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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女藝人連環凶殺案

  當晚,汪長勝帝都豪宅。


  “哢嚓!”


  滿地杯盤瓷器酒瓶被砸碎後的殘渣顯示這裏剛經曆了怎樣一場災難。


  砸掉手邊最後一支羅曼尼.康帝,汪長勝喘著粗氣,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十分煩躁的模樣。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站在對麵一臉戰戰兢兢的舒文毅,“廢物!”


  肥厚的大掌重重拍在舒文毅那張俊秀的臉上,留下淺紅色的五指印,舒文毅倒退一步,但卻不敢反抗。


  這一次確實是他把事情搞砸了,他不該親自去接觸鄭家那對愚蠢如豬的夫妻,他更不該天真的以為那對蠢豬能幫他們解決君佑瑤。


  他確實錯的離譜。


  更何況哪怕他什麽也沒做錯,也不敢去反抗汪長勝。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手機鈴聲打斷了汪長勝的憤怒,他看了一眼被仍在沙發角落裏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安素素的名字。


  “賤人!”他低聲嘟囔,將自己的身體摔進沙發,隨手拿起手機點了接聽,“小寶貝,怎麽了?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了?”


  “幹爹,今晚的《真情不怕磨》你看到了嗎?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安素素這時候顯然已經沒心情跟汪長勝虛以委蛇,開口便問出自己最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汪長勝拿著手機不耐的皺眉,但他的語氣依舊溫柔甜膩:“小寶貝,有時候咱們不得不接受失敗。”


  這件事之後他暫時是不再方便對平仁醫院出手了,雖然他有一百種方法對付平仁醫院,但他可不想讓自己陷進泥潭裏,他到華國來可不是為了幫安氏這種小雜魚搞垮對手,而是有更崇高更偉大的目的。


  但安素素顯然不能接受他這種說法,“幹爹,你說過你會幫我的?而且這件事你可是跟我爸爸承諾過的,你都忘了嗎?”


  “哦,小寶貝,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汪長勝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慢慢褪去了先前的溫柔。


  “不是的,我隻是希望幹爹能幫我,你那麽有辦法不是嗎?你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君佑瑤,對嗎?”安素素也知道不能把汪長勝逼急了,但她實在無法忍受這一切,自己把身體獻給了魔鬼,但魔鬼卻打算光吃不幹,隻因為他幹不過一隻臭蟲!

  所以她必須讓魔鬼意識到對手不過是一隻他隨手就可以捏死的小蟲子而已,他隻要揮揮手就可以輕鬆搞死它。


  但她這點小伎倆又怎麽可能逃出汪長勝的心思,“如果君佑瑤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女人,那安氏集團也就不會在她手上吃虧了。”


  經曆過鄭家這件事,他還真不敢把君佑瑤這年輕小姑娘當成簡單角色來看待,她不僅智謀過人深不可測,更有年輕人沒有的沉穩冷靜。


  不得不說,這女孩確實十分優秀,優秀到讓他也不得不忌憚。


  他冷笑了一下,對著手機那頭隻會出賣身體卻沒有腦子的女孩說道:“代我轉告你父親,這件事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要再貪得無厭,這樣隻會惹怒我,我的小寶貝。”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也不管被掛電話的安素素此時是什麽樣暴怒震驚的心情。


  汪長勝厭煩的將手機再次摔入沙發,但今晚注定無法平靜,剛安靜下去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


  “……TOAPOLLOPhoebus,ofyoueventheswansingswithclearvoicetothebeatingofhiswings……”


  悠遠神秘的鈴聲響起的瞬間,汪長勝僵直了脊背,神情十分肅穆端正,他對舒文毅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在確定舒文毅離開後他動作迅速的用濕巾擦幹淨了手,像在做某種神聖儀式一般,莊重而虔誠。


  擦完手之後他才慎重其事的再次拿起樂自己的手機,接通了對麵的電話,“Evening,myld。”


  “Apolacle,我對你最近的表現很不滿意。”


  “我主,奴很惶恐。”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那些愚蠢又毫無成效的行為,你知道的,想要成為Apolacle的人比比皆是,你甚至不是他們中最優秀的,別忘記我為何會選擇你,如果你無法讓我滿意,就沒什麽存在的必要。”


  汪長勝心髒狂跳,大氣也不敢喘,“我主,奴不敢,奴發誓一定會終生侍奉您。”


  “Hades近期會去華國,你注意一下他的動向,不要讓他壞了我的事。”


  汪長勝聞言鬆了口氣,主人這麽說就代表已經原諒他了,連忙恭敬的回:“是的,我主。”


  “做好你的事,沒有下次。”


  “感謝您的恩澤,我主。”


  電話被掛斷,汪長勝滿頭大汗的把自己肥胖的身體摔進沙發裏,隻感覺自己剛才已經死過一次。


  果然不該幫安家趟那趟渾水,差點害死了自己。


  “文毅,把安素素處理了,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她,做得幹淨一點,不要讓安家有機會纏上我。”


  舒文毅雖然好奇他態度快速的轉變,但他從來不敢去質疑他的任何決定,“我馬上就去處理。”


  他對幫他處理這些事已經駕輕就熟,那些女人恐怕怎麽也沒想到她們在接近汪長勝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隻有一種命運——死亡。


  汪長勝從來不會留他玩膩了的女人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安素素這時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她正在和安慶廉通話。


  “他的意思不再管這件事了?”安慶廉此刻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陰沉又壓抑,像正積蓄著滔天怒氣一般。


  自從安慶廉把安素素送上汪長勝的床之後,她就對這個曾經寵愛她的父親沒有了以往的尊敬與親昵。


  兩人之間的交流隻剩下公事公辦的冰冷與淡漠,仿佛他們不是一對父女,而隻是關係疏遠的上下屬。


  “他是這麽說的,我試圖引起他對君佑瑤的仇恨,但失敗了。”


  安慶廉聲音漸冷:“素素,你是個漂亮又年輕的女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父親,看來你對像我這樣漂亮又年輕的女孩子很了解,不知道家裏那一位清楚你的喜好嗎?”安素素禁不住冷笑,這就是她的好爸爸,多麽可笑。


  “素素,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哦,我最敬愛的父親,你覺得我像是聽得懂您玩笑的人嗎?”


  安慶廉多少知道小女兒叛逆的小心思,雖然把她交給汪長勝是有些虧欠了她,但他養大了她,讓她這二十年間無憂無慮的像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這些難道還足夠她做一些無傷大雅的犧牲嗎?

  他是她的父親,又怎會不知道她對男人早就習以為常。


  汪長勝也不錯不是嗎?至少要比她之前交往的那些垃圾有錢有勢。


  她大可以把汪長勝也當成她諸多男友中的一員,所以他實在不明白她在跟自己鬧什麽脾氣。


  “素素,你知道爸爸是愛你的,比起你的哥哥姐姐,我對你一直都是全心疼愛的……”


  安慶廉試圖說一些感人的話安撫自己躁動憤怒的小女兒,但安素素已經不是十歲的天真小女孩,她不再渴望父親嘴不過心的甜言蜜語。


  “父親,你有什麽想說就簡單點好嗎?”


  安慶廉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就收拾了自己的心情,不再拐彎抹角,“君佑瑤公司研發出的那個洗髓液你知道吧?”


  安素素輕‘嗯’了一聲,“她都這麽大張旗鼓的在電視上作秀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惡心的讓人想丟進焚化爐人道毀滅的賤人。


  “你們畢竟是姐妹,我想她再無情也不至於拒絕你小小的要求。”


  “……所以呢?”安素素都懶得去反駁父親這可笑的話了,她和君佑瑤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姐妹。


  “你去找她,務必從她手裏拿到洗髓液的樣品,當然配方最好。”安慶廉的語氣很強硬,但他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這麽說會讓安素素反感,馬上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說:“我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你,但爸爸現在隻能依靠你了,你可以先去跟佑佑道歉,說幾句軟和話,或者你有更好的辦法,當然最後的目的都是從她那裏弄到一支洗髓液藥劑。”


  “嗬。”安素素簡直要控製不住自己發笑的器官,“父親,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麽天真,難道事到如今你還沒不清楚君佑瑤的為人嗎?”


  她極盡諷刺的冷笑,誇張又肆意,“別說我跟她道歉,說軟話,哪怕我跪下來給她磕頭,她都不可能對我有絲毫憐憫,對我這個她殺父奪母仇人的女兒?”


  “而你,我親愛的父親,你居然還異想天開的指望我能從她手裏弄到洗髓液樣品和配方,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太有才了。”


  安慶廉被她這毫無顧忌的話諷刺得有些難堪,如果她就在眼前的話,他這時一定毫不猶豫地這個不孝女一巴掌。


  “安素素,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說什麽。”


  “我還沒老年癡呆。”


  “你最好照我說的去做。”


  “如果我拒絕呢?”


  “素素,你知道的。”安慶廉語氣溫和,但話裏的意思已經說明了一切。


  安素素當然知道,不就是斷了她的生活來源嗎?


  “父親,你忘了我現在有汪長勝這個幹爹嗎?”


  安慶廉聞言毫不客氣的嗤笑:“我的小素素,你還真是不了解男人,他們寵愛你的時候確實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甚至願意為了你摘下天上的星星,但當他們厭煩你們的時候你再想從他們手中得到任何東西,嗬嗬嗬……除非你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交換。”


  他是男人,了解男人,從素素口中聽到汪長勝的話之後他就已經明白汪長勝對素素失去了興趣。


  “明白了嗎?我的寶貝女兒。”


  安素素沒有回答,而是選擇將手裏嶄新的手機砸在了對麵的牆上,妝點的精致漂亮的手機殼被撞擊成無數碎片,飛舞著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混蛋!”


  ……


  這個普普通通的深夜裏,許多人都睡得不太好。


  他們在第二天清晨起床時就來到了電腦前,打開電腦,打開同一個網頁——君寶集團官方網站,他們的目的很一致,都是為了等待第二天早上君寶旗下的藥品研究所發布的有關新藥洗髓液的相關數據。


  早九點,官網上準時更新了新的內容,更新內容不僅包括新藥的各項實驗數據,居然還有幾段清晰的臨床實驗錄像。


  從錄像中他們才知道洗髓液並非是內服的,而是用來泡澡的,在融合了洗髓液的水裏浸泡上半個小時,可以清晰看到人體表麵開始滲透出黑色的汙漬,直到將原本清澈的水都染成油墨般的色彩,就像抽油機裏堆積多年的油漬,肮髒又惡心。


  哪怕隻是透過冰冷的屏幕,人們也能感覺到那種惡心的感覺。


  無法想象人的身體居然可以這麽髒。


  而從浴缸中出來後,那個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皮膚也如雞蛋剝殼一般水潤的光澤,十分神奇的效果。


  網站提供的不僅隻有一個臨床實驗對象的錄像,而是五個人,每個人在浸泡洗髓液之後的情況幾乎如出一轍,隻是年輕的健康的浸泡過的池水會相對幹淨一點,黑得不太嚴重。


  除了這些錄像之外,網站上還提供了每個臨床實驗者在使用洗髓液前後的各項身體狀況對比數據,哪怕是不懂醫術的人都可以從這對比強烈的數據中看出,無論這些人在此之前有病沒病,他們的確比使用洗髓液之前更加健康且……年輕了。


  如果這些數據和錄像沒有任何作假,那這個洗髓液確實如君佑瑤在節目中所說的一樣,擁有排毒養顏的功效,且效果十分驚人。


  這一刻許許多多人震驚了,他們驚訝於洗髓液的效果,更驚訝於君寶集團居然能研究出這種神奇的藥劑,簡直就是天才的發明,完全可以憑此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而君佑瑤引起的地震還不至於此,她在《真情不怕磨》裏關於醫鬧的那段演講被單獨剪輯出來放在了各大官網上,點擊量暴增的同時,也引起了國家有關單位的注意,並有人針對此事進行了研討。


  有部分專家認為她是在危言聳聽小題大做,但也有更多人認為她提到的問題完全有可能成為現實,所以大部分人呼籲國家介入,對醫鬧進行嚴肅且深刻的處理,防微杜漸,杜絕危機的爆發。


  這件事最後被匯總成一份詳細的資料遞交到了國家領導人眼前,後經過近兩年的各方博弈,《華國醫鬧處理法案》正式頒布,成為影響華國醫學史的裏程碑事件,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女王革新”。


  自己正在造成和將帶來的影響,君佑瑤此時半點也不知情,這個可以獲得諾貝爾獎的天才少女和帶動革新的女王大人此時正被自己的老師拉去當廉價勞動力。


  “老師,你確定讓我跟著一起去嗎?”君佑瑤無奈的看著身旁冷著一張臉的池稟淩,他們此時正坐在帝都市警局派來接他們的警車上。


  池稟淩斜睨了她一眼,冷哼:“怎麽?你不想去?”


  見他一臉‘說不去就幹掉你’的黑沉表情,君佑瑤隻能抿嘴無奈一笑,“我隻是覺得我一個才大一的新生,有些不太適合出現在那種場合。”


  “又不是請你去做主刀的,你隻是我的助理,配合我做好記錄就行。”池稟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顯然對她的推脫無動於衷。


  這一次他受好友邀請參與一起凶殺案的法解,就把這孩子給帶上了。


  她的學習能力實在太驚人,他忍不住就想把所有能教她的都教給她,包括一些對大多數醫科生來說不必要的技能。


  君佑瑤不是不知道老師的心意,但可從沒想過要當一名法醫,那是葉紅果的夢想,“老師,要不然我讓我室友來給你做記錄員怎麽樣?”


  “你說的是葉紅果那小丫頭?”


  “對。”


  “她現在連解剖課都撐不過去兩分鍾,能陪我做什麽記錄?”


  葉紅果這段時間也時常跟君佑瑤一起到解剖室,不過她的進度始終不太樂觀,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就要期末考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君佑瑤也知道這很勉強,聳聳肩無奈:“好吧,不過一會兒老師你可不能怪我礙手礙腳。”既然要參與,她就不可能真的隻當個沉默的小羔羊。


  已經帶了她三個多月的池稟淩又怎會不了解她的個性,也沒說什麽,倒是也好奇問起了洗髓液的事。


  “聽說那個藥是你做的?”


  洗髓液的事已經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很多人在見到它的藥效後都禁不住對它起了濃厚的興趣。


  而他聽說這藥的研發者就是君佑瑤本人。


  她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還有時間搗鼓這些,看來我平常交代給你的功課還不夠多。”


  “老師,醫藥不分家,我學製藥也是為了掌握更好的醫學技術,就像你知道我同時也學中醫一樣。”


  池稟淩輕哼了一聲,“你總有各種歪理,我一個老學究可說不過去你。”


  “老師你必須承認有能力做到全才總比碌碌無為的庸才要好。”


  “哼,自視甚高!”


  “不過老師你是聽誰說洗髓液是我研究出來的?”君佑瑤有些好奇老師信息的來源,目前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周煜、靳天成等人,還有一個就是段燕飛。


  “就是這一次邀請我一起參與案件調查案件的黎法醫,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要不然你親自問問他?”


  君佑瑤輕皺了下眉,有些意外。


  她之前聽老師提到過那個叫黎唯的法醫,聽說他曾經是一位國際維和醫生,出入於不同的戰亂國家為世界和平而努力,五年前結束在軍隊的服役,選擇回國成為一名法醫。


  這個黎唯和自家老師就是在世界頂峰醫生執照考核中認識的,之後兩人就成為了好友,哪怕分隔兩地也時常有書信往來。


  不過這個法醫為什麽會知道洗髓液的事?

  黎唯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在她印象中法醫應該是工作中沉著冷靜,心思縝密,邏輯嚴謹,吃苦耐勞,生活上風趣幽默,積極向上,外形上幹淨整潔甚至有點潔癖的人。


  和眼前這位滿頭亂發張揚狂舞,一身白大褂上沾滿了奇奇怪怪詭異顏色,並且散發著刺鼻汗臭味的邋遢大叔扯不上一點關係。


  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個人時她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明明她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


  “黎唯,她是我的學生君佑瑤。”池稟淩笑著為兩人介紹,顯然非常習慣見到黎唯這個模樣:“佑佑,這位就是黎唯黎法醫。”


  君佑瑤拋開心頭微妙的感覺,主動伸出手與黎唯交握,“很高興見到你,黎法醫。”


  “你好,小家夥,你的頭骨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比例完美得像寶石。”


  她想至少他還是有一點與她印象中的法醫形象吻合——幽默風趣。


  君佑瑤輕笑,並不因為他有點驚悚的讚美而產生一點不快,這大約是他身為法醫的癖好,她不該覺得有問題,不是嗎?

  黎唯先領著他們去見了這起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帝都市警察總局刑警大隊隊長廖博彥。


  這位隊長倒不是個難相處的人,外形十分陽剛,肌肉健碩,三十五六的年紀就能坐到帝都警察總局大隊長的位置,說明他不是背景很強勢,就是辦案能力很厲害,或者……兩者皆有。


  廖博彥先為他們介紹了一下這件案情的大致情況與目前的偵測進展。


  在來之前,君佑瑤隻知道他們是作為特別顧問來參與一件凶殺案的調查,但具體究竟是什麽樣的凶殺案她並不清楚,老師也不曾說明。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這不僅僅是一起凶殺案這麽簡單,而是在十年後也依舊十分知名的女藝人連環凶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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