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殺人凶手
這倒打一把打的,君佑瑤的三觀都要地震了。
敢情她自己趨炎附勢、逢迎拍馬還是她的錯了?
“也就是說我要是不認識聶致遠,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老百姓的話,被那位胡小姐無禮霸座搶位了就是天經地義的,是嗎?”
回頭一定要讓聶致遠請客,感謝她替鼎盛挖除了一個毒瘤,讓這種空乘留在頭等艙服務,還不知會鬧出什麽事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要是早說了,胡小姐肯定會看在聶少的麵上不與你計較。”
空姐辯解,哪怕她心裏十分認同這一點,也知道這話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
“行了,不用再打擾韓小姐,哪怕韓小姐真的願意替你求情,我們公司也留不得你!趕緊滾!”柯正學早就被這空姐的歪理逗樂了,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麽做到來服務頭等艙的?估計又是通過什麽不正當手段,回頭一定得好好查查!
他說著示意了身後的機組人員:“沒聽懂我的話嗎?都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人帶走!”
幾名空姐空少連忙動手拉住了那名空姐,他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樂得把人拖了下去。
頭等艙終於恢複清靜,柯正學再次向君佑瑤道了歉,在得到她的回應後又向其他客人告了罪,才離開了機艙。
鬧劇結束,君佑瑤捏了捏眉心有些感概,莫名預感自己此次緬因之行可能不會順利,畢竟開局就十分不利!
“冒昧問一句,不知韓小姐是哪家的小姐?你和聶大少關係很好嗎?這次去芒光是不是為了參加這次的翡翠公盤?”
問話的還是隔壁那名男乘客,他此時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她,眼底的探究和野心一目了然。
君佑瑤沒打算應付這種人,拿出一本書當掩護,開始刷起了喜樂群,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無可奉告。”
那人討了個沒趣,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糾纏,心中卻暗罵道:“呸!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
飛機落地時當地時間下午四點多,林之誠派來的人已經在機場等候她,接到她以後就直接開往本次翡翠公盤主辦方安排好的酒店。
“韓小姐,我先給你講講這次公盤的大致安排吧?”
林之誠派來接機的是緬因當地人,名字叫貌吉,一個27歲的年輕男人,黑黑壯壯的,笑容很陽光,會講流利的華國語。
眾所周知緬因人有名無姓,貌吉的‘貌’其實是緬因青年對自己的謙稱,所以他說可以叫他阿吉。
“好,麻煩你說說吧。”
“本次翡翠公盤由緬因當政礦產部直接管轄,組委會常設辦事機構全權負責本次公盤的一切事宜,邀請了來自世界各地共計十五個國家在內玉石翡翠商,還有各地玉石協會的會員等等,是曆年來最為盛大的一次公盤,所以組委會為了便於管理,強化安全,特別規定所有參加人員都必須入住規定的酒店,進行了集中安排,這也是為了防止人員出現意外事故……”
緬因的翡翠公盤從1964年就開始舉辦,截止2006年已經舉辦了41屆,今年就是第42屆,每屆參加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占緬因年總開采量的3/5左右,是緬因最重要的一次盛會。
緬因對翡翠資源的管理十分嚴格,隻有通過“公盤”的毛料才可交易出境,其餘一律視為走私。
近年來華國翡翠市場需求量劇增,而翡翠資源卻越來越短缺,因此翡翠價格一直在飆升。
“……每位參加公盤投標的玉石商人憑借組委會發出的邀請函方能辦理入場證,並且在緬因交易會結束之後一個月內付清中標玉石價格的10%,公盤結束3個月內付清全部玉石貨款,如有違約就會被沒收保證金,對了,本次公盤使用歐元投標!”
貌吉滔滔不絕,把這次公盤的注意事宜解釋得相當清楚,直到車子開進芒光國際大酒店他還沒停下,很是盡心盡責。
“韓小姐,我們到了。”貌吉把車停在酒店門口,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後就提著她的行李箱領著她去辦理入住登記。
芒光國際大酒店是緬因的國有酒店,由當政管理,是本次翡翠公盤的承辦單位。
酒店櫃台裏有本次公盤組委會的工作人員,負責核查所有的參加人員。
櫃台前還有三個人在辦理入住登記,一個肚腩中年男人,看他的談吐做派應該是某家公司的老板,和他聊天的則是個青年,長相十分普通,微微下垂的三角眼,麵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有些陰鬱。
剩下一個是個穿黑色職業裝的年輕女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中年男人的秘書。
這三人一直在用華語對話,應該也是華國來的玉石商。
君佑瑤掃了他們一眼,沒有放在心上,跟隨貌吉走到三人身邊,看他把一張邀請函遞給櫃台裏的工作人員。
她的邀請函自然是林之誠準備的。
“華國臻品珠寶有限公司顧問韓瓊韓小姐?”
邀請函上寫著華緬雙語,工作人員念出緬語看向君佑瑤確認她的身份,貌吉連忙替她點頭回答:“是的。”
君佑瑤也跟著朝那工作人員笑了笑表示禮貌,她的緬語隻能勉強聽懂個大概,還是出發前兩天突擊學習的。
“你就是韓瓊!”
一道陰沉的男聲突兀插入,吸引了這方所有人的目光。
君佑瑤眨了眨眼,看向那名陌生的陰鬱青年,疑惑問道:“你認識我?”
男人毫不避諱的用一種憎恨怨毒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她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我豈止是認識你!”
他說這句話時簡直是在咬牙切齒,額頭都爆出了一根根青筋,看著有幾分滲人。
看他這副對她恨之入骨的模樣,很顯然他和‘韓瓊’有仇,但這個仇又是怎麽結下的,按理說顧礪寒給她安排的這個身份應該不太可能跟人結怨才對,難道是她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但她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何賢侄,難道這小姑娘就是你之前和我提到的那個韓瓊?”那個肚腩富商這時也開了口,皺著稀疏的眉打量著君佑瑤,眼裏隱約也有厭惡與不滿。
“既然她和臻品珠寶的人一起出現就肯定沒錯!除了她還能有哪個韓瓊,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臉來參加公盤!”
君佑瑤挑了挑眉尖,終於從這兩人的對話裏聽出了一些門道,“你是何文豪的誰?”
如果這個身份沒有問題的話,那她能想到的就隻有一種可能。
這陰鬱男人姓何,還提到了臻品珠寶,又對她抱有敵意,那除了何文豪的親人不做他想,看男人的年紀極有可能是何文豪的兒子。
“看來你還沒忘記被你害死之人的名字!”何寶石一雙三角眼裏滿是怨毒,陰慘慘得冒著冷光,“沒錯,我是何文豪的兒子,是被你這個賤人迫害慘死屍骨無存的老人唯一的親人!你這個殺人凶手!”
果然沒猜錯。
在他們出墓後不久,顧礪寒就派人收斂了何文豪等人的屍骨,除了吞食過蓮慈屍身的玄誠子之外,其他幾人的遺體都在確認不存在特殊反應後通知他們的家屬認領了回去。
其中最慘烈的自然就是第一個出事的何文豪,他的屍身幾乎都是碎片,連拚接起來都不可能,所以何寶石說他屍骨無存也沒錯。
不過什麽叫被她迫害的?她可是碰都沒碰何文豪一下。
“何先生你搞錯了,你父親是被墓葬機關殺死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墓裏發生的一切當然不可能原原本本告知死者家屬,官方隻說他們都是死在墓室機關手裏。
何寶石顯然沒信官方給出的解釋,反而把他父親的死歸結到了君佑瑤身上,因為他父親在出發之前就把之前和韓瓊葉知秋發生的事情跟他交代過,還告訴他萬一他沒回來,肯定是被那兩人害死的。
“被機關殺死的?放屁!”何寶石冷著臉大罵出聲,“你以為我是無知孩童會信你的狡辯嗎?要是機關為什麽你和李九幾人都沒事?偏偏隻有我爸和玄誠子道長他們出事了?事情哪有那麽湊巧!”
事情就是這麽湊巧!
“我們沒出事是因為我們足夠小心謹慎,我們夠強!”她這話還真不是自誇,比起玄誠子和何文豪,她和笨笨可不止強了一星半點。
可惜有人鑽了牛角尖,隻相信自己的猜測。
“嗬,你們強?我看你們就是奸險小人!我爸姑且不說,就憑你們難道還能比得過玄誠子道長他們?肯定是你們想要獨吞墓葬寶貝耍了陰謀詭計害死了他們!”
君佑瑤可以體諒他的喪父之痛,但不代表她就可以忍受這種汙蔑,沒看到從他說出她是殺人凶手時在場能聽懂華語的人都用一種鄙夷痛恨的眼神看著她嗎?
她可不想無緣無故落下殺人凶手的罪名,哪怕是韓瓊這個身份!
“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一行從頭到尾就不是去盜墓的,如今那座墓裏的東西已經全部歸屬國家,無論是我還是九爺他們都沒拿過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