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吃醋:來呀,互相傷害呀
蘇九剛到玄門,就被人給攔住了。
她擰眉看著一臉討好笑容的玄門執事:“有事?”
“嗬嗬……是有一點事。”玄門執事抬起手指比了比,含笑看著蘇九,“可以借一步嗎?”
蘇九沒說話,低著頭跟著他走。
繞過練武場,來到角落。
“三日後咱們有一趟去東海的試煉,你看你方便……”
“不方便。”
玄門執事喉嚨一梗,“……不是,這次試煉對玄天宗很重要,對玄門更重要!有關於整個玄天宗的威嚴名聲!我看你力道很強悍,修為可以慢慢來,你隻要跟著大家見識見識就行了,你放心,煉丹方麵絕對不會耽誤的!”
“然後?”蘇九揚眉,直覺他話沒說完。
果然,玄門執事搓著手,笑嗬嗬的:“冥王今日沒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蘇九秒懂。
說了半天是為了墨無溟,她去了等於墨無溟也去了。
摁著額頭,挺無語的:“知道了,回去跟他說。”
“哈哈哈……蘇九,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後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說哈。”玄門執事笑的合不攏嘴,拍著胸膛保證。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
蘇九下一秒就伸出手:“我缺錢,謝謝。”
玄門執事全身上下掏幹淨,五十兩。
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
蘇九揣懷裏就走了。
#論她臉皮有多厚,萬裏城牆穿不透#
*
秉著收錢做事優良職業道德。
一回宿舍,蘇九就把這件事跟墨無溟提了。
墨無溟端茶杯的手頓住,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語氣篤定:“你拿好處了?”
蘇九低頭吃點心,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模樣。
墨無溟心裏有數,也沒再多問,隻是淡淡道:“明日帶你去看房子。”
蘇九點頭,她正愁這事呢。
這時,就聽見墨無溟漫不經心的詢問道:“聽說,你向易家要了易衡?”
蘇九動作一頓,倏地扭頭:“你怎麽知道?”
墨無溟沒吭聲,垂著頭喝茶,身上氣息變得很冷,眉宇間剛才的溫和,也變得冷硬的要命。
蘇九一臉莫名其妙。
好好聊著天,又犯病了!
她快速解決掉糕點喝茶,拿了幹淨的衣服就走了。
墨無溟一直麵無表情的坐著。
直到蘇九離開,他啪的一下把手裏的杯子拍在坐上,粉碎。
他眯起眼睛,眸中迸發出一絲煞氣。
不知死活的小白眼狼,本王對你太溫柔了!
離開的蘇九,完全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個啥。
洗完澡回來,上床睡覺。
剛一躺下,眼皮發重,便沉沉的睡去。
就見,墨無溟輕車熟路的跨過床,扯掉他的衣服,掀開他身上的紗布,用手摸索著把逐漸複原的傷口。
狠狠地撕開。
冷酷無情的把手上的血在紗布上擦了擦,又麵無表情的把紗布包紮好。
回床,睡覺。
次日。
蘇九剛起來,身上就疼得厲害。
手肘疼,肩膀疼,小腹也疼。
她掀開染血紗布,傷口全部撕裂,形狀有些猙獰。
“……”
一室安靜。
墨無溟一動不動的躺著,墨潑般的眉頭狠狠地皺起。
他在等蘇九疼得倒抽氣,哪怕是發出一丁點聲音。
可是沒有。
有些躺不住了,他發出些許動靜,坐了起來。
一扭頭,他愣住。
蘇九正低著頭,拿著幹淨的紗布在換藥。
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平靜的好像這些傷根本不是他身上一樣。
似乎是察覺到他起來了,他淡淡的開口:“今天這麽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墨無溟下顎緊繃,眸光銳利:“你在做什麽?”
蘇九揚眉,還挺悠閑的:“我換藥啊。”
一股無名火瞬間燃到頂點。
墨無溟冷著臉,大跨步上前,一把奪走他手裏的紗布,氣衝衝的丟在地上,使勁踩了一腳。
蘇九麵上一滯,莫名其妙的:“……大清早發什麽瘋?”
墨無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掏出凝露膏,在他身邊坐下,抓住他的胳膊。
一言不發的,低頭,擦藥。
動作很輕,位置很準。
蘇九眼睛一眯:“你知道我的身體……”
墨無溟打斷了他,“你受傷,為何不叫?”
“叫什麽?”
“疼。”墨無溟語氣說不出的低沉。
蘇九愣了愣,挑眉反問:“我叫,就不疼了?”
“……”
無言以對。
墨無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可是從他那仿佛早就習慣了的表情裏說出來,他忽然有種……窒息的憋悶感。
他沒再說話,低著頭幫蘇九把手肘,肩膀的傷口處理好,準備去拉他的腰帶。
蘇九猛地往後縮:“你……你幹嘛!”
墨無溟麵色沉沉,語氣冷冽:“擦藥。”
“這裏,我自己來就行了。”蘇九去拿他手裏的藥膏,卻又猛地僵住,遲疑道:“你……能看見我身體嗎?”
墨無溟看著他,眼底夾雜著淺碎的暗光:“不能,你身上的禁,不好解。”
蘇九沒關心他說的禁指什麽,反正又不礙吃不礙喝。
隻是……
她眯起眼:“你既然看不見我身子,怎知我身上的傷口在哪?”
“……”
墨無溟微微移開視線,沉黑的眼底閃爍著一絲心虛。
幾乎是瞬間。
蘇九就黑了臉:“我就說,我這傷口複原的好好地,還能突然裂開。”
墨無溟薄唇緊抿,不說話。
蘇九眼神涼涼的,語氣諷刺:“原來我頭前天天睡個敵人,整天想著怎麽弄死我。”
墨無溟後背繃得筆直,陰著臉,側眸:“本王沒有。”
蘇九冷笑:“那幸虧你沒有,你要是有,我這哪還是傷口撕裂,不得肝腸寸斷啊。”
墨無溟狠狠地噎住,有些鬱悶:“你一定要這麽故意嗎?”
“哈~”蘇九賞了他一個語氣詞,不想搭理他。
墨無溟黑著臉,背過身子,嘴裏嘀嘀咕咕的:“誰叫你要易衡的,怪你自己作。”
蘇九沒搭理他。
低頭纏著紗布,心情有些奇怪。
要是以前,誰敢在她身上搞點動靜,純屬找死。
現在……
她竟然沒覺得生氣,甚至覺得好笑。
真是見鬼了!
*
馬車裏。
氣氛格外的壓抑。
墨無溟麵若冰寒,手裏的書,抓劃出一道白痕。
看著馬車裏多出來的祁紹,清冷的眼眸,透著殺氣。
他隻是說去看房子,又沒叫他帶個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