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是……
第二天一早，在紐約。
托尼斯塔克捧著今天的晨報，一目十行的瀏覽。
頭版頭條：鋼鐵俠是誰？
他有些自得的和小辣椒念叨：“其實這麽說不太準確，戰衣的主材明明是鈦合金……不過這麽叫還不錯，比鈦合金俠要傳神的多。”
小辣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手腳麻利的幫他打扮著。
一會兒就要開發布會了，得讓托尼看上去精神些。
科爾森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遞給托尼兩張小紙條，不容拒絕的說道：
“你的發言稿在這裏。”
好像默認了一樣，鋼鐵俠的身份不能暴露在大眾麵前。
神盾局的顧慮其實有道理，他本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突然成為“超級英雄”，隻會讓圍繞在他身邊的危險更多，也更複雜。
一臉無所謂的接過紙條，托尼順嘴問道：“凱瑟琳和維多利亞呢？”
“在關禁閉。”科爾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們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使用了超規格的武力，作為神盾局特工而言，她們失職了。”
“她們兩個是為了幫我的忙！”
“凱瑟琳和維多利亞首先是特工，然後才是朋友。”
“好吧！”托尼說道：“你是她們的老大，你說了算。”
他作勢看起了小紙條，同時在麵板上說道：
斯塔克【未來守護者】：我盡力了，但科爾森很堅決。
西蒙【狙擊手】：（大哭）
西蒙【狙擊手】：發布會啊！居然不讓我去！
簡單看了幾眼，托尼已經把內容記住了，他下意識地吐槽：“這聽上去像是三流小說裏劇情，兩個機器人我的地盤大打出手，而我卻在遊艇度假。”
科爾森：“這不重要托尼，你隻需要照著念，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OK……”
科爾森轉身離開。
在去往會場的路上，他再次和小辣椒說道：“說真的，我確實很喜歡鋼鐵俠這個名字。”
“托尼。”小辣椒察覺到了什麽，她鄭重的看著斯塔克：“按他們說的做，這是為了你好。”
托尼沒有再說話，在女友關切的目光中走向會場。
“女士們先生們。”羅德顯然掐好了時間，在托尼踏入會場的同時說道：“現在，斯塔克先生將要發表聲明，但他不會回答任何問題，謝謝。”
羅德說完後便讓開了發言位置，但停在了托尼身邊。
這當然不是斯塔克工業的靈魂人物，全世界最聰明也最富有的人之一，偉大的發明家托尼斯塔克第一次開發布會。
事實上，類似的場合他見過無數次。
但唯獨這一次，托尼有些緊張
“呃……我還是照稿子念吧！”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他打開了科爾森遞給他的紙條：“有人懷疑我卷入了昨晚於斯塔克大廈發生的……”
可惜他有氣無力的發言剛開始就被打斷。
雖然羅德言明托尼不會回答問題，但這個國家的記者向來無法無天。
托尼抬眼看去，發現是之前曾與自己共度**的那個記者，好像是名利場的……叫什麽忘了。
不過這姑娘的言辭還是像記憶中那麽銳利，她把眾人默認的事情擺在了明麵上：
“你真以為我們會相信這些托詞？當兩個……”
記者接下來的話托尼沒有仔細去聽，嘴上也隻是意義不明的念叨著什麽，他的思維早就跑遠了。
托尼想了很多。
在阿富汗遭遇恐怖分子綁架時，為保護他而犧牲的士兵，那些少年看上去是如此年輕。
伊森，救命恩人，他用自己的死亡，來敦促自己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凱瑟琳，除了槍法好，她的力量孱弱不堪，但卻有著自己的堅強，和對成為英雄的向往。
維多利亞，出身卑微，身負罪惡，但從最深的黑暗裏爬出來後，她便沒有停止過對於正義的追求。
奎托斯……這個男人不僅僅強，更可貴的是他的純粹，堅定，永不動搖。
在托尼看來，這些人都是英雄。
但英雄到底是什麽？
很久以前，他曾以為英雄就是強者，要有能徹底摧毀敵人的力量。
但現在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他，成為英雄必要的並不是力量。
這種感覺在小醜的法庭上達到了極限。
那一天，他有足夠的武力殺了小醜，但在瘋狂引動的醜惡麵前，強大的力量顯得是那麽蒼白……
隻需要一點點的勾引，人類罪惡的靈魂便無所遁藏。
再強大，也無法改變人的本性。
力量，隻是戰勝邪惡的工具。真正的英雄，需要一些更本質的東西。
對善的信仰，責任感，和擔當。
諸般念頭閃過，托尼已經不在乎麵板上的經驗值和陣營任務，不在乎未來要麵對的危險，不在乎世人的認可或質疑。
他隻知道，若連擔當起麵前這一切的勇氣都沒有，永遠都稱不上是英雄。
在他胡言亂語時，耳邊突然傳來羅德的低語：
“托尼，照稿子念。”
這句話讓他回神。
會場早已安靜了下來，他拿著紙條，在所有媒體的注視下，說出了自己內心中真正想說的話：
“實際上……我就是鋼鐵俠。”
……
媒體的瘋狂是可以想見的，在摯友的掩護下，托尼才順利離開會場。
此時的他好像掃除了身上的陰霾，笑的自信又強大。
但無論是羅德，科爾森，還是小辣椒，他們的表情和眼神，都遠沒有他這麽開朗。
托尼的笑容緩緩消失，抿了抿嘴，感覺到自己要被三堂會審了。
就在他擔心午飯吃不吃得到時，麵板又帶來一個驚喜。
一向簡約的麵板這次用上了紅色放大字體。
【特殊異常點已降臨：煉獄魔龍】
【目標極其危險，請集結足夠英雄一同麵對，擊殺目標後可獲得豐厚獎勵】
特殊異常點……還是煉獄魔龍，聽上去還挺唬人的。
這個名字，和奎托斯總是神神秘秘，堅持自己處理的異常點是一個係列嗎？
能有多特殊……
和他同樣困惑的還有凱瑟琳和維多利亞，都在對話框中打了個問號，顯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很自然的，三個人一起@了奎托斯。
奎爺【戰神】：來了自己看。
托尼：“……”
在他通過麵板和其他人交流時，羅德和科爾森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分別來自軍方和神盾局高層，傳達的信息其實都差不多。
“來一趟，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