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忍耐
“聞經理，您過來了！”睡夢中我迷迷糊糊聽到孫潔茹很大的甜的發膩的聲音。盡管是在睡夢中，我還是一激靈，趕緊睜開眼。
聞經理，萬晶電器鼎鼎大名的聞笑天，分公司的總經理，萬晶老板的左膀右臂，是萬晶五虎上將的老大，在萬晶的江湖上處處有聞哥的傳說。據說聞哥27歲就成了濱海分公司的總經理，將全國倒數第二的濱海分公司搞成穩居全國前三，據說萬晶老板一度想提拔聞哥當銷售總經理，但聞哥深知伴君如伴虎，還不如當個山大王，更要命的是，聞笑天至今也不過三十出頭。當然聞哥的傳說很多，真真假假也很難知道。
“聞經理，今天那幾個新來的過來報道了。”我又聽孫潔茹甜甜的聲音，依然很大聲。我突然有點明白孫潔茹的用心，大聲點是讓我們屋子裏睡覺的人聽到，我對孫潔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一會，讓她們到我辦公室來！”很低沉的聲音，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我心裏暗暗咂舌，看來江湖關於聞哥的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正想著，就聽見孫潔茹說：“各位靚仔，聞經理有請……”我抬頭一看，孫潔茹倚在門框上，擺出一個貌似很誘惑的姿勢，頗像剛出道的芙蓉姐姐，真的是一點美感都沒有。我低下頭不敢再看。
幾個人趕緊站起來，都想趕緊跑到聞哥的辦公室去，好像第一個進去，就能給聞哥留個好印象。王胖子和二狗還碰撞了一下，嗬嗬。
我走在最後，整理了整理衣服，深深吐了一口氣，手裏使勁握了一下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鬥誌無比。
幾個人走到聞哥的辦公室，輕輕敲了下門。“進來！”又是很低沉的聲音，我心裏暗罵道，不裝你能死啊。後來才知道，老聞，其實對下屬就是這個樣子，甚至對他的家裏人也是，當然對客戶除外。
推開老聞的辦公室，我心裏暗暗咂舌，難怪老聞不想回去做銷售總監，老聞的辦公室那就一個氣派，看來我剛進來判斷辦公室一百多個方是有誤的。
一張無比寬大的辦公桌，我腦子裏突然有個邪惡的念頭，就是孫潔茹有沒有在這張辦公桌上……
我趕緊甩了甩頭，讓自己思想端正些，因為我知道這會不是我想這些的時間。
辦公桌後麵有一個帝王椅，椅背很高，據說萬晶的老板的椅子是定做，老板的椅背特別的高，銷售總監次之，然後依次往下，等級森嚴，古代官員層級是看頂子，在萬晶是看椅子。看來，老聞深得萬晶老板的真傳，不愧為五虎上將。
椅子上，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頭發是典型的地中海，隻有後腦勺有一撮毛了，前麵幾乎是赤貧一片，但這個家夥又從旁邊梳了一縷過來，這一縷頭發很長，可以說是橫跨太平洋兩岸，更搞笑的是，這一縷頭發還九曲十八彎，我忍不住想笑，真的是欲蓋彌彰。
也許是太胖，脖子幾乎都看不到了，由於桌子太高，再加上椅背很高，讓人感覺這家夥整個人都陷在椅子裏，隻露著一個腦袋。
我突然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走錯辦公室了，按照江湖說對聞哥的傳說，我一直以為聞哥是才高八鬥、玉樹臨風的美青年，雖不能說貌似潘安，但也至少秒殺萬千少女的青年才俊。可椅子上得家夥，少說也有五十了。我偷偷看了一下王胖子幾個人，也是一臉疑惑，看來和我的想法一樣。但我知道，在濱海萬晶，也隻有聞笑天敢配這樣的辦公室，也隻有聞笑天能配這樣的辦公室。
從我們幾個進來，聞笑天眼皮一直耷拉著，根本看不到他得眼睛，要不是他手裏拿著幾頁紙，我還以為他在睡覺呢。
“聞經理！”我鬥膽叫了一下，叫完後，我都想扇自己兩個耳光，聲音小的像蚊子，這根本就不是林凱洋應該有得風範。我都不知道聞笑天聽到了沒有。
“坐啊！”聞笑天下巴往上一抬，眼皮根本就沒看我們。
聞笑天對麵的沙發上隻能坐三個人，王胖子他們已經搶先坐下了，我隻能坐在側麵的沙發上，也就是說我要看聞笑天隻能側頭看。
聞笑天依然一言不發，低頭看他手頭的資料，我真的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反應遲鈍。
聞笑天一言不發，我們幾個人就木頭一樣坐著，辦公室的氣氛有點靜的可怕。
“啊，你們幾個來了？”聞笑天突然說了一句話，嚇了我一跳，，好像剛發現我們一樣，在萬晶總部的時候，那些大佬也沒這麽牛，這個聞笑天果然目中無人。
“剛才在看一份重要的資料。”聞笑天似乎在向我們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很重要”，他又加重了語氣。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其實，聞笑天根本也不用我們接話，繼續說：“既然來到這裏，就要好好幹。知道不？”
“知道！”
聞笑天點點頭，顯然對我們的精神狀態很滿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五鬥米折腰的林凱洋也有卑躬屈膝的時候，我感覺有點悲哀。
“你們幾個人做一下自我介紹唄！”聞笑天不緊不慢的說，除了剛才對我們回答略顯滿意外，很難看出他得表情。
問完，聞笑天又不說話，我們幾個坐著不知道聞笑天下一步又要出什麽牌，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聞笑天又說：“要不今天就先聊到這裏，以後在工作中，有什麽不懂或者需要溝通的，可以隨時過來找我。”我們幾個麵麵相覷，沒有說話。大概是看我們的表現，聞笑天又說了一句：“我很隨和的。”隨和，聞笑天隨和，我突然想大笑。不過那一刻，我突然有點明白，強悍如聞笑天，其實也需要有人認同的。
“出去吧！”聞笑天依然語氣冷淡。
看我們幾個出來後，孫潔茹笑靨如花，其實用笑靨如花幾個詞來形容孫潔茹確實糟蹋了老祖宗的這個成語，也糟蹋了花。“活著出來了啊！”孫潔茹笑嘻嘻的，大概司空見慣吧，，這個聞笑天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宋猴子說：“哎呀，我當時在裏麵緊張死了，比到萬晶麵試還緊張。”
孫二狗說：“切，瞧你那點出息！”
宋猴子說：“二狗，你還好意思說不緊張，看看自己的背再說大話。”
看來，聞笑天確實氣場逼人。
下午坐在那裏又是無所事事，那本男人裝都快被我翻爛了。
下午五點半，收工。
孫潔茹進來打了個招呼：“各位帥哥、靚仔，我有事先走了。”
“美女，有約啊！”王胖子問。
“嘿嘿，秘密，不告訴你。”說著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看著孫潔茹走遠了，孫二狗說：“我操，這妞，還挺風騷的，今天晚上不知道又被誰壓身子底下了。”
“你說怎麽那麽難聽！”宋猴子不幹了。
“吆，猴子，咋的，看上了是怎麽的，要不要哥哥幫你撮合一下。”孫二狗邊說邊把手搭在宋猴子肩膀上。“討厭，把手拿開。”宋猴子打了孫二狗的手一下，我突然覺得宋猴子有點娘。
“不過說真的啊，這妞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確實很有料啊，你看那兩個肉球，至少C吧。”王胖子兩眼放光。
“不止，不止，至少D。”孫二狗補充。
“你們這些流氓，我先走了。”宋猴子顯然不愛聽。
看來宋猴子對孫潔茹挺有好感的。
想起早上地上的衛生紙，我突然想要是撮合一下他們倆，倒是功德一件。想想孫潔茹的大兔子，應該是一個強悍的女人，我是指在BDE上，不知道宋猴子招架不招架的住，想到這裏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子，又再想啥壞事呢。”孫二狗問。
“你們有沒有覺得猴子對這個孫潔茹挺有好感的。”
“明顯嘛！”王胖子撇撇嘴，有點不屑。
“不知道這妞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幫一下猴子，也省得肥水流了外人田。”
“切，別想了，這妞這麽大的波，會忍耐的住寂寞？”孫二狗說。
“以後再說吧，如果可以倒也不錯。”王胖子打斷說，“林子，晚上有啥安排。”
“出去轉轉！”我懶得和王胖子他們湊合一起。
“好吧，那二狗，我們走唄。！”
臨走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下聞笑天的辦公室，沒亮燈，也不知道走了沒。管他呢，跑路先。
剛走出辦公室，就發覺室內室外真的是冰火兩重天，外麵熱得要死，那一刻突然明白，分公司為什麽可以在他萬晶保持前三甚至長時間第一，饒是這個地方空調巨頭的大本營，因為這個地方一年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熱得，人口又多（外來和常住人口），萬晶即使撈不到肉，光喝口湯已經可以淹死某些西部或者北部的分公司了。
做空調其實也是賣炭翁，那一刻我有點明白在萬晶總部培訓師講的話了，一方麵我們做業務的整體在外麵奔波，其實希望天氣能涼快點，另一方麵，天氣涼快，那我們就沒飯吃了。唉！
站在樓下，我突然有點發呆，因為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回宿舍，不知道幹嘛，如果看看那個豐滿的嫂子也不錯，不過時間太早。想了想，還是去到處轉轉吧，去找本書看看也成。
正往地江城方向走去，突然電話響起，從口袋掏出來一看，陌生的號碼，我正猶豫要不要接，電話一直在不屈不撓的響著，我猶豫是不是要掛斷，然後回條短信問下是誰。電話自己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