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虛空不甘寂寞
離開黑金商店後，娜塔莎追了過來，攔住正要離開的但丁，邀請他一起喝杯咖啡。
想想也是，背著亞托克斯，神盾局怎麽可能讓他大大咧咧地走在街上。
於是乎，在一個街角的咖啡店，但丁和娜塔莎相對而坐，聊了有一會兒了。
前者吊兒郎當：“惡魔而已，很多都人畜無害，跟傻乎乎的惡魔比起來，人反而要可怕的多。”
“說的有道理。”娜塔莎回以微笑
可在她想來，既然都惡魔了，怎麽也不可能人畜無害……
娜塔莎理了下思緒，略做猶豫後還是沒忍住，問道：“你確定可以壓製住那個邪神？”
“亞托克斯啊，沒關係，他除了話多一點，其實還挺可愛的。”
“哼哼。”
這話，讓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換個話題。
“這把劍為什麽會在黑金商店，據我所知……它應該在小醜手裏。”
娜塔莎以及背後支援她的人，都想不通這一點。
但丁攤手，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我買個東西而已……沒必要查清商品來曆啊！”
一個禿頭服務員，帶著溫和的笑容，走到兩人桌前，從托盤上取下兩杯咖啡，親切問道：“兩位還有什麽需要嗎？”
搖頭。
“請慢用。”
但丁用右手托著下巴，順便捂住了嘴。
他差點沒憋住笑。
大概是既定的印象過於深刻，科爾森換了身服務員的衣服，莫名戳到了笑點。
不過七級特工親臨一線，不用說，那顆鹵蛋肯定關注著這裏。
他確實沒猜錯。
尼克弗瑞皺眉思索。
小醜放棄了魔劍？怎麽可能！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和卡蜜爾的契約已經完成，還是在神盾局並未插手的情況下。
在想想幾天前走馬上任，正在市政部門掙紮的女市長……卡蜜爾的真實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簡格瑞，檢察官出身。
意外又不算意外的結果。
唉，可憐的格瑞夫人大概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思隱藏的真實身份，扭頭就被別人給賣了。
鹵蛋接入語音：“打聽一下他和阿卡麗的關係。”
畫麵回到咖啡館。
但丁看著窗外，行人和車輛越發的稀疏……這可是中午，而且是在紐約。
他的言辭漫不經心：“別打聽了，就跟剛才一樣，直接問吧，我這人坦坦蕩蕩，你也不用小心翼翼。”
櫃台的科爾森：“……”
尼克弗瑞：“……”
娜塔莎：“……所以你和阿卡麗是什麽關係，朋友？”
“說不上朋友，更像是合作夥伴吧，啊你說這個我才想起來，還沒正式介紹過自己。”
但丁整了整衣服，說話的語氣居然嚴肅了些許：
“鄙人但丁，未婚，有一半惡魔血統，本職是惡魔獵人，同時也經營著一家萬事屋，有需要的話，可以去店裏委托，我一般都不會受理，但如果是侵入人間的惡魔，我會很樂意將他們送回地獄。”
這個自我介紹槽點太多，娜塔莎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裏吐起。
想了想：“地球上有惡魔？”
“唉，知道嗎娜塔莎，其實我很不喜歡回答問題。”
“為什麽？”
“因為一個答案，總能引出更多的問題，我永遠也回答不完。”
但丁站起身，頓時就有很多目光望想他，大多帶著一種戒備和壓迫感。
這讓蘇格回憶起，作為奎托斯第一次與神盾局，或者說九頭蛇接觸的時候，情況跟現在差不太多。
他們還是沒什麽長進。
但丁扭扭脖子，動動胳膊，又動動腿，好像在做熱身運動。
黑寡婦：“你想幹什麽？”
“放心，我沒打算跟你們動粗，不過嘛……你們很快也沒心思來針對我了。”
關注著他們的特工們，紛紛皺起了眉。
就在他們疑惑之際，突然聽到了一聲昂揚的吼叫。
那聲音厚重遠大，隻一聽到，就不難想象到對方龐大的體形，以及可怕的力量。
最關鍵的是，這聲吼叫讓他們感覺很熟悉。
龍！
跟當初的火焰巨龍如出一轍。
尼克弗瑞攥緊了拳頭。
他並沒有忘記奎托斯當初的話，也在安排人戒備可能出現的龍獸，但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就在今天，就在這裏。
正如但丁所說，現在的他們，確實沒心思管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惡魔獵人。
離得太近了。
看著特工們驟然緊張的神情，蘇格也隻能表示無奈。
巨龍的刷新的地點和時間，可不是他能控製的。
沒有人阻攔，但丁走出店門，拔出了背後的黑色大劍，簡單揮舞了幾下，猛然向上一挑，劍鋒吹起一陣漆黑的旋風。
但丁的身形隨之騰空而起，直上雲霄。
到了高處，就不難明白神盾局緊張的原因。
隨著龍吼聲越來越暴躁，聲勢越來越可怕，海麵上開始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
就在距岸邊不到兩海裏的近海。
那條龍尚未展露全部的身形，隻是在海麵下不斷地遊動，吼叫。似乎在挑釁著什麽，又像是在威脅著什麽。
可能與蘇格自身的實力，以及他發放的模板有關……這次的海龍，比上一條火龍要恐怖的多。
亞巴頓的前身煉獄魔龍，也隻是在加州掀起了山火而已，而這次的海洋巨龍，看起來即將在近海製造一場海嘯。
初生的海龍，應該是憑借動物的本能，察覺到了一些危機。然後像其他頂級掠食者一樣，它在展現自己的強大，來威嚇攻擊他的敵人。
可那危險來自於哪兒？
是來自神盾局嗎？
他看著向海岸線聚集的人，以及不斷低空飛過的偵察機。
他搖了搖頭……神盾局還不配。
又或者是祖安。
但丁看到了騰空而起的維克托，以及身著鋼鐵戰衣的托尼斯塔克。
與此同時，離大漩渦並不遠的祖安，也已經動了起來。
嗯，這座城市有這個水平。
但蘇格還是感覺不太對勁，因為此前，他們壓根沒發現海洋巨龍，更不要說敵意。
龍獸卷起的漩渦越來越大，最終像是按耐不住似得衝出了海麵，向著高空之上嘶鳴不停。
一時間，仿佛整個大海都躁動了起來。
那在漲潮期湧向岸邊的海水，也隨著它的盤旋和怒吼，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一浪高過一浪的拍打海岸。
這條龍也許不是故意的，但它確實威脅到了紐約和祖安。
可如果僅止於此，對北部海岸線而言，或許是個不小的災難，但隻要疏散及時，損失也不會太大。
問題是，這事沒那麽簡單。
但丁跟隨者巨龍的動作，望向高空。
轟隆……
十二月的海邊，打了個旱雷，卻又沒有烏雲匯聚，隻有一個紫色的漩渦，在天空中凝聚。
果然是馬爾紮哈……
這也算意料之中，對於這種事，虛空先知自然耐不住寂寞。
而他一參與進來，即使能發揮的力量隻有亞天父，也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危險。
不過擔憂是沒用的，該來的遲早會來，地球想挺過這一劫，就不能畏懼任何挑戰。
紫色漩渦中的“落雷”，向著海洋巨龍轟然砸下，一擊又一擊的打在後者身上。
而每一次重擊，不僅僅造成了傷害，虛空的力量，也在融入它的身體。
這個狗東西大概去過某些神話世界……這他麽是在給巨龍渡劫。
但丁腳下狂風呼嘯，向著那片龍與虛空的戰場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