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次總是比較難忘
這事便這麽定下了。
一窩人圍著小醜問東問西，還各種叮囑他不要亂跑，要處於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別顯擺那詭異的隱身能力。
而小醜就有氣無力的應和著，不時順嘴數落一下他們。
“真菜！”
總的來說，氣氛還算融洽。
奎托斯並沒有參與他們的“友好互動”，而是走出了屋子，仰望天空。
其實蘇格很好奇，馬爾紮哈是如何繞過麵具的阻擋，強行鎖定了他的身份……雖然並未鎖定他的本體。
打開麵板，在捏人的界麵，小醜馬甲頂著的紅色感歎號，現在已經紅的發亮。
這意味著馬爾紮哈正在極速接近，且目標正是小醜。
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就是下一秒，無論如何，留給他的時間都不多了。
到時候該和裏邊的人告個別？
算了，太矯情了。
不符合人設！
“嘿，奎托斯。”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凱瑟琳。
“聽起來，你這次要解決的麻煩……”
“不用擔心。”奎托斯打斷了她的話：“我會解決的。”
凱瑟琳：“……”
她走到奎托斯身邊：“我覺得，還是應該擔心一下……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想知道，你要怎麽解決這個敵人。”
女特工身量不低，但在更為高大的奎托斯跟前，無疑矮了不少。
凱瑟琳仰起頭，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那張熟悉的臉。
“……你有時候很笨，有時候又離奇的聰明。”
蘇格萬沒想到，屋子裏那麽多人，居然是凱瑟琳最先察覺到他不對勁。
但久違的被奎托斯誇了一句。並沒有讓這個外表禦姐，內心哈士奇的快樂起來……
她反倒有些失魂落魄。
“我猜對了……這次離開，你就真的回不來了。”
奎托斯呼出一口氣。
“不用太難過，我本就是個過客。”他的聲音依舊低沉：“無論是對於你，還是對於這個世界。”
凱瑟琳麻溜的踢了他一腳。
奎托斯瞪過去。
套著這個馬甲，幾時有人敢這麽挑釁他，沒挨過打嗎？
本以為這姑娘會哭一鼻子，他還在琢磨是安慰一下，還是直接走，結果居然被踢了一腳……
凱瑟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不僅沒停，還泄憤似得，對著奎托斯的小腿體個不停，一邊踢還一邊小聲的罵。
“過客？過你大爺的客！”
“還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副慨然赴死的樣子。”
“你耍帥當英雄，當的倒挺瀟灑，你怎麽就這麽剛，你要是真厲害，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
“你就沒想過，會有人難過嗎？”
“看什麽看，凶巴巴的，我還怕你咋地？”
奎托斯伸出手指，點著臉色通紅的凱瑟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難不成打一頓？
這以後一說起來，奎托斯離開地球前，幹的最後一件事是打隊友？
傳出去多不好聽……
奎托斯幹脆伸直胳膊，大手抓住凱瑟琳的頭，將其推開了一些。
他的胳膊很長，凱瑟琳自然踢不到了。
漸漸的，按在她頭上的大手力道鬆了些，似乎想揉兩把，但最後也隻是輕輕拍了兩下。
他對凱瑟琳的觀感，其實頗為複雜。
人對自己的第一次，印象會尤為深刻。
拋開在地獄廚房塑造的劣質狼人，凱瑟琳是蘇格第一次，真正使用英雄模板，來幹涉別人的命運，進而幹涉這個世界的運轉，或者說……第一次嚐試改變這個世界。
所以這事在他心裏，一直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平心而論，作為超級英雄的後補，凱瑟琳算不上多優秀。
和好姬友蔚不同，凱瑟琳並不是一個天生的戰士。
戰鬥經驗不足，戰鬥意誌馬馬虎虎，因為訓練的時間不算長，她的戰術執行力也談不上多出色。
值得稱讚的大概是臨場判斷力還不錯……
但拋開奇物賦予的超強射擊能力，凱瑟琳現在的整體素質，也就剛剛能混進神盾局外勤組吃公糧。
蘇格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害了她？
如果沒有那把步槍，凱瑟琳應該坐在辦公室裏，喝著自己喜歡的咖啡，吹著熱空調，或許會有些不得誌，會有些職場上的小鬱悶，但最起碼，她不用在過去和未來，麵對那些危險的敵人。
而蘇格最開始，隻是想利用她記者的身份，做初期的積累，就用小醜來施壓，半強迫的讓她接接受了這份饋贈，接著又引導她進入了神盾局和九頭蛇的漩渦……
他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將那份特殊的能力收回，在用一些辦法，讓凱瑟琳回到那個本屬於她的生活軌跡，
但蘇格每一次都放棄了。
原因嘛……或許是她冷敷時的痛叫，或許是行動中關鍵時刻的吼叫，也可能是她累癱在浴缸裏，克製不住的哼哼唧唧……
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的投入進了特工這份工作。
奎托斯：“繼續努力吧，我相信，你會變得更好的。”
凱瑟琳抹了把臉。
“你說話不算數。”
奎托斯沒搭這個話茬，和往常一樣，不知從哪裏掏出了兩把武器。
讓凱瑟琳驚訝的是，奎托斯這次拿出來的，並不是以往常見的槍盾……而是兩把血紅的大刀。
這兩把刀上還連著兩條鎖鏈，居然是很罕見的鏈刃。
她當然不知道，這東西叫【流亡之刃】。俗稱流氓劍。
本命武器一入手，奎托斯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改變，從寬厚的光頭暖男，變成了剛剛血戰歸來，好像要把上帝也砍了的殺神。
他跨出幾步，跳起後高舉雙刃，向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狠狠一劈。
空間被撕出了一個口子。
技術不夠，蠻力來湊，隻要足夠強，在漫威宇宙開個門，還算是比較輕鬆的。
那個空間缺口連接的，當然是外太空，而這種用蠻力破開的門，自然也沒什麽保護措施。強大的壓差下，地球的空氣呼呼的冒出去。
而透過那扇門，可以遠遠看到一個滿身金甲，手持長矛的威嚴老者，和另一個紫色的人影大打出手。
意識到大戰將起，凱瑟琳想說什麽，卻根本說不出話
掀起的狂風，吹的凱瑟琳站都站不穩，隻看到奎托斯放鬆了一下頸背，就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那扇門。
空間就恢複了平靜。
她喃喃道：“還說真正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不會缺席……騙子。”
外邊這麽大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衝出來的尼克弗瑞，也隻看到奎托斯的身影消失。
“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這是去哪兒了？”
凱瑟琳眼睛有點紅，想看弱智一樣看著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那眼神讓尼克弗瑞頓時反應過來，馬爾紮哈已經來了。
“快，通知NASA，想辦法找到戰場。”
原本以為奎托斯離開前，怎麽也會來通知一聲，沒想到這麽幹脆的就走了……
不僅僅是尼克弗瑞，很多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來得太快，有些虛幻。
小醜瞥了一眼外邊，又轉過來直視史蒂夫。
他剛才正在問隊長一些問題，主要是關於對方給他設計的行止條例，比如幾點吃飯，幾點上廁所，還有能不能幹這個，能不能幹那個。
嗯，其實就是問著玩。
小醜：“我可以踢你的阿美利加翹臀嗎？”
隊長：“不可以。”
小醜：“那麽幾點可以？”
“幾點都不可以！”
小醜嘿嘿一笑：“那我現在可以睡覺嗎？”
隊長：“……可以。”
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小醜的身體軟倒在凳子上，第一時間，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科爾森給鷹眼使了個眼神，後者會意上前，從箭袋裏拿出一支最鋒利的，在小醜裸露的胳膊上輕輕一點。
一個血珠冒了出來。
鷹眼確定了一下，衝科爾森點了點頭。
是真的！
科爾森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現在，隻能希望天外的戰場，能有一個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