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姓蘇,單名一個九字
蘇九挑起一邊眉毛,側目:“哦?”
手指放鬆,等他說話。
司徒澤大口的呼吸,冷汗浸濕了後襟,“……是沈清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隻要你不殺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蘇九垂眸輕笑,舔了下幹燥的唇角:“你身上並沒有我想知道的價值。”
先給他希望,再狠狠地掐滅。
惡劣至極。
簡直就是惡魔!
眾人光是看著,就覺得手腳冰涼了。
司徒澤本人更甚,驚恐的看著他:“求求你不要殺我……要殺殺她……妹妹,你救救大哥吧!大哥還要照顧父親母親……妹妹……”
此話一出,司徒傲霜愣住了,甚至都忘記哭了:“司徒澤!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妹妹,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司徒澤一個大男人,跪在地上被蘇九掐著脖子,就這麽哭著求了起來。
司徒傲霜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祁紹,你殺了他吧!反正你本來要殺的人就是他。”
司徒澤眼神一變,猙獰起來:“司徒傲霜,你隻不過是個女人,你活著有什麽用?你能替家族謀取利益嗎?你快點過來救我!”
剛剛還同情司徒兄妹倆的人,此時不免感到唏噓。
在生與死的麵前,人性的自私,就連親情也敵不過。
蘇九閉上雙眸,毫不猶豫的扭斷了司徒澤的脖子。
司徒傲霜鬆了一口氣,竊喜的轉身。
蘇九睜開眼,一抹森寒的氣息自她身上溢出。
就在司徒傲霜往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
白光掠過,長劍貫穿後胸,噗嗤噴出一股血。
擂台上,少年背對著司徒傲霜,反手握著劍,長睫顫了顫:“第五十六個……”
撲通!
司徒傲霜雙手捂著胸口,鮮血肆意流淌。
她僵硬的扭頭,口吐鮮血,“你不是說……好……唔……”
蘇九垂著眼瞼,麵無表情的:“我送你去見你哥哥,你不開心嗎?”
劍柄一轉,刀刃轉了一圈。
“唔……”司徒傲霜站在那,鮮血染紅了地麵。
蘇九利落收回劍,凝起一股勁力,將她丟下擂台。
“……”
全場一片死寂。
眾人看著擂台上那個瘦弱的少年,忽然有種脖子被卡住的窒息感。
蘇九斂起了眸中異色,恢複了常態。
她轉身麵對著眾人,淡淡地開口:“今日起,北部煉丹協會將由我接管,我希望賭丹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後西邊部落,斷絕賭丹。”
眾人瞬間懵逼。
身為弟子他這野心也太大了吧?
還說什麽賭丹到此為止?斷絕賭丹?
他以為他是誰啊!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煉丹協會的弟子和煉丹師也是一臉懵逼。
“祁師兄……是不是瘋了?”
“瘋了個屁,我看是膨脹了!”
“副會長都來了,他居然還敢說這話,他四不四傻?”
前麵站著的五個弟子回頭。
“咦?你們不知道嗎?擂台上的人就是諸葛會長派來北部的!”
“哦,對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蘇九大佬啊!”
“不對啊,大佬都賭丹了,你們怎麽會不認識?”
弟子們:“祁紹是蘇九?”
煉丹師們:“蘇九是祁紹?”
五個弟子:“祁紹是誰?”
弟子們:“……”
煉丹師們:“……”
沉默保智商。
蘇九站在擂台上,淡淡的掃了一圈:“我知道你們心裏肯定在想,台上這孫子是誰?敢如此大放厥詞?不自量力?”
眾人忍俊不禁。
罵自己是孫子,也是沒誰了。
蘇九緩緩地勾起唇,輕慢的:“我姓蘇,單名一個九字。”
蘇九?
眾人微微一愣。
北部普通人還真不認識這個名字。
下麵有人揚聲:“誒!你不是叫祁紹嗎?到底叫什麽啊?”
蘇九抄著雙手,往旁邊的桌子一靠,好似跟人聊家常一樣,回應:“因為我在釣魚呀。”
那人眼睛一亮:“釣魚?釣什麽魚啊?”
蘇九看著擂台下還跪著的一群人,抬抬下巴:“喏,這不是一群大魚嗎?”
下麵的煉丹師也不乏有知道傭兵工會事情的,頓時白著臉,癱坐在地上。
一直以為是他們在給祁紹下套,卻沒想到對方也在給他們下套!
蘇九清冷的目光,落在第一輪比賽生還的蕭石身上:“有些事情,你應該挺清楚的。”
蕭石一腦門冷汗,仿佛有些明白,為何他沒死,林大師和司徒澤都死了。
他弱弱的抬起頭:“你,你想知道什麽……”
蘇九歪著頭,挺隨意的:“就說說你們是怎麽給勾結沈清泉給煉丹協會下套的,當然,如果你知道傭兵工會內部的事情,我也可以隨便聽聽。”
蕭石嘴角抽了抽,一股腦的把他們跟沈清泉聯手,對付煉丹協會的是狗屁吊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
最後他還不忘拉喬長老一把。
上次蘇九帶人潑完豬屎之後,付文鬆親自給煉丹工會送了封信,說明了祁紹的來路和身份。
聽完之後,圍觀群眾都怒了。
“堂堂長老竟然如此歹毒!”
“簡直太過分了!虧他還是長老!”
外人都這麽生氣,更別說煉丹協會的弟子和煉丹師了。
牛長老黑著臉,怒視:“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心高氣傲,沒想到你包藏禍心,陷害弟子,禁錮長老,甚至還勾結外人,你簡直罪不可恕!”
喬長老聾拉著腦袋,麵如土色。
副會長也沉著臉,他本來以為到北部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蘇九不但解決了賭丹,還找出了背後的劊子手!
蘇九抄著雙手,靠坐在桌邊,等著蕭石繼續交代。
蕭石的確知道不少,他這個人疑神疑鬼,幹什麽都要搞個清楚,經常偷聽林大師和司徒澤的談話。
蘇九垂眸聽著,直到他提及祁老會長的事情,她才出聲打斷:“煉丹工會的煉丹師我都可以給一次機會加入煉丹協會。”
她站直身子,將空間袋丟到蕭石麵前。
蕭石根本不敢伸手去拿,他哭喪著臉:“你……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就算你能心胸寬廣能容得下我們,那煉丹協會跟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也不能……”
副會長突然揚聲:“蘇九來北部是受到了諸葛會長的安排,從他來的那一天起,整個煉丹協會都是他的了!”
臥槽——?
這消息不亞於山洪和海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