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生
屋子旁邊有一條小溪。花顏在那裏簡單洗漱之後,就拿著十張兔皮去了鎮上。臨走的時候在屋子裏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黑貓。可能它已經走了吧。微微歎息。花顏竟覺得心裏有點失落。
妴坐在屋頂上目送花顏遠去。
放才這小丫頭是在找自己嗎?想到這。它的幾根胡須微微上翹。
花顏到了鎮上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在路上撿了一頂破草帽。花顏把它戴在頭上,然後朝昨天看好的一家毛皮收購店走去。
毛皮店的對麵有一些攤販正在販賣一些自己種的蔬菜。花顏走到一個賣菜種子的大娘那裏。
“大娘,這種子怎麽賣?”花顏問道。
李大娘見麵前是一個帶著破草帽的孩子。帽子太低,看不太清。隻知道是個女娃兒。
“一文錢一包。”
“好的。我們要兩包。不過我爹爹這會兒正在那店裏。”花顏說著指著那毛皮店。“等賣了毛皮我們再來買。”
“好呢。”李大娘今天已經在這擺了一上午了,一包都沒賣出去。眼見著就能賣兩包,心裏高興。這東西自己地裏留的。不值錢。能賣一文是一文。
這邊李大娘說完。花顏就走進了店裏。
“掌櫃的,賣兔皮。”花顏微微抬起頭說道。
郝掌櫃轉頭看了眼花顏。心道這哪裏來的小孩子。
“我爹最近上山打獵摔斷了腿,不方便過來賣兔皮。今天我和我娘進城,就順帶捎來了。”花顏說完,朝一直往裏看的李大娘揮了揮手。李大娘也揮手示意。
郝掌櫃見門口不遠處一婦人同花顏揮手,又見那婦人麵前的攤位,隻道是那婦人無暇過來,才讓這孩子過來賣皮毛。
便才開始正視花顏。說道:“拿來我看看。”
郝掌櫃仔細檢查著包袱裏的兔皮。成色上等,皮毛處理的還算幹淨,就是每張剝開的位置都不一樣。
許久郝掌櫃才說道:“這皮毛品相還可以,但是剝開的位置不太好,處理也比較粗糙。就二十二文一張吧。”
“可是我爹以前在前麵那家成軒都是賣的二十五文一張。我瞧著那掌櫃的不太麵善,才沒和我娘去他們那裏的。這兔子都是深山裏麵捕的。您看這皮毛油光發亮的。”
“你這孩子,是說掌櫃的我看著麵善咯。”郝掌櫃好笑道。
“正是此意”。花顏一本正經的道。
“哈哈哈。你這孩子有趣的緊。”
“掌櫃大叔,要是合適的話,以後我們家的兔皮都在您這裏處理。”花顏繼續道。
“你家大人說這話,我倒是還信,你家你能做的了主嗎?”郝掌櫃問道。
“掌櫃的放心,這價格一樣,您又這麽和善。我爹娘肯定會同意的。”
“你個小機靈鬼。那就二十五文吧。”郝掌櫃最後鬆口。
“謝謝掌櫃大叔。”
接過掌櫃遞過來的二百五十文錢。花顏才覺得心裏踏實了一點。雖然欺騙了掌櫃不太好。但是人心險惡,她一個七歲的孩子還是多個心眼的好。
走出門,花顏就去了李大娘那裏。最後花了五文錢買了些蘿卜種子和蔥種。秋天已經到了。是時候種蘿卜了。
意識到已經秋天了。花顏才想起最近早晚氣溫低。自己的衣服已經有點單薄了。拽緊了袖口的錢。花顏想還是再等等吧。等天再冷一點再去買件厚的衣服穿。
回去的路上,花顏買了四個饅頭,兩個肉包子。饅頭一文錢兩個。肉包子一文錢一個。又去豬肉鋪用五文錢買了些沒什麽肉的筒子骨。再去買了一點食鹽。
走了近一個半時辰,花顏才回到半山腰的屋子裏。
“小黑,我回來了。”花顏推開門,向屋裏張望。
“我叫妴。”妴現身,它本來不想搭理花顏。奈何實在有點受不了小黑這個一點都不走心的名字。
“妴你好,我叫花顏。”
“哼”妴偏過頭,有點適應不了花顏眼中的閃亮。
它,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那麽純粹的眼睛了。
看著眼前傲嬌的妴,花顏會心一笑。這種回家有“人”等著的感覺真好。
“哼,我才沒有等你呢”妴心裏暗道。它才不承認它今天下午一直在屋頂看花顏有沒有回來。
“我就是想看看這小丫頭有沒有帶什麽好吃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