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脫衣療傷
感受著那溫軟的嘴唇貼住我的嘴唇,還有她吐出的香氣,我腦子炸了。
但是我還沒反應過來去細細品嚐,微微就把頭重新揚起,對我說道:“走吧。”
“你……你這是……”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以後你就知道了,別問。”她居然有點得瑟地對我說道。
我的心裏翻起巨浪,有人囑咐,是誰囑咐她做這麽曖昧的事情?
陳頌嗎?
可是,為什麽……
“還不走?老娘親都親完了。”微微不滿地拍了下我。
我回過神來,重新問道:“你剛才怎麽認出我的?”
“唔,怎麽說呢,老娘鼻子特別好使,一聞你身上的味道,就認出你的身份啦。”微微得意地說。
“你瞎扯淡吧?”我懷疑道。
微微卻說道“晴姐說過,每個人身上都有獨一無二的味道,所以,我記得你的味道,自然就認出你是誰,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小段啊?”
這話說的,我瞬間就尷尬了,我壓根就不知道小段是誰,卻借著他的名頭嚇跑了兩個歹徒,還真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
“小段是誰?”我好奇地問。
“哦,老娘也不知道是誰。老娘隨口胡說的啦,故意嚇他們,想不到他們倒是被你誤打誤撞給嚇跑了。”微微突然聲音變得很虛弱,說道,“對了,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我這下子隻得老老實實回答:“我叫吳樂,你是叫微微是吧。”
聽到我的問話,微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隻得悻悻地說:“嗯你叫老娘微姐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微微突然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吳樂同學,你再不快點的話,老娘可要掛在你背上了。”
我被她這話一唬,趕緊轉頭去看,但是這時候尷尬的事情就發生了!
我轉得很快,微微甚至頭還在我剛才耳邊的位置,在她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嘴直接就碰上了她的臉!
“我了個去!你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是嗎?吃老娘豆腐?”微微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捶了我一下!
臥槽,好滑……
我也被這意外給驚呆了,傻乎乎站在原地動都不動,整個心思又激蕩起來了。
不過我馬上又被微微捶了一下。
我頓時回過神來,剛才的意外實在是太美妙了,但是也有點尷尬,我轉移話題問道:“你剛才說你就要掛在我背上是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意思?老娘可是身受重傷啊,你再這樣慢吞吞的,現在居然動都不動的,老娘可要掛給你看了。”微微聲音低低地說。
“我了個去!你受傷了?”我頓時被嚇了一跳,剛才這一路小丫頭片子毒舌不斷,哪裏像是受傷的人。
好像我的傷比她更嚴重吧?
“當然,老娘的腰間可是被他們劃了一刀,現在還冒著血呢,再不快點,我真的要失血過多了。”微微依然淡定地說道。
都快掛的人還能如此淡定,我都被微微的大心髒給折服了,這人,幹大事的人!
“那我送你去醫院吧!”我關切地說。
“去個鬼醫院,這傷我自己能處理,回我家吧。”微微不屑地說。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她說的信誓旦旦,我也隻能相信她了。
我不由加快了腳步,在微微的指揮下一路狂奔去微微家。
而我們剛進微微家的一刻,在我們不遠身後的一個黑暗角落裏,一個身影悄悄地浮現了出來。
那個身影和我一般高大,光著上半身,背後,赫然紋著一顆龍虎血眼……
那身影看見我們進門後,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又悄然融入到黑夜中,再也不見蹤影了。
微微被我一陣顛簸跑,身上的傷口更加疼痛,但是她愣是咬著牙齒和嘴唇不說話,頂多受不了的時候倒吸一口冷氣。
等我到她家的時候,發現她家居然沒人。
“你家沒人啊?”我有點失望地問,本來我滿心希望陳頌也在這裏的。
“你這不廢話,我自己一個人住。偶爾晴姐也過來住。”微微又朝我翻白眼說道。
我趕緊把微微放在沙發上。
這時候,我才發現,微微的腰間肋骨處的衣服,完全被鮮血染紅了,鮮血在她的腰間,開出了一朵殷紅的花。
而且,這丫頭的嘴唇也完全破了,在滲著血。
“你剛才親我的時候嘴唇不好好的嗎?”我趕緊問,生怕她還有哪裏不舒服。
“傷口太疼,自己咬的。”微微的額頭都是汗,臉色紅了紅,解釋了一句,就指揮我去房間裏拿一些消毒工具和繃帶啥的。
我一把推開她的房間門,發現這貨還真是個漢子,哪個女孩的房間不是粉紅粉紅的,她倒好,直接就是黑白的,而且房間裏極其簡潔,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台電腦,沒了。
我強忍住吐槽的心,趕緊在抽屜裏找到剪刀、紗布等,反正一抽屜都是這類急救用品,我幹脆直接把抽屜都拆了搬出去。
“我勒個去,你這是要在老娘家搞拆遷啊!”微微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吐槽。
我懶得理她,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
這貨吐槽功力滿分,哪裏是要死的人。
不過做起正事來,微微還是毫不含糊的,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是的,脫了,一下子,在我麵前!
我被這突然的豔福給嚇得打了個冷戰!
“你幹嘛?”微微看到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皺著眉頭問我。
“你幹嘛!”我反問,指著她的衣服還有她的身子,有點說不出話來。
“靠!老娘療傷!你要再敢亂看,挖你眼珠子當糖吃!”微微惡狠狠地罵了我一句,臉上一如既往看不到害羞。
她此刻上半身就隻穿著一件黑色的小罩罩,果然是帶蕾絲邊的,我之前沒有走眼!
而且尺寸也是不小,包裹之中一道深邃的溝壑令人心馳神往。
“傻站著幹嘛!過來幫老娘啊。老娘要是死了,做鬼也得把你一起拖走。”微微沒好氣地罵了我一句。
我回過神,趕緊過去,看她需要我做點什麽。
“把這些刀具鉗子什麽的拿去消毒。”微微很熟練地說。
“怎麽消毒?”我完全不假思索地問,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電視劇裏用火燒?
“尼瑪,廚房裏有熱水,再燒開下,然後燙煮幾分鍾了拿過來。”微微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
我感覺光是翻白眼都能把自己給翻死的隻有微微了。
我趕緊按照她的指示,在廚房裏把那些器械燙煮了幾分鍾,然後端著出來了。
這一出來,我頓時又愣神了,甚至,心裏浮現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一種憐憫,是一種敬畏……
還有很多很多的心疼。
剛才我是正麵看著她,隻看得見她的前胸,看不見她後背。
現在我站在她後麵,赫然看到,她的背上,居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有點傷痕已經完全好了,隻留下淡淡的傷疤,有的傷痕一看就知道當時受傷很嚴重,現在傷口都是凸出的息肉……
這丫頭,究竟經曆了什麽?
從她這麽熟練替自己料理傷口來看,這種事情,她已經做了好多好多遍了,甚至都已經麻木了……
但是,我從她身上,看不出一絲的軟弱,甚至看不見哀痛。
就連疼,也隻是把自己嘴唇咬破,沒有喊出聲來。
我捫心自問,我能做到嗎?
我和她比起來,她確實比我爺們多了!
至少,我的身上完好無損,今天受的刀傷估計是這輩子最嚴重的一次了。
但是跟她的傷比起來又猶如九牛一毛了。
堅強得讓人心疼的女孩子。
為什麽她的家人不心疼她,不關心她呢……
我忍不住想到這,不過想到這的時候我馬上打斷了思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如此,說不定她家亦複如是,我沒有權利去過問。
我趕緊走過去,此刻微微已是滿頭大汗,但依然表情堅毅,看我拿來東西,就跟我說道:“接下來老娘自己來,你先去外麵陽台待一會兒,冰箱裏有酒,想喝自己拿。”
我趕緊示意她不用了,我說道:“我留在這幫忙吧。”
“幫啥!你能做啥!”微微反瞪我一眼,繼續說,“接下來老娘要徹底脫衣服了,這穿著實在不舒服。渾身放鬆我才能給自己傷口動刀,你想繼續看我脫衣服麽?”
我一聽趕緊搖搖頭,生怕她以為我是個小人,說道:“那你自己小心點,好了叫我。我這就去陽台。”
說完我飛也似地跑開了。
“會叫你的,等下你還有一道程序要幫我做。”身後傳來微微沒好氣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像是老虎一樣。
等我跑出去了,微微的表情才徹底放鬆了。
這一放鬆,眼裏流露出來的哀傷,還有臉上帶著的疼痛,更加讓人心疼,可惜,她的傷,她的疼,她自己藏,沒人看得見,也不需要人看……
我站在她家陽台上,吹著晚風,心思也是隨著飄遠。
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聽到裏屋裏傳來微微的聲音:“喂,人呢?”
我趕緊跑過去,不過,邁出去的時候,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那啥,你衣服有穿起來嗎?要是沒穿被我看了我可不負責啊。”
“瞧你那慫樣!老娘叫你出來你就出來,怕個蛋!你出來老娘沒穿衣服,老娘也樂意!咋地?”裏麵微微的聲音滿滿都是鄙夷。
我一聽就放心了,趕緊出去,發現微微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然後一堆帶血的工具還有繃帶扔在一旁,她身上已經重新戴起了黑色小蕾絲。
還好,能擋一點是一點。
能擋兩點也是兩點。
她看我出來,就說道:“去我房間裏幫我拿套換洗的衣服。在衣櫃的左側都是寬鬆的睡衣T恤,右邊是睡褲,算了你自己去看吧,隨便拿別客氣。”
丫的什麽叫隨便拿別客氣,我又不拿回家供奉。
我頂著一頭黑線再次來到她的房間。
我一打開衣櫃,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我這才覺得,女孩子的衣櫃就應該是這樣的,帶點香氣,裏麵琳琅滿目都是漂亮的衣服。
但是我一眼下去頓時又差點抽自己一嘴巴子。
這貨的衣服居然不是黑的就是白的,是有多喜歡黑白呀。
這下子連我都懶得研究她要怎麽搭配穿了,直接拎起一件寬鬆的睡衣和一條棉質褲子就出去了。
我把衣服扔在她麵前,她看到我拿出來的衣服,一愣,然後又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被她盯得有些心虛,自己剛才可沒有在她房間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幹嘛這麽看著我。
於是我問道:“你看什麽看?”
“就這些?”她拿起t恤和褲子在我麵前晃了晃。
“不然呢?”
“不幫老娘拿套內衣褲?想讓老娘玩真空?”微微理直氣壯地問我。
我一愣,對啊,女生還有這東西啊,我擦,我居然忘了。
而我正想去拿的時候,她忽然飽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這些就這些吧,幫老娘抱到浴室去,注意別碰到我傷口。”
浴室?
她特麽要讓我幫她洗澡?
我的心一下子就蕩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