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望夜晚
我不敢上前了,沒有一丁點的好奇心,完全沒有上前去探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的欲望。
我後退了幾步,準備離開這裏,前麵五六米處,右邊的房門終於被砸開了,這間房是這條走廊的盡頭,我依稀可以通過最前麵的落地窗看到外麵皎潔的月光。
在門被砸開的時候,動靜很大,我脫了吞口水,將慌張咽下食道裏麵,腿有些發軟,因為站不穩而後退幾步。
我頭一次知道自己的視力多麽好,月光照進那個被砸開房門的屋子裏麵,有個碩長的影子一點點的率先出現,我知道有人從裏麵出來了,我並不知道那是誰。
直覺告訴我,這個走出來的的人一定不好惹,瞧見他砸門就知道,那種爆發力,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男人能夠做到的了。
我很害怕,想要拔腿就跑,可是腿卻軟的不像話,連連後退幾步,高跟鞋踩著地板是沒有節奏的聲響,我一屁股坐倒在地,雙手後撐,垂死掙紮的後退。
那個影子的主人終於出來了,他很高,我就算不是坐倒在地也需要仰視的高度,逆著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我清楚的看見,這個男人光裸著上身,月光照耀著他肌理分明的上身,上麵淩落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他的頭發很長,已經遮住了眼睛,遮住了大半邊臉。
我看著這個身材碩長,有些消瘦的男人走出來的時候,大概是發現了我,這才停頓了片刻,不過四五秒的時間,之後就氣勢洶洶的向我走來。
鋪麵迎來一種壓迫,壓得我喘不過氣,危機在我胸腔裏麵蔓延,我慌了,這個人比我媽還要可怕,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壓力促進潛能,剛才還軟綿綿的腿,現在竟然使得上力了。
我撐著地,狼狽的爬了起來,高跟鞋掉了一隻也顧不上了,為了逃離這個令我恐懼的男人身邊,我把另一隻礙事的鞋也脫掉。
隻可惜,我就算赤腳跑開,也跑不過我身後的男人。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扣住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拖著我,一手扣住我的手腕,一手禁錮住我的腰以上,胸以下的肋骨處,他的力氣很大,勒的我生疼生疼的,就好像肋骨要被勒斷了一般。
“疼、放開!放開我!”我掙紮著,想要逃開這個可怕的男人,可是這個安靜的地方,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救我,而我的垂死掙紮,對於禁錮著我的男人,不痛不癢。
他拖著我要進入那個被破壞了房門的房間,在門口的時候,我掙紮間看到了斜對麵的房間被打開了,出來一個男人。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眼裏閃過一道光,這道光激起了我的求生欲望,我的手抓住門口的牆,像那個男人求救,我看見了那個男人眼裏閃過的憐惜和不忍。
我拚命的尖叫,“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隻是,無論怎麽大聲的尖叫,並沒有讓那個男人過來救我,即便我們距離不過三四米的距離,我親眼看著他重新走進了他的房間,然後關上房門,將我的求救關在外麵。
這一聲嘭的關門聲,將我唯一的光給熄滅了!
絕望在我心中蔓延,剛才都可以拚命的尖叫,現在卻怎麽也叫不出來了,扒拉在門邊的手指,此時此刻好像完全失去了力氣,再也沒有辦法抓穩了。
我被身後那個力氣出其大的男人一把扔到一張柔軟的床上。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對方眼裏閃過的紅光,像野獸一樣,而我就像他的獵物,即將被他生剝活吞。
我齊膝的無袖連衣裙被撕碎了,這個人的力氣,出其到讓人不可思議。
他欺身而上,壓著我,咬著我的脖子,那血管密布的地方,被撕咬,是多麽的疼!
如果不是後來身下的疼痛,我會以為這是一場盛宴,野獸的盛宴,而並非一場性事。
無力反抗,任其作為,我在那一瞬間想到的是,我離開的夢碎了,我沒有搭上榮瀾,還被一個野獸一樣的男人上了,等明天,明天天亮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然後我媽肯定會把我送到那種地方,我將永遠不能通過高考離開C市!
我感到絕望,可是卻流不出半滴淚水,即便身上馳騁的男人,讓我多麽痛苦。
這個王八蛋毀了我的夢!
我一夜未眠,睜著眼睛,直到天亮,我甚至清楚的知道身上的男人什麽時候,停止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陽光,屋子裏麵一片狼藉,是昨晚這個男人砸門時候,弄出來的。
床上也是一片狼藉,是這個男人發瘋的時候幹的。
我被男人壓在身下,他的手禁錮著我的腰,勒的很緊,肋骨有一處很疼,我想是不是昨晚那個時候,被拖進來的時候,勒斷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個男人動了,他蹭著我的脖子,像隻撒嬌的大型寵物,如果不是昨晚這個男人的瘋狂,我一定會這麽認為。
咚咚咚~
這個時候,那已經被砸碎的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我覺得這是多此一舉,門都被砸了,我光裸著身體被男人壓在身下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敲門是什麽意思?
轉了轉有些僵硬的頭,我望向門外,看到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男人,戴著眼鏡,一板一眼,完全沒有看到兩個裸身男女的尷尬。
他剛準備走進來一步,我就感覺到我身上男人的手臂更加的緊了,他像抱著自己的所有物,發出嘶嘶的聲音。
就像野獸在示威,守衛著自己的領土不被侵犯。
然後那個中年人竟然真的不進來了,還後退了一步,對待我身上的男人畢恭畢敬。“少爺,該起床了,您這樣壓著鄭小姐,鄭小姐怎麽吃飯啊?”
我渾身一僵,這個人認識我,該來的終於要來了,我媽呢?不知道她去什麽地方了,是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太丟臉了嗎?所以幹脆不出麵?
身上的男人對於中年人的話依然不為所動,他惡狠狠的盯著中年人,右手竟是溫柔的撫摸我的頭,就好像在安慰我,告訴我不要害怕,他會趕跑所有傷害我的人。
天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滾開!”我壓下對於我身上男人的怪異,我拚命的想要掙脫這個人的擁抱,太緊了,讓我沒辦法呼吸。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一臉無措,最後更加用盡的擁抱我,在我耳邊重複著,“心心、心心!別怕!別怕!”
他的聲音很難聽,沉的駭人,就像指甲摳抓木頭的聲音。
更為奇怪的是,他又一次撫摸我的額頭,安撫我!
他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以肯定,我十八年的人生中,絕對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鄭小姐,我不反抗,我們少爺會對你很好的。”這個中年男人冷著一張臉,告訴我這個事實。
隻不過,他的話到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少爺?榮家隻有一個少爺,我回想了一下這個男人的行徑,根本不像一個正常的人。
聯係這幾天各大媒體網絡上說的,難道這個人就是那個被找回來的榮南?
我在經曆絕望以後,突然發現,自己誤打誤撞,完成了我媽交代我的事情,這讓我情不自禁的感到高興。
“我媽呢?我要回家!”隻是現在這個情況,並不允許我喜形於色。
這個男人笑的不卑不吭,偏偏卻讓我如臨冰窖。“鄭小姐在說什麽?這裏不就是鄭小姐的家嗎?不信問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