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得有確鑿證據
這個事,嚴文鬆是撂挑子了,孔鑫通過他打電話的態度就聽的出來。
可是,對於周朝年,孔鑫不能不管。
說有親戚關係?沒有。
跟周朝年談男女朋友?那更是沒有的事。
既然這個樣子,為什麽要幫周朝年呢?孔鑫說不上,也許就衝過去的交情吧,她直接去市公安局了。
不再是警察,可這邊的人還都認識她。
“唉?孔隊長啊,你!你來啦?”
這聲隊長叫的滿暖人心,孔鑫大大咧咧的笑:“嗯呐,我來找局長的,他在啊?”
“調走了。”
“調走啦?這才多長時間唉。現在沒得局長嘛?”
“有,新來的局長姓羅,你進去嘛,什麽事啊?”
什麽事,這個孔鑫就不說了,直接上樓去辦公室找人。
咚咚咚。
“進來,門沒鎖。”
孔鑫推門進去,點頭哈腰的笑,在超市上班習慣了,進老板辦公室都這麽笑臉:“唉,你好你好,是羅局長啊?”
羅局長四十五歲上下,頭發整齊,臉上不少折子,算不上紅光滿麵,但也是滿臉笑容:“是唉,你是哪位?”
“我是過來說明一件事的。”她自己不知道怎麽開口了,路上也沒想具體的話,因為之前的局長對這些情況大致了解,遇到個什麽都不清楚的,也是大麻煩。
說了,他會相信麽?
羅局長以為是來報案的,請孔鑫坐下,給倒了一杯白開水:“什麽情況的,你說。”
“我以前是在這邊坐警察的,幾個月前,我叫孔鑫。”
羅局長聽說過她的事,跟著點點頭:“哦……曉得曉得,局裏頭有人提過你的,你現在在哪邊做事啊?”
“超市上班。”
“嘖,聽說你因為一些倡導迷信的事,被開除警籍的,你也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為什麽會出現這個情況呐?”
孔鑫不想提這些,她有她的目的:“羅局長啊,四平村的那個案子,壓在檔案室的,你看過噠?”
既然是來這邊做局長,那積壓的懸案,肯定要一個個過一遍的。
“看過的。”
羅局長看過報告上的書文,但寫的太模糊,什麽人死了、失蹤人,然後又扯出一大堆蟲子的話來,前言不搭後語,但現在要查清楚那個時候的事,似乎不可能了。
孔鑫實話實說:“那個檔案報告是我寫的。”
“沒有寫結束吧?”
“寫的大致結束了,但被壓下來了,沒有上報。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被開除警籍的。”
羅局長喝了口茶:“那你今天來是為什麽事呐?”
孔鑫如實說了,周朝年被冤枉殺人,而且沒有明顯證據證明他殺人,隻是命案地點就他一個人。而且鄉裏的派出所把他過去老婆孩子死的事也拿出來說,不合適。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孔鑫希望上麵重新改判周朝年,他沒有罪。
“小孔啊,這個事已經判下來了,很多案情都照不到最直接的證據。這個周朝年出現在那個地方,沒有其他人,又屬於他殺的情況,不是他是哪個呐?你這麽說,不還是倡導迷信嘛。”
“我不清楚那個華光到底是怎麽死的,但肯定跟周朝年沒得關係。”
話不是靠你嘴巴說說就行的,你說他沒殺人,你就要拿出證據來,沒得證據,那牢裏頭關押的犯人,恐怕一半都要釋放。很多時候,警察辦案都是依照常理,這就好像一個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人手上有磚頭,另一個手上沒東西。突然燈一黑,再亮了,手上沒磚頭的人頭被磚頭敲碎了,你怎麽能肯定這個頭被敲碎的人不是另一個幹的呢?沒有十足的證據,那拿著磚頭的人就要坐牢,實打實的事。
“羅局長啊,你來看看這個幾張照片。”
空心又把照片翻出來了,讓人看手機。
羅局長就望了一眼,推了回去:“我不用看,你要是能拿出證據來,我現在就給鄉派出所打電話,我還可以給法院打電話,讓他們重新判。關鍵是你什麽證據都沒得,在這邊幹說,想說服我啊?”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找證據,隻能再去四平村找證據了,這個事,她要去跟田老三商量,一個女人,不太敢一個人過去。
得知周朝年被抓,田老三的心都涼了。
“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了,讓他不要去!不要去!他非不聽,這個屌事多麻煩呐,我找我哥哥都沒得用了。法院都判刑了,我還說這個幾天一直看不到他人的,我以為他到你那邊住去了。”
“你跟我去一趟四平村,找找證據,救周朝年出來。”
田老三馬上擺手:“不不不!你真找事做呢,這個屌地方能去啊?你自己也不是沒有去過,多嚇人呐。”
“你們是兄弟唉。”
“我……我不去,周朝年我是肯定要救的,但我不能去,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你讓我好好想想,等我兩天唄。”
和孔鑫見麵談的話,是田老三的真心話,他是害怕,但這個女人走了,他心就不平靜了。孔鑫說的不錯,周朝年是兄弟,兄弟班子,兄弟有事了,不救?那特麽是狗屁兄弟。再說開飯店這個配方還是周朝年的呢。
從下午到晚上,他做事心不在焉,給客人上菜都上錯了。
晚上跟周玉鬆在床上搞的時候,身體費了半天力氣都硬不起來,因為心思不在婆娘身上。
周玉鬆用嘴、用手都給他弄了,還是軟綿綿的。
男人這個樣子,是不是可以定義成不行了?
周玉鬆不高興:“你是不是又背住我出去搞小姐了啊?”
“沒有嘛。”
“那怎麽軟的,你今天又沒喝酒。”
田老三坐在床邊,撓頭:“我兄弟坐牢了。”
“啊?你哥哥坐牢了啊?!”
“不要喊,喊什麽屌東西啊。是周朝年坐牢了,說他殺人的,判六年。”
周玉鬆穿好吊衫:“六年……不對嘛,殺人不是判死刑嘛。”
“還沒有最直接的證據,這個判刑是初期的,鄉派出所有人在找他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