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善惡不過一個選擇

  這詭異男人看著應該也不是人類，現在的妖怪都這麽非主流嗎？紅頭發，紅衣服，這都是些什麽妖怪審美啊？！

  紅發男人毫不在意杜若看穿了它的身份，本來在向前走的它，突然忙後退一步，指著杜若，捂住自己的口鼻，似乎很是難受地吼道：“你！就是你！後退後退！千萬別過來，不行，我X，他媽的你實在是太香了！老子都有百多年沒聞到過純正修士的血味了。”


  杜若站在原地沒動。這妖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即便他現在幾乎已經沒有餘力，可在場的除了他和玄二，其他人皆是凡人，他又怎麽能放任這妖怪單獨在這凡人中呢。


  “X的，你到底想不想讓你朋友活下來啊？你靠得這麽近我都快沒辦法保持理智了！X的！我幹嘛要多管閑事！”紅發男一邊罵粗口，一邊氣急敗壞地跳了跳腳，樣子十分可笑。


  “江哥，你怎麽說？”杜若沒理跳腳的紅發男，而是開口問江平。李偉名畢竟是江平的表哥。


  江平凝重著臉，不過思考了一瞬，他的腦中所想到的都是他年幼時住在表哥家，和表哥睡一個房間時的場景，他從不知道自己對表哥的感情竟是這麽深，毅然說道：“你們全都退到醫院門口，這裏留我和我表哥就行。”


  不得不說江平此舉是為了眾人的安危考慮，如果這妖怪來者不善，他已經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若這妖怪真能救他表哥，就算是他們運氣好，撿回一條命！誰都沒想到，在自己的生命和表哥的生命的選擇中，老於世故的江平竟會舍得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個表哥活命的機會！


  人，不被逼到絕境，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本性是善是惡！善惡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選擇耳！

  季青臨聽了江平的話，立刻拉著蘇晚歌後退到了醫院大門口，在他的世界裏，隻有概率和得失，還並不很懂得人類的感情。此刻江平所說的方案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杜若本還在猶豫，可看到李偉名越發發青的臉色，到底不敢再拖延，隻能放了句狠話：“山膏，如果你傷了他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說你他媽腦子是有病吧！”紅發男人又跳了起來，破口大罵：“我是醫生，這家醫院的醫生！我害他們幹什麽！……”一大串如潑婦罵街的話，從非主流紅發男人嘴裏不斷地冒出來。


  足足罵了半分鍾，這紅發男人才終於算滿意了，走到李偉名身邊，蹲下身開始給他檢查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妖怪？也太……暴躁了吧？”蘇晚歌聽了那一大堆粗口，忍不住拉了拉季青臨的衣袖問道。


  季青臨絲毫沒受這紅發男的髒話影響，居然甚為感興趣地盯著紅發男，隨口回答道：“杜若剛才叫它“山膏”。”


  “山膏？是什麽？”蘇晚歌對妖怪根本沒什麽概念。


  “《山海經》中寫道：“苦山，有獸焉，名曰山膏，其狀如豚，赤若丹火，善罵。”所以它喜歡罵人是正常的。”季青臨過目不忘，他當年認識楚殤後曾一度對神話和修真產生過興趣，當時查閱了大量的資料，所以對妖也有所涉獵。


  “長得像豬，喜歡罵人！居然還有這種妖？！”玄二本來在一旁安靜聽著，他雖對妖知曉一些，可山膏這種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居然感覺萌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