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我該走了
“最新的消息,獵手假扮成女人勾引男人,然後順理成章將人洗劫一空,你們大家可都要小心了!”
“真的假的?獵手怎麽還搞這些虛的啊?不都是上來就搶的嗎?”
“那些狗日的,隻要能搶到東西就行了,哪裏還管什麽方法啊?”
“倒也是,隻不過……那些男扮女裝的獵手,能看嗎?”
眾人一靜。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至少他們還沒在獵手裏麵看到女的,很難現象一個皮膚黝黑的男扮女裝的人,能引誘到他們的畫麵。
“咳咳!反正,這是我從一個武者那裏聽來的,大家還是小心為上啊!”
“就是,在幽靈穀小心駛得萬年船。”
“咦,那是皇甫少爺嗎?”
有人忽然看見了走過來的皇甫雲闕一行人。
皇甫雲闕也認出來了對方,“原來是穆少!”
穆騰飛揚起微胖的臉,笑嗬嗬的:“皇甫家來的這麽遲,看來對神獸是信心滿滿吧。”
皇甫雲闕回以淡笑,挺沉穩的:“哪裏哪裏,神獸歸於誰家,這得看緣分!”
“哈哈哈……”
穆騰飛笑了笑,滿是橫肉的臉都在發抖,視線落在了皇甫葬月的身上,挑著眉:“皇甫小姐還是改不掉穿男裝的習慣啊。”
諷刺意味十足。
皇甫葬月麵容冷然,一點兒也沒客氣:“閉上你的狗嘴,汙染空氣。”
語畢,抱著諸葛紅薯從旁邊走過。
穆騰飛臉上表情僵了僵,礙於皇甫家的地位,並沒有敢反駁,隻是咬了咬牙,別有深意道:“皇甫少爺真不容易,有這麽一個妹妹,應該挺不省心的吧?”
皇甫雲闕眉心微蹙,語氣冷了兩分:“我皇甫家的人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
低下一句話,也從他身邊走過了。
穆騰飛臉色緊繃,眼神變得陰鷙下去。
這時,又有一個男人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懷裏抱著個人。
穆騰飛都沒看清楚,隻想在自己人跟前找回麵子,便橫移一步:“站住!”
都沒等他站穩,膝蓋被人踹了一腳。
撲通!
雙膝著地,跪的結結實實。
就連他那句站住都被這道悶響給蓋住了。
可想而知,這得多疼!
墨無溟抱著蘇九,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腳步就沒停下來過。
在其他人的眼裏,就隻看見他舔狗一樣下跪,別人無情的走過。
不過也因為皇甫雲闕剛剛離開,眾人更傾向於他是被皇甫雲闕嚇得腿軟了!
穆騰飛疼得臉色青白,扭頭看向對方離去的背影,眼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王八蛋!居然敢陰他!
他不敢動皇甫家的人,難道還不敢動他一個小嘍囉嗎?
穆騰飛被家裏的護衛扶起來之後,就帶著自己的護衛,不遠不近的跟上去。
餘下的十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紛紛跟上。
跟四龍比,他們都算不了什麽,就是來撿漏的。
途中有免費好戲可以看,他們就當是打發時間,反正也不耽誤趕路。
抱著這個心思,一行人也是不遠不近的跟著。
後麵有人跟著,前麵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對方什麽都沒做,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幽靈穀又不是他們家的?
臨近響午,幽靈穀的天氣,驟然轉熱。
眾人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獵手皮膚都那麽黑了。
太陽穿過枝葉,照進來都有些灼人,這樣的強烈光線,不黑就奇怪了。
一行人汗流浹背,坐在樹林下吃幹糧。
皇甫葬月和皇甫雲闕也在吃幹糧,都是硬餅,再搭配一點水,將就著吃。
諸葛紅姝沒有醒過來,依然在皇甫葬月的懷裏睡著。
在這等一視同仁的畫麵裏,偏偏有個違和的畫麵存在。
旁邊,樹下。
墨無溟拿出一張矮桌,上麵擺放著精致的點心,還有兩盤肉。
蘇九手裏則拎著一壺酒,歪坐在墨無溟懷裏,懶懶的喝著酒。
墨無溟時不時的叨一塊肉,遞到她嘴邊。
蘇九張嘴,邊吃邊喝酒,愜意的不得了。
偶爾還回頭,貼心的喂身後的男人喝酒。
這倆人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完全是來度假遊玩的!
眾人羨慕嫉妒恨呐。
祁紹和謝忱跟著沾光,兩人靠著樹根,坐著,手裏也拿著點心啃。
眾人看的手裏的幹糧都沒味道了。
因為不知道要在幽靈穀待多久,他們帶的幹糧都是能放很久的。
像那種現做的小點心,在這種悶熱的天氣裏,沒兩天就餿掉了。
想是這麽想,但是看別人吃的那麽想,他們心裏難啊。
吃又吃不下,天氣又悶熱。
眾人仰起頭,不停地擦汗。
全場大概就隻有蘇九跟墨無溟不怕熱,連一滴汗都沒有流。
皇甫雲闕坐在樹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蘇九,狠狠地磨牙。
“你喜歡她?”
皇甫葬月在旁邊忽地問了句。
皇甫雲闕斜眼看去,“管好你自己。”
皇甫葬月眼神頗冷,“我也不想管你,但你若是傷害到紅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皇甫雲闕心頭一悶,“這些陳年舊事,你就不能看開點嗎?”
陳年舊事?
皇甫葬月眼神很冷,語氣帶刺:“你把我的東西給我,我就看開點。”
皇甫雲闕麵色緊繃,語氣比她還差:“天天說你的東西你的東西,你倒是說明白點,你的什麽東西在我這?”
皇甫葬月冷哼了一聲,“你不用著急,總有一天我會拿回來的。”
皇甫雲闕喉間一哽,打從心底裏感到鬱悶。
他吐了一口氣,以大哥的口味勸告道:“你是皇甫家的小姐,你總有一天要出嫁的!就你現在這樣,你能嫁給誰?”
皇甫葬月餘光睨著他,滿是諷笑:“隻要我得到皇甫家繼承權,就不用出嫁了。”
皇甫雲闕豎起雙眉:“你得不到的。”
皇甫葬月冷冷一笑:“拭目以待。”
皇甫雲闕抿起薄唇,不再言語。
若是她不顧兄妹之情,非要如此,他亦不會手軟。
啪。
蘇九喝完酒,把酒壺磕在桌上。
“我該走了。”
墨無溟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何時過來找我?”
這話一出,顯然是讓步了。
不然還能咋地?
這個小女人根本不受管教,若是他不讓她去,說不定她能半夜偷偷溜走。
那還不如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走,還顯得他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