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殘餘垃圾的清理
飛鳥死了，被干柿清和的秘術殺死。
霜也死了，被飛鳥殺死。
三代因為霜的突襲，重傷昏迷，醫生說他很難撐過下一個春天。
干柿清和因為使用秘術透支身體的緣故，也陷入昏迷之中，清醒的時日難以確定。
霧隱村的長老團被清洗一遍，剩下的長老們已經不超過十人。
家族忍者在這次戰鬥中也因為木棉組織的暴起，十存三四。
飛鳥成功做到了將整個霧隱村重新洗牌的概念，並且因為他故意接納周圍小忍村裡的忍者，所以那些對霧隱村有非分之想的忍者們在這一次戰鬥中也所剩無幾，霧隱村的周圍再無敵人窺視。
但是一切真的如同飛鳥所預想的那樣會重新開始嗎？
木須的腹部綁著繃帶，因為霜的那一腳木須的內臟出血，坐在干柿清和的床頭看著緊閉雙眼的老師，木須一時間不清楚未來應該如何前進。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木須就一直按照他人的期待活著。
你應該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你應該撐起整個干柿一族，你應該完成這項任務，你應該成為一名優秀的兄長.……
「不知不覺間，似乎又回到上一世的日子啊。」木須低著頭沉思著，在見識過飛鳥的瘋狂后木須已經不想評判對錯，只是對自己的存在開始產生了思索。
「木須君，吃飯了。」雨從屋外走進來，同時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名表情嚴肅的忍者。
「你就是干柿木須吧？」男人走進來，正襟危坐，坐在干柿清和的另一邊。
木須看了男人一眼，扭頭看向雨，而雨也是一副十分尷尬的樣子，看來眼前的男人雨不僅認識，甚至還十分畏懼。
「木須君，這位是我的老師，冬月。」雨在一旁小聲的告訴木須。
男人也等著雨把話說完后才正式介紹自己，木須看著男人手中拿著的文件袋，一時間不清楚這個血繼忍者過來是為了什麼。
「木須君很出色呢。」冬月從檔案里拿出一份資料，看著資料上蓋過的「密」字章，木須感覺來者不善。
「木須君真的很出色呢，年紀輕輕想不到已經做了這麼多事情，如果不是我們在清理檔案的時候，可想不到村子里還有這樣的俊才。」
「我們？」
「啊，對了，木須君這些天在醫院裡帶著，所以還不清楚如今村子的狀況吧？」男人從懷兜里拿出一副眼睛戴上，不知為什麼木須總感覺這個傢伙在故意用鏡片晃自己眼睛。
「如今的村子可是在百廢待興，村中的各位長老們可是忙的焦頭爛額，所以為了幫助各位長老分擔壓力，我們這些家族忍者可是自發組建了一個協議團，幫助長老們傳遞信息，為村子建設加快速度。」
「那麼剩下的兩名水影替補呢？」
「哦！你是說鬼燈須和枸橘矢倉嗎？這二位怎麼說呢？還是太年輕了，這種重擔他們還是很難承擔的，而且，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木須君？在村子發生暴亂之前，兩隻尾獸居然同時掙脫封印，而當時有能力封印尾獸之人正好是我們的兩位水影替補呢，所以現在這兩人正面臨著我們的審查。」男人的表情十分做作，明明在平靜的描述這件事情，但是嘴唇忍不住的翹起，讓人看著就感覺作嘔。
「定義為暴亂了嗎？這個事件.……你們，可真是像我一個朋友呢。」木須直視眼前的男人，雙眼變為銀色。
「那麼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那麼就此告辭了，木須君。」男人笑著起身看了眼干柿清和，將一個文件扔在他的身上，「那麼這就是接下來木須君的任務，可不要讓我們失望了。」
冬月來開門，整個人彷彿陰溝里的泥鰍滑了出去。
「抱歉，木須君。」站在木須身邊的雨直到男人離開才長吁一口氣，對木須表示歉意。
「沒事。」木須拿起干柿清和身上的資料，打開查看自己未來的任務。
「木須君，這個任務是不是有些太危險了？」雨也看到木須手中的資料，在一旁驚嘆。
那個叫做冬月的男人留下的任務與之前三代讓木須執行的任務差不多，都是前往砂隱村尋找某樣東西。
不過不同於三代水影給予木須大量的獎勵以及後援支持，這個叫做冬月的傢伙不僅什麼都沒給，更是要求木須即使完成任務也不能回歸，而是必須留在砂隱村裡擔任間諜，加入與木葉的戰爭之中。
木須就這樣靜靜的翻看著冬月交給自己的資料，然後與雨簡單聊了聊最近村子內部發生的事情后，就起身離開醫院。
「你好，雞蛋。」
在木須走出霧隱村沒有多久，一個帶著暗部面具的男人出現木須身前。
「元帥想請您過去說說話。」暗部說著舉起手臂為木須指引方向，如同標杆一樣的身軀，向木須表示著他的堅持。
木須也不多說什麼，而是按照他說引導的方向來到村外一處湖泊旁。
被叫做元帥的中老年人就坐在湖邊釣著魚，身邊跟著一批暗部守衛。
木須看著老人，老人也不說話，而是握著魚竿，就在那裡閉目養神，直到魚竿輕微晃動才猛地抽線，將一條大鱒魚釣了上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吧？」被叫做元帥的老人看著木須，在兩人中間升起一團火開始了烤魚，「坐吧，老抬頭看著你我也很累的。」
木須看著老頭，一旁的暗部忍者連忙為木須拿過來一個凳子。
「你今年才十歲吧？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年齡呢。」元帥一邊說著一邊將烤魚翻面，不知是不是年紀過大的緣故，元帥的手速並不是很快。
木須見狀也連忙伸手幫忙，元帥見此乾脆縮回手全部讓木須負責，自己只是坐在一旁指揮著木須放各種香料，兩人相互配合，很快就把釣上來的魚全部烤好。
「不錯，不錯，火候控制的很好。」元帥舔著手指，對木須烤魚的火候掌控十分稱讚。
「那麼請問您叫我來是做什麼呢？」木須看著元帥，對於這個糟老頭十分感興趣。
因為這個男人面對木須，並沒有把木須當作工具，當作忍者，也沒有把木須當作干柿一族的人員，這個男人或許能夠真的對所有人都無比平等的對待。
「你的樣子真的很想當年的干柿清和。」
「是嗎？可是我一直以為我比不上老師。」
雙手從元元帥手中接過熱茶，木須正坐在河岸邊。
「不不不，我們這些老傢伙從來都不在意你的實力，畢竟在這個世道，實力不足的人會自動被淘汰，所以我們更多的是看這個人對不對我們的胃口，你很像清和，所以我想你也能理解我們的所作所為。」
「所作所為？是飛鳥前輩嗎？還是清和師傅或是三代？」
「都有吧……不過你居然會叫飛鳥前輩，真是讓我感到驚訝。」放下茶盅，元帥十分認真的看著木須。
不過木須並沒有回答，只是單純的品著身前的熱茶。
看見木須不想回答，元帥也再詢問過多，拿起身前的茶盅抿一口。
「我原本與干柿清和商量好的，等到你十二歲后我們就想辦法把你推上暗部隊長之位，不過看如今的樣子或許是不可能了。」
「是因為村子那群奇怪的傢伙嗎？」
「哦？看來你已經接觸那些小丑了，」元帥想了想看向一旁的暗部忍者，那名之前為木須指路的忍者連忙單膝跪地。
「沒事，這群傢伙速度這麼快我是沒有想到的，可惜了，如果這些傢伙再早一點行動我們說不定還會猶豫很久，不過現在村子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也不介意讓這些垃圾徹底掃入垃圾桶了。」
元帥想了想，坐直身體看向木須。
「小鬼，村子里的事情還有我們這群老傢伙，所以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必擔心這些事情，但是這次飛鳥成功將村外的覬覦村子的勢力引了出來，所謂以牙還牙，血債血償，既然這些傢伙膽敢對老虎露出爪牙，那麼就要做好被折斷的準備。」
四個捲軸放在木須的身前。
「殺光他們，這不是任務，而是作為一名建設過霧隱村的老人的委託，同時我也需要你在這段時間裡找到你自己的忍道。」
元帥看著木須，「你每一次行動我都看在眼裡，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機器，但是你是人，我是不清楚干柿清和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培養你的，讓你變得這麼瘋狂，但是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名活著的人，這個世界的殺人機器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看見一個優秀的晚輩變成這樣。」
「所以這次委託沒有時限，經費全部由我來出，想要什麼支援，只要我力所能及都能辦到。」元帥笑著看木須把捲軸收下。
「對了，那群傢伙也給你下任務了吧，把任務給我。」從衣服下伸出的手臂上布滿傷疤，其中更是有大量的貫穿傷疤。
木須想了想將文件交給元帥，元帥也當著木須的面打開，仔細看完資料后輕蔑一下，將所有文件一起撕碎扔進火里。
「去吧，將那群傢伙全部殺死，然後，給我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心。」
木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元帥看著木須的離去的後背，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清和，你培養了一個真正的棟樑，那麼為了讓這些棟樑健康成長，我等也要努力了。」
元帥站起身來，不知何時身邊的樹木上已經沾滿了暗部忍者，所有人幽幽的眼睛在霧中閃爍著光芒。
「將那些垃圾給我掃入歷史吧，小的們！」
「是！元帥大人！」 ……
帶著元帥給自己的四個捲軸，木須孤身一人回到家中。
此時家裡父親鰩正在療傷，畢竟之前的暴亂干柿鰩也是其中引領霧忍反抗的主力，所以自然也被飛鳥好好的針對了一下。
「哈！哈！哈！」
木須在房間里就能聽見院子里傳來的長輩們的咆哮聲，這群當父親的傢伙聚在一起，這次戰鬥，大家身上都挂彩而歸，所以也就聚在一起吹吹牛皮。
「木須，又出去執行任務了啊？」看著自家兒子全副武裝的樣子，干柿鰩出聲詢問道，同時手裡拿著丸子逗著干柿莓。
「嗯，村子里的長輩委託我一件事情。」干柿木須面帶微小，從父親懷裡將快要哭的妹妹抱走，同時從桌子上拿走一個丸子塞到妹妹嘴裡。
「嗯，那就好好做，村裡的老人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的驕傲，只是大家越是老了越是固執。」
木須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親好像十分擅長拿著太刀作戰，體忍術也十分優秀。
「嗯，我知道了，對了，老爹，這次委託大概會需要花費很久時間，所以母親那裡我就不出面了，不然又要被攔著說好久。」
「哼！臭小鬼，出去這麼久居然還想不與你母親打招呼，不可以！」干柿鰩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木須的請求，完全忘了木須之前替他打掩護讓他出去喝酒的事情。
「好吧。」感覺到有一雙小手摸著自己的脖子上的鰓紋，木須低頭看向自己的妹妹。
「歐尼~又要出去了嗎？」
「嗯，所以在家要好好聽話。」木須扭動著脖子，被莓這樣捂著脖子有些不舒服。
「可是我也想跟尼醬一起出去執行任務。」莓的眼睛里彷彿有星光，木須與莓對視一會後將其抱緊。
「等你也成為忍者的吧。」
「那麼約定好了！」
「約定好了。」
木須拉著莓的手指，與她做下約定，抱著莓走進屋裡。
果不其然，在與母親說完這次委託的特殊性后，干柿目又開始忙碌起來，不僅僅告誡著木須各種注意事項，更是為木須開始準備大量的物品。
「雨呢？雨這次不跟著嗎？」
作為木須的貼身醫生，目雖然十分討厭雨，畢竟那個孩子總感覺對自家兒子關心過度，但是當木須真的出去執行任務，干柿目還是十分希望雨跟在木須的身邊。
終於從家裡出來，原本輕裝上陣的木須背後背著巨大的包裹，如果不是因為自家的門就這麼大，大概干柿目還有給木須背更多的東西。
扛著巨大的包裹一路來到霧隱村門口，雨也早早等待著木須，看著木須背著的巨大包裹，雨也早有準備。
兩人將所有物品分門別類封印在捲軸里，背著簡化的行李，開啟了漫長的獵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