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土匪君佑瑤
“……同意。”小命被人捏在手心裏,不同意也不行,左丘雯沁很識時務,這種時候她隻能低頭。
君佑瑤的紅唇綻放一抹動人的笑,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滿意道:“很好。”
她會被送上阿撒茲勒島隻是一場單純的陰謀,她有能力逃離,但為了父親她願意忍耐,甚至願意像這群重刑犯一樣手染鮮血。
“對了,你——”她突然看向站在左丘雯沁不遠處的莫唱,“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莫唱愣了愣,退了兩步,顯然並不情願,囁嚅著嘴唇,眨巴著小鹿一樣的眼睛企圖向君佑瑤賣萌:“那個我身體不太好,你可以換一個人嗎?拜托拜托……”
她的長相十分可愛甜美,就是那種宅男們最喜歡的童顏巨r,看著像是十五六的小女孩,又會賣乖討巧,嘴又甜,再加上有獄警暗中維護,所以哪怕很多女人嫉妒她的長相,想嫩死她,但她上島以後的日子還算過得挺不錯。
最近又攀上了左丘雯沁,跟著雞犬升天,少有人敢欺負她。
但君佑瑤可不是別人,別說她壓根不把左丘雯沁放在眼裏,哪怕她願意給左丘麵子,也不會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隻是看著年輕稚嫩而已,其實已經三十好幾了,這一點骨齡是騙不了人的,而且她可忘記剛才那個迎新提議就是她提的,這女人的心早就烏漆嘛黑了,一看就是陰溝裏長大的陰毒臭蟲,偏偏要把自己包裝成軟萌小白兔,她又不是一天到晚yy的宅男,跟她裝模作樣隻會讓她覺得惡心好嗎?
君佑瑤隨手丟掉手裏的石刀,也不管左丘雯沁和其他人怪異的臉色,徑直跳下石頭走向了莫唱,“我似乎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說著朝她伸出手,意思很明顯。
莫唱神情微變,視線移向她身後,閃過一抹快意,身體跟著閃了閃,但她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接下來的展開徹底凍結住了。
在君佑瑤丟掉石刀跳下大石時,左丘雯沁則隨手撿起了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神情狠戾的朝君佑瑤的後腦勺扔了過來。
破風聲烈烈,伴著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君佑瑤又豈會不知這些窮凶極惡之人的心性,她不是混入惡狼群裏的小綿羊,而是冷漠無情的獵人,在她扔掉石刀時就預料到左丘雯沁不會乖乖認命,故意空門大開隻是為了證明她剛才說過的那句話——“我很強!”
隻見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轉身抬腳,簡簡單單的一記腳踢直接踢飛了那塊迎頭而來的石頭,石頭受到阻力瞬間往反方向砸了回去,正中左丘雯沁的胸口!
然而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出爾反爾的左丘雯沁,在她被石頭砸翻時已經欺身而上,右手捏住她光溜溜的腦袋,提起,放下,一下一下將她宛如滑石一般的腦袋磕在她剛在落坐的巨石上。
“啪嚓!啪嚓!”
脆生生的宛如瓜熟裂開的聲音,那塊墊了厚厚棉服的石塊上很快就暈染開一片血色,被冷風一吹迅速凍結成了紅翡般的‘寶石’。
饒是見慣了島上慘烈修羅場的女囚們都被這一幕震撼得徹底,左丘雯沁有多強她們都清楚,她原來是國家運動員,因傷退役後為了報仇苦練了三年跆拳道和空手道,把自己當個糙漢子一般沒日沒夜的操練,甚至還跑去緬國打黑拳,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論身手很多特種兵都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在整個阿撒茲勒島能排上前三。
但這樣的她在這個新人麵前居然撐不過一招,脆得好像剛冒嫩芽的菜瓜一樣,被人輕輕鬆鬆就給秒了。
這個新人究竟是什麽人,到底有多強?
如果剛才還有人質疑君佑瑤的話的,那現在她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很多人都在心裏揣摩著君佑瑤的實力,也同時把她列為需要一級警惕的危險人物,若非不得已絕對不能對上的存在。
空氣裏除了那格外清脆的啪嚓聲之外,隻剩下眾人壓抑的喘氣聲。
“左丘雯沁,還需要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直到左丘雯沁的半邊腦袋幾乎變成了肉糜,血糊糊的看著相當滲人,君佑瑤才終於捏著她的腦袋將人提起來,聲線依舊平靜,好像把人弄成這副模樣的不是她一般。
左丘雯沁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此時的她不僅右邊的腦袋深可見骨,右耳更是徹底變成了碎肉,以後這隻耳朵肯定是廢了。
這時候她哪裏還有餘力再反抗,蠕動染滿鮮血和碎肉的唇,艱難地開口:“……我……不敢了。”
聞言君佑瑤點了點頭,鬆開手任由她如爛泥般跌落而下,別怪她出手狠辣,在這種地方,她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就是置自己於死地。
想要幹幹脆脆的殺雞儆猴,沒有比血腥暴力更方便簡單的事了,這時候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抬起染了猩紅的手掌,再次看向青白著一張臉的莫唱,“現在是脫?還是……死?”
莫唱哪裏還敢反抗,連忙哆嗦著脫下身上的外套大衣,然後小心翼翼的遞到了君佑瑤麵前,“您,您請。”脫掉外衣她身上就隻剩下那身與君佑瑤身上相同的囚服了,小身板在風中顫抖,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當然在場沒人有心情同情她。
君佑瑤自然不會跟她客氣,順手接過披在了身上,暖融融的溫度瞬間包裹住她的身體,驅散了周身能凍碎骨頭的寒意,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髒兮兮的布鞋,感受到從腳底心升上來的透骨寒意,這時候還需要一雙既保暖又舒適的靴子。
“鞋子幾碼的?”她看著莫唱問,意思很明顯,她不僅看上了莫唱的大衣,還看中了她腳上的雪地靴。
作為左丘雯沁最喜歡的跟班,莫唱的待遇可以媲美左丘雯沁,她穿的用的就是島上最好的那一批,再加上她身材和君佑瑤最為接近,不打劫她打劫誰?
靠山生死不知的莫唱這時候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垂著頭回答:“35碼。”
“是嗎?”君佑瑤勾唇一笑,臉上的青紫都透著一股邪氣,“那你不介意和我換鞋穿吧?放心,我沒有腳氣的。”
聽著這話可真有禮貌啊。
莫唱卻是氣得想暈厥過去,要是知道跟左丘過來會被這惡霸盯上,衣服和鞋都保不住,她今天無論如何都會安分守己的待在牢房裏不出來。
“……當,當然不介意!”她回的恭敬,但每個字都是齒縫中硬擠出來的,半垂的眼睫遮住了她眼裏的煞氣與狠毒,在心裏默念著要忍,要等待時機反擊。
她就這樣在心裏說服著自己,抖抖索索的脫下了腳上的雪地靴。
君佑瑤也同時脫掉了自己腳上的鞋,換上了溫熱的雪地靴,一點身為土匪的羞赧都沒有,蹬了蹬腳適應了新鞋,才抬頭衝莫唱笑了一下:“稍微有點大了,不過還算湊合,謝了啊。”
什麽叫往人傷口上撒鹽?什麽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莫唱握緊拳頭,緊到指尖因為太用力陷進掌心裏的程度,但氣成這樣她依然敢怒不敢言,隻能屈辱地穿上了君佑瑤換下了的布鞋,整個人已經抖若篩糠,如同一顆發黃的小白菜一樣,還要甜笑著說著違心的話:“不、不客氣……”
君佑瑤笑看她憋悶的臉,忍不住惡趣味的想到一句話:“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模樣。”
“都忙自己的去吧。”她笑眯眯的對眾人揮了揮手。
聞言,一群人迅速做鳥獸散,連受了重傷的左丘雯沁都在一個小跟班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君佑瑤也沒再沒理會這些人,更沒去找不知何時已經不知去向的林落落,這場屬於她們倆的迎新儀式因為她強勢無比的把獄霸幹趴下而草草結束。
她裹緊身上剛剛搶來的衣服在地麵上跺了跺腳,讓身體變得更加暖和,才淡淡瞥了一眼不遠處那棵堆滿積雪的鬆樹,又很快移開了視線,好像隻是無意間的一個舉動。
但此時湖岸邊的那棟黑色建築裏的沈傾卻忍不住心頭一跳,看著監控屏幕的眼睛不自覺眯了起來。
他的副手就是之前給君佑瑤套上項鎖的晚娘臉獄警,注意到他神情不對,貼心的問:“獄長,有什麽問題嗎?”
“她,”他戴著手套的指尖敲了敲屏幕,正好指在君佑瑤那張青紫一片的臉上,“應該發現這個攝像頭了。”
“不會吧?那個攝像頭可是藏在樹幹裏麵的,尋常人就算把整棵樹翻一遍也找不到。”
整座島上每年都會定期安裝不少監控攝像頭擺在明麵上,但沒多久就會被那些女囚暴力破壞,不過她們並不知道那些隻是幌子,真正起到監視作用的攝像頭都藏得很深,很難被人發現。
她承認這個君佑瑤確實挺厲害的,但再厲害她也不是神仙,怎麽可能什麽都沒做就發現了攝像頭?憑什麽?女人的第六感嗎?
又不是看玄幻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