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走了
“阿彌陀佛,公子你著實不必害怕,老衲並不會傷害你,隻是這世上之事,因緣際會,本就道不明,有些事情,看似到了絕路,又何嚐不是新的開始呢”元通方丈緩緩的說道。
子佩聞言頹廢道:“可是如今的我可不就是到了絕路,我護不住父親母親,現在也護不住妹妹,如今就隻留我一個人在這裏苟延殘喘,想想過去還說要報仇,現在想來,不是很好笑嗎”。
“師傅”門被推開,清心端著藥和吃食進了房間。看到子佩醒了,清心將碗遞了過去道:“這是師傅開的藥,你快喝了吧”。子佩怔怔的看著這個藥,猛然對著元通方丈道:“您,您會給我開藥,那您一定會解我體內的毒吧”。
元通方丈搖了搖頭道:“公子體內的毒霸道凶猛,又纏身多年,看的出有高人給公子壓製過,隻是老衲能力有限,也隻能效仿給你壓製的人的方法,幫你穩住心脈罷了”。
看著子佩眼睛裏逐漸消失的光芒,元通方丈道:“阿彌陀佛,公子不必如此傷心,既然還能活著就總是會有希望的,就像令妹雖然落入山崖生死未卜,可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令妹的另一場機遇呢”。
子佩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激動地想去再詢問,可是眼前早就沒有了元通方丈的身影,隻有那個叫清心的小和尚,子佩拉著清心道:“剛剛那個是誰”。
“阿彌陀佛,那人乃是護國寺的方丈元通大師”清心說完就也走了。
子佩這才想起,父親似乎和元通大師有很深的交情,因為元通大師和他的爺爺似乎都是出自靈台山,隻是爺爺師從的是元通的大師兄藍景真人,也是現在靈台山的主人。元通大師下山沒過幾年就出家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子佩知道元通大師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那些話,那就是很大的可能,子矝她沒事,她還活著。
清心跟著自家師傅進了大殿,不解的問道:“師傅今日怎麽會和哪位公子說那麽多話”。要知道平時就算是那些達官貴人奉上厚禮,求師傅一炷香的解惑時間,師傅都不給的。
元通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道:“天意弄人,既然該來的少不了,就希望能少點苦難”說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盯著眼前的佛像,心底道,既是你的後輩總不會太差,就當時老衲欠你的吧。
崖底山穀裏,
子矝正坐在小河邊的勢頭上發呆,白衣悄悄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子矝旁邊道:“想什麽呢”。子矝看著白衣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突然間很放鬆,現在想想距離自己上一次的像今日這樣靜靜地坐著發呆的日子好像很遙遠了,是上輩子的事了”。
白衣也靜靜地看著眼前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耳邊隻有林間的鳥叫和溪水的嘩嘩聲,就這樣兩人坐了很長的時間,恍惚間,白衣聽到子矝叫他的名字,猛然扭頭看向子矝,子矝也滿臉笑意的看著白衣,這一刻,陽光正好,灑落在兩人之間,子矝道:“白衣,我們就待在這裏,不走了,好不好”。
白衣看著眼前的一切,景色醉人,人更惹人醉,一個從未有過的笑容綻放在白衣的臉上,白衣看著子矝一字一頓的道:“好,我們不走了”。
……
姬州邊關軍營,
齊宮銘坐在主營帳裏和楊安商議這怎麽管理從姒州手裏奪過來的幾座城,楊安深思了片刻後對齊宮銘道:“王爺,末將以為,姒州的這幾座城,不如都用來做軍事基地,我們姬州的軍隊一向都是駐紮的營地,正好缺少一個強有力的外殼”。
“這是一個好的想法,不過本王擔心的是,這幾座城本就是姒州的,在姒州的地界邊上,裏麵還有姒州的百姓,軍事基地本就是絕密的存在,若是”齊宮銘的話沒有說完,楊安就明白了齊宮銘的意思,如果要啟用這個方法,為保完全,幾個城池都要進行從裏到外的改造和探查,耗財耗力。
“這個方法,本王也想過,現在看來我們需要招攬一些幫手了”齊宮銘道。楊安聞言立馬拱手道:“王爺,或許英王殿下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皇叔”齊宮銘笑道,對楊安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楊安走後,齊宮銘就進了營帳最裏麵的休息的地方,看著書桌上子矝的畫像,齊宮銘愣了愣神,喃喃道:“子矝,你知道嗎,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我必須給自己找個事情做,希望你沒事,若是你出事,我怕我會瘋的”。
姬州京都,
慶王府,洛景然匆匆的趕來對齊弘業道:“王爺,在下得到消息,文王好像準備對從姒州得來的那幾座城池進行整改”。
“本王當什麽事情,值得你這樣急匆匆的,五弟既然想在外為國拓展疆土,作為兄長,自然要在朝中好好地為他守著”齊弘業道。
洛景然聞言一下子就愣住了,不解道:“可是這樣,所有的風頭不就都落在文王身上了嗎,皇上對他就會更加的青睞,這樣對殿下就更為不利了”。
“愚蠢,你知道南宮家為什麽會消失嗎,就是因為他們目光短淺,看事情從不會從長遠出發,一個國家能強勢,不止是在內,在朝上,更是在外,在軍隊,若是有人能在外為你保疆拓土,對你來說不是更好嗎,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好朝政,懂不懂”齊弘業淡淡的說道。
洛景然聞言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知道,殿下自從經曆那樣一場事情後就忽然變了很多,一點也沒有從前暴躁耐不住性子的樣子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殿下竟然有了這等心胸,實在是讓人驚訝,洛景然拱手道:“是景然狹隘了,景然今後必定好好效忠殿下”。
“嗯,對了,順便查一下,五弟將他的王妃丟到那裏了”齊弘業吩咐道。洛景然應下後就出去了。齊弘業微微皺著眉頭,自從護國公主掉崖,這周錦心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聽人說是周錦心將人推了下去,按理說五弟一定會和父皇稟報此事,如今沒有說,要不就是包庇,要不就是私自處置了。
可是以自己對五弟的了解,這個五弟應當是把人私自處理了才對,齊弘業想著當初齊宮銘對若彤身邊丫鬟的一些小動作,就微微勾起了唇角,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