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他的阿笙被“霸占”了
蕭懷一處理了心頭大事,終是鬆了口氣。
月渲知孟添都城還有要事要辦,雖然不舍,卻也不是像從前那般耍小姑娘的性子了。
孟添臨離開前,拉著她去房裏親昵了好一會,才放開她,“你在月族小心些,我很快辦好事就回來的。”
他會求到皇帝的賜婚聖旨,到時親自遞送到她手中。
月渲點頭應他,“世子,我等你。”
***
蕭懷一親自目送著孟添和白羽的車馬啟程後,才抬頭看了看天。
雪後初霽,風光正好,他也是時候帶著蘇臨笙去君山一趟,順便改道回京。
可他哪裏想到,今天他沒能順利將蘇臨笙從藺月莊帶走。
他“借用”了孟添,月渲便將他的阿笙給霸占了去。
從阿笙口中得知的理由是:郡主計劃成功,心情激動,孟添又剛走,今夜沒有睡意,需要人陪。
蕭懷一心情悶悶地,他難道不需要她陪?
月渲看穿了他的不願,理直氣壯咋舌,“反正你們明日就要離開了,就一晚而已,蕭大將軍也不舍得。”
昨夜她本是要蘇臨笙留宿藺月莊的,誰知蕭懷一辦完事回來,愣是把人給帶回風花雪月了。
她故意輕“唉”了一聲,語調意味深長,“將軍就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一晚?我可是注意到阿笙眼下一片青黑,沒睡好的樣子。”
蕭懷一:“……”
他真的專心盯著阿笙的雙眸看了會,這兩日她似乎真的沒怎麽睡夠。
自從那夜共浴後,他對她確實好像在某些事情上,控製不住過分了。
蘇臨笙似在想著什麽,但也一瞬聽明白了月渲話裏的深意,臉開始發燙。
她走近,星眸微嗔,趕緊推他走,“懷一哥哥,你快回去風花雪月吧,我想和郡主去騎馬了。”
就這樣,月渲得逞地留了蘇臨笙在莊子裏一夜。
大抵是孟添的事情讓她事後回想起來,還有幾分不真切,她得留蘇臨笙在身邊陪她說說話。
可憐了蕭懷一,這一夜,沒有軟玉在懷,可謂孤枕難眠啊!
以至於他整夜沒有睡好。
索性天剛微微亮,他就直接起身了,想著最早何時去莊裏接蘇臨笙回來合適。
沒想到正邊想著,邊要打開窗子透透氣,隔窗被人從外用力冷不丁推開了。
“是我,別放暗器。”來人露出一張孤傲不羈的臉,從窗口跳了下來。
是多日不見的齊拯。
自從上次李鑒仁被神秘女子救走,他就發誓,無論李鑒仁藏去了哪兒,他都要親手捉住李鑒仁。
他微微喘著氣,自顧自地桌案邊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才緩解。
蕭懷一笑:“既然知道,還從這裏進。”
齊拯不以為然,“誰知道你這一大清早就在這裏,我著急不行?”
他被人當做土匪的時候,爬窗子爬習慣了不行?
蕭懷一也並未真的計較他的舉動,知道他雖性子傲慢,但有事也是掛在臉上的。
“追到李鑒仁的行蹤了?”
齊拯忽地神色嚴肅了幾分,“正是因為他,我才著急趕回來。”
一路追蹤李鑒仁的途中,昨日才不負所累,終於追到了李鑒仁的動靜。
卻無意從李鑒仁的口中得知了月族前夜內亂之事,最後還是因為蘇臨笙悄悄搬來了守月軍,才得以平息。
他不知其中細節,隻撿重點說,“神秘女子和李鑒仁要對守月軍動手。”
一句話讓蕭懷一更看清確信了一件事情,
果然,月東也是神秘女子那邊的人。
那個神秘女子,他已經心中確定就是惜藍了。
她自始至終的目的就是通過各種方式讓兩國掀起戰火。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難想象,最後得力的便是她身邊的那個人。
隻是他從未真的想過,那個人究竟有什麽緣由,去掀起這麽一番風浪。
如今回想起都城近來有人暗中屯糧一事,是早有預謀。
事不宜遲,蕭懷一跟齊拯說明了利害,讓他先回京城,一定盯著東臨的動靜。
而他自己則是速速趕去了藺月莊,接到蘇臨笙後,便與族長告辭。
雖然離修已經負責守月軍撤退回去,暫時沒有壞消息傳來,但是齊拯的消息並不是空穴來風。
他需要親自去確認,並阻止李鑒仁的計劃。
兩人騎著快馬,行至半道的時候,蘇臨笙懷中的玉哨突然發出了明顯的異動和聲響。
她伸手摸著玉哨,抬眸看蕭懷一,“離修那邊出事了。”
蕭懷一神色一變,果不其然,有人對守月軍下手了,“快走。”
兩人快馬疾馳,趕到慶山守月軍營的時候,營中上下一片混亂。
離修見到兩人的時候,不禁覺得奇怪,“公子,蘇姑娘你們這麽快就到了?”
蕭懷一讓他說正事,離修便將營中情況說明了一遍,原來是有人暗中對守月軍的士兵下了藥蠱。
眼下有幾人已經神誌不太清醒,有見人嗜血的渴望,被石臻將軍暫時困住了。
突然身後偌大的帳篷裏,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聲,“走開。”
離修驚愕回眸,“那是石臻將軍的營帳。”
裏麵有人跑了出來,是個身材精瘦的士兵。
他麵容痛苦,神色扭曲,卻已經咬破了牙齒般,發出歇斯底裏般的痛苦吼叫,“你們都給我退後。”
蘇臨笙心頭大驚,“他要自殺。”
被下了藥蠱之術的人,若是不想殺身邊人,隻能選擇唯一的死路……便是自盡。
蕭懷一見情況緊急,身形一躍,大膽停在了那人跟前,想要勸他,“你忍住,我帶了很厲害的醫師來。”
他自個也不確定這人身上的藥蠱之術深不深,卻隻能以此緩和他激動的情緒。
石臻看清了來人,莫名熱淚盈眶,“蕭大將軍,求你救救石傑。”
石傑是他當年奉命來駐守慶山軍營的時候,半道救下的小少年,隻因無父無母被人欺負,無處可去,才被石臻收留,成了營中頭等士兵。
知仁知恩,石傑是個血性的男子,斷然不會因為自己的**,而真的下毒手。
於是就成了眼下這樣一個局麵。
石傑口中更多的血溢出來,他麵色猙獰痛苦,卻始終保持著意識,“我控製不住,你們都不要靠近我。”
說著他往後山的斷崖而去。
石臻心慌,大吼,“石傑,不要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