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到達薑州皇都
“你來有什麽事”齊震看著李子墨道。
李子墨出聲道:“既然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就直說了,我來就是向你轉告我們主上的命令,讓你幫忙查個女子”說完拿出了一張畫像扔到齊震手中,齊震展開一看頓時生氣道:“你確定你們不是在耍我,蒙著麵,臉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找”。
“別這樣,主上已經在九州每個國家都差人查了,此女子竟然會我們家老爺子的功法,所以主上不惜任何代價,隻要像,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李子墨解釋道。齊震將畫像放在桌子上道:“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格外注意的”。
“多謝”李子墨笑著說完就消失在黑夜中,齊震皺著眉看著地上的屍體叫道:“白虎”。一個黑影掠下,房間內立馬出現了一個人,齊震將畫像扔給他道:“找畫中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另外,找人將房間清理了”。
“是”說完,人就又消失在屋內。獨留齊震沉默的看著窗外濃墨的黑色。
翌日,子矝醒來就看見趴在床邊的春蘭,剛想撐著胳膊起來,春蘭就醒了道:“主子您醒了,身上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子矝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倒是你,回來了,身上的傷無礙了吧”。
“奴婢沒事了,昨夜到時才知道主子又遇刺了”春蘭回道。
子矝想了會兒才說道:“先服侍我起床吧,今日就會到達薑州皇都了,一切事情都等到了再做打算把”。春蘭點了點頭就開始為子矝收拾了起來。
一切收拾妥當,子矝就下樓去了,一出房門就看到了坐在桌上的周子昂,看到她說道:“身體沒事了吧,若是不舒服我們可以晚一天才出發”。
“無事,走吧”子矝回道。周子昂點了點頭就去安排了。子矝有些愣怔的看著那人的背影,他竟然不問她武功的事。
車隊緩緩出發,轎攆上,春蘭對子矝說道:“主子,白衣閣主讓我轉告您,他最近一直在查天煞府的事,發現當年家主和夫人的死與天煞府也有關聯,而且李子墨現在也在薑州,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麽”。
子矝聽後淡淡道:“那可查處莫子淵或著李子墨的底細了嗎”。
春蘭失落的的搖搖頭道:“很奇怪,白衣閣主說每當他有些線索想要查下去時,線索就會中斷,就好像一串記憶生生被人截除了一段,截除的那部分還是最重要的一段,讓人摸不到頭緒”。說完又和子矝說了一下白衣查到的。
子矝回憶著往事點點頭道:“不錯,白衣查到的和莫前輩告訴我的一樣”。
“如此看來這裏麵就更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了,怕是莫老前輩當年也被人算計了,一個女人就算是被夫家拋棄,為什麽對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要,如莫前輩所言他與那個女子自出師分開便多年未曾聯係,莫前輩又一直消失在眾人眼中鑽研武學,她又是如何準確的找到了莫前輩”子矝緩緩的說道。
夏竹聞言回道:“如此看來的話,那那個女子不是那個莫子淵的親娘也說不定”。
子矝聞言猛的看向夏竹道:“為什麽這樣說”。
夏竹被子矝看的一愣道:“剛主子不是說,對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要,要不就是那人夫家恨透了她不想要她的骨肉,要麽就是那人夫家知道那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自然不要”。
“這次夏竹倒是提醒了我,這世上之事本就琢磨不定,或許那女子年輕時是愛著莫前輩,可誰又能保證她不會由愛生恨呢”子矝想著莫子淵給自己義父下慢性毒藥的事莞爾笑道。
說完子矝看著春蘭道:“白衣如今去那裏了”。
“白衣閣主說他要親自去一趟姒州,說那裏可能會有線索”春蘭回道。
子矝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隻是心裏一直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如果第一波是贏州的人來刺殺,那麽昨晚的刺殺就應該是隱藏在薑州中的那個與南宮家通敵之人,而李子墨竟然也來到薑州,這些事肯定有所關聯,可是子矝猜不透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隻是這次薑州之行要更加小心了。不自覺的摸著自己腰間的玉佩,暗想這皇甫家還真是給自己留了個爛攤子。
子矝的轎攆已經緩緩走進皇都城門,轎攆外是圍觀的百姓,似乎都想看看她這個外來公主長什麽樣,子矝已經由春蘭和夏竹伺候著整理好衣服,套上公主朝服。
轎攆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宮門,在長長的白玉階梯下停下來,子矝被春蘭和夏竹扶下轎攆,衛澤向她行了個禮便跟在她身後,子矝走至周子昂麵前道:“薑州不愧是排名第二的大州,連皇宮都有一種肅穆大氣”。
“隻是薑州之人沒有那麽多講究,比不得姬州的精致”周子昂回道,停了一會兒說道:“走吧,皇上和眾位大臣都在等著我們呢”。子矝點點頭便跟著周子昂上去了,似是怕子矝太累,故意走的很慢,跟隨的太監見自家戰王走的這麽慢也不敢說什麽,自動的也慢了下來。
走到大殿門口時太監傳報:“戰王殿下和姬州護國公主覲見”。
子矝和周子昂並肩走了進去,春蘭,夏竹和衛澤都被擋在了外麵,大殿中的人頓時都將目光移到子矝身上,隻一眼,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隻有宰相大人看著走近來的女子眼神晦暗不明。
子矝長發被珠釵盤起,長長的流蘇垂至肩上,明媚皓目,唇不點而紅,一襲黑色宮裝上是金絲繡的牡丹圖案,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腰間玉佩行走間不停的搖曳著,連龍椅上的皇帝周錦不知覺得也看愣了神。
直到子矝緩緩一拜請安道:“姬州護國公主皇甫子矝見過薑州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周錦才回神道:“公主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周子昂也是拱手道:“皇弟給皇兄請安”。
“這幾日,皇弟辛苦了,將公主安全帶回,朕自然要有賞”周錦說著就對身旁的太監道:“去把朕的那把寶劍拿來贈與戰王”。周子昂聞言道:“謝皇兄賞賜”。
子矝打量著這個薑州史上最年輕的帝王,穿著皇帝朝服,眉眼間皆是上位者的霸氣,不同於姬州皇帝齊天海的老成和算計,此人一舉一動皆是自信與鋒芒。
子矝心想怪不得這幾年薑州如此迅猛的發展,野心如此膨脹。
周錦看著子矝道:“公主既然來了我薑州,朕自當好生照料,公主在薑州其間便住在皇宮旁邊的清月行宮吧,若有什麽短缺隻管讓行宮管事報上來即可”。
皇上說完大臣們都是微微一愣,這清月行宮可是皇上最喜歡的一個地方,讓人裝飾的極其華麗,平常人根本沒資格去,沒想到讓子矝住了進去。
子矝不知道有什麽不同,屈膝道:“謝陛下”。
之後在周子昂的帶領下,子矝住進了清月行宮,剛來的時候子矝也是忍不住讚歎,這裏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被人精心的擺放雕琢,不同於皇宮的莊嚴肅穆,這裏頗有一種舒適安然的情調。
送走周子昂之後,夏竹就回來道:“主子,我剛聽這裏的丫鬟說,這個行宮是皇上最喜歡的地方,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皇上置辦的,在這裏當差的都是皇上精挑細選之人”。
“沒想到這皇上還挺有雅興”春蘭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說道。
子矝笑了笑道:“是個人總會有點喜好,這一路舟車勞頓,你們兩個也累壞了吧,今天早些都去休息休息”。
薑州皇宮內,景仁宮中,周錦和皇後齊子馨正坐在一起吃飯,齊子馨看著正在吃著飯的周錦道:“皇上,臣妾聽說您讓姬州來的那個護國公主住在了清月行宮”。
“皇後的消息挺靈通的”周錦拿起丫鬟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道。
“瞧皇上說的,這件事在宮裏傳開了,臣妾也隻是偶然聽到了”齊子馨訕訕的說道。
周錦盯著齊子馨看了一會兒道:“皇後今天讓人請朕來用膳就是為了這個事嗎”。
“自然不是,是太後娘娘那邊催了,說皇上您登基這麽久,後宮嬪妃寥寥無幾,讓臣妾勸您將選秀之事提上日程”齊子馨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周錦起身道:“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去同母後說,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快步厲害。齊子馨還沒來得及挽留,皇上人就出了宮門,齊子馨氣的將桌子上的飯菜都拂在地上,隨嫁的丫鬟明珠見此忙勸道:“娘娘息怒”。
“你讓本宮怎麽息怒,這後宮嬪妃就這麽幾個,本宮尚且留不住皇上,若是再選進來新的秀女,本宮豈不是整日獨守空房了,這個太後真是.……”齊子馨話還沒說完就被明珠打斷道:“娘娘慎言啊,小心隔牆有耳”。齊子馨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