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圍獵二
子矝跟著周錦進入了林子,一路上,子矝都時刻注意著林中的動靜,周錦看著心不在焉的子矝說道:“怎麽了,你想要什麽,我給你打來”。
子矝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說著就舉起弓朝林中一處地方射去,隻聽到一聲慘叫聲,身邊的侍衛過去一看竟然是隻小鹿,被子矝一箭射中了,倒在地上,周錦驚歎的朝子矝看去,她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
子矝沒有搭理周錦,架著馬向林子深處跑去,周錦見此忙跟了上去,後麵的侍衛也是緊跟著,子矝朝後麵一看騎的更快了,周錦的馬術也是數一數二的一直緊緊地跟著子矝,等到兩人停下來才發現後麵的侍衛都不見了。
周錦淡淡的道:“真是許久不練了,這都追不上來了”。感受著林子裏的動靜越來越明顯,子矝朝周錦道:“皇上,小心”。周錦聞言一愣,隨後就聽到林子裏傳來聲響,瞬間密密麻麻的黑衣人落在周圍,周錦的眼神散發著冷冽的光。
“你們是何人”周錦冷聲問道。
黑衣人沒有人回答他,而是直接開始動手,周錦立馬抽出馬上的佩劍開始與人廝殺,子矝也拿著事先準備好的佩劍迎敵,看著黑衣人越來越多,子矝忙駕馬跑到周錦身邊道:“皇上,這些人是衝我來的,一會兒我們朝兩邊跑,他們一定會來追我,你走吧”。
“不可能,你覺得朕是那種扔下女人自己逃命的嗎”周錦沒好氣的說道。
“不行,人太多了,既然皇上不願走,一會兒一定要緊緊跟著我,我送你一份大禮”子矝說完莞爾一笑,駕馬跑走,周錦便也緊緊地跟著。
黑衣人中,李子墨看著跑走的兩人陰沉著臉道:“追”。
子矝一直快馬跑著,昨天晚上,她已經將這片樹林的地形圖看了一遍,此刻正在向和流觴約定好的地方跑,周錦看著前方的紅色身影,明明後麵就是危險,可是此刻卻莫名的安心。
看到已經到達目的地,子矝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周錦見此也下了馬,子矝看著追來的黑衣人,對著人群中笑道:“李子墨,我知道你就在其中,都這個時候了,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哈哈,不愧是皇甫家的女兒,和你那父母兄長一樣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識時務”李子墨從人群中走出來道。
“我父母兄長究竟是怎麽死的”子矝冷聲問道。
“想知道嗎,那你就親自下去問問他們”李子墨緩聲說道。
子矝聞言嘲諷的笑了笑道:“即便是被捉了一次,你還是這般不長記性”。子矝的話一落,就見林中又出現了一批人,各個帶著麵具,李子墨心裏一顫輕聲道:“鬼使”。而其他的齊氏的殺手早就領略過鬼使的厲害,此刻個個心裏有點發怵。
“今天到底誰死還不一定呢”子矝說完,鬼使就全部飛身向對方殺去,流觴則是來到子矝身邊道:“沒事吧”。子矝搖了搖頭,流觴看著一旁的薑州皇帝沒有說話。
周錦看著子矝道:“你說要送給朕一個大禮,就是這個”。
“這禮物不夠豐厚嗎,這群黑衣人裏大多都是齊氏的人,齊氏一族公然在林中行刺,意圖謀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子矝淡淡道。
想了想對流觴說道:“留下幾個活口”。流觴點了點頭就去了。
周錦不語,原來這小丫頭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她料到對方看他是皇上不會對他下死手,但是王爺就不一樣了,所以在外麵時她拒絕了周子昂,跟著他,想著她不讓周子昂跟來是怕他會受傷,周錦的心裏就不是滋味,倒沒想他被利用的事。
李子墨被人傷到了,退在後麵,他沒想到九幽鬼府的鬼使竟然這般厲害,不禁看向子矝,暗道此女決不能留,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壞了他們的大計。
看著李子墨有逃跑的趨勢,流觴想去將人攔下來,子矝說道:“不用攔他,讓他走”。流觴聞言沒有再動,周錦不解的問道:“他想要你的命,為什麽還放他走”。
“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天煞府已經盯上我了,沒了他還會是別人,倒不如留著熟悉的人”子矝漠然的開口道。等到人都解決完後,子矝看了流觴一眼,流觴就帶著人走了,鬼使剛剛一走,禁衛軍就朝這裏找來了。
雲統領看到一地的屍體頓時向周錦請罪道:“屬下來遲,請皇上責罰”。
周錦看著地上留下來的幾個呻吟著不停打滾的人道:“將這幾個人帶回去,嚴加拷問”。雲統領立馬招人將地上的人帶走了。
之後子矝和周錦安然的回到了營帳,齊氏營帳中,聽到下人回說子矝安然回來了,齊震心裏猛然一驚道:“去打聽一下,在林中發生了什麽事”。
齊琳進來看到滿臉嚴峻的父親拱手問道:“父親,怎麽了”。
“去,去找皇後,齊氏這次怕是要有大麻煩了”齊震嚴肅的說道。
“可是刺殺失敗了”齊琳問道。
“若隻是刺殺失敗還好,可是她是和皇上一起回來的,你說會發生什麽”齊震盯著齊琳說道。
“明白了,我立刻去找皇後”齊琳說完就往外走了。
皇帳裏,周錦坐在上位上,子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雲統領則跪著,子矝看著雲統領緩緩開口道:“這次的刺客雲統領務必是要好好地審問的,另外更是要派人保護他們,畢竟這是重要的認證”。
雲統領一愣向周錦看去,周錦見此淡淡的開口道:“就照公主說的做”。雲統領領命下去了。
看著人走了周錦才開口道:“隻靠幾個刺客怕是不能完全治齊家的罪”。
子矝笑了笑說:“我也沒指望靠這幾個刺客,我在猜,猜宰相大人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有什麽行動,而他一旦有所行動,才是真正的落了把柄”。周錦聞言也是莞爾一笑道:“你是想趁他方寸大論時,讓他自己露出破綻,也虧你敢這麽幹”。
子矝不語,若是其他人她倒是不一定會這麽做,可是根據她對齊震的了解,此人太過謹慎,這本是好事,可是一旦謹慎過了頭就不是什麽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