似乎極為不耐煩的樣子。


  “不是跟你說話難道我在跟鬼說話嗎?趕緊把你的機票拿出來我看看,藏頭藏尾搞得自己跟大明星似的,哪個大明星會坐經濟艙?真好笑,醜人多作怪。”


  君佑瑤並不是第一次遇到無理取鬧的人,但像這樣一開口就能把人得罪死了的還真是少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認識很久的……仇人。


  “這位小姐,我認識你嗎?”


  君佑瑤冷淡的回應,語氣裏沒有一點多餘的情緒。


  左曉希並不滿意她的回應,她皺了皺描摹精致的紫紅色眉毛,“誰認識你了,我就想看看你的機票而已,確定一下你坐的是不是我的位置。”


  其實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在電視上看到過不少飛機上的場景,一直向往著,好不容易真的坐上了,她簡直開心的要飛起,不過她不喜歡自己的座位,她想坐的座位可是靠窗位置,這樣才能看到美美的天空白白的雲。


  所以她要跟這個人交換座位,不過她可不要低聲下氣的求人,所以先把這人的機票搞來看看,到時候順勢提出換座就行。


  “你是檢票的空乘還是維護世界和平的複仇者聯盟?要不然你先給我看看你的工作證?”君佑瑤沒好氣的開口,要是知道調換機艙會遇到這樣的奇葩,她寧可改簽。


  左曉希一愣,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回答,惱羞成怒的拍了一下她麵前的椅背,漲紅臉怒叫:“看看你的機票怎麽了?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亂坐的?我有權對接觸身體的人做簡單的了解,誰知道你是不是逃犯什麽的?”


  君佑瑤沒空跟這種素質低下的人計較,她直接按響了服務鈴,把空服人員給找了過來。


  “小姐,請問您有什麽需要?”空姐恭敬的站在君佑瑤麵前,她是清楚這個客人原本是頭等艙的,是貴客,和經濟艙其他客人不一樣,要不是新老板為了個女人把頭等艙清空了,她們也不用這麽戰戰兢兢。


  君佑瑤摘下墨鏡冷睨了一眼身旁的左曉希,“這位客人纏著我要看我的機票,你們處理一下,不要再讓人打擾我。”


  “你這人怎麽這樣說話的,什麽叫我纏著你,我不就是想看看你的機票嗎?有什麽錯?我說你這人素質也太差了,這位服務員你說我有什麽錯?我看個機票怎麽了?”左曉希出離憤怒,她覺得自己既委屈又無辜,簡直比竇娥還冤。


  空姐有些無語,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誰對誰錯,這客人居然還反過來倒打一耙,也是開了眼界了。


  空姐尷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這位客人,乘客機票屬於個人隱私的一部分,您是無權查看的,請你諒解,您如果有什麽不方便可以跟我提。”


  得到回複的左曉希並沒有滿意,她並不覺得自己要求看別人機票有什麽問題,甚至對空姐的態度產生了質疑,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什麽隱私!不就一破機票嗎?搞得多金貴似的。”她抬腳踢了一下椅背,一臉憤懣的怒瞪著空姐,“你叫什麽名字?我要投訴你!”


  空姐嘴角微抽,遇到這種無理取鬧的客人她也真是沒脾氣了,壓住心頭冒上來的火氣,維持著僵硬的笑容:“不好意思小姐,這件事真的沒辦法。”


  她們的交談聲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少人正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君佑瑤對這種無緣無故的麻煩深惡痛絕。


  “去給她換個座位,我邊上的位置空下來,不要再安排人過來了。”


  她低冷的聲音讓人很有壓力,和之前的沒有情緒截然不同,帶著一股淩然的上位者氣場,與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好像她就該一身榮光的坐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而不是這混亂又吵鬧的地方。


  空姐忙不迭應聲:“好的,我馬上就去安排。”所幸這次航班的空位還有不少,並不會影響其他客人。


  “請您稍等片刻。”她也不看左曉希的臉色,抬手直接按響了服務鈴,把乘務長叫了過來。


  左曉希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看看空姐又看看君佑瑤,她不明白為什麽空姐這麽順從君佑瑤,就好像她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一樣,明明和她一樣不過是個坐經濟艙的窮比,裝什麽了不起。


  她還沒表達出自己的憤怒不滿,班機的乘務長就已經過來了,她很快就了解了現狀,然後掛著得體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對左曉希說道:“這位客人,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現在我們為您另外安排座位,您這邊請。”


  不愧是高級服務人員,這睜眼說瞎話還能麵不改色的能力讓人不得不佩服,連沒理不饒人的左曉希都說不出話了。


  在乘務長讓人無法拒絕的笑容下,左曉希迷迷糊糊的被帶走了,這之後旅途順利,再無波瀾,君佑瑤表示很滿意。


  到帝都時正好下午三點,趕回學校報道應該還來得及,因為機票是聶致遠訂的,他自然知曉她的行程,所以已經提前安排好人來接機。


  身為男友的顧礪寒最近有項研究進入瓶頸期,連對外聯絡都關閉了,所以君佑瑤一時還真找不到他。


  出站時又恰好看到了剛才跟自己爭執過的左曉希正把行李交給一個模樣清雋的男生,他們身旁還有個讓她十分意外的老熟人。


  今天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君佑瑤眉目微動,掩在口罩下的粉唇勾出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仿佛窺視到了某個秘密的小狐狸,邪氣四溢,但無人得見。


  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沉著眉眼有些沉靜的男生,垂下眼睫拉上自己的行李轉身離開。


  到學校完成報道,又領了新課本和課程安排,分別給葉紅果和海若月打了電話,知道她們已經提前一天到校了。


  三人一整個寒假沒見,就幹脆約在一起吃了頓晚飯,聊聊新年新氣象,談談人生新理想。


  海若月邊吃美食邊八卦:“佑佑,於涵琪偷偷搬出寢室了。”


  “恩,這樣挺好的,你們倆就可以稱霸寢室了。”聞言君佑瑤倒是一臉無所謂,對於涵琪這個人她倒是談不上好惡,她本來就很少待寢室裏,和她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


  “對了佑佑,我們班導換人的事你知道嗎?”葉紅果突然出聲。


  君佑瑤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搖搖頭看向她:“古老師辭職了?”報道是去的學院財務部,所以她今天確實還沒見過古子煜。


  一般情況下,一個班導會帶一界學生直到畢業,基本很少臨時換班導的。


  “沒有,他調去商學院了。”


  “無緣無故做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換院了?”


  葉紅果神秘兮兮的靠近君佑瑤耳邊,輕聲說道:“等你知道咱們班導換成誰了,你就知道為什麽了?”


  聽她這麽一說,君佑瑤若有所悟,挑眉說了一個名字:“周玲?”


  葉紅果猛點頭,顯然君佑瑤猜對了。


  “咱們這位周副院長還真是……屈尊將貴啊。”君佑瑤的眼裏帶上嘲諷之色,對周玲這種做法著實看不上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周玲此舉的意圖,還真打算和她不死不休了?居然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不要,堂堂醫學院副院長搶一個畢業生的工作崗位,周玲還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上學期那麽些事她還沒跟她計較,她倒是不遺餘力地又來找死了。


  “佑佑,上學期她不是班導你就已經在給她做牛做馬了,這學期她也算是有了正式名分,還不知道會怎麽磋磨你,怎麽辦?”上學期的境況葉紅果幾乎是全程陪著君佑瑤參與的,很清楚周玲的手段。


  君佑瑤輕笑了一下,給葉紅果夾了一塊油燜蝦,“我的尊師重道也是有底線的,她踩了線引爆了地雷,炸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要不是為了明年的那個名額,她怎麽可能讓周玲蹦躂這麽久?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算看清了,指望周玲是非公正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那就隻能……釜底抽薪!

  ***

  臨床醫學的第二學期開始有專業大課,其中最重要的一門就是係統解剖學,從這門課開始他們將會正式接觸大體,對醫學係學生來說最至關重要的第一個考驗即將開始。


  給他們上係統解剖學的是院裏已經執教三十多年的老教授,前任帝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池稟淩池教授,是個有些嚴肅古板但作風嚴謹公允的老頭。


  他給他們上的第一節課就講了上他課的規矩,他對課堂紀律就隻有一點要求:如無攸關生命危險和國家安全的大事之外都不得請假,違反一次期末成績直接不及格。


  學生們內心如何鬼哭狼嚎卻也不敢真嚎出來,就怕被池教授盯上。


  作為大公司老總的君佑瑤有些無奈,上學期是周玲,這學期又來了個池稟淩,看來她這個董事長還是得老老實實當甩手掌櫃了。


  話說如此,君佑瑤對這門課卻是相當重視的,上完第一天的課後就跑去了校圖書館啃相關書籍。


  帝都大學的圖書館素有“華國高等院校第一館藏”的美稱,藏書273萬冊,於1923年建館,經過風雨數十載,幾度破損,後於1998年正式重建,建築麵積約2.1萬平方米。


  圖書館設施齊全,外形酷似古代宮殿門闕,象征著華國的悠久曆史,外形整體呈暗灰色,古樸而大氣,是許多帝大學子流連忘返之所。


  醫學相關書籍設在四樓,醫學書籍本就相對冷門,加上剛開學很多學生還沒進入學習狀態,所以借閱室內人並不多,君佑瑤取了自己要看的書尋了個清淨地安靜看書。


  有人輕手輕腳坐到她所在桌子的斜對麵,同樣放了一大堆醫學書,她正沉浸在書籍裏,當時並沒有留意,對方也很安靜,沒有打擾到她。


  直到她看完那本厚厚的《臨床應用解剖學》,抬頭紓解一下有些酸痛的筋骨,才發現對麵坐的男生似乎有那麽一點眼熟。


  對方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也抬頭看過來,對上她的目光時他白皙的臉很快就泛起一層薄薄的粉色。


  這是一個容易害羞的男生。


  他躲開她的眼,看向了她手邊放著的書上,“……師妹你看書的速度真快,這本對新生來說有些艱澀。”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與他斯文俊秀的長相不相符合,不過並不難聽就是了。


  他應該認識她。


  君佑瑤並不意外,她對他笑了笑,拿起那本書搖了搖,“師兄看過?”


  “以前翻看過一兩次。”


  “覺得如何?”


  “這書特點是將解剖知識結合臨床疾病進行講解,有較為詳盡的結構列表,從另一個角度學習解剖結構,不過它的內容對剛接觸解剖學的新生來說太過艱澀,我推薦師妹先看……這一本,它比較適合新生。”也許是因為談到自己的專業,他看上去活潑了許多,眼裏多了自信與朝氣。


  他從她抱來的一大摞書裏挑出一本《尤氏解剖學》,“這本書描述的解剖結構走行淺顯易懂且十分詳細,可作為新生入門解剖學學習的參考教材。”


  君佑瑤看了眼他手中那本書,點頭頷首:“謝謝師兄。”其實這本書她剛才就已經看完了。


  兩人開始偶爾交流兩句,話不多,但氣氛還算和諧,君佑瑤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左曉東,醫學院人體解剖與組織胚胎學研究生,還和她是一個省會的老鄉。


  同時也是那天她在班機上遇到的那個浮誇女人的朋友或者親人,當然左曉東並不知道這一點。


  左曉東是個有些靦腆內向的人,甚至有些憂鬱,但麵對自己最喜歡的專業時卻很自信,君佑瑤看得出他對自己並無多餘複雜的心事,純粹把自己當成同一大學的普通師妹,不因她的身份而諂媚,更不因她的美貌而覬覦。


  明明是這樣純粹的一個人……


  這天之後,君佑瑤又遇到過左曉東幾次,有時在食堂,有時是圖書館,他偶爾會興致勃勃地推薦一些好書給她,也會跟她討論遇到的醫學難題,在知曉她的程度居然不比他差之後。


  開學一周後,周玲這個班導才正式現身,她似乎很忙,聽說剛參加完一個醫學研討會回來,雖行色匆匆略帶疲態,卻依舊保持著成熟女人的婉約優雅。


  第一次班級會議主題很簡單,重新調整了班幹部和考勤製度。


  和古子煜內斂但自由的風格截然不同的,周玲是徹底的一言堂。


  他們班原先由學生自由推舉上去的幾個班導都被擼了職務,除了班長依舊是於涵琪之外,其他班幹來了次大換血。


  君佑瑤大致掃了一眼新班幹們,發現這些人不是上學期對周玲言聽計從,就是平常和她有些不太對付不的人。


  沒辦法,她不是人民幣,還真不可能讓全班上下都對她抱有好感,他們班上還是有不小一批同學,特別是女同學對她存著不友善的心態。


  她雖然接觸不多,但眼睛也不瞎。


  “佑佑,周副院長是不是那什麽……”葉紅果捧著她的紅本本,在有關周玲的那一頁備注上寫上了‘睚眥必報’四個字。


  君佑瑤聳肩,“魯迅先生說的好,真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我姑且就勇士一下吧。”


  “……今天的班會就先開到這裏。”結束班委‘選舉’,周玲顰眉目光從教室裏梭巡而過,最後有意無意的落在君佑瑤身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君佑瑤同學,還有葉紅果同學,老師有些事要你們幫忙,你們先留一下。”


  被點到名的兩人微笑點頭。


  其他同學好奇的偷看著他們,一邊往外走一邊三兩一群竊竊私語,經過上學期,誰還不知道周玲在針對君佑瑤那就是腦袋被驢踢過了。


  等人群散去,周玲才和顏悅色的開口:“老師的一個朋友最近剛來帝都,她租了新房準備這兩天住進去,不過那房子已經好幾年沒住人,有些髒亂,她一個年輕女孩子可能整理不過來,老師想麻煩你們幫個忙。”


  明明是疑問句,但君佑瑤卻半點沒聽出疑問語氣。


  這不沒等她們做出回應,周玲就遞到葉紅果麵前,葉紅果被動收下,低頭看了眼紙條,臉有點僵。


  “這上麵寫著地址,我看過你們的課表,明天下午半天都沒課,你們就這時間過去吧,我朋友會在家等你們的。”她笑得溫柔,拍了拍君佑瑤的衣角,好似慈母一般:“你們應該不會拒絕老師這麽一點小小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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