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情況有變
第一百零四章情況有變
嶽臨字裏行間,舉手投足,總是都在勾引別人,我不知道他說的那一句話是真心的,那一句話是開玩笑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後勾起唇角嗤笑一聲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嶽先生實在不符合我的審美。”
如果這就是我嶽臨給我不著調的態度以及誠意的話,那我也就沒有必要正正經經的和嶽臨交談下去了。
瞥了這個男人一眼以後,閉上了眼睛,完全忽視他的在場。
一個連舍都不肯的人,我從來不屑於與他合作。
嶽臨大概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半響沒有開口說話,靜坐在我的對麵很久,最後無奈於我的沉默,終於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腳步走動的聲音在我耳邊漸行漸遠,隻是後來走路的聲音又停住了。
他再次開口說話,少了幾分風流不羈的挑逗,正經了幾分。“鄭執心啊,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至於你說的誠意,那就請你拭目以待吧!我相信你會跟我合作的。”
盲目的自信,我真是不知道嶽臨是從哪裏來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嶽臨想和我合作,他有狼子野心,其實轉念一想,榮家勢力強悍,誰不想完全的掌控呢?
在腳步完全遠去的時候,我才再次睜開眼睛,望著嶽臨的背影,皺起了眉頭,嶽臨啊,這個人不得不防,就算他紈絝風流,也掩蓋不住那一肚子壞水,他說讓我拭目以待他的誠意,我有了一種脅迫感。
對於嶽臨的防範之心埋下了種子,隻不過我周日就要開始著手於張亞的事情了,暫且就把嶽臨說的誠意放置一邊了。
周日這天下午六點多鍾的時候,我榮南,還有範晴和顧寧舟都一同在九宮的停車場裏麵等著。
本身是沒打算帶上榮南的,自從我們會榮家以後,榮南幾乎一直都和榮老頭在一起,半夜睡覺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的人。
在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一直神龍不見尾的榮南,在我和範晴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房門口,問我走不走。
我當時都詫異極了,以為榮南不會去的,或者忘記了我和小黑之間的對話,沒想到這個沉默寡言的家夥,又突然出現了。
以至於現在顧寧舟一臉不爽快的坐在主駕駛座上,從後視鏡裏麵瞪著我,說。“你他媽還帶家屬?”
我剛準備回答顧寧舟,很多事情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其實榮南也是局中人。
隻不過這個時候,停車場又進來了一輛車,因為我們停車的地方是選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開車進來的人,如果不是大範圍的搜索一輛車一輛車的排查,是很難發現我們的。
但是發現對方卻是很容易的,我看到那輛車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那輛車,是我媽的車,為什麽我媽會來這裏?
那輛車停了下來,我媽下車了,還有袁莫,再加上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偌大的停車場響起。“你不是說讓我見我媽?又來這裏做什麽!”
——糟糕,袁莫也過來了,那個少年甚飛揚竟然說我媽要帶他來見張亞,那如果房間裏麵有監控錄像,那就完蛋了!
我立馬是拍了拍範晴的肩膀,焦急的問道。“言言,言言還有多久到!”
範晴和顧寧舟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範晴開口回答我,“他說大概五六分鍾就可以到了……你怎麽了?”
我將我的懷疑盡數說出來,其實我也並不是非常的確定,畢竟袁莫經常是跟在我媽身邊,也有可能這一次隻是跟著,沒有打算介入監控什麽的,可是我在看到甚飛揚的時候,聽到我媽說要帶他去見張亞的時候,腦海裏麵就會將事情嚴峻化。
鄭伊是我媽,她的惡劣我十分清楚,如果她要折磨甚飛揚、以及張亞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甚飛揚親眼看著他媽被那麽多人輪著上。
這完全是直擊對方內心最脆弱的一點。
“甚飛揚,我帶你來這裏,當然是看你媽啊!”我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讓人深感寒顫。
沒想到我的猜想成真了,那麽按照之前的準備就是全然說不通了,而且容易暴露小黑,我捏緊了手,從顧寧舟手上搶過一個竊聽器,藏在自己紮起來的頭發裏麵,關了天窗,交代他們不要出來,還給古言樂他們說行動有變。
而後,準備自己一個人下車,可是被榮南一把扣住了手腕,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裏麵,寫滿了堅定,雖然沒有開口說話,我也是能夠明白他想表達什麽。
我沒有拒絕榮南,反手握住榮南,對他笑了笑,而範晴也在榮南的身後,在我眨眼以後,不由分說的將之前準備好的鎮定劑注入榮南的肩膀上。
這是我在昨天晚上就和範晴說好了的,我有想過榮南會跟著我一起來,可是我並不想讓榮南和我一起深入險境,所以和範晴商定好,一旦情況有變,立馬就讓榮南安靜下來。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榮南因為鎮定劑的注入,所以無力的往後倒去,我眼疾手快的立馬將榮南攬住,將人在後駕座上坐好。
而後在範晴不怎麽讚同的眼光中對顧寧舟說道。“我要是出什麽事情,還要麻煩你來英雄救美了!”
這句話帶了幾分玩笑的意義,不過顧寧舟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雖然他嘴上得理不饒人的嘁了一聲,我付之一笑,開了車門,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往我媽那邊過去了。
他們那邊,甚飛揚還在和我媽對峙,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媽,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眼角紅紅,十分難受的模樣。
我靠在一輛車上,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呀,真是巧了啊,媽,你今天也來這裏了啊!”
聽到我的聲音以後,我媽,還有甚飛揚都看向我,唯獨隻有袁莫看都沒有看我一眼,自己眼觀鼻口觀心。
“鄭執心?你來做什麽?”我媽嗤笑了一聲,冷聲問道我。
我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踩著高跟鞋,往我媽那個方向走過去,在距離我媽不過一兩米的距離時候,盯著我媽的眼睛開口道。“我想和你合作,這麽多天了,我也想通了,我身上流著你的血,和你合作,總是比和其他人合作來的信任,雖然你我曾經那麽的憎恨對方。”
這是我的打算,利用我媽曾經想和我合作的心思,深入敵營。
當然,這裏麵也是有風險的,不知道我媽會不會對此有所懷疑,反正如果是我,絕對是半信半疑的。
我媽煞有其事的將我從上向下的掃視了一遍,然後說道。“我記得之前說好的是昨天見麵,可是你昨天並沒有來。”
“我有什麽辦法,昨天被困在你親手送我進去的籠子裏麵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任由我媽打量,完全坦蕩蕩的形式。
“這裏說也沒什麽意思,我們上去慢慢談怎麽樣,這麽久了我們母女兩也沒有正正經經的談過心了,你變化眾多,我作為你的母親也應該認認真真的了解了解你先。”我媽說這些話的時候,笑的別有深意。
讓人有幾分毛骨凜然的感覺,我媽的氣勢就是如此,我早就已經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時間裏麵,漸漸的習慣了。
無所畏懼的跟著我媽上去了,對於甚飛揚,還有袁莫,今天,我一個眼神都沒有瞥他們,因為我很清楚,在我媽麵前和別人使眼色,這是找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