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鳶公主啊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連帽鬥篷的女子。


  待人近了,他們才發現,為首之人竟然是帝鳶公主。


  帝鳶公主帶著太淵的隊伍去給蒼梧皇賀壽了,按理說早該回盛京了。怎得今日卻出現在法華寺?難道法華寺眾僧等的貴客就是她?


  花顏到了法華寺門口,看到這麽多人都在門外站著,也是愣了一下。


  “籲!”


  花顏一拉韁繩,然後翻身下馬。


  她身後的眾人也跟著下馬。


  法華寺的主持慧覺大師走到花顏跟前。


  “阿彌陀佛,施主一路辛苦了。”


  花顏將帽子拉下,然後雙手合十朝慧覺行了一禮。


  “花顏見過慧覺大師。”


  “丫頭,此去兩個多月,一路上又行了不少好事,不錯不錯。”一念笑嗬嗬的對花顏說道。


  “見過一念大師。”


  “好,好,好孩子。”一念大師見花顏對他這般客氣,心裏樂開了花。


  花顏除了剛開始因為小花顏的事對一念大師有些意見以外,她還是很尊重他們這些心有大善的人的。


  一旁的僧人們全都雙手合十。


  “見過花施主。”


  花顏也回了禮。


  慧覺大師這才請了花顏進寺。


  青衣捧著錢南鯤的骨灰罐子跟在花顏身後一起進了法華寺。


  李清等人就留在室外等候,他們這麽多人也不便去寺內打擾。


  薑溶月在一旁看著花顏。


  這是她自十八前看過花顏一眼後,第二次看到她。


  這是她的女兒啊,如今已經長得這般大了。還這般優秀。薑溶月想著眼裏有淚花閃現。


  “祖母。”


  “祖母。”


  熟悉的兩個聲音讓她連忙將眼裏的淚意藏好。


  是澈兒與木兒。他們回來了。


  花澈和花木在外麵看到花丞相夫人和薑溶月,忙走了過來。


  花丞相夫人因看到花顏而生起的那股怒氣在看到花澈和花木後平息了下來。


  花澈和花木朝花丞相夫人請了安。


  又朝薑溶月和他們四嬸請了安。


  薑溶月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兩個兒子了。


  這二十幾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麽久。她這做娘的心裏自然是擔心不已。


  怕他們在外麵遇到危險,怕他們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總之,她這兩個月心裏總是十分不踏實。


  如今見他們平安回來,心裏十分高興。


  幾人在門外聊了起來。


  旁邊的人都是一臉複雜的看著花家這一家子。


  他們可是都沒有忘記兩個月前的那場驚世駭俗的案子。


  花家眾人捧在手心裏的庶出二房的女兒是二房媳婦和別人偷情生下來的種,而他們花家拋棄的嫡女如今成為了帝鳶公主,如今還被法華寺俸為貴客,連主持慧覺大師和一念大師隊她都十分禮待。


  真是有些諷刺。


  花丞相夫人如何不知道眾人心裏是怎麽想的?


  隻怕以後隻要有她花顏和他們花家人的地方,別人都會把那些舊事拿出來對比一番。


  她心裏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這邊花顏不知門外眾人的心思。


  她一路隨著慧覺大師和一念大師去來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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