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局麵反轉幕後凶手暴露
沉雙看到來人,神色愣了會,然後目光不經意移到了赫連風那裏。
蕭懷一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是他安排的?
忽然一聲命令響起,“給我殺了他們,重重有賞。”
沉雙尚在某種錯愕中,背後一道冷光朝她襲來。
“公主小心!”蕭懷一隻能疾呼,卻根本來不及閃身到她旁邊。
沉雙隻覺背上一股強有力而溫暖的力量,緊接著她身體微微一踉蹌,被人推開了。
等她回過神,站穩腳定眼一看,麵上頓時花容失色。
“風公子。”她眼裏除了赫連風胳膊處的刺眼血色,什麽都看不到了。
蕭懷一的清泓劍直接刺穿了那名被赫連風用胳膊生生擋回去的黑衣人死士的肩膀。
他看向沉雙:“公主,扶二皇子到旁邊。”
沉雙忍著充斥在鼻間血腥氣帶來的身體不適,胡亂扯了鬥篷的白色輕紗,纏上了赫連風的胳膊,“風公子,你怎麽樣?”
赫連風笑意風雅不羈,“小傷,死不了。”
沉雙盯著那道醒目可怖的血痕,和不斷被血染濕的輕紗,眼睛不知怎地酸痛。
他為了她,這是第二次受傷了。
赫連風慌了,自己拿過她手中的輕紗,隨意裹了起來,“我真的沒事,公主,你別害怕。”
沉雙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風公子,你別亂動了。”
赫連風就真的乖乖不動了,眼角裏潛藏著微不可察的笑意。
另一邊,蕭懷一掌中力道一發,清泓劍的劍身如龍吟之聲,響徹在死士耳朵周圍。
四麵大方死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他身邊。
齊拯破魂刀從近身偷襲的死士胸膛抽出來,血濺了退後一旁的李鑒仁臉上。
他唇色已經因為緊張呈現烏黑色,抬手擦了麵上一團汙跡,“你們知道了又如何?來人,給我殺了他們,誰殺了他們,必有重賞。”
隱在暗處角落的黑衣死士如同逐腐而來的烏鴉,將兩人圍的水泄不通。
蕭懷一和齊拯視線交會了下,“他交給你了。”
話音落,清泓劍的雪色光芒頓時四溢,如刀光一般橫掃過蜂擁逼近的死士眼前。
死士沒有提防,被那光芒震懾,身體皆是不受控製地往後一退。
李鑒仁往後縮了兩步,見狀,不停地刺激,“上啊,你們不是很想要錢嗎?”
死士們被激發意識,紛紛從剛才刺眼的光中清醒過來,像是被上了弦的箭,將蕭懷一夾擊的無處遁形。
沉雙著急,“將軍!”
“放心。”赫連風安慰,扶著一旁的柱子起身,鳳眸裏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閃過。
“等等……”他朝那些不要命的死士揚聲,“勸你們收住,蕭大將軍的清泓劍出,威力不可小覷。”
死士們腳步猶豫了一瞬,紛紛麵麵相覷。
李鑒仁張望著逃跑的線路,一邊慫恿,“別信他,他根本什不懂什麽功夫?”
“他給你們的錢,本皇子出兩倍,”赫連風擲地有聲,低笑,“你們心裏也清楚,抓住李鑒仁比殺了蕭大將軍可要容易的多吧。”
蕭懷一不動聲色地笑了,清泓劍緩緩落在了腰間。
李鑒仁說的沒錯。
赫連風確實不善功夫,可有的卻是比功夫出色的謀略和無雙的智慧。
赫連風的話一出,死士們的腳步像是被控製了般,齊齊調轉了方向,把凶狠的視線對上了李鑒仁。
局麵頃刻間無聲無息地發生了翻轉。
李鑒仁臉色慘白如霜,身體往走廊的另一台階出口退去,“你們別聽他的……你們……你們吃裏扒外。”
他養了這群死士一段日子了,沒想到被赫連風輕易用金錢挑撥了。
齊拯哈哈哈大笑起來,在死士進一步包圍李鑒仁前,他淩空一躍,破魂刀的刀鋒貼近了他的脖子處。
“李鑒仁,話還沒交代清楚,是要往哪裏去啊。”齊拯提著刀,不緊不慢地繞著他脖子轉了半圈。
李鑒仁腦袋立刻僵住了,“拯爺,嗬,有話好好說。”
齊拯眼神不屑,伸手撕掉他臉上的那層人皮,丟棄在一邊許久未打理過的荒草中。
蕭懷一好整以暇地抱臂在旁,讓齊拯單獨解決。
李鑒仁像是被人扒了衣服一般,慌張用手擋住自己的臉,驚惶求饒,“拯爺,拯爺……”
“除了嘴,其他地方讓你動了嗎?”齊拯渾身血液都是充滿李怒氣,“說吧,當做二皇子的麵,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以前,他隻身一人流浪,不在乎名聲。
可如今他有了汀屏,他想要自己完全清清白白的。
李鑒仁哆嗦著身體,無路可退,“那些東西,你們拿去便是。”
“哼,說的好像是你的一樣。”齊拯冷笑,刀鋒逼緊他脈搏處,“我要聽有用的。”
李鑒仁麵容嚇的扭作抽搐的一團,“那些……那些是我在邊關盜賊手中奪來的,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在月族買個好價錢罷了。”
齊拯嗤笑,目光如劍鋒般釘住他,“那些盜賊是你的人扮的吧,為何要嫁禍於我?”
他背著盜賊的名聲,承受過孩童們的嘲笑,旁人無數的白眼。
李鑒仁知道當年宮變之事,已經暴露,便順著思路說了下去,“你因你父親謀逆,流落到了邊關,用你的身份最好不過。”
“謀逆?”一提到這事,齊拯眉心擰緊,眸中怒意翻湧,“你也敢提這兩個字,國舅和你爹才是始作俑者。”
李鑒仁裝佯,“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齊拯咬著後槽牙,“不懂,嗬,回到刑部會有人讓你懂的,中秋之夜葉之烈的命案你還記得吧,你以為逃到月族就能逃之夭夭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葉國舅也在月族境內呢?”
李鑒仁已經手腳冰涼,“與我無關,真的……與我無關。”
赫連風已經在旁越聽越是覺得心驚肉跳,他問沉雙,“他一直都是東臨人對不對?”
難怪當初調查他的身份時,一點端倪都查不到。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
沉雙輕輕地點了頭,其餘事情涉及到朝廷,她不願多說。
麵對李鑒仁的意識慌亂,神色緊張,齊拯不忘步步緊逼,“那個指使你殺了葉之烈的人到底是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