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丈母娘疼女婿

  她媽喝了一口咖啡，說話的語氣比上次柔和多了：“婷婷的爸爸在她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們母女去國外奮鬥了，我一個人撐起了這個殘缺的家庭，她從小沒有了父愛，性格比較剛強自立。我們家的具體情況我也跟你那當老師的姑姑說過了，我們家在這裏，有幾套房子，家庭情況什麽的都還比較好。之前不說呢，是因為，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之前不說呢，怕那些相親的人呢，看重我們家的錢。當然我不是說你們家，你們家不是那種。”


  “哦。”


  披薩終於上來了，我告訴服務員我自己會切，她媽看著我不動刀叉，就想幫我切開，我說我自己來自己來，然後低下頭跟狗吃飯一樣的在那個餅的旁邊咬了一小口。


  她媽繼續說：“我一直都覺得很遺憾，愧對了婷婷，她也沒有外公外婆也沒有爺爺奶奶的，每年一過節過年，我們家就兩個人冷冷清清的，甚至很多時候過節我也都在外麵忙，她初中的時候，就經常一個人在家，自己做飯做菜。後來啊，我就把她送出國了，這麽些年過來，她也不容易，這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人活到我這個歲數，什麽都看得開了，再有錢再有能耐什麽的，都不如有個好家庭。每次過節什麽的，看到人家家裏熱熱鬧鬧大人小孩的，我心裏，就難過啊……”


  她媽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出來。


  我急忙的把我擦過嘴的紙巾撕了一半給她遞過去。


  她接過去，然後擦了擦眼淚說：“我也多想她早點結婚，有個好家庭，不要再離開我旁邊，生一個兩個孩子，讓我帶這樣的都好。”


  我不說話。


  “我看中你們家的不是條件，就是這個家庭氛圍，你知道吧。我也相信，婷婷嫁給你們家，一定會很好。婷婷沒談過戀愛，她也不懂怎麽談，你能不能……就是主動一些。”


  我露出苦笑，老子怎麽主動喲，我根本就不想跟她談，愛情不是施舍，婚姻更不是。不是說你們可憐我就要娶了你女兒，你女兒那麽凶，到時候還不天天騎在我的頭上，把我當狗當馬的使喚，然後結婚不了一年半載，生個娃啥的鬧離婚了我們家連娃兒都見不著。


  這種情況，我還真見過我朋友中不少的，我們樓上有一家就是那樣，天天吵，吵完後鬧離婚，又搶孩子什麽的，兩家人都不得安寧。


  我說：“我看著來吧，感情是慢慢培養的，我和她也才見了幾次麵。”


  她媽說道：“好吧，感情是不可能強求的。”


  她說著說著，拿出一張卡給我：“你去買個車吧，沒車老是這樣約會遲到的，也不好。卡裏有三十萬，密碼是789456.”


  我一愣，三十萬啊！我這個屌絲，何曾見過這麽多錢啊！就是我爸我估計他都沒一下子見過三十萬。如果我一點頭，這三十萬，這就可以買了我家現在住的那個破房子了！可是這個……算是給我甜頭，勾引著我，或者是送了禮給我，我接受了就沒得退路什麽的？就必須要娶她了？


  我忙推：“不不不，阿姨，我不能要不能要……”


  “你放心，這個隻是我的一點心意，沒其他的意思，如果你和婷婷談不成，我也不會要回來。”


  “我真的不能要，你這樣子我以後就沒臉見你們了阿姨。”


  推了幾番後，總算把這個錢給推掉了。


  她媽媽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又是叫我要主動跟婷婷繼續聯係，然後想了想，欲言又止的，後來說她先走了，留些時間給我和婷婷。


  說完她就先走了，然後女神經進來了。


  “我媽跟你說什麽了？”她問。


  “沒說什麽，就說她把你帶大什麽的。”


  “還有呢？”


  “沒有了。”


  她抓過咖啡杯子：“我看到她給你銀行卡！”


  “我沒要啊！我真沒要……”


  “她為什麽要給你銀行卡？”


  “她要給我錢買車子，說方便我以後約會不遲到，我沒要啊，真沒要。”


  她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雙手抱胸，頷首低頭，似乎很煩躁的樣子。


  我看那咖啡應該涼了差不多了，那個餅上麵放了很多牛肉什麽的香味又誘人，我用紙巾墊著兩手抓起來，啃那個餅。


  一會兒後，她問我道：“你想怎麽樣？”


  我心一驚，吃個餅都得罪你？


  “我不怎麽樣啊，是你媽媽要怎麽樣我，我也沒要她的錢，我能怎麽樣啊。你要是不高興，那我讓我爸爸打電話給她，說我們兩家我們兩人都不適合，叫她不要纏……不要，我們兩家不再聯係就是啊。”


  她很煩的樣子：“你以為這樣就行了？那她還是叫我繼續相親！”


  我嘀咕道：“這關我什麽事……”


  她兩眼一凶，我急忙舉起那個餅。


  她說：“不關你的事，是，不關你的事。”


  她又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